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其他小说,代表人物分别是乔予薄寒时,作者“陆尽野”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她张着小嘴,呼吸困难,快要晕过去。“妈妈,相思好怕,里面好黑……”乔予忍了一路的情绪,彻底崩溃,她朝乔子安歇斯底里怒斥:“为什么把她关在这里面!你们是疯了吗!对一个孩子下手!”乔子安被乔予的突然爆发吓到,他结巴着说:“姐,这、这也不能怪我们啊,这小屁孩儿一路上又是喊又是叫,还对我和爸又踢又咬的,要是不关着她,她早跑了!”乔帆听到楼上的......
《优质全文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彩片段
乔予连忙回到医院。
南初说:“相思想喝酸奶,我就带她去楼下的便利店买酸奶,我刚付完钱,一转头人就不见了!”
乔予还算镇定,“我们去便利店查监控吧!”
便利店老板人不错,听说她们丢了孩子,二话不说就调出了监控给她们看。
画面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将相思掳走了……
“予予,这什么人啊?你认识吗?要不我们报警吧!会不会是薄寒时的人啊?”
乔予脸色苍白的摇头,“不是,这个人……是乔帆的助理,一定是乔帆!”
她只想到乔帆会找到温晴,用温晴来威胁她。
可没想到,乔帆为了和叶家攀关系,连六岁的孩子也绑!
乔予立刻给乔帆打了一通电话,她失控大吼:“乔帆,你绑走相思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那边的乔帆,气定神闲,啧舌道:“予予,瞧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就是派人去把相思接来西洲玩玩儿,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相思的外公,我想我孙女了,看看她都不行吗?”
“乔帆,你别再惺惺作态了!你要是敢动相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小相思就是乔予的软肋。
抓住这个小野种,就等于捏住了乔予的致命点。
乔帆再清楚不过,“予予,回家看看吧,你也六年没回家了。这些年,爸还是想你的。”
乔予攥着手机的手,怒到发抖。
这虚伪的父爱,令她恶心。
……
南初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将乔予送到西洲乔家。
乔予站在乔家别墅的大门口,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里,明明曾是她的家,可记忆里,这个家却没给过她一点温暖美好的回忆。
乔予捏紧了拳头,踏进了乔家大门。
刚到客厅,乔子安便从楼上下来,“哟,这不是我姐吗?好久不见啊,姐!”
乔子安,乔帆和丁雪梅在外面生的孩子,仅比乔予小一岁。
她十岁那年,乔帆就是在这个楼梯转角和温晴吵架,乔帆想将丁雪梅母子接回乔家,温晴不肯,他便指责温晴生不出儿子。
两人争吵推搡之间,乔帆失手将温晴推下楼,导致温晴成了植物人,一睡便是十一年,直到三年前,才在乔予的照顾下苏醒。
乔予这辈,是“子”字辈,就因为乔予是女孩儿,所以乔帆连字辈都不愿意给她,糊弄的给她取了个名字,名“予”。
予嘛,任予任取。
她的存在,就是乔帆用来上位的联姻工具罢了。
而乔子安呢,光听名字,就知道是被宠大的小孩,子安子安,不仅有字辈,还寓意父母希望这个孩子平安顺遂。
乔予冷道:“谁是你姐,饭可以乱吃,人可不能乱叫!乔帆呢!他把相思藏哪儿去了!”
提起乔相思,乔子安脸色微变。
很快,他又吊儿郎当的说:“虽然那是个小野种,不过你放心吧,那小野种身上毕竟流着你的血,我爸不会真把她怎么样的。”
“乔帆呢,我要见他!”
相思不见了,乔予整个人处在爆发的边缘。
她作势就要上楼去找人。
乔帆从实木楼梯上下来,皱眉训斥:“一回来就嚷嚷!还有没有规矩!直呼为父的名字,像什么样子!”
乔予冷笑,“连自己的孙女都要绑架,又像什么样子!”
“你!”乔帆脸气黑了。
乔子安:“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爸怎么可能会绑架相思?相思都六岁了,你也没带着相思回家看看,爸只是想你们了而已。”
“六年前,你们把我赶出乔家,我就已经和乔家断绝了关系,现在,又在攀哪门子的亲人关系?”
乔帆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一副教育的口吻:“血缘关系,是你说断绝就断绝的?你去问问西洲法院,究竟有没有断绝父女关系这一说?”
乔予扯了扯唇角,讥笑道:“西洲法院,您说了算!乔子安撞死了人,你却让薄寒时顶罪,乔州长,指黑为白是你最擅长的事情!何必问我?”
“啪!”
乔帆一巴掌,狠狠甩在乔予脸上。
“逆女!”
乔予嘴角被打出血,她没哭,只是猩红着双眼,怒瞪着乔帆,一字一句咬牙道:“我要见相思!”
