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羽玲珑熙风的其他类型小说《臣妾难为羽玲珑熙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夕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兰心暗思着如何能令木莞兮就范,而在储秀宫,宁羽萱的房间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几乎所有的秀女们都聚集在她的房间里。一边的芷容战战兢兢地说道:“各位小主,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宁小主做的,一直以来,她都和我在一起。”“你专门伺候她,当然是替她说话,可是我们呢,贵妃娘娘刚刚赏赐过我们,她的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把它们全部偷走。”说话的正是张玉玲。“张小主,我们小主怎么可能会偷呢,你们一定是误会了……”她陪着笑脸对着众人说道,可是许多人都转过脸去,没一个人再接她的话。芷容无奈地看了看宁羽萱,她心里冷笑一声,这招把戏,苏兰心玩得多,她早已司空见惯,也许她送礼物的目的,也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芷容继续敷衍着众位小主,而她呢,刚把所有的细节想一遍。下午时,...
《臣妾难为羽玲珑熙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苏兰心暗思着如何能令木莞兮就范,而在储秀宫,宁羽萱的房间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几乎所有的秀女们都聚集在她的房间里。
一边的芷容战战兢兢地说道:“各位小主,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宁小主做的,一直以来,她都和我在一起。”
“你专门伺候她,当然是替她说话,可是我们呢,贵妃娘娘刚刚赏赐过我们,她的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把它们全部偷走。”说话的正是张玉玲。
“张小主,我们小主怎么可能会偷呢,你们一定是误会了……”她陪着笑脸对着众人说道,可是许多人都转过脸去,没一个人再接她的话。
芷容无奈地看了看宁羽萱,她心里冷笑一声,这招把戏,苏兰心玩得多,她早已司空见惯,也许她送礼物的目的,也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芷容继续敷衍着众位小主,而她呢,刚把所有的细节想一遍。
下午时,苏兰心派春藤前来,送了自己一样贵重的礼物,她原本想推脱不收,但是春藤执意非留下不可,说不然她没法回去交差。
春藤能否交差,她自然不关心,只是担心如果一味推托的话,苏兰心会怀疑,到时,更加不好办,于是只得道谢收下,让芷容替她收起。
芷容才关上盒子,慕容清秀已经过来,并且对着它赞叹一番,她只是浅浅地笑了笑,前世她被那个女人害得如此惨烈,现在,怎么会把她的东西看在眼里。
她怕其她人继续前来,说个没完,于是让芷容收好以后,就随她一起出去了,刚巧这时,宁紫嫣在人前,拉着她的手臂,装作亲热无比的神态对她说道:“姐姐,我的刺绣错了几针,那种针法你最熟练了,你来帮我改一下吧。”
她笑容满面,宁羽萱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当众驳她的面子的事情,自己也不愿意做。
宁紫嫣见她没有说话,知道她不反对,于是半拉半扯就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里。
宁羽萱心中满腹怀疑,她的这个妹妹难道变了一个人?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一定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该来的迟早就会来。
想到此,于是安心地进了她的房间,并告诫自己一定小心行事。在妹妹的房间,果然桌上的刺绣后面几针乱了,不过,简直是非常低级的错误,就是闭着眼睛,都不会弄错的。
她有些无奈,也许宁紫嫣拐弯着让她进来,有话和她说呢,所以边替她补针时,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姐姐为什么这么看我?”宁紫嫣一时心虚地问道。
“你把我叫来是为什么,别说是这个理由,没人信。”她抬了抬手中的刺绣。
“姐姐,你想多了,在这个后院,我一个亲人都没有,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让你来,自然是为了联络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觉得和别人再好,也没有对自己的姐姐好那么放心。”
她说得很真诚,如果宁羽萱不是和她一起生活,并且斗争过那么多年,她几乎都信了她的话,现在,她一个字都不相信,她不相信有人会一夜之间变好。
所以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把手中的刺绣递了过去,道:“我没奢望过你对我怎么好,只要你不和别人一样害我,我就万分感谢了。”
宁紫嫣听到这话一震,手一抖,宁羽萱明显感觉到她的不自然。只听她强自欢笑道:“姐姐说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害你。谢谢姐姐。”
宁羽萱扯了扯嘴巴当成回答,正想和芷容一起离开,但是宁紫嫣又拿出一副字画对她说道:“姐姐,你认识这画中的女子吗?”
