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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小祖宗回京,偏心侯府破大防虞幼宁楚淮序全文+番茄

幻想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虞听晚闻言皱眉看向林遇,“距离国子监上课的时间还早,现在过去也不耽搁,你是梨儿的舅舅,也是幼宁的舅舅,对幼宁是不是有些苛责了!”“谁要当她的舅舅了。刚回来就拿姐姐的派头管我......”林遇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但是却翻了一个白眼,摆明了是不耐烦。林思琼看着这一幕,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嘴巴都要笑歪了。抬起帕子攒了攒嘴角,林思琼这才声音温和地开口,“遇儿,姐姐也是心疼幼宁,你就体谅她一下吧!”“有什么好体谅的!”永安侯十分不耐,“慈母多败儿!以后不准再来这么迟了!”虞听晚深深地朝着永安侯看了一眼,“是。”声音依旧轻柔,但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侯夫人嗔怪的看了一眼永安侯,“侯爷这么凶做什么,听晚和幼宁刚回来,这些都要慢慢学!幼宁,别怕...

主角:虞幼宁楚淮序   更新:2025-05-10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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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幼宁楚淮序的其他类型小说《作精小祖宗回京,偏心侯府破大防虞幼宁楚淮序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幻想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听晚闻言皱眉看向林遇,“距离国子监上课的时间还早,现在过去也不耽搁,你是梨儿的舅舅,也是幼宁的舅舅,对幼宁是不是有些苛责了!”“谁要当她的舅舅了。刚回来就拿姐姐的派头管我......”林遇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但是却翻了一个白眼,摆明了是不耐烦。林思琼看着这一幕,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嘴巴都要笑歪了。抬起帕子攒了攒嘴角,林思琼这才声音温和地开口,“遇儿,姐姐也是心疼幼宁,你就体谅她一下吧!”“有什么好体谅的!”永安侯十分不耐,“慈母多败儿!以后不准再来这么迟了!”虞听晚深深地朝着永安侯看了一眼,“是。”声音依旧轻柔,但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侯夫人嗔怪的看了一眼永安侯,“侯爷这么凶做什么,听晚和幼宁刚回来,这些都要慢慢学!幼宁,别怕...

《作精小祖宗回京,偏心侯府破大防虞幼宁楚淮序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虞听晚闻言皱眉看向林遇,“距离国子监上课的时间还早,现在过去也不耽搁,你是梨儿的舅舅,也是幼宁的舅舅,对幼宁是不是有些苛责了!”

“谁要当她的舅舅了。

刚回来就拿姐姐的派头管我......”林遇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但是却翻了一个白眼,摆明了是不耐烦。

林思琼看着这一幕,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嘴巴都要笑歪了。

抬起帕子攒了攒嘴角,林思琼这才声音温和地开口,“遇儿,姐姐也是心疼幼宁,你就体谅她一下吧!”

“有什么好体谅的!”

永安侯十分不耐,“慈母多败儿!

以后不准再来这么迟了!”

虞听晚深深地朝着永安侯看了一眼,“是。”

声音依旧轻柔,但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侯夫人嗔怪的看了一眼永安侯,“侯爷这么凶做什么,听晚和幼宁刚回来,这些都要慢慢学!

幼宁,别怕你外祖父,他这人就是嘴硬心软。”

虞幼宁小跑到侯夫人身边,一把抱住了侯夫人的腿,仰着头看着侯夫人,“外祖母对幼宁真好!”

侯府之人都恪守礼仪,向来不会做这么亲近的动作,毕竟有失体统。

侯夫人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孩童抱住腿。

这感觉有些陌生,让她有些惊讶。

但仔细感受一下,却又并不排斥。

这大概就是儿孙绕膝头的感觉吧!

侯夫人抬起手,在虞幼宁的头上摸了摸,声音也十分温柔,“幼宁是外祖母的嫡亲外孙女,外祖母当然要对幼宁好!”

林思琼听到侯夫人的话,握着手帕的手都紧了紧。

永安侯皱眉看向虞幼宁,“站好!

好好的侯府小姐,站没站相,像是什么样子!

这里是侯府,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就要好好的学一学侯府的规矩,不要把乡野那一套拿到侯府里面来。”

虞幼宁眼中满是疑惑,眨了眨眼,“外祖父,难道和外祖母亲近一些,就是没规矩吗?”

可她以前就是这么抱着祖母祖父还有师父他们的腿撒娇的啊!

他们从来不说她没规矩,还会因为没有被她第一个抱大腿而争风吃醋,怎么侯府不一样呢?

被虞幼宁这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盯着,永安侯心中有些不自在,面上又是一声冷哼,“谁教你的质问长辈?

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今日去了国子监,好好地学一学规矩!

再有下次,就家法伺候!”

说罢,永安侯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侯夫人担忧地看了一眼永安侯的背影,随后没有任何犹豫地推开了虞幼宁,“幼宁,你外祖父也是为你好,世家大族的小姐,的确没有这样的!

你以后切记不可如此了!”

虞幼宁嘟了嘟嘴,“哦,幼宁知道了。”

不抱就不抱吧!

反正等着被她抱大腿的人有很多呢!

已经排不过来啦!

