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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分40秒李岳忠王耀川后续+全文

王沐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行走江湖啊。”秦念慈的表情轻松了几分,又问道:“对了,听文竹说你家在海棠溪?好美的名字!”“是啊,其实不远的,我们还可以爬爬南山。”李岳忠深吸一口气,吟起了唐朝薛涛的《海棠溪》:春教风景驻仙霞,水面鱼身总带花。人世不思灵卉异,竟将红缬染轻纱。多年以后,李岳忠还能清晰地想起这一个下午,炸弹烟雾渐渐散去的马路上,他和秦念慈并肩而行,说着各自大学里的趣事,虽然中间偶尔也会出现彼此不知道说啥的情况,但就是这一天下午,他隐约察觉出彼此心中生出些许亲切,他还想起了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只是这杯水里还沉着一小坨蜂蜜,被一只无形的小勺搅拌着,起起伏伏。这天中午,下班时间一到,李岳忠便拿上一本书,急急地朝着食堂走去。来到食堂门外,李岳忠看看四下没有熟...

主角:李岳忠王耀川   更新:2024-12-30 1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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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岳忠王耀川的其他类型小说《1分40秒李岳忠王耀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王沐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走江湖啊。”秦念慈的表情轻松了几分,又问道:“对了,听文竹说你家在海棠溪?好美的名字!”“是啊,其实不远的,我们还可以爬爬南山。”李岳忠深吸一口气,吟起了唐朝薛涛的《海棠溪》:春教风景驻仙霞,水面鱼身总带花。人世不思灵卉异,竟将红缬染轻纱。多年以后,李岳忠还能清晰地想起这一个下午,炸弹烟雾渐渐散去的马路上,他和秦念慈并肩而行,说着各自大学里的趣事,虽然中间偶尔也会出现彼此不知道说啥的情况,但就是这一天下午,他隐约察觉出彼此心中生出些许亲切,他还想起了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只是这杯水里还沉着一小坨蜂蜜,被一只无形的小勺搅拌着,起起伏伏。这天中午,下班时间一到,李岳忠便拿上一本书,急急地朝着食堂走去。来到食堂门外,李岳忠看看四下没有熟...

《1分40秒李岳忠王耀川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行走江湖啊。”秦念慈的表情轻松了几分,又问道:“对了,听文竹说你家在海棠溪?好美的名字!”

“是啊,其实不远的,我们还可以爬爬南山。”李岳忠深吸一口气,吟起了唐朝薛涛的《海棠溪》:

春教风景驻仙霞,

水面鱼身总带花。

人世不思灵卉异,

竟将红缬染轻纱。

多年以后,李岳忠还能清晰地想起这一个下午,炸弹烟雾渐渐散去的马路上,他和秦念慈并肩而行,说着各自大学里的趣事,虽然中间偶尔也会出现彼此不知道说啥的情况,但就是这一天下午,他隐约察觉出彼此心中生出些许亲切,他还想起了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只是这杯水里还沉着一小坨蜂蜜,被一只无形的小勺搅拌着,起起伏伏。

这天中午,下班时间一到,李岳忠便拿上一本书,急急地朝着食堂走去。

来到食堂门外,李岳忠看看四下没有熟人,一个闪身隐在了左侧的墙角后,一会看表,一会探出头来扫一眼三三两两走向食堂的各位同事。

当看到秦念慈出现在视线里,李岳忠从墙角后闪出,缓缓地迎上前去,扬了扬手里的书,招呼道:“嗨,好巧,又碰到了。对了,这本《The Great Gatsby》(《了不起的盖茨比》)要看吗?顾问团James教官送的,我刚看完。”

秦念慈闻声,乌亮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笑出了声来:“我一直想找菲茨杰拉德的这本书呢。”

秦念慈接过小说,随手翻动的时候看到里面夹着一枚书签,刚想拿起来细细端详,又赶快放下。她飞快地看了李岳忠一眼后,低下头,轻声说:“我有他的成名作《The Side of Paradise》(《人间天堂》),没看过的话,改天带给你。”

