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的现代都市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全集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孟棠褚奕,作者“黄蛋蛋”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她太爱他了。褚奕怜爱道:“梓童,你只要冲朕撒个娇,喊声疼,朕就放过你。”孟棠却满面狐疑的看着他,她之前也没少在床上向他撒娇,喊疼,可男人依旧强势,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孟棠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疼,只要是陛下给的,臣妾就都会受着。”褚奕压在她身上,低声道:“朕给了你机会,梓童,真不疼假不疼,嗯?”男人低下头,轻轻蹭着她......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全集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说着说着,褚奕在他耳根处轻轻吻着,吻的色情湿润。
将那小巧的耳垂衔如口中,牙齿轻轻咬着。
“梓童,她们都不是朕想要的,你可明白?”
孟棠在她怀中轻颤,脑子却很清醒的很,自己一开始,也不是褚奕想要的,是她百般讨好,抓准了褚奕的喜好,才获得的这一切。
“臣妾明白了。”
“朕今日不碰你,让朕瞧瞧那儿,肿的有多厉害,连萧妃都劝着朕怜惜你些。”
孟棠没想到,萧荭芸竟和皇帝说了这些话,要知道褚奕性格诡谲无常,不知道哪句话便会惹恼他,萧荭芸能鼓起勇气和褚奕说这种话,确实不容易了。
这份情,她承。
褚奕钻入被中,昏暗的灯光下,褚奕瞧清了那艳丽的景色。
孟棠抱着他的头,脸红脖子红,身子也不禁羞红了,她道:“陛下,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褚奕轻轻碰了碰,孟棠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嘶”了一声。
褚奕钻出被子,将她搂入怀里,道:“朕昨夜确实孟浪了。”
何止是孟浪?
“朕三个月未碰你,是朕太过激动了些,伤着梓童了。”褚奕在她额头吻了吻。
褚奕在床上,一向是个不顾她死活的,此刻能说出这番话,孟棠讶异的望向他。
再看一旁的好感进度条,还是纹丝不动。
孟棠便知,褚奕这话恐也没多少真心在。
虽如此,孟棠还得陪着褚奕演,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温婉样,她说:“臣妾不在意的,能服侍陛下,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一点也不疼。”
褚奕心忽的就热了,都疼成那样了还说不疼。
“那朕今晚再来一次好不好?”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
孟棠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骂起了脏话。
狗皇帝,滚啊!
褚奕瞧见孟棠脸色一时红,一时青,明明疼得要死也怕的要死,却还是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好。”
褚奕怀疑,只要是自己的要求,哪怕再疼再累,她也会答应。
她无条件包容着他的一切。
这个世界上,孟棠是唯二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上一个还是她母妃。
母妃逝世后,孟棠便是唯一待自己真心好的人了。
她太爱他了。
褚奕怜爱道:“梓童,你只要冲朕撒个娇,喊声疼,朕就放过你。”
孟棠却满面狐疑的看着他,她之前也没少在床上向他撒娇,喊疼,可男人依旧强势,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孟棠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疼,只要是陛下给的,臣妾就都会受着。”
褚奕压在她身上,低声道:“朕给了你机会,梓童,真不疼假不疼,嗯?”
男人低下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与她气息交融。
孟棠低吟了一声,睫毛轻轻颤动,声音发着抖,“臣妾身子难受,疼的,可一想到是陛下,便又不觉得疼了,只要是陛下给的,我便都喜欢。”
她伸手,抱住他宽阔的背脊。
褚奕眸子发沉。
到底是顾念着她的身子,男人拇指按了按她嫣红的唇,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日用这儿……”
模糊的响声隐隐约约从寝殿里传来。
芳宁挥退了下人,脸颊发红。
春宵一刻,褚奕浪的没边儿了。
*
翌日,嫔妃相送,百官叩首。
孟棠与褚奕前往灵感寺,仪仗队浩浩荡荡,一眼看不到尽头。
孟棠和褚奕没有同乘一辆马车,一是怕褚奕太过禽兽又起了兴致,二是褚奕似乎有事要同朝臣商量,孟棠自觉避让。
马车颠簸,孟棠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
今夜褚奕实在太热情了。
孟棠皱着眉,腰部以下又疼又酸。
在气氛达到巅峰时,褚奕双臂支撑在她身侧,问:“梓童,朕比你大了一岁,你唤我一声奕哥哥可好?”
