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他猛地将毒酒泼向我的竹篮。
酒液溅在蓝印花布上,瞬间腾起一股青烟,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猛地后退,竹篮脱手落地,花散落一地。
周围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四散逃开,街道上一片混乱。
我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唯一的生路就是逃。
我转身朝着护城河的方向狂奔,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心跳声几乎要震破耳膜。
杀手的脚步声紧追不舍,像是索命的鬼魅。
我拼尽全力跑向河边,脚下的石板路湿滑不堪,几次差点摔倒。
护城河的水面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河水冰冷刺骨。
我没有犹豫,纵身一跃,跳进了河中。
河水瞬间淹没了我的身体,寒意从四肢百骸渗透进来,几乎让我窒息。
就在我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我恍惚看见阿姐站在桥头,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那么清晰,却又那么虚幻。
我张了张嘴,想要喊她,被毒哑的嗓子说不出话。
“阿姐……”我在心中无声地呼唤,泪水混着河水从脸颊滑落。
阿姐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中。
而我,只能继续在冰冷的河水中挣扎,朝着未知的方向游去。
脱身后,我拖着湿漉漉的身子躲进了一处废弃的庙宇。
夜风穿过破败的窗棂,吹得我浑身发抖。
我蜷缩在角落里,手中紧紧攥着那张从杀手身上搜来的人皮面具,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阿姐的死因、孩子的安危,像两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的胸口,让我无法喘息。
几日后,我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脸上贴着那张人皮面具,扮作一个普通的妇人。
面具贴合得极好,连我自己都几乎认不出镜中的模样。
我混在人群中,悄悄靠近王府的角门,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下,目光紧紧盯着那扇门。
午后的阳光洒在王府的院墙上,角门偶尔有仆役进出,但大多行色匆匆。
我耐心地等待着,直到一阵轻微的啼哭声传来。
我的心猛地一紧,抬头望去,只见乳母抱着一个裹在锦缎中的婴孩走了出来。
婴孩的脸蛋圆润,皮肤白皙,像是上好的瓷器。
乳母轻轻摇晃着孩子,嘴里哼着柔和的摇篮曲。
我的目光紧紧锁在那孩子身上,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