她回头一看,心中一痛,那是前世的自己——羽玲珑。她的脸色微变,看得难受不已。宫中怎么可能还会有自己以前的画像,并且还在宁紫嫣的手中,她一时不解。
为了掩饰自己,她转头对芷容说了一声:“我有些闷,你把门打开。”芷容答应着把门打开,自己守在门外。
宁紫嫣的宫女芷方手上拿着一副画像,站在宁羽萱的前面,使得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画中女子略带着忧郁的脸。
她记得那时这个是夏侯瀚非常钟爱的一幅,说画得非常传神,这淡淡的哀愁令人觉得不伤,并且美得让人神往。
她自己当时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不过,夏侯瀚喜欢,她自己也没说什么,就让他收了去,这些年到底怎么了,这画为什么没有被毁去,并且现在还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姐姐怎么不回答我呢?”宁紫嫣追问道,她原本见姐姐的脸上有些异样,以为会有些收获,可后面又发现,她已经变得和平常一样,根本看不出来心中是否平静如初。
只得用言语去套她的话。
“这个女子我怎么可能认识,她长得如同天仙一般,是哪位神仙的画像吧。”画中的女人衣裙纷飞,手中的丝带随风飘扬,背影又一片纯白,非常像人间仙境一般。
所以她如此一说,宁紫嫣自己看时,也觉得有些像不食人间烟火味的仙女,不过这画来人交给自己时,已经再三说过,这是皇上最珍爱的前皇后,羽玲珑的画像。
不然,她也会信宁羽萱的话,如今,她只当姐姐是敷衍,于是说道:“仙女之说,自古以来都是虚构,从没有人见过,所有这画中的女子,她的神彩,岂是能虚构而来?”
“这么说,你见过这个女子?”宁羽萱反问一句。
“我怎么可能见过,是我无意中在自己的房间箱子里翻得,也许是以前哪位秀女姐姐住在这里落下的,所以拿出来和姐姐一起观赏而已。”她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妹妹偶然得到,怎么会问我认不认识,难道全天下的女子我都应该认识不成?”宁羽萱瞟了画上的羽玲珑几眼,对自己的妹妹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们家,来的贵妇小姐数不胜数,姐姐比我见得多,我见她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来是否在哪里见过她,所以来问一下姐姐。”她急忙地解释道。
宁羽萱见她的神情,猜她一定在说谎,她从小一说谎就会着急,生怕别人不相信,只是她这一着急,更令别人不相信了。
宁羽萱一时不愿意拆穿她,既然她想演戏,就陪她一起演吧。
“梦落,你先去一旁守着,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过来。”
看见宁羽萱失魂落魄的样子,梦落十分担心,有些犹豫:“小姐……”
“快去!”
“是……”
宁羽萱独自点燃了孔明灯,一盏一盏地放上天去。
“孩子,上辈子是娘亲对不住你。”喃喃道,双手合十。
一旁蹲在草丛里的男子却是越发看不懂了,但是他看得出宁羽萱很难过。
与此同时,皇宫,凤鸾宫。
虽然羽玲珑已经死了,凤鸾宫也被夏侯瀚下令封锁起来了,可是凤鸾宫里的旧人可是都还在的,一个也没走,日子一天天过的,就好像是羽玲珑还在凤鸾宫似的。
此刻,一抹明黄的影子正对着凤鸾宫大门背手而站,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只怪夜色凝重,谁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抬头,叹气,低头。重复着无数次的动作,他……真的很后悔,很后悔……这个日子,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的忌日。
“玲珑,你在哪里,朕,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只剩下叹气和思念。
丽婕妤踱步走了过来,行了个礼,道:“皇上,更深露重,还是早些回卧龙殿歇着吧!”丽婕妤也曾是凤鸾宫的旧人。
丽婕妤样貌并不出色,出身也不高,穿着打伴也很朴素,可是,她却是这些年陪在夏侯瀚身边最长久的女人之一。
这几日过得倒是很安逸,秋夫人为了做样子,还命人送来了很多锦衣布匹,金银首饰,前世羽玲珑早已司空见惯,也不是太重视,挑了一些普通的送给梦落,鸾鸾和月儿。
可是秋夫人送东西来,作为女儿也不能不去道谢,便遣了梦落去。
微风徐徐,吹面犹如丝滑的锦段拂面,让人心情大好。
“鸾鸾,你陪我出府去逛逛吧!”
