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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穿越者送物资赵志强陆鸣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听闻我并非国立大学的学生,而是前来贸易的商人,古斯塔夫教授心中顿生反感,脚下不自觉地踩了下刹车,车辆在雪地上剧烈扭动了几下,直至他手忙脚乱地将车停稳,我才微微松了口气。
古斯塔夫教授拉起手刹,从驾驶位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我,问道:“小家伙,你来这儿打算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
我虽不解他的反应,但仍礼貌作答:“教授先生,我只是想来图书馆查阅些资料,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而且一路走来,我并没有见到禁止入内的标识,也无人阻拦我,这里难道不是对外开放的吗?此地虽然不是军事重地,却也不是能随意进出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但我建议你尽快离开,否则被人发现,你会有麻烦的。”
见他已转过身去,反手打开后排车门,我也不再争辩,弯腰下车,关好车门后,向古斯塔夫教授致谢:“非常感谢您的提醒,也感谢您载我这一程,希望日后还有机会相见,再见。”
言罢,我便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冬日的寂静。
古斯塔夫教授见我并未狡辩,反而真诚道谢,心中的反感顿时消减了几分。想到自己方才未问清楚便将人当作学生拉上车,心中的反感随即化作了些许愧疚。略一思索,教授果断调转车头,从后面追上了我。
见身后古斯塔夫教授的车又出现了,我心头不禁泛起一丝恼怒,心想我没有埋怨你方才的鲁莽行径,听到这里不可以随意进入,也听从建议准备离开,为什么还这般纠缠不休。于是我停下脚步,面色冷峻地站在路边等候。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我的肩头,不一会儿便积了薄薄的一层。
车停稳后,古斯塔夫教授的脸从车窗探出,大声说道:“赵,不好意思,我刚刚的态度不太好,上车吧,我送你去门卫那儿办理临时参观证。”
我微微一怔,难道是我误会了?他只是回来帮我想办法的。
我的神色随即缓和下来,再次向他道谢。
在门卫值班处,我拿出丽达帮我们办理的特别证件用于登记,这一举动让值班门卫和古斯塔夫教授的脸上神色变幻。不过,这也使得我办理临时参观证的流程顺利了许多。走出门卫值班室,古斯塔夫教授匆忙为我指明图书馆的方向,然后迅速上车离去。车轮溅起地上的积雪,在身后留下一片雪雾。我苦笑着向远去的车辆挥手,心中明白他的顾虑,毕竟丽达所在的部门在毛熊国民众心中的印象不佳。
国立大学的图书馆内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鲜明的对比。馆藏的确丰富,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我找到了一些明代的古籍。我从口袋中掏出手套,小心翼翼地翻阅着,工作人员对我的谨慎有些诧异,但见我是东方面孔,也未多言,转身回到了前台。
图书馆内安静极了,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声。透过高大的窗户,能看到外面飞舞的雪花,一片银白的世界。望着这些原本应存于自己国家博物院的古籍,我心中五味杂陈,为那百年积弱的旧王朝深感叹息。
直至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色,给这冰雪世界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工作人员前来提醒我时间已晚,我才从阅读的沉醉中回过神来,揉了揉发酸的双眼,起身伸了个懒腰,迅速整理好书籍,并向前来提醒的工作人员致谢。想了想,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未开封的骆驼烟,见四下无人,悄悄递给他,低声说道:“朋友,这两天我或许还会来这里查阅资料,能不能帮我将这些书籍单独收好,近期不要外借?”
看来刚刚沈元在车上暗地里塞纸条的小动作根本没有瞒过其他人,我只能无奈的举起了手,用眼神示意司机自己去搜。
司机也没有客气,动手在我身上开始搜索开来,钞票,香烟,打火机零零碎碎掏出来不少,终于一张小纸条从我的衣领内被搜了出来,司机没有当即打开,反而是几步走上前去,恭敬的递给达丽雅小姐。沈元面露紧张之色,身形一动,似乎想要上前抢夺,但是脚步刚移动,却又停了下来。
达丽雅小姐摇晃着纸条,看向沈元的目光里满是讥讽。
“尤里,你就不要胡乱动小心思了,作为男子汉,自己闯的祸,就要勇敢的承担起来。”说完,她缓缓打开手中的纸条,但是纸条上的内容却是让她的脸上的讥笑一下子凝住,两团红晕浮上脸颊,口中吐出一声“呸”,随手将纸条丢在地上。
这一幕让众人都愣在当场,这位大小姐平日里都是一副泼辣的模样,何时见过她流露出这般小女人做派。感觉到自己失态,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达丽雅踩着高跟鞋,仓皇失措地快步返回玻璃幕桥。
沈元一改之前的紧张之色,满脸的贱笑,弯腰从地面上捡起纸条,掸了掸上面的尘土,仔细的折好,放进口袋里,转头随愣愣看着这一幕的众人吆喝道:“好戏散场了,大家都别愣着了,感觉收拾东西进去吧。”
这话一出,众人立马从愣神的状态下清醒过来,连忙各自忙碌了起来。
我这次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行李,收拾好刚刚被翻出来的财物,我凑近沈元,小声询问:“刚刚纸条上写了啥?怎么让这个大小姐闹了个大脸红?”