前方战事日渐吃紧,单位里也越来越忙,而约着再去国际俱乐部跳舞的事,因为大家的时间总是凑不上,一直未能成行。

李岳忠和秦念慈都喜欢看英文小说。他俩不时会在互相
的忠,中央大学法学院毕业。我才是新人,今天第一天到二处国际科报到。请多多关照。”

文竹快人快语地接嘴说:放心,我会多多关照你们这一对新人的。

秦念慈瞪了文竹一眼,害羞地低下了头。

李岳忠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拿手指点点文竹:“你啊,你”。

“东方的巴黎,让人沉醉,让人神往啊!”李岳忠对着秦念慈微微一笑:“父亲带我去过上海,我对锦江川菜馆的印象很深,店面墙壁全部用的亮黑色瓷砖,老板品位真是不一般。”

“锦江川菜馆的老板董竹君可不是一般人,她留过洋,以前曾是四川督军夏之时的夫人。”秦念慈缓缓道来,“不过,我没去过华格臬路的锦江饭店。我倒是去过她在华龙路开的锦江茶室,那里和我家近。”

“华龙路?”李岳忠好奇地问。

“离国泰大戏院很近,走去都很方便的。”秦念慈点点头说。

“重庆也有国泰大戏院啊。”文竹插话说:“春宝和、四五六、陆稿荐这几家下江口味的餐馆都在边上的戴家巷。”

“在食堂边上就容易说到吃的”秦念慈看着文竹笑了起来。

文竹做了一个鬼脸,拍了一下秦念慈的手臂,说:“岳忠哥家里开了一个茶馆。不过,就不带你去见识各路袍哥了。哪天让他请我们出去下馆子,跳舞。”

李岳忠又扫了一眼穿着有几分肥大不合身军服的秦念慈,说:“恐怕秦小姐吃辣还需要锻炼,你看我们去会仙桥的震记五芳斋吃下江菜,还是去粤香村喝清炖牛肉汤?跳舞的话,我们就去青年路的国际俱乐部好了。”

秦念慈望了望文竹,拢了一下头发,对着李岳忠微微躬身:李先生真是绅士。希望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

粤香村里,文竹看着西装革履的李岳忠和穿着旗袍,略施粉黛的秦念慈席间不知怎么聊起了小说,两人一改平时留给她的内向寡言印象,就像两个废寝忘食的写作教研室老师,劲头十足地讨论着教学讲义。


文竹看看他俩,拿勺子轻轻敲了敲汤碗,打岔说:“味道比老四川还好哦。

国际俱乐部里,下午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舞池里一大群人正兴高采烈地跳着Lindy Hop(林迪舞)。李岳忠三人进来站定,相互看看,默契地笑了起来,手拉手冲进舞池,随了节奏,忘忧草一般摇摆起来。

乐曲尾声,李岳忠凑近秦念慈,刚说道:“May I save...”,音乐戛然而止,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一下子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然后一大群人突然醒悟过来似的,被洪水裹挟一般涌向大门。李岳忠低吼一声别慌,然后退后几步,跳上舞池边的一把椅子,朝着大门方向看了看,接着跳下来,抓着她俩的手臂也随人流往大门挤去。

出了舞厅大门,三人的耳畔灌满了刺耳的防空警报,好像天空中有一头被捂了嘴的蛮牛,焦躁表达着不满,远处天空已飘起了红色信号气球。秦念慈有点慌张,抓着文竹的手臂,看着李岳忠,嗓音发干,抖声问:“怎么办啊?”

李岳忠看了看满街四下乱窜的人,捡起两把歪倒在路边的小木凳,递给文竹和秦念慈说:“凳子顶头上当半个头盔了,跟我跑。前面就是较场口,有防空洞。”

日本轰炸机飞走后,警报解除,文竹说她先回储奇门看看家里啥情况了,让李岳忠陪秦念慈先回单位。

穿过瓦砾散乱的督邮街,秦念慈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她脸色更加苍白。好一阵,她才开口说话:“谢谢你,岳忠,You saved my life(你救了我一命)!”

