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李东明比手势时,她突然抬头:“三根手指?
确定?”
“确定。”
我喉咙发紧,“他就是故意讹钱,说不定...李大爷的骨折也有问题。”
林夏在“骨折”两个字上画了个圈,墨迹在纸上洇开小团阴影:“ICU的探视记录呢?
你说老人能走路,可医院诊断...”“我要见李大爷!”
我抓住铁栏杆,指节发白,“只要他肯说实话,一切都清楚了!”
林夏突然合上笔记本,金属扣“咔嗒”响:“李东明刚交了取保候审申请。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摇头,后颈又开始疼。
她凑近铁栏杆,声音压得很低:“意味着,在开庭前,他有足够时间威胁证人,伪造证据,甚至...让李建国‘病情恶化’。”
走廊尽头的钟敲了十二下。
我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眼窝深陷,胡茬子长得能扎穿手掌。
曾经同事说我“长了张让人信任的脸”,现在倒像个刚从煤矿里爬出来的逃犯。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