“先跟我去叶家道歉。”
乔帆拉她的衣袖,被乔予甩开。
乔予像是疯了一样的固执,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没见到相思之前,我哪也不去!”
乔帆有些不耐烦了,“叶家那边专程为你设了饭局,去晚了不好。”
“乔州长是耳聋吗?我说,我要见相思,没见到相思,我哪儿也不去!”
乔予双眼赤红,目光异常冷厉。
像是再晚几秒钟,她的耐心就会被彻底磨光,极端起来仿佛会拿把刀砍人。
乔子安发觉不对劲了,有些后怕:“爸,要不先让姐看看那小孽种吧?”
乔帆恨铁不成钢的摆了下手,似是妥协,“快点,别让叶家等久了!”
“姐,我带你去吧,相思在小阁楼里。”
一听是小阁楼,乔予一把推开乔子安,冲向了三楼。
乔帆眼神示意了下,乔子安立刻跟上去。
阴暗闷热的小阁楼里,传来虚弱的小女孩声音……
“妈妈……妈妈……妈妈救我……”
“咚!咚!”
相思在里面拍门求救!
乔予失控了,对乔子安吼道:“开门啊!”
小阁楼的门一打开,乔相思的小身体就倒进了乔予怀里。
“相思!相思你怎么样?”
乔相思小脸惨白,毫无血色,奶白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她张着小嘴,呼吸困难,快要晕过去。
“妈妈,相思好怕,里面好黑……”
乔予忍了一路的情绪,彻底崩溃,她朝乔子安歇斯底里怒斥:“为什么把她关在这里面!你们是疯了吗!对一个孩子下手!”
乔子安被乔予的突然爆发吓到,他结巴着说:“姐,这、这也不能怪我们啊,这小屁孩儿一路上又是喊又是叫,还对我和爸又踢又咬的,要是不关着她,她早跑了!”
乔帆听到楼上的动静,上来训斥了一句:“要怪,就怪她自己太不听话!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乔予,别在这个小野种身上浪费时间了,叶家那边还等着呢!”
“你辞不辞职,我不关心。你在SY的去留,不是我说了算,甚至不是你说了算,你应该懂,这事儿,得寒时说了算。”
乔予没反驳,但也不认同。
她辞职了,找个地方躲起来,薄寒时难不成还能将她抓回去上班?
她都快死了,想不想工作,在哪里工作,她自己说了算。
“薄总说了,他以后不会再管我了,也不会再插手我做什么。”
言外之意是,她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涉及薄寒时本人就行。
陆之律轻蔑淡笑:“也许你在海市替寒时挡了一刀,他一时心软,所以放过你。但乔予,你胆子真不是一般大,竟敢在背叛寒时之后,还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寒时要是知道了,你猜他是把你活剐还是鞭尸?”
“你知道了?”
乔予有些诧异,但也不算意外。
她已经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所以被陆之律发现,她也还算镇定。
陆之律问的很直接:“那个孩子,真是寒时的?”
乔予只跟一个男人睡过,那就是薄寒时。
不是他的,又能是谁的。
陆之律这么问,明显是想旁敲侧击,这些年,她有没有勾搭其他男人。
她嘲弄勾唇,故意刺他:“不是薄寒时的,难不成是陆总的?”
“……”
陆之律明显被激到了,脸色瞬间阴沉。
乔予觉得很爽,“陆总问完了吗?问完我下车了,这条路离SY不远,要是有其他同事看见我从陆总的车上下来,陆总和我,身上长着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乔予,你不会是在指望靠着那个孩子母凭子贵吧?我警告你,这种心思,你最好别有……”
她目光笔直的迎上他,摆烂的说:“就算我有这种心思又怎么样?怎么,陆总也要把我活剐?”
反正一样要死,谁活剐她,没所谓。
她眼神很冷。
陆之律第一次发现,六年前那个躲在薄寒时身后,看起来乖顺温柔的乔予,似乎远比他想的还要刺头。
乔予不是没有爪牙,而是她的爪牙,不对薄寒时张开。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乔予一般。
“我想不想母凭子贵,这是我的事,我能不能母凭子贵,这得看薄寒时怎么想。至于陆总,应该把心思和精力放在南初身上,对南初好一点。”
说完,乔予便下了车。
车门砰一声被甩上。
陆之律看着乔予的背影,气笑了。
乔予这是在教育他,少管闲事吗?
他手机响了起来,是南初打来的。
“陆之律,你没有食言吧?希望你有点契约精神,别把我和予予给卖了……”
南初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怕陆之律这人临阵倒戈薄寒时,所以特地打了这个电话来嘱咐。
陆之律冷嘲道:“你那闺蜜,现在正想着母凭子贵,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寒时,就等于在给她推波助澜。”
“怎么可能,予予不是那种人!”
