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苍白如纸。
我看见了她震惊的模样,她意识到了她的脸和我极为相似。
我抬头望向满天的雪内心仿佛看见了阿姐:阿姐的死因我还未来得及查清,仇只能来世再报了。
“另一视角,当霍临渊发现刑场上的人是容曦的时候,他的内心十分恐慌他听见心底铜镜碎裂的声响:十年前阿柔被抬到他面前时,还能冷静地替她合上不甘的眼皮;此刻却有什么在喉头烧出燎泡,回想起容曦孕期晚上偷偷去看她,看着她蜷在锦被里发抖,孕吐的秽物沾在袖口,鬼使神差用帕子去擦,还有的时候偷偷躲在树后看着她在阳光下摸着肚子晒着太阳温柔的模样........他想既然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居然还敢出现在他眼前,还一直藏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甘驱使他暗中救下了她。”
第一缕天光刺破窗纸时,我正对着帐顶褪色的合欢花纹发怔。
喉间残留着刑场风雪灌入的刺痛,指尖却触到锦被上熟悉的沉香味——这是外宅独有的苏合香,霍临渊当年特意命人仿着御药房方子调的。
居然还活着,这几天的霍临渊戾气极重,他恨我,他为什么恨我,我本就是平乐的替身。
替身而已。
晚上霍临渊一身酒气来找我,反抗无果后,还是强暴了我。
霍临渊为征服我,将一枚枚银铃烙进我脊背,我的恨意疯长,发誓会杀了所有伤害过阿姐,伤害过我的人。
第一枚银铃烙进脊背时,我咬碎了藏在舌下的梅子糖。
霍临渊的手掌按在我后颈,力道与当年在合卺酒瓮前如出一辙。
烙铁刺破皮肉的瞬间,我偏过头,让泪水无声地滑过鼻梁——这个角度最是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