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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月夜绝

楚凝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绝说道不清,被绿珠和一群老妈子们半推半搡到了产房。还好有稳婆在,只是让他在一旁陪着。除了大夫,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自己大概是这世上头一例。周姨娘躺在床上,牙关紧咬,面色紫涨,发出骇人的叫声,全然没了当初在老夫人旁边威风的样子。

主角:楚凝月夜绝   更新:2022-09-11 1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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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凝月夜绝的其他类型小说《楚凝月夜绝》,由网络作家“楚凝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绝说道不清,被绿珠和一群老妈子们半推半搡到了产房。还好有稳婆在,只是让他在一旁陪着。除了大夫,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自己大概是这世上头一例。周姨娘躺在床上,牙关紧咬,面色紫涨,发出骇人的叫声,全然没了当初在老夫人旁边威风的样子。

《楚凝月夜绝》精彩片段

后来的时光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她自从和自己成婚后,就不太快乐了。




而自己也没认真听她说过,她不懂北荒打仗的事情,他不懂这后宅的弯绕,两个人能说的话也越来越少。




后来自己想要个孩子,楚凝月却推三阻四不愿意,后来架不住他求,她点头同意了,后来自己看见她偷偷熬了避子汤,同她大吵了一架。




她只哭:




「我只是害怕。」




他并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连母亲都骂她矫情,说几百年来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这就是女人该受的罪,怎么到她这就不一样了?




大约从那个时候,他们就生分了,后来自己出去打仗,遇到了萱梦。




她很不一样,洒脱自然,大胆热烈,甚至在笑尸山见他的第一晚,主动吻了他。




……像极了当初的楚凝月。




她的热烈和新鲜感让他动摇了。




「夫人,花楼说是萱梦姑娘在京城呆得腻了,准备去北荒。」




这种消息隔一阵子便会送进来,她的心思很多,当初我和暮璃同时看见她,我看到了暮璃眼中的不甘和炙热。




到了京城,无数王公贵族纷纷拜倒她的石榴裙下,而自己困在楚凝月的身体里,无法出门相见,恐怕她早已将自己抛掷脑后了。




自己等楚凝月回来,和她道个歉,只当没提过和离的事情。




兴许这次互换身子,就是一次重修旧好的契机。




夜绝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洗漱了预备着睡下。




「夫人!周姨娘要生了!喊夫人您去帮忙看看!」绿珠匆匆奔进来。




「我?我如何能……」夜绝愣住了。




「大夫还在路上呢!老夫人说你原来瞧过修远他娘生产,能来搭把手也是好的!」




夜绝说道不清,被绿珠和一群老妈子们半推半搡到了产房。




还好有稳婆在,只是让他在一旁陪着。




除了大夫,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自己大概是这世上头一例。




周姨娘躺在床上,牙关紧咬,面色紫涨,发出骇人的叫声,全然没了当初在老夫人旁边威风的样子。




夜绝看得眉头紧锁,忍不住想如果这疼落在楚凝月身上……




老夫人一语不发,只偶尔掀起眼皮瞧瞧动静,半天也没听见一声啼哭,起身摇头道:「不中用了。」




不中用了?是什么意思?




夜绝正想着,里头传来一阵极微弱的女婴啼哭声。




「老夫人!是个千金!」稳婆来报喜。




老夫人只是点点头,面色平淡地表示自己知道了。




「女儿好,是女儿……」




稳婆笑着抱孩子给周姨娘看,周姨娘的脸色瞬间灰下去了,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个儿子……」




她这么说着,连气息都弱下去了,忽然她脸色煞白,床褥刺眼的血色大块大块地洇开。




稳婆的脸色变了:「是血崩!血崩!」




血崩?夜绝不解,不是才生了下来,怎么又会血崩呢?




血一盆盆地往外接,稳婆们交换了眼神,叹了口气,周姨娘满头是汗,瞪着眼睛,她脸色越白,便显得眼下那颗胭脂痣越发鲜艳。




丫鬟婆子们匆匆打热水煎药,可血止不住,周姨娘躺在床上,一时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她的手颤抖着伸到半空中,将目光落在一众女眷身上,在看到夜绝时,她眼睛亮了一下:




「楚凝月……」




夜绝本着男女大防,不敢上前。




「楚凝月,你恨我……」周姨娘的脸色反而红润些了,但夜绝明白,这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见夜绝躲避,她眼神黯淡下去:「我是要死的人了,你不计前嫌,听我说说话好不好……」




「素日我嫉恨你,将军待你好,我的夫君对我不好,我就觉得命不公,我在老夫人前头挑唆,可你很好,你越好,我就越不服气……」




「可我是真的很羡慕你,将军那么爱你,你房里没人和你斗,不像我,这屋子里的姐妹,谁害过我,我害过谁,我都记不清了。」




她重重叹了口气:




「我讨厌红玉那丫头,一文钱一文钱地攒,我何尝不知道那钱都是干净的。」




「可我就是讨厌,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我。」




「我不想再过当街沽酒,被人欺辱的苦日子了,我要一点点地熬,讨好夫君,讨好老夫人,攒一点出人头地的希望。」




「可我有时候也不知道,我要攒的希望是什么,是成为更受宠的妾?是母凭子贵,扶上正妻?是熬到老夫人的位子吗?」




「我不知道,但是历来女人都是这样的,从来如此,大约也不会错。」


「可你刚进府里和我说,你去北荒的笑尸山跑马,你给照夜接生,你和他元宵夜奔,不管不顾地奔向对方……你前半生的那些自由……我嘴上笑你出身贱,其实我……我是很羡慕的。」