“乔予是哪种人我不清楚,当初,她和寒时谈的时候,寒时胃不好,她能在大雪天风雨无阻的给寒时送饭,谁看了不说一句恩爱。可就是这样的死心塌地,也能扭头在法庭上毫不犹豫的污蔑寒时是肇事者。乔予比你想的疯,她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谁能保证她是不是想母凭子贵?”
南初始终是站在乔予这边的,“就算予予想母凭子贵又有什么错,只要薄寒时愿意,谁也挡不住。”
“乔予是你姘头吧,你对她滤镜那么厚。”
南初嘴角微抽:“……”
……
乔予回了家。
今晚,怕是在劫难逃。
但因果有循,那位姑娘面善,一定能逢凶化吉。
……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难走。
晚上的路,要比白天更难走。
乔予有时候在想,她怎么就偏偏犯蠢,总是在不停地犯错?
错上加错,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大师说,若悟真心本空,万物自然消殒……
可大师不知道,她六年前便是有所求,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想要救母亲,也想要救薄寒时。
选母亲是对,选薄寒时也对。
选母亲是错,选薄寒时也是错。
乔予坐在半山腰的台阶上,看向山脚下的墨湖。
夜晚的墨湖,像是一面干净的镜子。
偶尔吹过一阵湖风,镜子被吹皱,像是破镜。
可是水至柔,无缝,哪怕湖面被风吹的支离破碎,在风平浪静之后,依旧完整无暇。
可是她不是风,薄寒时也不是水。
种下了因,便要自尝恶果。
半夜,山中潮湿,下起了濛濛细雨。
乔予坐在墨湖边上,坐了将近两个小时。
墨湖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引着她一般。
她起身,缓缓朝墨湖里走去。
浅水渐深,慢慢从她的小腿,淹没到膝盖……
她好像看见相思在湖中央笑着喊她妈妈。
她想过去抱抱相思。
她太想她了。
乔予往水里,越走越深。
直到那水的深度,淹没大腿……
忽然,一道熟悉的男声在她背后,蓦然响起:“乔予!”
她整个人倏然回神。
她转头看向那道声源——
薄寒时身长玉立的站在雾蒙蒙的雨夜下。
他喉结滚动着,微喘着气,黑眸里似有一抹着急闪过。
但乔予看不清。
他身上的黑衬衫被雨水浸湿了,深浓的和夜色交融。
乔予就那么呆呆的站在水里,直到,薄寒时大步走向她。
走到她面前时,她才看得真切。
四目相对——
乔予始终没说话,她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他。
薄寒时眸色深沉,满是凝重,他问:“为什么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没想到旅游车走了。”
“那为什么站在水里?”
“因为热,你知道的,我一直都贪凉。”
乔予回答的很平静,平静到像是发自内心。
薄寒时就那样垂眸盯着她,似要从她眼底看出什么来。
可过了好半晌,两人皆是无话。
薄寒时眼角隐隐猩红。
他忽然攥紧乔予的手,用力拉着她,大步走上岸。
到了岸上,两人身上都湿了。
薄寒时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答应你,以后每周都让你见相思。”
这是他最后的退让和妥协。
乔予长睫微颤。
顷刻,山里下起了大暴雨。
薄寒时的车,刚开到山下,就被洪涝堵住了。
车里的广播,正在播放——
“今夜23点26分,墨山区大暴雨,墨山隧道已封,若要通行,请自行换道……”
可要从这里回市区,这条墨山隧道是必经之地。
薄寒时将车子往回开,“回不去了,今晚找家酒店住吧。”
可这穷乡僻壤,哪来的酒店。
小旅馆倒是有两家。
先去了第一家,因为今晚大暴雨,住客已经住满了。
又去了第二家。
旅馆老板娘看了他们俩一眼:“你们是夫妻吧,刚好还剩一间房,要不要?”
乔予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是夫妻。”
“情侣也一样,住不住?”
老板娘正磕着瓜子儿,有些不耐烦。
薄寒时:“住。”
付完钱,老板娘把房卡递给薄寒时。
又问了句:“旅馆不提供套儿,前台这边有,十块一个,要不要?拿两个?”
说完,老板娘打量了一眼薄寒时。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陆尽野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这本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破镜重圆、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破镜重圆、 的标签为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破镜重圆、并且是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破镜重圆、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488章 他急了!他急了!,写了1029324字!
书友评价
南初和陆海王的线挺喜欢的,有没有机会开个坑呀[爱慕]
尊嘟很好看 熬夜看完的 好哭[哭] 想看乔予一家三口美好生活 作者别虐了 希望结局事是he [爱慕]南初老陆也要是he 想看他俩甜蜜生活[害羞][飞吻]
又继续看了后面真的超甜
后面挺甜的 薄总追妻火葬场[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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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乔予连忙起身,问薄峰:“薄叔,你晚上想吃什么菜?”
