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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荐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近期更新完结,主角赵如意宋无忌,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得这话,赵如意竟似五雷轰顶,手里的犀牛角梳也“啪”地掉到了地上。“周大娘,您刚说什么?”赵如意只觉一阵眩晕,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若不是宋无忌及时扶住了她,这会子恐怕早已摔倒在了地上。她仿佛脚底下踩的都是棉花,摇摇欲坠地站在那:“我娘她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周芮家的在宁国府当差多年,自然知道在主子跟前是忌提生啊死的这些话,因......

主角:赵如意宋无忌   更新:2024-05-12 2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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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荐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精彩片段


翌日清晨,赵如意像往常一样地服侍着宋无忌起床。

可厨房里的周芮家的却是一脸急色地寻了过来。

只是她瞧见世子爷也在屋里,也就躲在了门边冲赵如意直招手。

赵如意这边正专心致志地给宋无忌梳着头,自然是没瞧见,却被正对着水银镜的宋无忌逮了个正着。

“周婆子,你这鬼鬼祟祟的是要做什么?”宋无忌也就瞧着水银镜里的周芮家的皱眉问。

见世子爷亲自问起,周芮家的只得站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道:“回世子爷的话,今早我当家的带回来个消息,说如意的娘没了……”

听得这话,赵如意竟似五雷轰顶,手里的犀牛角梳也“啪”地掉到了地上。

“周大娘,您刚说什么?”赵如意只觉一阵眩晕,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若不是宋无忌及时扶住了她,这会子恐怕早已摔倒在了地上。

她仿佛脚底下踩的都是棉花,摇摇欲坠地站在那:“我娘她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

周芮家的在宁国府当差多年,自然知道在主子跟前是忌提生啊死的这些话,因此她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无忌:“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听我当家的说的……”

如此一来,赵如意的心里就更急了。

她正准备同宋无忌告假时,却听得宋无忌同那周芮家的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让周芮去备车?”

周芮家的哪里还敢耽搁,也就赶紧小跑着去给周芮传话。

“事已至此,你急也无用,还是赶紧收拾收拾,我陪你回家一趟。”宋无忌就护着六神无主的赵如意道。

早已慌了神的赵如意哪里还想得了那么许多,自是宋无忌说什么,她便应什么。

她的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件事。

上一世,她的娘亲赵秦氏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可为什么这一世却去得那么早?

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

这些问题萦绕在赵如意的脑海里,直到宋无忌领着她在自家院门前下了马车,她也没能想明白。

赵家半人高的土墙院落前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可一见到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朱轮华盖车,众人又纷纷散了去。

如此,倒给赵如意让出了一条道来。

赵如意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推了院门就直奔正屋。

正屋里用两条长凳架起了一副薄皮棺材,而赵秦氏就这样平躺在了棺材里,已没有了呼吸。

赵老汉更是一脸颓丧地盘腿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地往火盆里扔着纸钱。

赵老汉的身旁的矮凳上则坐香烛铺子的李老板和他的婆娘唐氏,他们二人也是一脸戚容。

“赵大兄弟,真是对不住了,昨日铺子里生意好,他婶儿就留下来帮了一会忙,没想竟会出这样的事。”李老板絮絮地道着,“我们做小本生意的,也拿不出别的东西,这些钱纸香烛,就当我们送他婶儿最后一程吧!”

说话间,唐氏则是在一旁默默地擦拭着早已哭红了的双眼。

见得突然有人闯进屋来,屋里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来。

一见是赵如意,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赵老汉便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是老泪纵横地看着赵如意:“回来了?快给你娘磕个头上柱香吧……”

看着再也不能动弹的赵秦氏,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她站在街角目送自己的样子,赵如意忍了一路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赵老汉将赵秦氏收整得很是干净,不但为她梳了头,还特意为她换上了平日里舍不得穿的潞绸衣裳。

