或者说,都在憋着等孟微年回国后的一场“严刑拷问”。
毕竟,他们云大的小校草,什么时候被哪个“老男人”叼走的?
...
林家,林尽遥洗完澡后,卧室外面的门被人叩响,节奏是他熟悉的“哒-哒哒”。
打开门,外面是穿着一身灰色睡袍一米八五的林序之,脚上还是踩着和他同款的海绵宝宝拖鞋。
苏女士购买的,俩兄弟必须穿。
“哥?”林尽遥拉开门,水珠随着动作甩出一道弧线。
林序之的目光落在弟弟湿漉漉的发梢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头发又不吹干。”
他伸手,自然地接过毛巾,“明天画廊不是有重要展览?又感冒了怎么办。”
“展什么...”林尽遥刚开口,脑子里一闪,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不过记忆中那次商业展览,大部分工作都是眼前这位哥哥替他打点的?
当时自己应该也没出面?
想到这里,他侧身让开,做了个夸张的“请”手势。
浴袍袖子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腕骨处还泛着沐浴后的淡淡粉红。
既然不是展览,那就是找他有事了。
林序之在懒人沙发上坐下,一米八几的高挑身材让那双大长腿委屈地蜷着,与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总裁形象成鲜明对比。
林尽遥也跟着陷进旁边的沙发里,毛巾随意地搭在脑袋上,开门见山:
“哥,明人不说暗话。”
他双手交叉抵在下巴,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摆出谈判的架势,“说说有什么事劳烦您亲自过来?”
话音一落,额头就挨了个不轻不重的爆栗。
“崽崽和你哥我好好说话。”林序之无奈道,眼底却漾着笑意,他的指节还保持着敲击的姿势。
林尽遥将头发揉得更乱,几缕湿发调皮地翘起。
他弯起唇角,酒窝在暖光下格外明显:“好的吧哥,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暖黄的灯光在林序之的轮廓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他看着弟弟这副模样,原本准备的一箩筐话在舌尖转了几转,最终只化为两句:
“我们还以为你晚上不回来,差点就叫方叔开了门禁。”
顿了顿,又状似随意地补了一句:“所以谢家那位,是追上了,还是没追上?”
话音刚落,就见自家弟弟用一种“这个哥哥好想打一拳,但是不能”的复杂眼神瞅着自己。
“哥。”
林尽遥微笑着轻轻一声,就成功堵住了林序之接下来的调侃。
“没什么事,你哥我就是来看看你…”
林序之眉头微蹙,语气稍稍有些严厉,话说到半途又放缓语气换了一问,“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看你眼底倦的。”
灯光下,林尽遥眼睑处确实泛着淡淡的青影。
林家人都生得白,这点疲色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自从弟弟开始说要追谢家那位,林序之这个母胎solo的亲哥就操碎了心,这才有了今晚的“深夜谈心”。
“有么?”林尽遥抬手摸了摸眼睑,指尖在薄薄的眼皮上轻轻划过。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两天睡得不好,整晚脑子里都是以前的事。
其实梦见最多的,还是和人结婚时最甜蜜的日子。
当时他在最潦倒的时候遇见了对的人,更遑论那人将他捧在手心,宠上了天。
那段时间的风言风语不少,但之后他猜,自己走之后,外界那些人也不会知道他林尽遥还真就能为了人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