“我随便吃什么都行。”
薄寒时刚进屋,将袖扣解下来,丢在桌上。
钻石袖扣砸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薄峰没被人伺候过,乔予去做饭,他很不自在,“大小姐,我来帮你吧。”
他刚起身,打算去厨房给乔予打下手,就被薄寒时制止。
“爸,你坐下。”
男人声音里,带着一贯的强势,冷厉,不容置喙。
薄峰站在那儿,看看薄寒时,又看看厨房的乔予。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知道该帮哪头。
直到乔予说:“薄叔,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恢复好,坐那儿休息吧。”
“欸,好。”
薄峰这才坐下。
薄寒时回来后,别墅里,三个人凑不出一句话。
气氛稍显拘谨。
倒是躺在沙发上的土豆,无聊的“喵”了一声。
薄峰像是找到了什么话题一般,看向那只橘猫,问薄寒时:“我记得这猫是你和大小姐一起收养的?那会儿才一丁点大,没想到现在长得这么胖……”
薄峰话音未落,薄寒时已经起身,像是通知一般:“明天一早,我要去趟海市。”
“是出差吗?”
“嗯。”男人应了声。
薄峰脑子飞快转了一圈,说:“我记得,海市的海特别蓝,夏海最好看了。不如你带大小姐一起去吧。”
“爸,我去海市,是去办事,不是去旅游的。”
“哎呀,你现在天天工作,也不休息休息,出差办事,也不可能连看海的时间也抽不出来吧。工作固然重要,但也要劳逸结合。你以前不是跟我说,大小姐喜欢去海边玩,你以后打算带她去看夏海吗?”
在开放式厨房做饭的乔予,一听这话,切菜的动作,顿住了。
以前,他们的确约定好,要去看海,看夏海,看冬海,看橘子海……可是,现在不是以前了。
“你记错了,我从没说过。”
薄寒时丢下这句话,沉着俊脸就上了二楼书房。
乔予抬眸,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怔。
薄峰安慰乔予:“大小姐,寒时一向执拗,他就是嘴硬,你别跟他计较。”
乔予无奈淡笑,“薄叔,你别那么费劲的撮合我们了,他有未婚妻了,他现在……也不喜欢我了。”
“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他骗你的吧!”
乔予不想去深究真假。
不管宋依依是不是他未婚妻,她和他之间,都没可能了。
薄峰是个心明眼亮的人,“大小姐,你和寒时都是高等学历,都很聪明,怎么在感情上,就是犯糊涂?他要是真有未婚妻了,怎么还会叫你来家里?他要是真讨厌你,都懒得看你一眼,何必把你叫来家里,给自己添堵?”
乔予沉默了。
薄峰走到厨房,将旁边切好的果盘塞在她手里,“我年纪大了,血糖高,这些水果我没法吃。你给寒时端上去,他喜欢吃蜜瓜。”
乔予犹豫。
薄峰催促她,“快去,他嘴硬,哄哄就好了。”
……
乔予端着蜜瓜上了二楼,敲响了书房门。
“进来。”
她推门进去,“我切了点水果,薄叔说他血糖高不能吃,所以端来给你……”
“我爸低血糖,没有高血糖病史。”
“……”
乔予愣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薄叔说,你爱吃蜜瓜,所以……”
“我不爱吃甜的,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薄寒时语气冷冷的,当场揭穿,丝毫不给面子。
乔予站在那儿,如坐针毡。
她硬着头皮说:“那我还是端下去给薄叔吃吧。”
她转身想离开。
“回来。”
薄寒时叫住她,“我爸不爱吃蜜瓜。”
最终,乔予把那盘蜜瓜,端进了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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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相思夸张又天真的表情,乔予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是他女儿,他怎么开除你?”
相思皱着小眉心,抱着小手臂,开始模仿薄寒时:“你做这件事,不考虑后果?具体方案怎么就一份计划?你敢保证,一份计划万无一失?”
小家伙模仿的绘声绘色。
乔予笑不停,几乎能想到薄寒时在家办公时的样子。
接着,相思又脸色一变,模仿薄寒时对她说话。
“相思,你站在那儿干什么?晚上想吃什么?睡前故事?我不会。你要是不想理我,等你想理我的时候,再跟我说话。”
乔予差点笑呛了:“你爸爸是个钢铁直男,他不会哄人。”
小奶包叹息一声,小手往额头上一拍,“哎……他好像就会跟我说这几句话,跟机器人一样!我拿他真没办法!”
乔予抽了张纸巾,给小奶包擦了擦小嘴。
她安慰道:“怎么是你拿他没办法,明明是你爸爸,拿你没办法。”
“真的吗?我怎么没觉得?他总是在工作,我真希望他能跟我们一起出来玩玩,看看外面美好的世界!妈妈,爸爸是不是被伤透了?”
小相思总是语出惊人。
乔予又愣住:“他……怎么了?”