即便如此,赵秦氏额角那早已干了血迹的一抹青紫依然触目惊心。

“我娘这是怎么了?”在给赵秦氏磕过头上过香后,换上了一身孝衣的赵如意就跪在了赵秦氏的灵前问。

被赵如意安置在里间炕上喝茶的宋无忌也同样竖起了耳朵,听起外间的动静来。

可外间的赵老汉却是一脸的拘谨,连带着李老板和唐氏也不敢吭声了。

他们原本以为跟着赵如意一起回来的不过是宁国府的一个管事,毕竟赵家是宁国府的家仆,这赵秦氏死了,宁国府不可能不来人。

可看来人的气度,又不似一般的管事,光他那一身杭绸和挂在腰间的玉佩,就让人知道他身价不凡,就更别论他那举手投足间所流露出的大家公子风范了。

“那是我家世子爷,”瞧着众人猜测的目光,赵如意就垂了眼道,“所以,能告诉我,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里间坐着的竟是宁国公世子爷?他怎么会跟着赵如意一块回来了?

三人俱是神情一震,都没有想到赵如意竟会有这样的手段。

要知道,赵如意不过是一个丫鬟啊!

一想着屋里有着宁国公世子亲自坐镇,那李老板的胆也大了几分,就跟赵如意说起昨晚发生的事。

“你娘这些日子一直在我们家的铺子里帮忙,但平日里她总是天还没黑就回去了。”

“可昨儿个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我铺子里的生意比平日里都要好一些,你娘见我们忙不过来,就主动留下来帮忙,直到亥初才离去……我们原本看着夜黑,想让我们家二狗子送你娘一程,可你娘说回家也没几步路,不必来回折腾孩子,就一个人点着灯笼走了。”

“可你娘离开后不久,我们就听得一旁的巷子里有人争执的声音,因为听着像是哪个酒鬼在喊酒话,我们一时也就没有在意,直到巷子里传来了你娘的惨叫声,我们这才跑出去看……”

说到这,李老板就停了下来哽咽了一阵才继续道:“我们……我们瞧见二癞子慌慌张张地带着人跑了,而你娘则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二癞子?”原本静静地听着李老板诉说的赵如意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你是说二癞子害了我娘?那他人呢?被官府抓起来了吗?”

一直沉默的赵老汉也就叹了口气:“听说那二癞子的堂姐夫是衙门里的刑名师爷,衙门里的那些捕快不看僧面看佛面,平日里也不敢得罪于他,就更别说抓人了,所以他平日里才敢那么嚣张。”

“捕快连人都不敢抓?可我娘那是一条命啊!”赵如意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在天子脚下,难道衙门里的那些人还真放任二癞子这样的人为非作歹?


赵如意自然不会说自己上一世曾特意去学过补书。

因为二少爷宋无忧这人对读书根本没有什么兴趣,可书囊里的书却经常被他弄坏带了回来。

赵如意为了能讨好他,特意去装裱店学了怎么修补纸张,然后帮着宋无忧修补书籍。

她没想到自己上一世学到的技艺,这一世竟然也能派上用场。

“好了,现在就只能等着它们自然风干了。”撑平了那几张书纸后,赵如意便故作轻松道,然后就看向了一直立在屋里未曾离开的抱琴。

从刚才起,一直忽略了抱琴的宋无忌这时也想起了她。

满心紧张的抱琴赶紧跪了下来,不断地给宋无忌磕着头道:“世子爷,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的是不小心才打破的花瓶……”

好在那只花瓶是官窑烧制的东西,而不是什么祖传的古董花瓶,不然真是卖了她都赔不起。

想着抱琴在闯了祸后,竟不是主动承担责任,而是妄图将罪责推到其他人的头上,宋无忌便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

“这些日子你先去挑水劈柴,好好地反省反省吧!”宋无忌满眼失望地看着抱琴道,“若今后还是这样,你就已经不再适合待在我的身旁了。”

“世子爷!”抱琴就惊恐地看向了宋无忌。

世子爷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要赶自己走吗?

