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要他作甚?
剑兰扶着周福,跟着孟砚声一路追到了裴昭。
只见她带着裴姒,一同跪在夫人的院外。
裴昭正在磕头。
而裴姒则在她身后,娇娇怯怯的抹泪。
她一见孟砚声跟过来,便带着哭腔喊道:“夫君,姐姐非要拖我过来,我……”
“裴姒,母亲面前,你敢放肆。”
裴昭冷沉警告的嗓音传过来。
她回头看裴姒的那一眼,宛如凝冰深渊。
裴姒浑身颤抖,不敢再哭了。
她知道裴昭的脾气,她最敬父母兄长,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们面前放肆。
放肆了……
她真的会动手。
孟砚声看到这院落墙上斑驳的血迹,也猜到了这是国公夫人的院落。
三年前裴昭才出征没多久,国公夫人便出事了,至今毫无下落。
他感念国公夫人允婚之恩,还是不便在此处放肆。
他只是提醒裴昭,“阿昭,姒儿娇弱,当着国公夫人的面,你也不该欺负她。”
“滚。”
裴昭一个冷眼过去。
剑兰上前动手,将人逼出了院外。
孟砚声再次动怒,涨的脸红脖子粗,“你再敢放肆,本世子明日便入朝参奏你!别以为区区武将便能挑衅京城权贵!”
“挑衅又如何?没有我们区区武将,你们这些权贵,能安心在京城里度日?孟世子,你别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武将。”
与他同为武将,剑兰都觉得丢人!
孟砚声脸色铁青,“你……”
他是堂堂世子,才不会跟裴昭手底下这些粗野当兵的蛮女计较!
哼!
国公夫人院外,裴昭让裴姒跟她一同磕头,敬拜母亲。
裴姒依言做了。
她面似桃花,娇若扶柳,便是跪着磕头,也是让人怜惜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