“好啊!”鸾鸾放下手中的扫帚,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街市还似以往一般热闹,因为天气的缘故,好多小贩都开始摆摊卖冰棍儿了。
前世的羽玲珑因为身子孱弱,在闺中时,父母亲从没让她吃过这些,如今也不知道父亲母亲怎么样了,有机会一定要回丞相府看看。
可这想法…也不过是想想,羽大人和羽夫人对羽玲珑是何等的好啊!可以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在父亲母亲身边孝顺他们。
鸾鸾自认为是看出了宁羽萱的心思,走过去买了一根,递给宁羽萱,道:“给,小姐,您是想吃这个吗?”
宁羽萱浅笑,摇头,道:“不了,这几日也不是太热,吃这个可不是要生病?”
鸾鸾拍了头一下,说:“是呀,奴婢都忘了,小姐恕罪。”
宁羽萱一笑,继续向前走。鸾鸾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些自责,却又不知道怎么做。
街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宽敞,可是最近好像城里的人多了不少,街边都聚集满了人,穿着都是极为普通的粗布麻衣,还有婴孩的阵阵啼哭。
“鸾鸾,你可知道为何近日来,京城里多了许多百姓?”
“因为近日平城那边闹了洪灾,好多难民都跑到京城里来了,正值春季,就闹了洪灾,这可让百姓们怎么活嘛……唉……”说着,鸾鸾就叹起气来了。
平城?也就离京城一百里远的地方,时下正是播种的好时节,却遭受天灾,难怪会有这么多人来到京城?也不知夏侯瀚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没有,唉……
宁羽萱拿了一袋碎银子走了过去,派发着,道:“都拿着吧,今日出门匆忙,希望这些碎银子能让你们吃一顿饱饭。”
难民们纷纷双手合十,道谢着:“谢谢,谢谢……”
突然响起一阵整齐的马蹄声,迎面而来的是皇家军队。
百姓们被分为两边,中间留出一个道路,宁羽萱也不例外的和人群退到一旁。皇家军队最前头骑着高头大马的是——靖贤王,夏侯尘。
“不要怕,百姓们,本王是奉皇命来派发赈灾粮的啊!”声音十分粗犷而且带有磁性。
接着,士兵们便在街道一旁支起了一口大锅,准备发火做饭。百姓们见了都很是为之兴奋。
前世羽玲珑倒是见过这个靖贤王,也都是一面之缘。这靖贤王与皇上的关系一直不和,在前世夏侯瀚就有了想除掉夏侯尘的心,这次怎会放心将这工作交给夏侯尘?这就让宁羽萱不解了。
正当宁羽萱思虑的时候,夏侯尘惊鸿一瞥,眼尾瞥见了一袭白衣的宁羽萱,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无奈人群拥挤,纵然是有鸾鸾的保护,可鸾鸾也是一介女子,不可能顾虑得那么周全,宁羽萱还是被行走的人们挤得欲要摔倒。
就在这时,夏侯尘足尖一点,整个身体都似一片羽毛一般飞了起来,红袍纷飞,稳稳当当地揽过宁羽萱入怀,完美落地。
待宁羽萱冷静下来,理了理发髻,道:“多谢靖贤王殿下。”
夏侯尘摆摆手,笑答:“不必。”
可是宁羽萱终究是闺中女子,唤来鸾鸾便匆匆告别,回了国公府。
“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刚刚遣人来报说,让你一回来就去听雨阁的呢!”梦落匆匆忙忙的交代着。
“又有什么事?”
“这…奴婢也不知道啊。”
宁羽萱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的前往了听雨阁,若是误了时辰,不知道秋夫人又要给她安上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名。
“父亲。”
只见宁国公表情十分凝重,道:“羽萱啊,皇上的选秀圣旨下来了……”
“哦?”宁羽萱很惊讶。
“上面除了有你妹妹的名字以外,还有你的名字。”宁国公道。
也有她的名字?不可能吧,按照国规,每个在朝为官的官宦家里一次选秀只能有一个女子进宫,怎么可能有她们两人的名字。
“父亲是否看错了?”宁羽萱不禁心生疑问。
宁国公叹了口气,他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就那封奏折宁国公足足看了十遍不止,怎么可能看错?