从小便是孤儿的她,若不是被入画捡了回来,她恐怕早就饿死了。

如果她被逐出府去,是不是又要在街上乞讨度日?

一想到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总会被人无端殴打的日子,抱琴就浑身都瑟缩了起来。

可宋无忌的心思此刻都放在了那本书上,哪里还有心思理会抱琴。

于是他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抱琴离开。

抱琴失魂落魄地离开书房,可心里却把赵如意给恨上了。

她觉得赵如意的八字肯定与自己相冲,不然为何自从这赵如意来了之后,不管她做什么,都变得棘手起来。

也好在天气炎热,赵如意摊在书案上的纸不过一天的功夫便晾干了。

赵如意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纸揭下,再将事先裁剪好的同色薄宣纸条用毛笔刷了浆糊补了上去,待干透后,又挑了一支小狼毫沾墨,将被糊住的字都给描摹了出来。

宋无忌在一旁细细地看着,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因此而惊扰了赵如意而让她的手下有所闪失。

可见着赵如意拿起笔,有模有样地写着字时,他还是不免惊道:“你竟识字?”

赵如意一开始并未理会,而是专心致志地写完手上的那个字,放下笔后才道:“奴婢不曾识字。”

宋无忌听着就满是惊奇:“既是不识字,可你为何能写得出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赵如意就面色一红。

这自然也是拜上一世二公子宋无忧所赐。

宋无忧不喜读书,还经常闯祸被学堂里的夫子罚抄。

他自己自然是不会抄的,可就苦了他身边的小厮和丫鬟了。

赵如意不识字,她每次就将要抄的经文当成花样子描摹,描摹的次数多了,竟练出了一手好字来。

“当成花样子描摹?”对于这样的说辞,宋无忌显然是有些不信,因为他看赵如意写字的功力,不练个几年是根本出不来的。

“世子爷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赵如意就继续拿起了笔,一笔一笔地描摹了起来,“真要我说,这写字可比我们平日里描花样子容易多了,我们平日里描的花样子还曲里拐弯的,可这字却直是直来平是平,而且每一笔间还有章法可寻。”

说话间,她便描完了一页纸,邀功似地拿给了宋无忌看。

赵如意拼补得很是精巧,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

宋无忌没想到跟前这个十五六的小丫头心思竟是如此灵巧,也就眼带欣赏地道:“想不想要我教你识字?”

赵如意就眨巴着眼看向了宋无忌。

“世子爷,您真的愿意教我识字吗?”赵如意就变得很是激动地道。

宋无忌却是觉得自己每日闲着也是闲着,以前他整日地压着添福识字练字,就是不想他在出门办事时,因为不识字而吃了别人的暗亏。

他也曾想过教入画和抱琴识字,入画还好一点,至少能背下个三字经,可是抱琴却是一碰书本就瞌睡的人,整日的还诸多借口,最后他便只能作罢。

可像赵如意这样,听到自己愿意教她识字,眼睛里能放出光来的,却是第一次见。

宋无忌的嘴角就情不自禁地浮起了微笑。

“你先将这本书修补完!”宋无忌便心情大好地揉了揉赵如意的头,“修好了,我便教你‘人之初,性本善’!”

然后,他便哈哈大笑地出了书房。

宋无忌的笑声传到了南边的小厨房,在小厨房里摘菜的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则是互相递了个眼神,这夕照堂里有多少年没听过世子爷如此开怀地大笑了?没想到赵如意还真是有些本事。

“要我说呀,如意这孩子的面相不错,是个大富大贵的样貌。”周芮家的就颇为自得地看了眼连婆子,小声道,“你瞧着吧,她肯定比常人更有造化。”

“嘘!”连婆子却是做了个噤声手势,然后瞟了眼正在打水的抱琴。

从来没干过这种粗活的抱琴总是打一桶洒半桶,一上午愣是连一缸水都没有打满。

这事若是换成了如意,连婆子和周芮家的自是要上前帮忙的,可谁叫抱琴之前得理不饶人地将二人都给得罪了,因此她们二人也都懒得去搭把手。

连婆子不瞟这一眼还好,可她这一瞟,反倒提醒了周芮家的。

周芮家的故意拉高了声调道:“所以说啊,这人还是要看命啊!如意就是命好,这才多久的时间呀,就得了世子爷的青眼,可有些人就不一样了,生来就是只乌眼鸡,哪怕落在了梧桐树上,也成不了凤凰!”

