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抹担心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冷笑道:“这么多年了,来来回回都是这些寻死觅活的小把戏。”
“她以为这样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吗,做梦!”
裴子言丝毫没有把沈婉的这句话放在心上。
他知道,侯府并不待见沈婉。
而在蛮族长大的她,在京城里连一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天下之大,除了裴府,根本没有她能容身的地方。
所以,不管沈婉心里有多委屈。
不管她有多难过。
过上一段时间,还是得乖乖回来。
看了盒子一眼,裴子言语气轻蔑的说道。
“东西赏给你了,不必拿到我面前碍眼。”
他猜测,这里边放着的,大概也就是些荷包扇坠之类的东西。
成婚这些年,沈婉没少在这些小事上下功夫。
亲手绣的寝衣,自己做的扇坠。
女子表达心意的小玩意,她全都送了个遍。
有一次,沈婉为了绣荷包还把自己的手扎得鲜血淋漓。
然而裴子言向来看都不看一眼,便全都赏赐给了下人。
可这次,他心里莫名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驱使他打开盒子。
犹豫片刻,裴子言给了车夫一笔赏钱,将盒子接了过来。
打开以后,裴子言愣了一下。
里边并不是他所预想的那些小玩意,而是一封明黄的圣旨。
裴子言的眉头皱得更紧。
“竟然又跑到宫里告状去了。”
“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吗?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休了你!”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去。
里边的内容,却让他愣住了。
没有赏赐,也没有训斥。
这是一封,和离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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