褚奕登基八年,如今二十二,她是在十四岁那年嫁给的褚奕,如今已过七年。
褚奕确实比她大上一岁。
孟棠抱住男人的脖子,将他用力拽向自己,柔软的朱唇在那薄唇上吻了又吻蹭了又蹭,唤了一声:“奕哥哥。”
男人满意勾唇。
床榻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帷帐晃动。
……
一早,褚奕去上朝,孟棠照例喝完补药。
她寻思着褚奕昨日的反应,唤来芳宁,问:“昨日我与哥哥在屋内谈话时,陛下在外面站了多久?”
芳宁想了想,道:“站了好一会儿,又让奴婢沏了壶茶,说是不想打扰娘娘和孟百户谈心,才在外面多等了一会。”
于是孟棠心里就有数了。
这话纯属放屁,褚奕定是听到方晚意那些话了,怪不得夜里会多番试探他。
褚奕有大多数君王的劣根性,多疑。
她若想继续刷褚奕的好感,须得让他放下心,打消他的怀疑。
下月初八,宫宴那日是个好机会。
褚奕将宫宴的一干事宜,交给了孟棠打理。
孟棠是个能干的皇后,鲜少在这些事情上出错,也只有年初那会因为手疼不小心将酒洒在了褚奕龙袍上。
初八当日,褚奕不止宴请了王公贵族,还请了诸多朝臣。
孟棠和褚奕坐于高座之上,嫔妃们按照位份坐在两旁。
再下方,则按照官员的职位大小依次而坐。
乐师奏乐,乾清宫内一派喜气洋洋。
只是缺了萧妃和太后。
孟棠对褚奕道:“萧妃说她今日身子抱恙,便没来。”
褚奕点了点头,敷衍道:“抱恙便让她好生歇着吧。”
而太后为什么没来,几乎满后宫的人都已经知晓,是因为体罚皇后惹怒了陛下,被禁足在了慈宁宫。
皇后温婉大方,陛下威严轩昂。
实乃绝配。
下方,方晚意看到这一幕,又是嫉妒又是悔恨。
七年时光没从孟棠身上夺走任何东西,反倒是叫她越发风韵犹存、美艳逼人了。
这样的美人儿本是他的,他与她本是青梅竹马。
宫宴进行到一半,孟棠说:“宫中舞娘来了个新人,特地为陛下排了一支新舞。”
褚奕兴致缺缺,只惦记着那日方晚意和孟棠的对话,说是今夜太液池曲荷园见。
褚奕瞥了眼身边的皇后,虽皇后对他深情如许,但方晚意说的没错,孟棠与方晚意是十四年的情分,他真能比得上?孟棠当真能放下他?
褚奕自小没感受过多少温暖,自是不信任任何人,也不信会有人全心全意爱着自己,他打算试一试她的真心。
正这样想着。
大殿中央忽然出现一人,那人紫色纱巾蒙面,身着一袭云英紫裙,美轮美奂。
褚奕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他仿佛看到了母妃在世。
那女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舞步,皆带着当年母妃的风韵。
孟棠瞥了眼身边的褚奕,心想稳了,萧荭芸这一舞跳的极妙,自己今夜肯定不用侍寝了。
褚奕那般思念齐太妃,定会对跳这舞的女子上心。
不得不说,萧荭芸确实是她见过跳的最好的,这一步棋走的很成功。
待到一支掌上舞跳完,大殿中央的舞娘款款上前,对褚奕行了个礼。
“奴见过陛下。”
褚奕抬了抬手,他心情显然变好了,语气也柔和了下来,问:“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
四周嫔妃们皆讶异的望向那舞娘。
目光里有嫉妒,有不甘。
萧荭芸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了柔美的面容,她眨了眨眼,道:“陛下,是臣妾,臣妾今日的献舞,陛下可喜欢?”
这下褚奕是真的惊讶了。
没想到萧荭芸能有这份心。
他笑着说道:“爱妃今日称病不来,原是在这等着,当真给了朕好大一个惊喜。”
萧荭芸目光灼灼,问:“那陛下喜欢吗?”