正在打水的抱琴听得周芮家的这番指桑骂槐的奚落,气得将手里的水桶都给扔了,然后抱着双膝蹲在水井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既然赵如意决定跟着许岚学医,给夕照堂增添人手的事,就变得迫在眉睫。

宋无忌就带着赵如意,让添福赶着车去了西市口。

其实他们原本也不用这么麻烦,自可以让人牙子把人带到府上去挑选。

可宋无忌却觉得这样容易被馨香院的人钻空子,不如自己到集市上来挑的放心。

往日总是扮作小厮的赵如意今日却穿戴得像个小公子。

因为这些小丫鬟都是挑来供赵如意使唤的,因此宋无忌便觉得自己应该多征询赵如意的意见。

可若他在集市上总是频繁地询问身边的小厮,未免有些掉面子。

因此他便让赵如意扮成了个小公子,两人说起话来,便能像朋友一样的随意。

为了这事,宋无忌还特意找了件八成新的杭绸直裰给赵如意,让她按照自己的身量,重新改了改尺寸。

赵如意本就面容姣好,一身男装的她虽然身量不够,却也少年气十足,走在路上不论男女都会多看上两眼。

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可总有人频频回头,就让宋无忌的心里有些不爽。

因此他也就皱着眉头对赵如意道:“快些挑,挑完了,咱们好回府!”

集市上用来买卖的人很多,大多又衣衫褴褛地挤在一块,气味也就不那么好闻。

赵如意还以为宋无忌是因此而觉得难受,也就赶紧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这些像牲口一样关在笼子里任人买卖的人大多面黄肌瘦、目光呆滞,一日三餐多半只是喝些汤汤水水,不被饿死便成。

赵如意走在他们之间,脑子里想到的却是“触目惊心”四个字,对他们也心生怜悯。

忽然间,她的目光却被一个小姑娘所吸引。

那小姑娘看上去约莫六七岁的样子,许是因为太瘦了,就显得头很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了渴望地瞧着赵如意,仿佛在说“救我”。

赵如意就走了过去,隔着笼子拉起了小姑娘的手。

这只手瘦得非常的不像话,简直和皮包骨无异。

那小姑娘就用非常细小的声音同赵如意道:“姐姐,你将我买了去吧,我会生火做饭,打水洗衣服,我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听她叫自己姐姐,赵如意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觉得自己的耳洞竟有这么的明显么?

可看着小姑娘那乞求的目光,她便忍不住同一旁的人牙子问道:“这孩子卖多少钱?”

那人牙子就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那小姑娘:“买她?二两银子就够了,你要是再挑一个大人,这孩子我送给你都成!”

那小姑娘一听,就在笼子里给赵如意跪了下来:“姐姐,你买我娘吧!这样我就不用和我娘分离了!”

“你娘是谁?”赵如意便在笼子里搜索了起来,可她瞧着谁都不像这小姑娘的母亲。

那小姑娘就隔着笼子指了指赵如意的身后,赵如意一回头,却在另一个笼子里看到奄奄一息的三个人。

“我娘不是病了,她只是没有吃东西!”那小姑娘就急着解释道,“她把她的米汤都让给了我,才会变成这样!”

这……

赵如意一时倒变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自然是愿意帮一帮这孩子的,可她的娘却是这副模样,她还真不敢随意带回去。

那人牙子瞧了,却是冷笑道:“那个笼子里的人,我全白送给你都成,要是死了我还要找地方埋,多晦气!”