“言重了,大家一起出来跳舞,当然要一起躲警报。”李岳忠不知道接着该说什么,又走了十来米后,缓缓问道:“你家里人都还好吧?”

“父母都在美国。刚才跑去防空洞的路上,我真的特别想他们。”

“文竹和我都是重庆当地人,不介意的话,当我们自家人好了。下次继续跳舞?”李岳忠安慰说。

“好啊,下次去吃老四川?我要练练吃辣的本事才能和你们
了纸烟,又自言自语道:“主队的时间的确不多了,我到底还要等好久哦。”

头天晚上没睡好,一觉醒来,窗外已是天光大亮,李岳忠抬腕一看钢带海鸥表,居然八点了!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李岳忠凝神细听,却又听不清楚半句。

李岳忠翻身下床,趿拉着一双布鞋,准备推门出去看个究竟。

住对面的三嫂子背上的背篓还没放下,正站在自家门口,大声武气地对几个邻居说:“哎哟,王师傅平时气色恁个好,七十几岁的人每天都可以喝酒,我还觉得他多仙健的。看嘛,说是喝多了遭摔一跤,后脑勺磕到台阶了,连夜送到二院都没救得回来,说走就走了啊。”

李岳忠愣住了,一下觉得血往头涌,心脏怦怦怦一阵狂跳,他捏紧右拳,用力砸了砸心口,转身冲进屋里抓起秒表,踢掉布鞋,两脚戳进胶鞋,蹲下飞快地系上了鞋带,又恍然大悟地拍了自己脑门一掌,扔了秒表,套上长裤,换上黑皮鞋,穿上那件最挺括的白色的确良长袖衬衣,凑近墙上那面小圆镜前,拿手拭了一下眼角,又匆匆往后拢了一下头顶上软趴趴的稀疏花白头发,这才冲出房门,在街上撒足狂奔。街边游荡的那条小土狗噘着嘴,警惕地看了两秒后,也跟着跑了起来。

十年了,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自己77公分的步距,用520步丈量出的400米距离,不会错吧;十年了,无畏严寒酷暑,天晴下雨,隔天就在学校操场跑一圈400米,终点又是起点,总是让人心生忐忑;十年了,今天到底会是结束,还是又一次新的开始?

“李师傅,前面有人和你争起收旧家具嗦?”看着飞跑而去的李岳忠,街上卖烧饼的王胖胖调笑了一句。

李岳忠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没睡好?还是没吃早饭?李岳忠感到有些体力不支,心脏快跳出来一般。

李岳忠边跑边解开衬衣上的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张大着嘴,显得呼吸有些困难。“还没到啊!”李岳忠挥手甩了一把汗:“其实心脏早就不在了,本就一直在
那个终点上面悬浮。到了终点,心脏才会落回来,让我真正地活着!”

那根无形的终点线终于被撞到了。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的李岳忠低身扶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了会气,然后正身系紧了衬衣最上面的纽扣,手指当梳,顺了顺稍显稀松的花白头发后,深呼吸一下,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门被缓缓打开,从门后戴着黑纱的秦念慈的头上望去,堂屋挂着的那幅临摹清代任熏的《双犬图》的笔触还是那么的熟悉,李岳忠喉结滚动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说:“念慈,可能现在这个时机不是太合适,但我还是想第一时间把在国际俱乐部那句话说完,May I save ...”

秦念慈惊叫一声,伸手去扶突然失去知觉,向地上倒去的李岳忠。

夕阳余晖映照的病室,看到李岳忠终于睁开了双眼,坐在病床边的秦念慈眉头舒展,嘴里叫着醒了醒了,然后马上去按床头的呼唤铃。

秦念慈握着李岳忠的手,说:“医生喊你不要剧烈运动,偏不听嘛。人老了要服老!”

李岳忠摇摇头,缓缓地说:“不服。”

“还不服?就一句话,前后几十年都说不完整”秦念慈笑了起来。“算了,还是我来帮你。”

听到秦念慈低身凑近他耳边,轻轻说道:“May I save the next dance?”(我能预约你的下一支舞吗?)李岳忠咧开嘴笑了,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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