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在前朝没有根系背景,在京城中没有声望?
儿啊,你可不能寒了你舅舅和母后的心。”
皇后深吸几口气,放低了声音,柔声劝和,上前想要给太子拉紧外袍。
太子偏过身子,拒绝了皇后的示好。
“原来母后知道这些首尾,却仍然纵容舅舅胡作非为。”
“陶姜行事侠义,为人热诚,可比这些个只知道坑害百姓的败家子们强多了。
若讲忠孝,这样的人,即使入不了官场为国尽忠,在儿臣身边也必然事事公正,周到妥帖,行事为人绝对胜得过王勇这个三品侍卫,值得儿臣信赖,做儿臣的枕边人,太子妃。”
“毕竟,”太子握紧了我的手,加重了语气:“陶姜可不会像母后身边的人乱嚼舌根,议论太子和太子妃的私事,更不会像儿臣的亲舅舅,总是多有纰漏,险境横生。”
“你你你……”皇后捂住心口,胸前不断起伏,花容欲碎。
“你真的要娶这么一个女人,做你的太子妃?
她如何能母仪天下,如何能为你——母仪天下?”
太子再一次打断了皇后的话,“当今皇后的‘母仪天下’,无非就是纵容母族豪强,包庇族中兄弟,陶姜路遇生人,亦肯施救,生死一线也不曾轻言离弃。”
“就凭这一件事,”太子站起来,直视着皇后的眼睛,“我笃定,陶姜会是一个好皇后。”
皇后兀自沉默,半晌抬起头,开口道:“好,既然太子认为她会是一个好皇后,那就看你这个好太子,如何说服——”她可以拉长了语调,露出一个和太子很相似的笑容,带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偏执意味。
皇后理了理自己的服饰,仿佛在收拾好刚刚失控的情绪残局。
她衣服上的牡丹花样华丽繁复,花蕊用了金线,手指划过的时候,像是牡丹在阳光下活了。
“母后就看皇儿这个好太子,如何说服咱们的好皇帝了。”
皇后走出殿外,带着一群宫人离开,如同来时浩荡的阵势。
太子看着重新恢复了空旷的宫殿,低声问我,“陶姜,你会做一个好皇后吧。”
可是你问我,我又能问谁呢,毕竟我只做过一个劁猪匠。
6做皇后也好,做太子妃也罢,总难不过一个劁猪匠。
毕竟百姓在皇后和太子妃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而劁猪匠做不好,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