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语气、动作、神态别无二致。
老师,作弊的不是我,是郑捷。
郑捷是魏老师的儿子,我怀疑魏老师参与了这次作弊。
我赶在魏老师张嘴之前,将事实说了出来。
话音落下的同时,听取哇声一片。
魏老师将设定好的推脱之言说完,郑捷也在此时又倒了下去。
他抽搐着栽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像一条刚被敲死了的鱼,只剩神经在再不住地抽动,然后口吐白沫,从他的右侧嘴角流淌而出。
魏老师猛地扑上去,迅速拉开他校服外套的拉链,解开衬衫的纽扣,将他的脸侧向一边。
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一次又一次,无一例外都是右边,我都能背过他右侧脖子上有三颗大小不同的扁平疣,最大的那颗是粉红色,最小的那颗是白色,中不溜的那颗像是被刚刚抠过,是灿烂的红色。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
混乱飘渺的思绪从我的脑内闪过,我还没来得及抓住,就看见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又出现在教室门口,一如从前,静静地注视着我。
别走
我猛地蹿了出去,可我刚跑到教室门口,女孩又消失了。我看着就在眼前的楼梯,不知道她是向上走还是向下走。
我又一次被押送出了学校,我在脑中一刻不停地分析,从我起身跑到教室门口,不过两三秒。
我的考场在教学楼最高的一层,向上走是天台,两三秒钟,可以冲上去吗?
可若不是,那会不会是去了楼下?或者,藏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啪地一声,我又被妈妈的一巴掌抽回了现实。
火辣辣的疼,承载了她对我的失望和厌恶。
我麻木地钻进了警车,左右两个警察夹击着我,没有人说话。
第一个路口的绿灯还剩三秒,开车的警察猛踩油门加速冲了过去。
第二个路口的绿灯还有二十七秒,轻松通过。
然后是第三个路口,绿灯归零,红灯亮起,他猛地一踩刹车堪堪停住。
等待绿灯亮起,踩下油门,汽车起步。
嘭的一声。
我又变成了一滩肉泥。
我再一次陷入无垠黑暗,侵入骨髓的痛楚将要传来之时,眼前一阵明亮。
我一下子蹲坐在地上,不住地大口呼气,被钳制住的胸腔变得豁然开朗,我灌了好几口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