褚奕朝她招了招手,道:“坐到朕的身边来。”
萧荭芸听此,心里高兴极了,这还是她进宫后,陛下第一次对她这么和颜悦色。
她瞥了孟棠一眼,心想你可不要怪我,这都是你让我做的。
提着裙高兴的来到褚奕身边落座。
孟棠问:“陛下喜欢吗?萧妃妹妹为了今日,日日夜夜都在苦练,当真是用了心。”
褚奕握着孟棠的手,又想到了方晚意,笑容变浅了些,说道:“朕很喜欢,想来也是皇后的主意吧?”
孟棠连忙摇头,道:“这次陛下可是猜错了,这是萧妃自个拿的主意呢。”
萧荭芸没有解释,既然孟棠想将这份功劳给她,那她就接着,她想天下间也只有孟棠这一个傻女人了,不争不抢,将自己的男人送到旁人身边。
皇后果真深情至此?连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也不吃醋?
萧荭芸不明白。
关于孟棠,她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
褚奕眯了眯眼,道:“爱妃今夜这支舞甚妙,朕今晚去爱妃那,爱妃多为朕跳几次。”
萧荭芸听到这句话,登时喜不自胜,微微瞪大了眼,起身福了福身子道:“陛下谬赞了!那妾身便等着陛下了。”
嫔妃们看到这一幕,捂嘴轻嘲:“这萧妃真是好手段。”
“皇后累死累活筹办这寿宴,没等来陛下一声夸赞,萧妃随意跳一支舞,便使龙颜大悦。”
“可不是,要我说,皇后娘娘太好脾气太好说话,整个一受气包。”
下方,方晚意看到这一幕,听到这席话,嫉妒转为了怒火。
孟棠虽然看上去是一国之母,位高权重,风光无比。
然而帝王的身心怎可能是她一人的?
陛下左拥右抱,后宫嫔妃更是数不胜数,哪能真的爱孟棠呢?
帝王最是多情!多情便是无情!
而只有他,这么多年来只钟情于她一人,连侍妾都不曾有过,何人能做到他这地步?
想来孟棠那日说的都是气话!
宫宴散了,孟棠起身回坤宁宫。
路上,一旁的假山后面,忽然冲出来一个小婢女。
芳宁立即呵斥:“大胆!何人敢拦皇后的凤辇!”
那婢女跪在地上,频频磕头,说道:“是一位姓方的公子找到我,说让我将这封信递给娘娘,娘娘看了便明白。”
“呈上来吧。”孟棠淡淡道。
“是,娘娘。”
孟棠打开,信里只有一句话:我在曲荷塘等你,你不来,我就去坤宁宫找你,大不了一死。
孟棠笑了,用死亡威胁她,真以为他的命金贵的很吗,她怕的是他发疯连累到她。
若真让他来了坤宁宫,被褚奕知道了会大事不妙,她辛辛苦苦刷的好感值只怕会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得私底下解决这件事,让褚奕彻底放心,让方晚意不再作妖。
又想到今夜褚奕去了萧荭芸那,不会管她,思索一番,便道:“芳宁,你带人先回坤宁宫,我有事要办。”
芳宁没有多问,娘娘虽柔弱,做事却向来有自己的分寸与道理,应了一声:“是。”
*
太液池,曲荷园。
方晚意被侍卫押在地上,他面前出现一道明黄的袍角。
褚奕低沉的声音里暗藏杀机:“方小少爷,可知宵禁后在宫中逗留可是死罪。”
她只是没见过褚奕这样杀人,一时之间被惊住了,也没见过被拦腰斩断的死人,太血腥太恶心了。
她前世才十八岁,只上过高中, 不是什么见过世面的年纪。
孟棠想解释。
“陛下,我没有……没有……我只是……”她口齿不清,含含糊糊的解释着。
她边喘着气,边遏制住内心的那股恶心感。
可褚奕似乎被她伤到了,他平生最恨旁人用那种眼光看着他,别人都无所谓,可是孟棠她不可以,如果连孟棠也惧他厌他抗拒他,他便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褚奕不想听她的解释,方才那眼神是不作假的,许是他将孟棠想的太好。
孟棠眼睁睁看着那好感值,从46掉到了43。
平日里累死累活侍寝不涨一点,掉起来却痛快的很,一次性掉三点。
褚奕拂袖,踏上了另一辆马车。
孟棠看到这一幕,内心又是恶心又是疲惫,再次扶着马车,呕吐了起来。
他总是这样,因为一点小事,就不信任她,就兀自生气,不肯听她解释。
本以为好感度刷到了四十六,他会和以前不一样,起码会稍微给她一点信任。
孟棠看着褚奕那辆车。
只觉得疲惫。
身体疲惫,心中也疲惫。
日日都要考虑褚奕的心情,装出一副深情样,演给褚奕看,这样的面具戴久了,她连自己的真实模样都不记得了。
理智告诉她,她现在应该跟过去,去哄褚奕,把褚奕哄回来。
可她不愿意,她也被吓到了,眼前不停的浮现出那流民肠子往外流的景象,又有谁来安慰她?