“爸爸跟我说,外面的世界,其实没什么好的,他见过外面的世界,他说他不喜欢。还跟我说,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太容易相信对方,就是给对方递刀子。他说的这些我不明白,但是总觉得,爸爸感触好深!好厉害!”
薄寒时说的,也没错。
太容易相信对方,的确是在给对方递刀子。
但,人总要豁出去一次的。
“你爸爸,只是怕你受伤害,他没有恶意。爸爸说的话,也许你现在不懂,以后……”
算了,她希望相思永远不会明白薄寒时所说的话。
薄寒时也有这个条件和能力,让相思一辈子待在城堡和象牙塔里。
吃苦,受伤,那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若是能平安喜乐,无忧无虑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她就是吃过太多苦,知道吃苦的滋味有多煎熬。
所以,她不愿意相思再去吃苦。
吃过早饭,乔予便带着相思去了游乐场。
两人直奔旋转木马。
相思坐在一个高高的彩色大白马上。
旋转木马缓缓转动起来。
乔予站在栏杆外面,拿着手机帮她拍照。
拍了好几张,有咧着小白牙笑的,有做鬼脸的……各种表情的都有。
她希望,她的小相思,能永远这么幸福。
坐了两圈旋转木马,相思又拉着乔予去了摩天轮那边。
她指着摩天轮说:“妈妈,我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的时候,和爱的人一起许愿特别灵!我们也去许愿吧!”
摩天轮缓缓上升。
相思是第一次坐摩天轮,开心的不得了,坐在摩天轮里,左看右看。
这让乔予想起,她和薄寒时第一次约会时,也坐了摩天轮。
相思说,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和爱的人在一起许愿会很灵。
这话,六年前,十八岁的乔予也信过。
在摩天轮上升到顶点时,她吻了薄寒时。
那时,她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她和薄寒时,一定会修成正果。
以后,他们会结婚,会有孩子,会白头偕老。
不过说来也好笑,孩子,他们是有了。
但结婚,是不可能的。
至于白头偕老……她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余生,哪来的白头偕老。
摩天轮,终于到了最高点。
相思忽然凑过小脸,在她脸上吧唧一下:“妈妈,我要你永远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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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予。
他亲昵的叫着她小名,抵在她耳边,用那般痴缠情深的口吻,说着最刺耳的话。
乔予红着眼,笑了。
薄寒时低着脸,乔予微微仰头,迎上他嘲弄的目光:“如果今晚,我自己没逃出来,薄寒时,你会有一丝心软吗?”
会动念头冲回酒店去救她吗?
哪怕,只是动了念头……
男人俊脸绷的沉冷至极,那双深寒黑眸盯着她,沉默了许久。
乔予似乎知道答案了,但不甘心在心底作祟。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她声音哑了,“薄寒时,我想知道答案。”
有,或没有。
给她一个干脆吧,让她彻底断了最后念想。
薄寒时忽然说:“乔予,你知道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准确来说,我死过两次。知道是哪两次吗?”
六年前,她在法庭上背叛他,那算一次。
还有一次,她不清楚。
薄寒时就那样目光笔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第一次,你在法庭上背叛我,第二次,我在里面被人差点刺中心脏。我宁愿死,也不想要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更可笑的是,当时他被乔帆指使的人捅了刀子,陆之律动用陆家的关系将他送去医院,九死一生之际,陆之律说,他梦里还在叫着乔予的名字。
六年前,乔予就像是裹在他心脏上的藤蔓。
那时他在狱中,就是亲手将那裹在心脏上的藤蔓,一根,一根的扯下来,每一根都牵连着最柔软的血肉。
经历过扒皮抽筋的背叛之后,她有什么资格问他是否心软过?
“你不配知道。”
乔予无措,满眼都是歉意:“对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经历过如此险境。
薄寒时无谓的笑笑,笑意又冷又淡,“没关系,乔予,你欠我的,会一点一点还回来。”
男人的大手,按住她单薄的肩膀,他看着她。
“今晚叶承泽,是怎么对你的?”
“……”
乔予发怔的看着他,红唇翕张,说不出话。
“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
“予予,我以前就是把你宠坏了,才会让你觉得,旁人也会像我对你那样心软。”
薄寒时的身影,陷在一片阴暗里,像是恶魔。
乔予第一次觉得,薄寒时是这样的阴沉可怖,他决绝的令人恐惧。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夺眶。
男人面无表情的抬手,替她擦掉那滚烫的泪珠子,“我还没真的欺负你,就哭成这样。予予,你这么弱,会被我玩死的。”
如今的薄寒时,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可是,薄寒时觉得那样无趣。
把乔予的尊严和傲骨,一寸一寸打断,才有意思吧。
……
黑色迈巴赫开往附近的高端酒店。
乔予最后的一丝清醒,也被药力吞噬殆尽。
她全身潮红,像是无骨的菟丝花一般,缠在薄寒时身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他捏着乔予的下巴,气息靠近……
乔予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等待意料之中的纠缠。
薄寒时就那样黑眸冷沉的盯着她,看她沉沦失控的情迷模样。
就在乔予红唇贴上他时,男人声音清寒的讥讽:“你不会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爬上我的床?”