宁羽萱对她说道:“宫中有一名张太医,一直以来都因为脾气古怪,不受人待见,但是人非常好,你再替我跑一趟,请他来给我看视。”
宁羽萱吩咐道。
“小主,您的意思是说李太医是骗人的?”芷容有些好奇道。
“我也不清楚,就当是多一重保险吧,你悄悄地把叫他叫来,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芷容问清楚张太医姓名容貌,然后领命去了。
如何通知父亲来替自己作证,而秋夫人又不会阻拦,这实在是一个难题,她的许多话都是唬人,外人看她如何光鲜,她却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份在宁府中过得有多累。
现在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几个时辰后,她才见到久违的张太医,她起身向他行礼道:“多谢太医前来诊治。”
张太医面无表情,真的还和以前一样,羽玲珑住在冷宫时,只有他才肯前来,每次来,话极少,但是看的病却准。
“手伸过来。”宁羽萱听话地把右手伸出,在冷宫里,也没有那么多禁忌,太医搭上手绢就替她把起脉来。
听了一会,仔细地看了看她脸上,手上的斑点,说道:“只是普通的过敏,没事的,只要不去碰花粉就会好的!”
“那要多久呢?”宁羽萱听了喜出望外道。
“这要看你的身体的修复能力,也就一两天的事情吧。”张太医淡淡道。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这并不是出水痘,难道真是只是对花粉过敏吗,记得以前自己不会呀。她正思索的时候,太医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她现在一无所有,只得命芷容去送送他,心里觉得非常抱歉,那几年,张太医对她算是非常不错,只是当时的她没有能力报答,而现在,同样也没有能力。
她喟叹一声,这些情,只能以后再报,她得想法脱离了困境。
宁羽萱积极地想办法,而夏侯瀚也在关心着她,听说她已经被打入冷宫当中,因为现在只有冷宫没有一人,天花传染性实在太高了,苏兰心的意思是,不能冒险把宁羽萱留在别的地方。
苏兰心的理由似乎无懈可击,但是夏侯瀚依然不悦地说道:“天花而已,又不是大病,只要把她关在房间里,命她不许出门即可,何必要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他想起当初的羽玲珑,她就在那里了结自己的性命,从此和自己阴阳两隔,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极像她的女子,现在却也在冷宫里。
他的脸色相当难看,苏兰心有些害怕,于是跪下谢罪道:“请皇上恕罪,因为这件事情太后开了金口,她命我把人送进冷宫,说不能传染给宫中人。”
皇上听说是太后的主意,一时间心情很差,也没有继续责怪她,只是挥手让她离开,自己一人在大殿中。
冷幽的大殿,泛着冰凉凉的光,大殿冷,他的心更冷,对于这件事情,也许宁紫嫣会知道一些。
他命小灵子送一些赏赐给她,并且暗中探听一下宁羽萱的事情。小灵子见皇上已经烦恼了半天,知道都是为宁羽萱那个秀女所致。
现在安排他这么做,他一时之间无从下手,她们姐妹不和,就算妹妹知道,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他为难地怔了一会,皇上见状,有些生气,道:“虽然她们姐妹不和,但难道想不出其他办法,是不是要朕换别人去?”
小灵子打了一个激灵,忙道:“明白了,皇上,奴才知道该怎么做。”得到了皇上的那句话,那么他说话也容易许多。
“宁才人,这是皇上赏赐给您的啊!”小灵子把身后太监们端在手中的锦盒一样一样的打开,都是些珍贵的珠宝。宁紫嫣喜欢得无以复加。
她命人把东西收下,并且留下小灵子请他喝上等的茶,小灵子也没有客气,谢过才人后,就坐了下来。
小灵子是皇上的心腹,这在皇宫中人人皆知,没人敢把他当一个太监看,宁紫嫣对他非常客气,谄笑着对他道:“这些不成敬意,以后请公公在皇上面前多替臣妾美言几句。”
她命人把一盘银子递到他的面前,小灵子看了一眼,推辞道:“宁才人真是太客气,不过,这个倒不用,我只是有些话想向才人打听一下。”
“什么话?”宁紫嫣很高兴小灵子对她不排斥,以后说不定,她想见圣驾的时候小灵子也愿意帮忙,所以当她知道小灵子有事问她的时候,内心有些高兴。
“这个嘛,原本不是咱家份内的事情,只是为了皇上的安危着想,咱家想问下才人可曾出过天花吗?”