沈元脸色一板,严肃的回答道:“你还小,大人的事你少打听?”不过看到我双手互握,指节磕巴作响,他马上变了脸色。
“我说哥们,这大庭广众的,你别冲动,要注意国际影响。”
我右手夹住他的脖颈,左手掏向他的衣兜,一把将那张纸条掏了出来。
“晚上不要锁门,达丽雅要去和你谈谈心,床头柜里有惊喜。”
“沈元,你个王八蛋,你这不是坑我吗?”
我从纸条上移开目光,转向已经仓皇而逃的沈元,眼神中隐约出现丝丝冷意。
疗养院安排的房间不大,除去盥洗间,也就七八个平方左右,房间内装饰的很豪华,家具摆设也都很有宫廷特色,一张单人床摆放在房间中央。床上铺设得竟然还是弹簧垫子,躺上去整个人都软软地深陷其中。漫步走到窗前,透过宽大明亮的窗户,美丽的黑海景象映入眼帘。
打开衣柜,里面还贴心的准备了一些服饰,这里气温要比红场市温暖很多,我走进盥洗室冲个个澡,满身轻松的换上轻薄的衣物,不得不说,这准备的衣物很合体。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走到床头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个精美的蓝色包装盒静静地放置其中,拿起一看,映入眼帘的都是英文字母,打开包装,里面是一个个塑料包装袋,抽出一个打开,我忙不迭的放了回去,然后紧张的把抽屉关好。
这个沈元真是胡闹,这种计生用品能放到这里吗?
我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抽屉,将这盒套子拿在手中,在房间内四处张望,打算给它找个隐秘的地方,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这突来的动静让我猛的一惊,盒子脱手掉落地面。
我开始将铐着的双手往怀里收,卡住手铐后,右手腕翻转两下卡死链条,暗暗用力,尝试拧断它。
多亏被带走时我主动配合,且我体格不如他们高大,手铐只是铐在身前,若采用背铐,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
就在链条连接处开始出现细微裂缝时,我被吆喝起身,被推搡着下了车。
士兵与一名看似车站工作人员的人交谈着,像是在办理交接手续。
果不其然,我很快被这些工作人员带走,朝一节火车车厢走去。不幸的是,在此之前他们给我换了手铐。我大声呼喊,企图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好让沈元他们能追寻到我的踪迹。
然而车站的旅客只是瞥我一眼,便默默低头离开,为首的车站工作人员嗤笑一声,鄙夷地说:“华夏人,省省力气吧,西伯利亚的土豆可不会让你一直这么有活力。”
眼见火车车厢渐近,我开始扭动身体,试图挣脱身边人的控制。
突然,一股劲风从身后袭来,我迅速弯腰,一根粗大的木棒带着风声从我头顶掠过,这让我心头一紧,这帮毛子可真彪。
虽然没有击中我,但见我已停止动作,放弃抵抗,工作人员便没再动手,只是用木棍捅了捅我,指向车厢示意我赶紧过去。
无奈现实逼人,我只能低头,乖乖照做。
车厢是普通的封闭货厢,厚重的铁门已被拉开,上车前他们取掉了我的手铐。我揉着被勒出痕迹的手腕,打量四周,探寻逃脱的可能性,但车旁荷枪实弹的守卫让我彻底绝望,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车厢内已有不少人,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我爬上车厢,上面的守卫立刻用粗铁丝紧紧捆住我的双手,这让我逃脱的希望更加渺茫。
此刻我心灰意冷。
随着我的到来,火车似乎即将出发,守卫离开后,厚重的车门被紧紧关闭,外面传来铁丝绑死车门的声响。
我不敢靠近车厢内的众人,寻了个空隙,倚靠在车门上,举起双手仔细查看捆缚的铁丝。这帮家伙肯定用这种方法束缚过许多人,手法娴熟,若不借助工具,想要松开双手绝非易事。
见我仍妄图逃走,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埃文基朋友,别白费力气了,这么粗的铁丝,挣脱不了的,还是好好休息吧,后面的路程可不好熬。”
我朝声音方向看去,一位倚靠在车厢上的老人引起我的注意。
虽车厢内光线不佳,且老人满脸污垢,但我发现他竟是黄种人,急忙凑上前,用普通话打招呼。
“老乡你好,你也是华夏人吗?我是华夏的外事人员,因误会被带到这儿,你能帮我跟他们解释一下吗?”