稳婆把婴孩抱到她面前让她瞧,是个不哭不闹,安静温顺的女孩。




如她一般肤白,如南方一把新酿的醪糟。




「是个女儿啊,所以老夫人不喜欢这孩子……当女人苦,好像天生就讨人嫌,从前被娘嫌爹嫌,出嫁后被婆婆嫌,被夫君嫌……」




「楚凝月,从前我对不起你,我千错万错,你只看在我要死了的份上,你答应我,帮我养大她好不好……你看在她和将军一个姓的份上……像教导修远那样教导她……不可教她走上错路……她若不听话,你要打要骂,都好……」




「不可纵她胡来,好不好……」




她的话还未说完,气息已然断了。





「出身卑贱的野丫头,谁不知道当初你和子仪元宵淫奔,谁知道你进门时清不清白……」


尖酸刻薄的话语灌入耳中,夜绝愣愣地看着楚凝月。


她这四年一直是背负这些过来的吗?


她面色如常啜了一口茶,对上他的目光平静无波,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质问。


……也没有一丝对自己的爱慕了。


从前她躲在自己怀里,撒娇叫他夫君。


从前他因家人调唆,误会她时,她满眼委屈,泪中有爱有恨。


甚至那天晚上,他强迫她时,她眼中分明是痛苦和不甘,还有眼底挣扎的爱意。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她看他甚至像看一个陌生人。


夜绝觉得自己的心一阵阵地发疼。


他意识到自己洞房花烛夜时所说的那个噩梦可能要成真了。


他要失去楚凝月了。


白日的天气尚好,入了夜,春雨淅淅沥沥,让人心烦。


「你放心,我不愿过来,是我打听了,再同床共枕一夜,醒来自会换回来了。」我怕夜绝误会,穿戴整齐和衣而卧,「如果萱梦姑娘问起,我也会跟她解释清楚。」


我在和谈的条款上加了一条,赎回了萱梦姑娘,把她送回了将军府。


萱梦姑娘自北荒回来,一路沉默,并不与我多说什么。


我曾想放她自由,从前那些爱慕追逐她的男人都觉得,她去了北荒,落得这种下场,必定失贞蛮夷,谁娶了这种姑娘,要被人指指点点。


他们避之不及,为了前途,为了名声。


妻妾之分,男人明白得很。


「只是玩玩,这种女人怎么敢娶回去呢。」


萱梦姑娘面色苍白地辩解着受害者无罪,人人平等之类的话,又惹来一阵讥讽的笑。


我想起了我和暮璃提起萱梦时,这个困在南国作质的男人一脸嘲讽。


「她天真活泼,脑子里总有稀奇主意,喜欢说人人平等,还不叫下人尊称她。」


「她是第一个没被我的金瞳吓到的,还说我一定因为这金瞳吃了不少苦,还摸了摸我的眼睛,叫我阿金,意思是无价之宝。」


大殿摇曳的烛光照在他的半张脸上,这个落败的男人依旧妖异如鬼魅。


「在我们魈族,一个女人值半只雪狼。」


「而她不一样,她脑子里主意多,显得那么特别。」


暮璃诡秘一笑,带有魈族部落刻在骨子里的残忍。


「所以我用她和我的弟弟们换了三只怀孕的母狼。」


我愣住了,早听说北荒民风剽悍,向来不把女人当作人,甚至冬日粮食吃紧时,默认女人是可以烹的冬鲜。


「不过是女人,妄想以皮肉在男人那里换来权柄,要做北荒的王后。」


「金瞳是鹰王血统的证明,真是无知。」


「你们中原男人嘴上视她若珍宝,依我看,不过是看个新鲜玩物罢了,中原有三种女人,妻母,尼姑和娼妓。」


「可是在我们魈族,女人只代表着性欲和牲畜。」


「没有狼群,山魈,没有血统,士兵,没有驯兽的本事,也敢同我说平等?」


第一次听见如此赤裸的话,叫我一阵阵目眩。


我不恨她,也说不上可怜,只有同为女子,无尽的悲凉和慨叹。


这世上的道理于女子是重重的枷,从前我被锁在高门大院,跪在地上抄那些书,并不知晓男人的天地竟然这般广阔,北荒的山永远对他们敞开,他们可以纵马高歌,去挣自己的前程,从年少到耄耋,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一直是少年。


生而为女子,若有勇气与爱人出奔,便是淫奔,若有才华狂放,便是价值千金的稀罕玩物。


而这些落在男人身上,元宵夜奔,千金买笑称得上千古风流。


这些话无人能说,说了恐怕比我和夜绝换了身子还叫人害怕。


至于她要和夜绝如何相处,都与我无关了。


我已经不在意了。


夜深微寒,更漏响了一声。


「我不会娶她。」夜绝试着去拉我的手,「楚凝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从前是我的错……」


「我们已经和离了。」我抽出手,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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