“出过。”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宁才人没有记错?”小灵子又试探地问道。
“没有,当时我才两岁,我现在当然已经不记得,但是,我娘跟我讲过,是被姐姐宁羽萱传染上的,她当时三岁,正出天花时,却不小心放在了我的房间,所以我那年也出过。”
小灵子听了喜出望外,没想到两句话就把这个他认为很难的问题一下给解决了,于是满意地起身,向她告辞道:
“咱家还有要事在身,先告退。”
宁紫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他只是来打听自己有没有出过天花的事情,可是现在,似乎听香芸说过秀女中有人得了天花。
除了自己的姐姐,所有人都到了渚芳殿,难道出天花的是宁羽萱,她被人冤枉。谁冤枉她呢,可现在她把真相说了出来,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得罪什么人。
想到这儿,刚收到赏赐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了,原本皇上的本意并不是多喜欢她,只是一个幌子,借着她的嘴来探听自己姐姐的事情。
只怪自己多嘴。她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让你多说,让你多说。可如今事实已经造成,她只得尽力补救。
原本想拿着东西四处炫耀的她,一下子改变了主意,叮嘱芷方道:“灵公公来过这件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记住,今天没人来过,没人送东西来。”
芷方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问她皇上赏赐的东西放在哪儿,她上前看了看,东西可真是美,最难得的是夏侯瀚亲自所送,意义不一样。
放在第一个木箱里吧。她指了指那个最方便拿的木箱。芷方依言悉数放了进去。
从此以后,疯疯癫癫,太后听说了这件事,坚持不肯给她加封,说她这样,有失皇家体面,可是皇上却念旧情,命人调查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奈何一直查不出来,问她,只说是晚上做梦,有人要杀她,这件事情钟粹宫的老宫女们,人人皆知,可惜了这个岳美人,虽然皇上对她稍觉愧疚,让她一直呆着。
经过药物治疗,她也好了许多,只是再也没有机会出头,这不,还把这房间让了出来。
陈美人的这些话,听得房内所有的人后背发麻,宁羽萱虽然心中了有一些小害怕,但是她想道,鬼神之说由来是看各人,想得越多,越相信,就越觉得恐怖,如果不想它,也就不存在。
所以她笑了笑道:“谢谢陈姐姐的这个故事,很精彩,刚好我们也有些无聊。”
陈美人也笑道:“妹妹年轻心性高,肯定不会相信这些事情,不过姐姐还是劝你,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主其无。”她抬眼看了看外面,道,“天色不早了,姐姐我先回去了……”
说完站了起来,宁羽萱也站起来道:“姐姐慢走。”
陈美人带着下人们离开,她的脸色变得得意起来,身边的宫女道:“美人真是妙计,这一番话,估计让她们几天都睡不好觉,我看她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陈美人冷笑一声道:“谁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真假假的,而我说的又全是事实,没人敢说我散布流言,宁羽萱还在那儿装,其实她也怕,她的眼睛出卖了她。”
宫女道:“等她明白过来,就知道要收敛了,她不过一个新来的美人,却不把陈美人您放在眼里。这是她活该。”
陈美人道:“她的美貌,也不过如此,当年的岳美人一样美丽动人,还不是窝在那个房间几年,而她,又有什么资格占据着那儿,不就是一个药罐子。”
宫女忙点头称是。
陈美人不解恨般地说道:“最可气的就是皇上对她的宠爱,她都没有侍过寝,却得到皇上如此的关注,生病了又是探视又是送东西,哪一个女子有她这么好的待遇。”
宫女纠正道:“美人说得没错,除了已故的前皇后,皇上从没对哪一人女子这么上心。”
“前皇后……”陈美人不屑地哼道,“宁羽萱有什么资格比得上前皇后,一个黄毛丫头而已。”皇上对羽玲珑的痴心全后宫都知道,没人敢在背后说她一句坏话。
就连蕙贵妃,也从来不敢。每次在皇上面前提起时,总是亲亲热热地叫她姐姐,就是因为知道羽玲珑一直是皇上的心头所爱。
陈美人离开后,梦落的眼珠还在乱转,不住地打量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宁羽萱见了,忙安慰道:“这宫里女人说的话你也信,她们是唯恐我们不乱,她们好等着看笑话。”
梦落心知如此,可是,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到它,于是苦着脸道:“小姐,我也不愿去想它,可是现在,一进这房间,倒觉得有股阴风一样,瘆得慌。”
宁羽萱有些无奈,她看了看芷容,芷容倒没有这么慌张,或许她早已听过此类的话,不禁问她:“事情真的是这样子?”
“三年前,虽然我也在宫里,但是并不是伺候这宫中的人,所以对这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不过陈美人的话一定不是真的,就算不都是假话,也有一半不是真的啊!”