老人似乎不太明白我一连串的问题,我放慢语速又说了一遍。
听到我提及华夏人,老人脸色骤变,原本和蔼的面容瞬间变得嫌弃,仍用俄语告诫我:
“华夏人,别想着逃走,按规矩,若这车厢有人逃走,车厢内所有泽克(罪犯)都将就地枪决,所以大家都会盯着你,一旦你有逃走迹象,不用守卫动手,这些人就会把你撕了。”说完便闭上双眼,不愿再与我交流。
我只好悻悻退回,在车门处蹲下。
透过车厢门缝,我看到车站工作人员指挥人群远离火车,柱子上的高音喇叭播放着即将开车的信息,车厢也开始缓缓震动。此时车厢内一阵细碎的耳语引起我的警觉。
“我真的没有啊!自从我哥参军离开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这吊坠也不是他寄给我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挂到我身上的。”
自从说出吊坠并不是我哥赵志刚寄来的,崔建国的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反复的向我确认吊坠的来历。
“你仔细回想一下这几天的经历,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我当时给了李二狗一下子,看着他倒在地上,心里一慌就匆忙收拾东西往外跑,从车站爬上火车一路来到这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见我说话间稍微有些迟疑,崔建国立刻追问道:“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将火车上被冻僵后获救的事情讲了出来。
“陆鸣,对,陆鸣,他应该就是你哥了。吊坠估计是他救你时给你戴上的,可他怎么会活着出现在火车上?又为什么要把这个给你呢?”
崔建国听完我的叙述,并未理会一旁焦急询问的我,而是低声自言自语。
过了许久,直到崔家嫂子招呼我们准备吃午饭,他才从沉思中渐渐回过神。
“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慢慢跟你说。”
崔家的午饭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准备得颇为丰盛,有花生米、炝白菜、萝卜炖粉条,还有一盘黄澄澄的炒鸡蛋。崔家嫂子不住地致歉,说家中没有提前准备,肉票也已用完,只能简单地做些吃食。我突然想起挎包里还有些火车上剩下的鹿肉脯,赶忙从挎包中拿了出来。
就在我掏肉脯时,一个信封悄然飘落。我满心疑惑地捡起来,心里暗自思忖:“这东西从哪冒出来的?”
还是崔建国眼尖,一眼瞥见信封上有字,急忙问道:“快看看是不是你哥留给你的?”
我仔细打量着信封,封口处竟然打着精致的火漆,上面清晰地印着一个隶书的“刚”字。
我拆开信件,目光快速扫过,只见上面仅有寥寥数语,但上面的内容却让人很难理解。
“悬梁子,红春子,鸳鸯子,老窑里,勿绽盘,多备火,灯笼蔓。”
我逐字逐句轻声念出。这一念,对面的夫妻二人瞬间脸色大变。崔建国迅速将信纸夺过去,仔细查看,崔家嫂子也紧张地凑上前。
我呆呆地望着他们,崔家嫂子看清信件内容后,猛地站起身,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崔建国虽竭力维持镇定,可脸上仍满是凝重。
“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急切地追问,“我哥在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之前不是都说我哥在战场失踪了吗?”