孟棠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内。
芳宁道:“陛下方才似乎生气了。”
孟棠不答。
芳宁又问:“娘娘不去看看吗?”
孟棠闭起眼,道:“让我歇会。”
“是,娘娘。”
*
褚奕心情不好,倒霉的便是李常福这群下人。
他们候在车外,屁都不敢放一个。
萧荭芸从马车上走下来,悄悄指了指里面,问李常福:“陛下怎么了?”
李常福压低声音道:“陛下似乎和皇后娘娘吵架了。”
萧荭芸皱了皱眉,皇后娘娘性子那般好,怎会和陛下吵架,定时陛下不讲理。
“车外是谁?”马车内,闭眸小憩的褚奕睁开眼,随口问了句。
“回陛下,是萧妃娘娘。”
褚奕怔了下,随后道:“让她进来吧。”
“是,陛下。”
李常福放下萧荭芸,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陛下请您进去呢,娘娘切记要莫要再提皇后娘娘,让陛下烦心了。”
萧荭芸听此,抿了抿唇,跨上马车。
傍晚酉时,抵达灵感寺。
孟棠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到褚奕马车里传来阵阵娇笑声,褚奕的声音透过车帘传来:“爱妃此言甚合朕心意。”
“陛下,你说这柳生笨不笨,简直是个蠢人嘛,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把一头母老虎领回去做正妻,滑天下之大稽。”
“想不到爱妃竟也爱看这些民间话本。”
萧荭芸笑着说道:“臣妾小时候甚是顽皮,阿娘让臣妾读四书五经,臣妾都不喜欢的,唯有这些话本看的多了些。”
“陛下要是喜欢听,臣妾以后还给您讲。”
褚奕心情听起来似乎不错,他应了一声:“嗯。”
孟棠瞥了那马车一眼,随后只见褚奕和萧荭芸,一前一后走了下来,萧荭芸高兴的跟在褚奕身边。
孟棠刚要收回目光,萧荭芸瞧见她,对她笑了笑。
孟棠现在应该开心,萧荭芸得宠了,以后褚奕去宠幸她,就不会总是来她这儿,逼迫她侍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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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奕松开她,捧着她的脸细细打量,他理直气壮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认得。”
孟棠当即被气笑了。
褚奕下一刻便将人抗上了床,重重按在床上,说:“你身上好香,好好闻,朕好喜欢。”
孟棠问:“陛下,你如今年岁几何了?”
褚奕竟认真的想了想,随即一本正经的回复:“朕、朕十二岁了!不!朕二十岁了!也不是……朕多大了?”
孟棠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不许笑!”褚奕往他身上拱着。
“朕说了,不许笑!”
“可恨!”
褚奕扒开孟棠的衣服,摸向那白皙细腻的皮肤,指尖一寸寸感受上面的温暖与柔嫩。
“朕明白了,你是朕的通房丫头!”
孟棠:“……”
孟棠一阵无语。
而且褚奕这才多大,就已经有通房丫头了吗?这也太小了!胡说八道的吧!
孟棠问:“陛下这么小时就和通房丫头做这种事了吗?”
褚奕一阵茫然,随后果断摇了摇头。
“没有!通房丫头……也厌恶朕!”
他低下头,冲着她的脸啃上去,糊了孟棠一脸口水,说道:“只有你,只有你。”
*
第二天,天还未亮,孟棠便扶着酸软的腰肢起身。
昨晚还是侍寝了,好气,避了这么多天还是没避开侍寝这茬。
但没关系,只要褚奕不知道是她,别总是来找她就行。
孟棠穿好衣裳,走出门。
李常福正在外等着,彻夜未眠,他连忙问:“陛下如何了?”
“陛下睡的正好,已经无碍了。”
李常福松了口气,道:“多亏了娘娘!”