她说得很肯定,梦落听了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草般,道:“姐姐快说,我都快被陈美人给吓死了……”
“岳美人并不是因为住在这房间里才疯癫的,听说她去了一次永宸宫以后,才落下了心病,第二天,人有些疯癫,不过,马上就好了,陈美人故意夸大,并且把真相隐瞒。”
芷容缓缓说道。
宁羽萱这才明白,原来又是蕙贵妃捣的鬼,不过想想也是,当然她容不下自己,连皇后都敢算计,别提一个小小的美人。
“后来这事情不了了之,因为这事情传到了太后的耳中,由于岳将军的缘故,才没有把岳美人赶出宫,一直让她住在这钟粹宫里。而皇上也被要求不许再见她。”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这个岳美人也太可怜了。太后应该觉得她的神经有问题,所以才不让皇上对她好啊!”梦落在一边插嘴道。
芷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听说原本岳美人的胆子就小,之后,胆子就更小了。但是她的精神一直很好,也没见她再发过病。”
这后宫的女子大多薄命,以前有岳美人,现在又不知道有谁,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芷容见宁羽萱也在听,就没再说下去,只是对着她说道:“美人不要想那么多,福祸自有定数,陈美人不想让美人好过,咱们不能让她得逞。”
宁羽萱点了点头,对梦落说道:“芷容的话,你听见了吧,哪有什么鬼怪,都是人在捣鬼。你别再自己吓自己了。再说,你看看这房间,窗明几净,哪儿像是风水不好啊!”
梦落听了,忙点头道:“小姐说得是。”
有时候,一件事情,越是觉得它是假的,让自己不相信它,反而自己越信,在夜深人静时,宁羽萱突然醒了过来。
见着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她的心忽然害怕起来,她的头已经彻底不疼了,清醒得可怕,她想叫人,可是怕惊动到别的房间里的人。
于是把头埋在被窝里,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想,可是这反倒让她想得更多,甚至还虚构出许多鬼怪的容貌,这让她又更加的害怕。
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了索千秋,这个家伙不知道在现实中能不能出现,于是闭着眼睛叫道:“索千秋,快出来。”
睁眼一看,什么都没有,一定是声音太小,他没听到,于是又开始叫着:“索千秋,快出来。”这次声音大了一些。
再睁眼时,忽然灭了的蜡烛,重新又点燃了,索千秋的身影子出现在桌前。她喜出望外道:“你真的来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索千秋伸手在她手臂了掐了一下,道:“疼吗?”
“疼!”
“那就不是在做梦。”他轻笑一声。
小灵子两天后向皇上回话道:“皇上,奴才刚刚开始问话时候,宁府的宁紫嫣却突然上前来承认,贿赂画师的是她。”
“她不是宁羽萱的妹妹吗,为何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姐姐。”夏侯瀚不解道。
“是啊,当时奴才也是这样的想法,以为她是被人逼迫。于是再三去询问她,她一口咬定是自己,并且说道她已经知错,希望皇上不要因此怪罪到宁府头上,这全是她一人主意。”
“这个,如果是其他人还好办,而今却是她的妹妹出来认罪,这一时,倒也不好说,不然,宁国公一定不服气。他的两个女儿怎么会这么自相残杀,小灵子,你觉得怎么办好?”