乔予浓密的睫毛,狠狠一颤。
她被薄寒时丢进浴缸里!
他不愿碰她,更不愿意成为她的解药。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浇在她头顶!
乔予冷的打哆嗦,她挣扎着想起来,被男人的大手,无情的再次按回去!
“好冷……咳咳咳……”
她脖子上,有一抹红痕。
应该是叶承泽弄的。
那道红痕,薄寒时觉得碍眼。
拿着花洒对着她脖颈处娇嫩的皮肤反复冲,丝毫不顾乔予喊疼。
她几乎赤裸的泡在浴缸里。
反观薄寒时,依旧是那种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
强烈的羞耻感,让乔予痛到麻木。
薄寒时大抵是真的恨她,将她按进冷水里泡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肯放过她。
她起身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欲坠,眼前一黑……
半夜她发了高烧,浑身发寒,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
梦里,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她惹下的债,她认。
可是,她好冷啊,冷的像是快要死过去……相思还需要她,她还要挣够那七万块给相思做手术。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挺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她撑着沉重的眼皮,刚要醒过来。
一个巴掌,用力扇在她右脸上!
1号楼,总裁办。
徐正接完销售部经理的电话后,推门匆匆走进来:“薄爷,乔小姐辞职了。”
正伏案工作的薄寒时,眸光颤了下。
很快,恢复如常。
他目不斜视的看着电脑,不冷不热的丢了句:“她一向来去随意,不稀奇。”
“那……乔小姐辞职的事……”
“不用管,随她去。”
半个月前,她就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找起了新工作。
一个人的心如果是游离的,困住她的身体,也只是徒劳。
徐正摸不清这位爷的心思。
自从上一任销售部经理陈强出事之后,薄寒时便亲自选了一个销售经理安插过去。
明面上,说是为了安抚一下销售部。
可他总觉得,一个销售部经理而已,又不是高层,还用得着薄爷亲自选拔?
那里面,他不清楚薄爷是否藏了几分恻隐之心。
自从新的销售部经理上任,乔予的日子可以说,相当好过。
可现在,乔予辞职,薄爷好像……无动于衷?
徐正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是老板的个人感情。
等徐正离开办公室。
薄寒时看着电脑屏幕,专注目光逐渐游离……
终是分了神。
他合上笔记本,拉开抽屉准备拿包烟。
抽屉里,那本曾经被撕碎又重新粘合上的小画本,再次落进视线里。
不知不觉,他和乔予之间,竟然有了这么多的回忆。
他在乔家院子里第一次遇见乔予时,她才十二岁。
但其实,他们仅仅是谈了一年恋爱而已。
后来,命运捉弄,分开整整六年。
可这六年里,他似乎,从未感觉到乔予离开过自己。
大概是因为太恨了。
恨着恨着,却也牢牢记着。
把回忆谈的比恋爱还长。
……
乔予辞职后,从SY集团走出来的那一刻,身心放松,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她没回家,而是找了家小馆子,大吃一顿。
以后进了里面,估计就吃不到这些好吃的了。
她大学读的专业是播音主持,因为薄寒时是学法的,所以她也了解一些法律。
做假证,一般情节,判刑三年左右。
她只有半年不到时间好活了,虽然最多只能坐半年牢,不过欠薄寒时的,也算还的差不多了。
她坐在餐馆的窗户边,吃完饭,又在位置上坐了会儿。
这附近有商场。
窗外,来来往往,路过不少一家三口。
爸爸妈妈带着孩子,和谐温馨。
她也幻想过,她和薄寒时这样牵着相思,一起出来玩的场景。
可也只能想想了。
她起身,付了饭钱,坐上回西洲的公交车。
西洲虽然是帝都的地级市,但坐公交车回去,路途至少两个小时。
她不清楚,到了西洲法院举报乔帆,会有怎样的后果。
但下场,最惨又能怎样呢?
顶多是死。
“呜呜呜呜……骗子!妈妈是大骗子!”
“对不起,相思。”
凌逸晟心一横,用力拨开了相思的手。
她快步走出别墅。
“妈妈!”
相思想追上去,却被施钰拉住小胳膊。
“放开我!放开我!大坏蛋!”
她张开小虎牙,就去咬施钰的手。
咬的很用力。
可男人,却不为所动。
凌逸晟之前就打好了车,车子到了,停在别墅门口。
她想回头去看一眼相思,可眼泪滚下,她心狠的,拉开车门坐上去。
“师傅,走吧!”