赵如意却不敢擅作主张。

她就回看了眼身后的宋无忌。

宋无忌知道她动了恻隐之心,可他也掩着鼻子道:“咱们又不缺那几个钱,为什么要将这几个根本不能干活的弄回去?”

赵如意知道宋无忌说得有道理。

她只得低着头离开。

可那小姑娘却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娘!”

那声音仿佛像刀子一样,每一下都划在了赵如意的心上。

“世子爷,我还是想试试,她们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啊!”赵如意就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

“可是她们都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这样的人,我们不可能带回去的。”宋无忌就正色道。

“我知道!”赵如意就很是诚恳地说道,“刚才那人牙子说这几个人可以白送给我,这里是西市,离我家并不远,我可以将她们先安置在我家,倘若她们救过来了,就带她们入府,若是没救过来……我找人葬了她们。”

看着赵如意的那一脸认真,宋无忌即便还有反对的理由也说不出口了。

那人牙子见有人愿意接手这几个烫手山芋,自是高兴。

“爷要将她们送到哪?我包送!”他也就摩拳擦掌道。

宋无忌就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给那人:“我也不白要你的,你将人给我送到西直门外三里地去。”

那人牙子见还有钱拿,也就吆喝人将那小姑娘也腾到另一个笼子里,又让他们将人送到三里地去。

如此一来,赵如意也没有心思再挑人了。

“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宋无忌就宽慰她道,“不如我们跟着一起去看看吧。”

赵如意就跟着宋无忌上了马车,让添福远远地跟着那个笼车,直到回了三里地。

住在三里地的都是些穷人,往日他们只见过人牙子推着笼车来抓那些欠了赌债的人的妻女,因此大家瞧见了都远远地躲开了,生怕因此而沾染上。

再次鳏居的赵老汉却是一瘸一拐地出来了。

自从赵秦氏走了后,他就必须自己照料自己。

见着和笼车同来的赵如意,他不免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如意只好与他长话短说,并让人将笼子里那三个奄奄一息的人都搬到了院子里。

那赵老汉也是心善之人,听得女儿说了个大概之后,他便没问多话地往屋里去:“那我先给她们熬上些稀粥,兴许吃些东西她们就好了。”

宋无忌瞧着也就同赵如意笑道:“我才发现你们一家人都是善人。”

可赵如意却是看着这个没有了娘亲身影的院落,很是伤感地想:既然他们一家人都是善人,为什么却没能得到老天眷顾呢?


抱琴捂着脸,却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你竟敢打我?”她恶狠狠地瞪向了赵如意,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丫头竟然敢打人。

“打你怎么了?”赵如意也不服输,“不打你,你还得继续在这儿发疯!”

之前守在门房的连婆子和小厨房里的周芮家的在听得院子里的动静后也赶了过来,在瞧着院子里和屋子里的混乱后,两人俱是惊愕地道:“这是怎么了?家里来贼了吗?”

“要是贼就好了。”赵如意却是看着抱琴冷笑道,“不知道她今日发什么疯,好端端地竟跑到上房来撒泼,你是不是以为世子爷不在,我就治不了你了?”

被赵如意说中心事的抱琴就一阵心虚,可她却色厉内荏地道:“你胡说,分明是你在这屋里胡来!屋里不准种花养草,是咱们夕照堂多少年的规矩了?结果你一来,就全乱了。”

连婆子和周芮家的一听,才知道她们二人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在闹,正要开口相劝两句时,却只见赵如意叉着腰一脸不屑地道:“屋里怎么就不能养花种草了?你倒是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要是说不出来,那今日的事就是你故意找茬!你以为你今日砸的都是些什么?就你刚随手扔出去的那盆六月雪,就值你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抱琴听着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她从没养过花,自然也就不识得这些花草。

她刚才为了震慑赵如意,特意挑了一盆看起来不那么打眼的扔了出去,没想那盆不起眼的花草竟然值二两银子!