面对我的连连追问,崔建国夫妇对视一眼,眼神交汇后,崔家嫂子率先开口:“志刚毕竟是强子的大哥,你还是给他讲清楚为好,不然他难以安心。”
崔建国手中紧紧攥着信纸,心中思绪翻涌。在我专注的凝视下,他终于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你哥的事极为复杂,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这得从你嫂子的父辈说起。常言说得好,山东响马,河南贼。你嫂子老家那地方,自古以来不时就有反贼出没。我岳父在解放前也是占据一方的豪杰,不过那是因日寇入侵,无奈之下才落草为寇。我父亲当时恰好在附近跟着队伍打游击,一来二去,两家老人便结识成为朋友。”
“后来内战爆发,老爷子率先投诚,在淮海战役中也出过大力。只是解放后他选择返乡务农,没有留在部队。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老爷子一家逃难至此投奔我父亲,从此在此地安身,也正是那时候,给我俩定下了的亲事。”
“再往后运动兴起,两家老爷子都被翻出旧账,关进牛棚交代问题。当时部队上情况尚且还算稳定,我媳妇不远千里前往部队找我,她与你大哥就是在那时候初次相见。”
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信件,“这上面写的,便是那时我们跟你嫂子学的黑话。”
见我心急如焚地想知道信件上的内容,他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着急,转头说起他和我大哥的经历。“前些年,南边局势动荡,部队奉命出征,奔赴前线。我们负责对高平外围据点发起攻击,起初进展颇为顺利,那些南边的猴子根本不是咱们的敌手。然而,因为部队推进过快,物资消耗迅猛,没几天部队便断了粮食。后方根本没有提前预料到这种情形,后勤补给也不能及时跟上,大家只有咬牙坚持作战。直至指挥部下达命令,让我们就地筹措粮食,于是我们便前往当地老百姓那里去买、去换。”
“那一天,高指导员带着我们排的战士前往村里换粮。我记得当天村里百姓很是配合,还热情地邀请我们进村用餐,谁能料到这竟然是敌方设下的陷阱。我与你哥因为是途中尿急,所以迟了一步。眼见同志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我与你哥怒不可遏,就开了枪,将这些敌人都突突了。只是面对剩下来的一些妇孺,实在是下不去手。这时候,高指导员出来阻拦,却没有想到有个女人背着炸药包冲了出来。你哥毫不犹豫,上前一把抱住她,一同翻下了悬崖。”
“当时炸药包在半空爆炸,众人都以为你哥壮烈牺牲。因为率先对老百姓开了枪,部队不方便上报烈士,只能告诉你们是战场上失踪。”
这时候,崔家嫂子也突然插话解释道:“你崔大哥也是因为这件事,战后被追责,提前复员回了家。”
崔建国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怀疑你车上遇见的那个陆鸣就是你大哥。那是因为之前我们在侦查训练时需要取化名,当时全国都在倡导大鸣大放,我们又是陆军,所以你哥化名为陆鸣,我的化名叫陆放。”
“加上你后来拿出信件,看到上面的信息,这才确定火车上遇到的人就是你大哥。他提前将信件放到你身上,怕我们认不出来你,还将野猪牙吊坠提前给你挂上。”
崔大哥讲了许久终于又说回到信件内容上,我连忙询问:“这封信上到底说了什么?我哥有没有说他现在在哪?”
崔建国摇了摇头,犹豫着说道:“信上没说他的情况,只是一个约定,等到大年初一的时候让我们夫妇回老家,他会在那里与我们见面。”
我上前一步,把信纸夺了回来,仔细折好放进怀里,拿上行李,转身作势往外走。
“崔大哥,我已不是小孩子了,真话假话我还是能分辨的。我相信会黑话的不止你和嫂子,出了这个门我一定能弄清楚上面真正的意思。”
崔家嫂子此时站了出来,扯了扯崔建国的衣服。
“当家的,你还是跟强子说实话吧,这事总归是瞒不住的。”
听到崔家嫂子这么说,我也停下脚步,眼睛紧紧盯着崔建国。
崔家嫂子见崔建国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当下忍不住自行解释道:“你崔哥说得其实也不算是骗你,信上说的大概意思确实像他说的一样,只不过你哥在信上还让我们不要走漏风声,多准备些家伙,所以我们怀疑你哥现在处境不太好。”
看到我依旧是一副怀疑的模样,崔家嫂子无奈地接着说:“悬梁子是说冬天,红春子是指年初一,鸳鸯子就是我们夫妻俩,老窑里就是你崔哥老家宅子,勿绽盘是不要泄密,多备火是多准备点火器,灯笼蔓你知道是啥不?就是你们的赵姓。”
听完崔家嫂子的解释,我在心中默默回想信件内容,一一对照,果然能够对上。但我仍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毫无遗漏,所以我当即表示要继续留在这里,到约定时间以后跟他们一起去赴约。
崔建国斜着眼睛瞥了我一下,语气中略带嫌弃:“刚才没跟你讲,就是怕你跟着瞎搅和。等过会儿我给高指导员发电报,让他来接你回去。”
我心中不服,猛地抬起胳膊,肱二头肌立刻高高鼓起。“可别小瞧人,我打小就习武,别忘了我也杀过人。”
“哼,口气倒不小,你那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收拾了一个地痞流氓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你瞧瞧你嫂子,虽说连一只鸡都没杀过,可你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崔建国脸上满是不屑,眼神里尽是鄙夷。