出租车渐渐开出御景园。
凌逸晟坐在后座,捂着嘴,低声痛哭。
而御景园里,相思追了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跑。
跑的太快,摔了一脚,跌倒在地。
“妈妈……呜呜呜呜……大骗子!”
施钰蹲下来,看着她说:“以后她会来看你。”
相思扁着小嘴,奶凶奶凶的瞪着他。
“你为什么要赶走妈妈?大坏蛋呜呜呜……我不喜欢你了……你不是我爸爸呜呜呜……”
施钰没有动怒,他把相思一把抱起来,朝御景园里走。
到了屋子门口,施钰把她放下来,改为牵着她。
大手拉小手。
他低头对相思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你,你会喜欢上这里。”
“……”
小家伙哭唧唧的翘着小嘴,仰着哭花的小脸,狠狠瞪他。
“呜呜呜……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没有妈妈!你不是答应我,要跟妈妈在一起吗?你不仅是大坏蛋,还是大骗子!”
施钰眉心微动,终是哑声道:“除了这件事我没法答应你以外,其他事,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那你带我去找妈妈!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相思哭着白他一眼:“又骗我!”
“抱歉,相思。”
小家伙努着小嘴,哭成了泪人,“……我不想理你。”
“那你哭吧,哭够了,不难过了,再理我。”
“……”
相思从行李箱里,把那只派大星布偶拿出来,抱在怀里,坐在别墅门口,像个小受气包。
施钰陪着她,坐在门口。
一大一小,谁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相思把那只派大星布偶扔出去。
妈妈不要她了,她也不要派大星了!
施钰看着那只布偶,起身,将那只粉色的派大星捡起。
他捡回来,递给小家伙。
“我不要了……”
“你妈妈说,你晚上得抱着这个才能睡得着。”
“……”
小家伙苦着小脸,傲娇的从他手里拽过派大星。
相思抱着派大星哭了好一会儿,哭累了才停下来。
她问施钰:“你为什么又活了?”
“什么?”
她皱着小眉头,好奇的问:“妈妈说你早就不在了,为什么现在突然又活了?不是只有鬼才可以这样吗?”
一时间,他哭笑不得。
“如果我是鬼,那你怎么能看得见我?”
小家伙撅撅小嘴:“也是哦,那你以前,都跑去哪里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
“你想知道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情吗?”
施钰看着她,黑眸里,满是耐心和温柔。
相思哭的眼睛痒,用力眨了眨大眼,把眼泪挤出来,勉为其难的说:“那你说吧,我听听。”
施钰淡笑了下,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
他没有把相思当做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来看,他也不认为,相思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
相反,只要拿出真诚,孩子会理解,也会明白。
“我和你妈妈,以前也相爱过。当时……我很爱你妈妈……可后来……”
施钰说了很久,相思也渐渐听了进去。
她听懂了。
就像是,如果她和大胖一起偷吃零食,但大胖却跑到老师面前告状,说她偷吃零食,那她也会很伤心,觉得大胖背叛了他们的友谊。
她真的不确定,施钰是否会将她送回叶承泽那里。
她方才用烟灰缸砸破了叶承泽的脑袋,若是再落到叶承泽手里,她不敢想象是什么下场。
叶承泽这人,在西洲是出了名的眦睚必报。
她身上的裙子早已被叶承泽撕坏,露出大半个雪白肩膀和锁骨,她跌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了施钰的后脖颈,吻的动情且卖力。
施钰攥住她的手腕,想将她推开。
“别丢下我……”
她虚弱的声音在发抖。
眼泪,滑落到施钰唇上,他尝到一丝咸涩。
凌逸晟被欺负成这样,他应该感觉到报复的快意才对。
可那抹苦涩,让他胸口莫名发紧。
“咚咚咚!”
车窗被人叩响。
江屿川拧眉,冷道:“薄总的车你也敢乱敲?”
“江总,抱歉!我看见乔小姐上了这辆车,乔小姐刚才砸了我们叶少的脑袋,叶少正在气头上,让我们务必把她带回去。”
江屿川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哦,这样啊,我刚才看见凌逸晟从那个方向跑了,快去追吧。”
保镖愣住,江总这睁眼说瞎话的能耐,还真有一套。
“江总,我明明看见……”
“薄总赶时间,好狗不挡道的道理,你们应该懂。”
江屿川直接把车窗关上。
后座的凌逸晟,紧紧攥着施钰的衬衫,指尖苍白,她雪白的皮肤,和男人身上的黑色衬衫形成强烈的反差。
施钰被她压在后座座位上,她在上,男人在下。
狭窄封闭的后座空间里,两人的气息暧昧交融,湿红的水眸就那样无声的注视着他,凌逸晟大气都不敢出。
她湿漉漉的眼神里,写满了求救,抓着施钰衬衫的手,也在发抖。
直到,叶承泽那两个保镖被江屿川打发走。
凌逸晟下意识松了口气。
忽然,她整个人被重重的摔在真皮座椅上!
