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
吃完把这些衣服洗了。
春姨走后,嬷嬷抱起衣服: 一会我来洗,公主好好休息。
如今国已破,又哪里来的公主?
我摇了摇头: 还是我来吧。
洗衣池里的皂角水冰冷刺骨。
我泡在水里的双手很快冻得通红。
忽然,一盆带着剩饭的泔水劈头浇下。
几个丫鬟嬉笑着拍手: 听说是从宫里来的,不知道衣服是不是比我们洗得更干净些。
我抹了把脸上的馊水,瞥见在一旁看戏的表哥。
那是我如今名义上舅父舅母唯一的儿子。
在崔家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可至少我还活着,能有一口饭吃。
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我一直尝试着联系姜国的旧部。
却没有任何消息。
想要凭我自己的力量报仇绝无可能。
就这样蛰伏着。
转眼就过去了三年。
三年。
昔日的质子魏诏,踩着尸山血海兄弟手足,登基为魏国新帝。
而我也出落成闻名乡里的美人。
崔家想让我做表哥崔承嗣的妾。
舅母拉着我的手,一副关心我的语气: 嫁给自家亲人,总比去外人那里好。
可我不愿意。
舅母一下就变了脸色: 你在我们家吃我们的,穿我们的,还亏待了不成?
于是他们又想出下药的办法,让我不得不就范。
我从未想过,他们能够肮脏至此。
那夜表哥裴清醒后,得知自己侵犯了我,悔恨不已。
当即拔出剑来想要以死谢罪。
我没有阻拦,我恨透了他。
崔家彻底陷入了混乱。
崔承嗣的脸色惨白如死人。
胸口缠着厚厚的白布,气息微弱。
但总算在郎中的施救下捡回了一条命。
我则被舅父崔大福和舅母刘氏一左一右堵在了院子中央角落的柴房门口。
5.
舅母刘氏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好你个黑了心肝、蛇蝎心肠的贱蹄子
承嗣哪里对不起你了?啊?他待你不好吗?你在他面前摔个跤,他都恨不得把你捧手心里护着不过是多喝了几杯黄汤,酒后糊涂了点……那是无心之失啊男人嘛,醉酒认错了人也是常事况且你在他床上醒过来,难道不是你的造化?他是咱崔家唯一的根苗
他醒了酒,知道做了错事,悔恨交加都要抹脖子以死谢罪了你呢?你这个木头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