孟棠嘱咐道:“陛下问起就说是小宫女趁机偷溜进去的,能混过去最好,混不过去……陛下若是要责罚昨夜守备失责的下人,便将我供出去。”
“娘娘,奴才明白。”
孟棠点了点头离开。
这事可以暂且压着,待到日后她受了委屈再爆出来,想来很能涨一波好感。
*
褚奕今日到了巳时才起。
发病后的后遗症,他头痛的厉害。
褚奕捂着头起身,漆黑如瀑的发丝顺着明黄的里衣流泻而下,脖颈上还残留一道鲜红的吻痕,风流又性感。
一道穿着素白宫装的女人身影,在脑海中若隐若现。
褚奕隐约记得,他昨晚似乎……宠幸了个宫女?
在褚奕印象中,那宫女容颜秀美,性格婉约,有着一把好嗓子,唱出的曲子美到能迅速安抚他内心的暴动。
与孟棠很像。
但孟棠正被禁足,闭门不出,怎会来这乾清宫?
她向来守礼,也从未做过抗旨不遵的事情来。
褚奕摇了摇头,他起身,在脚边捡到了一条碧绿色的宫绦,是宫女们一贯佩戴的式样。
褚奕叫了声:“李常福,进来。”
李常福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进来,行礼道:“陛下醒了,奴才这就差人来服侍陛下起身。”
褚奕坐在床边上,只着一袭明黄里衣,他摆了摆手,道:“不必了。”
他手上正把玩着一条宫绦。
褚奕问:“昨晚何人来过?”
李常福跪着叩首,说:“回陛下,昨夜一切安好,无人来过。”
褚奕沉默了会,声音低沉:“是么。”
李常福隐隐不安。
褚奕将手上的宫绦,扔到他面前,道:“朕昨夜旧疾发作,有宫女偷偷溜进了乾清宫,安抚了朕,给朕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宫女找出来。”
“是,陛下,奴才这就差人去找。”
孟棠既不想现在暴露,自是安排好了人,因此李常福没过多久,就领着一个小宫女回乾清宫复命了。
乾清宫,小宫女伏首在地,她身躯不停的抖。
这小宫女长得和孟棠很像,却不及孟棠美丽大方,只是眉眼间那抹温婉柔和与孟棠极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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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奕声音森冷。
方晚意压下心中的恐惧与酸意,说道:“臣参见陛下。”声音不卑不亢。
褚奕被他这态度惹笑了,然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气里带着嘲讽:“方小公子这么晚了不出宫,难不成是这曲荷园的风景格外好,引的方小公子半夜都流连忘返。”
方晚意身子伏在地上,他今晚喝了些酒,有些上头,双眼泛着红,说道:“皇宫里自然样样都是好的。”
“人也是好的么?”褚奕眉眼冰冷。
方晚意猛地抬头。
褚奕却自他身边走过,在一旁的石凳上落了座,李常福递来一盏茶,褚奕晃了晃杯中的碧螺春,问:“子枫啊,听闻你家曾和方家是世交,你来说说,遇到这种情况,朕该怎么办?”
黑暗的角落里,有人穿着猩红的飞鱼服,走了过来。
孟赟半跪在地上,说:“陛下秉公处置即可。”
“好爱卿,今日若不是你主动告诉朕,朕还不知道方小公子大晚上不回家,在朕这曲荷园闲逛呢。”
褚奕起身,伸手捏住孟赟的下巴,道:“朕的大舅子总是向着朕的。”
他脸上虽带着笑,然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褚奕松手,大发慈悲的说了句:“平身吧。”
“是,陛下。”
方晚意听到这席话,顿时跟疯了一样,死死望向孟赟,他愤怒道:“子枫!是你,是你告发的我!”
孟赟却语气平静,他道:“方兄,现下已是宵禁,你在宫中逗留实在不妥,我也只是照例行事罢了。”
方晚意吼道:“你明知我为何要逗留于此!”
孟赟听到这话,脸色一变。
他那日听到了方晚意约孟棠在此见面,依他妹子小心谨慎的性子,定不会来,但方晚意这般执迷不悟,实在该给他个教训,得让他死心才是,于是孟赟便私底下将方晚意宵禁逗留一事告知了陛下。
他得让方晚意知道怕,知道躲,再也不敢招惹孟棠。
孟赟上前,一巴掌狠狠打在方晚意脸颊上。
他声色俱厉道:“我怎会知你为何要逗留于此。”
方晚意被这一巴掌打的静了会。
“方兄今晚莫不是喝多了,都开始胡言了!”