崔家嫂子见自己男人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心里顿时有些不乐意,狠狠地白了崔建国一眼,转而朝我劝说道:“强子,你哥既然都这样去传递消息了,想必是有他的难处,估计也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你就听嫂子一句劝,在这儿玩上几天,到时候让你哥送你回去。”
见到崔建国夫妻俩都不愿意自己跟着去,我把脖子一梗,大声说道:“嫂子,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不是那种遇到事儿就躲的人。我自幼习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有所作为,行侠仗义。杀李二狗虽然是巧合,但也证明我有这份胆量和能力。现在这情况,我怎么能安心待在这里,把我哥独自留在未知的危险里?我要跟他一起面对,哪怕只能帮上一点小忙,也比在后方干等着强。”
崔建国皱起眉头,呵斥道:“你懂什么!这不是你平日里在街面上的打闹,稍有不慎就可能丢了性命。你以为凭着你那几下拳脚功夫就能在这趟浑水里扑腾?别天真了。”
我眼睛瞪得溜圆,直视崔建国:“崔大哥,你别门缝里看人。我虽没经历过你们这些大风大浪,但我也有不怕死的勇气。你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我不会拖后腿的,只会和你们并肩作战。”
崔家嫂子在一旁面露担忧之色,想要再开口劝阻,却被我坚定的眼神堵了回去。
经过我的据理力争,最终崔建国提议我和崔家嫂子比试一下拳脚,如果我能在崔家嫂子手下走上几招就同意我一起去。
我自然是欣然答应,立即拉开架势热身,毕竟我对自己身手还是有几分信心,崔家嫂子则是无奈的看着自家男人和我胡闹,却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畏惧之色。
我抖擞精神,双脚稳稳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弯曲,重心下沉,双手缓缓抬起,摆成太祖长拳的起手式,同时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纳入肺腑,为即将爆发的力量做足准备。
随着一声低喝,我率先发难,右拳如离弦之箭,裹挟着呼呼风声,施展出“进步冲拳”,目标直取崔家嫂子的面门。
这一拳,我倾注了全身的力量,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好似一条蜿蜒的蛟龙。
崔家嫂子却面不改色,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
只见她身形一晃,如一片轻盈的柳叶般随风飘动,极为敏捷地侧身一闪,我的拳头几乎是擦着她的鼻尖划过。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好似一条灵动的灵蛇,刹那间从下方探出,快如闪电般切向我出拳的手腕。
那指尖的风凉飕飕的,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劲道。
我心中一惊,好在平日里的习武也让我有了些应变能力,当下急忙变招。
我借着前冲的势头,左脚猛地在地上一点,身体如陀螺般迅速旋转,同时左臂顺势挥出,一个“转身摆掌”,掌风呼呼作响,试图以此化解她的凌厉攻势,并趁机反击。
可崔家嫂子的身手远比我想象的更为矫健,她脚下的步伐如同鬼魅一般,向后轻轻一跃,整个人便如同飞燕归巢般飘然而退,轻松避开了我这势大力沉的掌风。
她的衣袂随风飘动,猎猎作响,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刚想调整姿势,重新组织进攻,崔家嫂子却不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
只见她如猎豹捕食般骤然欺身而上,瞬间施展出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
她的双腿好似两把锋利的战斧,“穿梭连环踢”带着呼呼的风声,如闪电般踢向我的下盘。
那脚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我甚至能看到脚影在我眼前快速闪动。
我大惊失色,匆忙之中双脚用力蹬地,整个人高高跃起,勉强跳开她的攻击范围。
可还未等我在空中稳住身形,双脚落地站稳脚跟,崔家嫂子的攻击又已如影随形而至。
她双手握拳,快速交错舞动,紧接着一记“双峰贯耳”,双拳如两颗炮弹般带着呼呼的劲风,直逼我的太阳穴两侧。
我此时已乱了方寸,慌乱之中只能本能地双臂交叉,奋力抬手抵挡。
只感觉她的双拳重重地砸在我的手臂上,那股力量犹如泰山压顶,震得我双臂发麻。
还未等我缓过劲来,她借着这股撞击之力,巧妙地一个借力打力,双手顺势向前一推。
我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瞬间便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
脚下好似踩在了棉花上,根本无法控制平衡,最后一屁股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愕与羞愧,心中的那份自信此刻已荡然无存。
崔家嫂子上前将我轻轻拉起,伸手给我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满脸歉意的安慰着说:“强子,嫂子很久没跟人动手了,手下失了分寸,看看身上没有哪里受伤吧?”