“你少唬我,不……不就是一盆花吗?怎么可能要那么贵!”抱琴就有些心虚地反驳着,可到底没了之前的底气。

“我唬你?”赵如意就冷冷地看着抱琴笑道,“周老爹那儿都有账可循,你自可以去查查我有没有唬你!就算那花草没事,被你砸了的那个花盆也是官窑的莲花青花盆,这个不用我说,你也认识吧!”

听得赵如意这么一说,抱琴也就往屋外看去。

虽然已是一地碎瓷,可也不难辨认,真是赵如意所说的官窑的莲花青花瓷。

她再环视了一周屋里的那些花盆,竟然个个都非凡品,不是斗彩就是青花,还有几个是成窑的古董五彩瓷。

可这些东西,在入画手里的时候就一直舍不得用,都是锁在库房里束之高阁的,可没想赵如意竟然将这些都从库房里搬了出来种花养草,她的胆也太大了些吧?

抱琴的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黏在了她的背上。

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都怪这个赵如意!好端端的为何要把这些都给搬了出来?

抱琴就在心里为自己开脱了起来,好像这里面就没有她的错一样。

而赵如意也没打算放过她,坚持让她给自己一个说法。

然后大家就都这样僵持着,直到屋外响起了宋无忌那有些不悦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就赶紧迎了出去,只是她们俩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宋无忌就黑了一张脸进了屋。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屋里的情况比屋外更糟糕。

原本光亮鉴人的青石地砖上满是泥土,而两个丫鬟也都是披头散发,抱琴一侧的脸颊更是微微的肿起,显然是被人刚打过。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宋无忌见不得这屋里的混乱模样,就指了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在那打扫,自己则是穿过了屋里的雕花落地罩,坐到了次间的罗汉床上。

抱琴这才发现这次间的摆设也发生了变化,原本铺在罗汉床上的赭色铜钱纹锦垫都换成了秋香色的团花坐垫,案几上原本的黄铜香炉也换成了一个甜白瓷的高脚盘,盘里供着气味香甜的香橼和佛手柑。

抱琴就很是惊愕地打量世子的神色。

他以前是最不耐烦她们弄这些的。

她还记得有一次入画在屋里摆了几只从海上来的柠檬,没想世子爷却气得打翻了那个装柠檬的盘,从那之后,她们就再也不敢往屋里放这些东西了。

然而世子爷现在却神色如常地坐在那,只是在瞧向她时,眼神中微微有些不耐烦。

“说吧,好好的,怎么弄成了这样?”那周芮家的趁着宋无忌还没审问两个丫鬟的空档上了一杯茶,可宋无忌在饮过一口后,就颇为嫌弃地推到了一旁,然后对赵如意道,“你再去给我泡过一杯茶来。”

赵如意低头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眼抱琴后,出得屋去。

抱琴就以为世子爷是故意为了她将赵如意支开,就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宋无忌一边听着,一边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敲击着身旁的案几,眼睛却总是忍不住往门口瞟去,暗想不过是让她去泡一杯茶,怎么就去了那么久。

也就完全没有注意到抱琴这边早已说完,然后眼巴巴地等着他发落。

可宋无忌却完全没有理会她,直到赵如意端了一杯茶进来。

宋无忌接过茶,很是惬意地饮上一口后,这才对着抱琴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上一遍,让如意也听听,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抱琴听着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刚才那一遍,许多地方都是她添油加醋臆想出来的,可要她重新再说上一次,她又完全记不得那么多了。

可如果两次说的内容相差甚远,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抱琴就咬着自己的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了?刚才不是说得和那茶馆里说书的一样精彩么?怎么叫你再说上一次就哑了呢?”宋无忌就有些不悦地看向了抱琴,“还是你刚才说的根本就是你自己编的,现在让你当着如意的面再说一次,就编不出来了?”

“不……不是的……”抱琴也急了起来,“抱琴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咱们院里的规矩就是不能在屋里养花草,可赵如意她偏偏不肯听,我们俩这才打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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