方晚意听到这话,激灵了一下,酒醒了。
不远处坐着的帝王,他唇角噙着浅浅的笑,他雍容华贵,带着胜券在握的气度,他像是看好戏一般,看着不远处二人。
褚奕随口道:“哦,你为何要逗留于此?”
方晚意脸侧被打的红肿不堪,他嗫嚅开口:“因为、因为曲荷园的荷花开的甚美,臣很喜欢,一时看痴了,误了时辰。”
褚奕唇角笑意消散,声音冷漠:“这荷花开的再美,也是朕的,没有朕的允许,朕不会允许旁人觊觎。”
这话让孟赟和方晚意齐齐一惊。
他像是对这出戏厌了倦了,眼睑微敛,道:“李常福,上一个敢觊觎朕东西的人,最后如何了?”
上一个随意挪用赈灾款的人,死相惨的很,一刀一刀落在那人身上,鲜血淋漓。
李常福至今都记得那景象,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人活剐了那中饱私囊的蛀虫。
李常福低着头,道:“被陛下活剐了。”
褚奕放下茶盏,说了句:“行,那便照着上次来,活剐了罢,既是孟爱卿告发的此事,便由孟爱卿动手。”
孟赟和方晚意脸色俱是一变。
方晚意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喘着粗气,想说的话语堵在了嗓子口。
孟赟连忙跪在褚奕面前,道:“陛下!”
“怎么,你不愿?”
孟赟身体僵硬,他道:“臣……臣恕难从命,臣这把刀可为陛下杀宿敌,可护陛下平安,唯独不能沾上忠臣良将之血。”
褚奕伸手,重重拍了下桌面,道:“你抗旨不遵?”
“求陛下饶方晚意一命,可下狱,可流放,任凭陛下处置!”
方晚意淡淡道:“罢了,要杀便杀罢,陛下如此视人命如草芥,我死了便死了。”
孟赟回过头,呵斥一声:“住嘴!”
孟赟本就是个心地善良心软如棉的人,否则那日方晚意也不会以死相逼成功,让他带他进宫了。
褚奕冷冷道:“子枫可要想好了,这会朕只要他一个人的命,过会这曲荷园若是来了旁人,恐就不止要他一个人的命了。”
方晚意脸色大骇。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孟赟脸色也同样不好看。
即便如此,孟赟依旧冲着他深深磕了个头:“求陛下看在方侍郎劳苦功高,膝下唯有这一个爱子的份上,饶他一条性命,莫要要方家断了后。”
褚奕目光平静的盯着他看,然这平静下,却酝酿着滔天怒火。
*
孟棠提着灯笼走来。
四周无人,唯有曲荷园的湖畔前,站着一位年轻男子,那人眼若星辰,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脸颊浮现些许绯红。
孟棠走过去,唤了声:“方晚意。”
“方晚意”回过头,他眸中尚带着酒意,如痴如醉的看着她。
“棠妹妹,你真的来了。”
孟棠忍无可忍道:“方晚意,你到底幼不幼稚!用死你能威胁到谁?若不是我今日想与你说清楚,我是死也不会来的。”
男人朝她走去,脸上带着些许委屈,说:“棠妹妹,我只是想好好见上你一面。”
他进,她便退,她怒道:“我不想见你!”
“你明不明白,我如今是皇后,是陛下的女人!我们以前纵然是青梅竹马,那也都过去了,是你自己不要我的!如今我在这宫中过的很好,陛下也对我很好,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可以吗!”
殊不知,孟棠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在看到他身边的好感进度条时,便知道了此人是谁。
这个世界,只有褚奕身上有这么一根好感进度条,旁人都没有。
眼前的方晚意是假的,褚奕易了容,在试探她的真心。
孟棠内心镇定,继续道:“你是不知道陛下待我有多好,有了这么好的陛下,我还念着旁人,还朝三暮四,才是真正的不知好歹,我再说一遍,我只钟情于陛下一人,至于你方晚意,我对你是一点情分也无了,少拿过去那些事来试图打动我,你与陛下相比就是个伪君子。”
褚奕身旁的好感进度条,缓慢的往上涨了一格,四十六。
屋内,方晚意被封了嘴,被禁军侍卫恶狠狠押在地上,他听到这话,双眸渐渐瞪大,随后眼眶发红,就这么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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