这话更让我心里堵得慌,想着刚刚的豪言壮语,脸上不由火辣辣的发烫。
我没有出声,耷拉着脑袋走到一旁坐下,嫂子看见我这般模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求助的目光朝自家男人看去。
崔建国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给媳妇使了一个眼色,不慌不忙走到我的身前,双手稳稳按住我的肩膀,微微使了点力气。
“你也不要气馁,你嫂子也是家传的功夫,就算是我,一不留神也不是她的对手。”
“哎呀,你给个孩子说这个干嘛?””崔家嫂子在一旁轻声嗔怪道。
崔建国并未有理会媳妇的埋怨,接着说道:“这次你大哥具体啥情况,现在都不清楚,我们也是先去看看,去的人多就怕会引人注意,你哥信上不也是说不要走漏风声嘛,等到摸清楚了状况,你再说帮忙也不迟。”
次日,崔家嫂子就到街道上请假,推说老家有急事要回去处理,暂时不能上街摆摊,崔建国倒的没了身影,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又过了几天,收到消息的高建设带着我妈急匆匆的赶到崔建国家。
我正在院子里跟崔家嫂子切磋拳脚,院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见到来人,我连忙躲到崔家嫂子身后。
“小兔崽子,你翅膀真是硬了,闯了这么大祸,吭也不吭就跑出来,你知道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老妈张翠芬快走几步,上前一把将我从崔家嫂子身后揪了出来。
右手直接捏着我的耳朵,用力得一拧,一种不能言语的疼痛让我不由喊出声来。
“啊,轻点,疼疼疼,妈,我知道错了。”
见到我低头认错,老妈稍稍松了一些手劲,但似乎是还不甘心,最后还是用力的扯了一下才松手。
我捂着火辣辣的耳朵躲到一边,老妈把头扭向了崔家嫂子,本来冷冰冰的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
“这是建国家的媳妇吧?看着真水灵,我是志强的妈妈,这段时间,这小兔崽子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吧?”
我在一旁腹诽着老妈,崔家嫂子虽然是年轻,但是岁月也在脸上留下印记,看上去只有风霜,哪还有半点的水灵。
崔家嫂子倒是不见之前的豪爽,扭捏着朝老妈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没有,没有,赵家婶子,强子在我这很乖的,还经常帮我打理家务。”
老妈瞥了我一眼,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这小兔崽子在家里都不爱干活,学也不好好上,成天到外面乱疯,这次闯了祸就跑,要不是高队长帮忙,估计他也是吃枪子的命。”
崔家嫂子不太适应老妈的热情,向随后进来的崔建国投去求助的目光。
崔建国连忙上前解围,拉着高建设向崔家嫂子介绍:“你看看还能不能认出高指导员,当年在部队,他可是帮了我们不少。”
崔家嫂子仿佛松了一口气,连忙招呼大家进屋。
“当然记得,当年要不是高指导员,我估计也找不到部队,早就饿死在外面了,大家也都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进屋,建国你招呼大家喝水,我去给你们做饭。”说完崔家嫂子就落荒而逃,快步走进厨房。
高建设倒是没有在意崔家嫂子的态度,倒是跟崔建国打趣道:“建国,你这媳妇可是没了当年的一身匪气,那时候可是准备在营区外抓我当舌头呢。”
崔建国也是笑呵呵得回应着:“成了亲她性子确实收敛了不少,”
高建设又继续关切的询问着崔建国的近状:“自从部队一别,也是几年不见,中间只靠通信联系,也不知道你们现在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
崔建国满脸的无奈,苦笑着:“我俩回到老家才知道两边老人都过世了,不过好在我们后面攒了点钱,在街道上干点小买卖,日子还算过得去。”
高建设没有继续出声,只是默默地拍了拍崔建国的肩膀。
老妈也是一脸的歉意,走上前去连连道歉:“都怪我家志刚连累了大伙,要不是他莽莽撞撞,你们也不会受到处分,提前离开了部队。”
现场气氛顿时沉重了起来,我看到情形不对,立刻上前活跃气氛:“老妈,我这次出来见到大哥了,他挺好,看上去还壮实了不少,就是没有跟我相认,只给我留下了这个。”我将脖子上的吊坠拿下来递给老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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