这一次,她在下,施钰在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她,眼神逼仄凌厉:“利用我躲开叶承泽,凌逸晟,你知道利用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这样危险的施钰,凌逸晟是陌生的。
她本能的往后缩了缩,可车内空间狭小,后座的空间让她逃无可逃。
施钰的身子,倾覆下来。
男人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靠近她……
凌逸晟因为中了药,呼吸很热,胸口弧度起伏的厉害,那被撕坏的连衣裙在刚才一番折腾里,已经形同虚设的挂在身上。
车内光线昏暗,路灯的暖橙色光芒滑进车窗,明明灭灭,隐隐绰绰。
黑白身影交叠在一起,几乎融成一体。
入目,满是香肌玉骨。
一片旖旎之色。
她双手抵在男人胸膛,眼角红的厉害,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施钰,别在这里,求你。”
哪怕是去酒店,也比在这里好。
江屿川还在前面开车。
她不想在熟人面前,丢尽最后一点脸面。
可施钰却冷血的笑了。
男人长指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耳鬓,用最温柔的口吻,说着最讽刺的话:“予予,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吗?现在,又装什么?”
开车的徐正,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薄爷,乔小姐还在追……我们要不要停下来?”
可后座的男人,始终没发话。
叶黎城拼命的追,眼泪,一半流下来,一半被风吹走。
“相思!相思!”
车内,小相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去爸爸家了呜呜呜……我要妈妈!爸爸我不要你了!我讨厌你!我恨你!”
徐正是结了婚的人,他忍不住提醒:“薄爷,我看,我们还是停车吧。就算要带走相思,也至少跟孩子说清楚,如果是这样强迫带走,万一以后相思恨你怎么办?”
车内。
相思哭到喘气,小脸煞白。
钟逾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将孩子抱过来:“相思,你怎么了?”
“爸爸……我……”
小家伙用力按着胸口,张着小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仿佛呼吸困难。
“折回医院!”
……
那辆车牌号为京A99999的黑色迈巴赫,渐行渐远。
泪水,模糊了叶黎城的视线。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时——
那辆黑色迈巴赫又重新出现在她视野里。
那是去医院的方向!
难道是相思出了什么问题?
叶黎城立刻追回医院。
……
医院里,相思被推进抢救室里。
叶黎城匆匆赶到后,立刻对医生说:“医生,乔相思一直有动脉导管未闭的问题。”
“她都这么大了,之前既然知道孩子有这个缺陷,怎么没做手术?”
“我……”
就在叶黎城语塞之际,
钟逾冷静开口:“那就现在立刻做手术。”
“今天不一定能排的到……”
很快,徐副院长来了。
他先朝钟逾打了个招呼:“薄总,你好。”
“你好,徐院。”
刚才在来医院的路上,钟逾就给徐副院长打了电话。
徐副院长得知情况后,便说:“赵医生,这是SY集团的薄总,里面的孩子是他女儿,能立刻做手术吗?”
院长都出面了,赵医生哪敢不从。
虽然他也不认识什么薄总,但徐院的面子,是要给的。
“行,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各位,先失陪了。”
等赵医生和徐副院长离开。
叶黎城站在手术室门口,声音沙哑道:“我想守在这里,等相思平安做完手术。这不过分吧?”
钟逾没赶她走,就算是默认允许。
但下一秒,男人却冷声质问:“既然早就查出了这个问题,那为什么一直没做手术?”
叶黎城的难堪,像是被扒光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一般。
“因为缺钱。”
她扯唇,坦白承认了。
“所以现在你应该明白,相思跟着谁,才是最好的选择。”
钟逾字句珠玑。
叶黎城的心,像是被捅出一个大窟窿,鲜血淋漓。
她眼角红了,“是啊,薄总一句话的事情,就能让相思立刻做手术。相思跟着你,会比跟着我,过的更好。但有一件事,薄总应该也清楚,相思暂时还离不开我,要是薄总强行带走她,就会像刚刚那样……”
“你在用相思要挟我?”男人黑眸里射出寒光,危险至极。
叶黎城承认,她的确是小人了一次。
“薄总怎么想我,不重要。但我相信薄总也不希望相思会因为爸妈不在一起而难过,甚至留下什么童年阴影。我虽然舍不得相思,但我和薄总的出发点是一致的,我希望相思过的好,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好,还有精神上的。”
男人目光一沉:“你是在指责我给不了相思足够的父爱?”
“我当然是希望薄总能给相思足够的父爱,我仅仅是提醒一下薄总。相思做完手术后,会很虚弱,薄总那么忙,就算要照顾大概率也是找护工,但我会比护工更适合照顾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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