夏侯瀚心里非常不舒服,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当初就是因为那个特殊的缘由,他才破例让他的两个女儿都入宫选秀,也算是格外开恩。
可如今,她们两人不对付,妹妹算计姐姐,这可让他非常为难,一旦公开,不光自己当初的心意白费,并且宁府的面上不好看。
“皇上,其实不过是一副画像而已,皇上明察秋毫,她们的小伎俩根本瞒不过皇上,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小灵子见皇上犹豫踌躇的表情,于是斗胆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就这样吧,把画师驱逐出宫,以后永不能再进。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皇上,你准备给宁羽萱小姐什么封号?”小灵子问道。
“这个,朕还没有想过,到时再给她封吧,太早倒容易生是非。”他淡淡说道。
小灵子跟随皇上有一段时间了,他发现,皇上对待宁羽萱的神情,就和他想念前皇后的神情一样,都是温柔细致,生怕她受到一点点委屈。
储秀宫。林清浔房内。
林清浔和张玉玲两人都是一脸莫名其妙,张玉玲开口道:“林小姐,宁紫嫣这次为什么要帮我们,她不过只是赞同而已,一切的事情都是我们做的,可她全把所有事情都兜揽下来。”
林清浔的困惑不下于她,但是为了装作无所不知的样子,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和她一条战线,她当然会帮我们啦。”
“原来林小姐早已经拉拢她为小姐所用。”张玉玲更是佩服她。林清浔的父亲虽然没有实质的兵权,但他在圣前能说上话,所以张父进宫前就叮嘱女儿多和她搞好关系。
就算不能被封为妃,靠上了林家那棵大树,对他的前程也有不少帮助,所以张玉玲一直心甘情愿地做林清浔的小跟班,尽力讨好她。
林清浔自然知道是这层关系,所以对张玉玲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当成理所当然,有时说话的语气和对丫头无异,张玉玲也心甘情愿地忍受。
宁紫嫣忐忑了几天,没想到皇上那儿一丝动静都没有,她知道,这一次的冒险,已经顺利过关,她不用再担心会被罚。
这件事情她只是知情而已,而林清浔知道自己和姐姐关系不好,所以被她知道也没说什么。
如今事情被揭发出来,小灵子挨个地找秀女们问话,她看了看张玉玲和林清浔,两人脸色都有些苍白,林清浔稍好一些,强作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而张玉玲的脸白得吓人,事情一旦暴露出来,那么,她必然要全部扛起,为她的父亲,可是,说不定还会连累家里,这让她心里被虫咬一般,痛苦难受。
宁紫嫣看着这一切,她突然同情起来张玉玲来,她自己在宁羽萱光环下生活,经常会有那种无助和恐惧感,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叶绿萍,随波漂流,身不由己。
当时,想道自己父亲的影响,且和受害者是亲姐妹的缘故,也许皇上不会追究,所以冲动地上去找了小灵子公公,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
她在赌一把,如果赢了,她会多两个帮手,一起对付宁羽萱,如果输了,她也就乖乖回府,不再做皇后梦,回去安心找人嫁了。
如今看来,她赌的这一把已经赢了,之后,再也没有听到任何有关这事情的只言片语,而林清浔她们,已经对她日露好感,不论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喜欢拉上她。
宁羽萱得知妹妹的做法后,她奇怪地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感想都没有,没有为她联合外人打压自己而难受,更没有为她的自私而伤心。
她依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独自一人。就和木莞兮一般。她们两人都是被排挤的人,但是两人都并不是热络活泛之人,所以关系一直不咸不淡,不远不近。
一边的芷容对她说道:“小主,上次慕容小主不是说了,她亲耳听到是张小主和林小主两人所为,可是小主的妹妹却这么去帮她们,小主为何不揭穿她们呢?”
宁羽萱的神色和寻常无异,缓缓道:“揭穿了她们也未必会受到惩罚,倒显得我多事,既然皇上想不了了之,这就它不了了之吧。反正也是很小的事情。”
她心里能为妹妹开脱,毕竟一起生活许久,了解她的秉性,但是张玉玲她们俩,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两人,就和现在的苏兰心一般可恶。
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她们,却一直被针对,非要把她弄垮不可,难道没了自己,她们就能高枕无忧当上贵妃皇后一般,可是贵妃已经是苏兰心,她们没有机会了。
而皇后,自己的前车之鉴,还有这些年的空置,说明这个位子更是不容易得到,也许就因为闲置多年,更能惹得众人前仆后继,就连苏兰心,不也如此。
一直打压着众人,自然是心里放不下皇后这个宝座,她突然想起来,也许那一年,她发狂一般,用言语伤害羽玲珑,当时应该是求而不得。
那时的苏兰心已经是贵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会心情不好?她当时在冷宫里只有绝望,并没有多想,如果当时能想明白,不寻了短见,现在会是怎么一的番光景呢?
也许依然如一年前,独处冷宫等待终老一生,也许苏兰心会更加不如意,露出马脚,能让她扳回一局,从而见到夏侯瀚,想到这儿,心中感慨万千。
不论是现在的宁羽萱还是以前的羽玲珑,她都觉得非常累,她最大的一个错误就是把苏兰心带到皇宫,带到自己的身边。因为她的存在,她的生活全部乱了套。
但是她也让自己明白,以前的羽玲珑是多么的天真。天真得她都觉得羞愧,那都是因为夏侯瀚的宠爱,使得她对世上的一切都怀有爱护之心,一切都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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