林思琼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情已经由阴转晴,眼角眉梢全是笑意,藏都藏不住。

刚刚的担心真是多余了!

侯夫人可能会被这小村姑给哄骗,但永安侯却是个最重视规矩体统的人,绝对不会吃这一套的!

放下心来的林思琼,笑着走到了侯夫人的身边,抱住了侯夫人的胳膊,“母亲,时间不早了,让梨儿和幼宁快些出发吧,迟到了就不好了。”

侯夫人轻轻颔首,“你说得对,梨儿,幼宁,你们快些上马车,赶紧去吧!”

林若梨对着侯夫人和林思琼行了一礼,动作标准,姿态优雅,满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端庄。

“外祖母,母亲,梨儿去上学了。”

侯夫人和林思琼见此,眼中都流露出了满意。

就是这样才对!

梨儿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规矩礼仪自然要极为出众,不能有丝毫的放松!

林若梨行礼过后,就顺着木梯走上了马车,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马车里。

虞幼宁则是小跑着到了虞听晚身边。

不等虞幼宁说什么,虞听晚就已经蹲了下来,张开双臂将虞幼宁抱在了怀中。

“幼宁去了国子监要好好和夫子学,莫要调皮。”

虞幼宁在虞听晚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声音响亮。

“娘亲放心,幼宁一定会跟着夫子好好学的!”

说罢,虞幼宁一蹦一跳地往木梯上走,小小的背影欢快极了。

坐到车厢里,虞幼宁一手撑着长凳,另一只手举起来挥了挥。

“娘亲,外祖母,姨母,幼宁走啦!

等幼宁下学回来,就把在国子监发生的有趣的事情跟你们说!”

听到虞幼宁这话,虞听晚的眉心狠狠地跳了跳。

人都还没到国子监,就说会发生有趣的事,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马车的帘子这个时候已经落了下去,马车也渐渐远去。

虞听晚看着逐渐走远的马车,面上流露出了担忧。

只希望幼宁能收敛一些,别把事情闹太大!

林思琼看到虞听晚脸上那浓浓的担忧,心中越发的得意起来。

现在才知道担忧?

晚了!

过了今天,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永安侯府亲生的大小姐,不仅流落在外多年,自己嫁了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甚至还是生了一个小草包!

一想到虞听晚会被人指指点点,万分嫌弃,林思琼就心情舒畅。

林思琼含笑看着侯夫人,“母亲,她们已经走了,咱们也先回去吧!”

“好。”

侯夫人轻轻地拍了拍林思琼的手,这才对虞听晚道,“听晚啊,你也跟着一起过来,我和你父亲商议了一下,你现在既然回来了,以前落下的东西,还是要补上的。”

“落下的东西?”

虞听晚有些疑惑,“母亲说的是什么?”

“自然是世家大族的小姐都应该会的东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女红厨艺,管家理事。

这些你可曾学过一些?”

虞听晚摇头,“都没有学过。”

娘亲说过,这些东西,她乐意学就学,不乐意就不学。

她自然是不乐意的,所以一样都没学过。

侯夫人瞬间皱紧了眉头,“那你可识字?”

该不会连字都不认识吧?

心中这么想着,侯夫人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眼中已经充满了嫌弃。

虞听晚看到了侯夫人眼中的嫌弃,只觉得自己的心又被刺了一下,说话的时候声音都轻了不少,“识字。”

侯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还好。

走吧,先回府,我再慢慢给你安排。”

林思琼得意地看了一眼虞听晚,扶着侯夫人率先进了侯府。

虞听晚竟然什么都不会!

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们两人之间有着二十多年的差距,虞听晚就算是往死了学也追不上她了!


听到翟鹤明的话,虞幼宁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脸儿,在这一刻却绷得紧紧的,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凝重,一眨不眨地盯着翟鹤明。

“道歉!”

虞幼宁道。

翟鹤明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什么?

道歉?

你竟然让本世子道歉?

本世子说错什么了吗?

凭什么道歉!”

“你说我爹爹不好!

你要给我爹爹道歉!”

虞幼宁认真道。

永安侯夫人说她爹爹不好,可娘亲说了,永安侯夫人是长辈,是外祖母,不能随便动手。

但她绝对不允许别人说爹爹的坏话!

翟鹤明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啊!

哼!

本世子才不会道歉!

本世子又没说错什么!

你娘流落在外,能嫁什么好男人?

你看看你身上穿的,穷酸破旧!

头上戴的都是什么廉价破烂绒球发饰,你爹要是有本事,怎么不给你买好的?

他不好还不允许本世子说了?”

翟鹤明每说一句,虞幼宁的表情就严肃一分,白皙的小脸儿也越来越红,腮帮子更是鼓了起来,整个人气得像是小河豚。

“你说我爹爹的坏话,我给你机会,你却还不认错不道歉,那我就要好好地教训你!”

“你要教训我?”

翟鹤明笑得更肆意了,“你还没我肩膀高呢!

你个小豆芽...不,你是一个胖豆芽!

你这个胖还想怎么教训我?”

虞幼宁没有说话,双手握拳,身子前倾,朝着翟鹤明就冲了过去。

她跑得非常地快,翟鹤明刚露出惊讶的表情,人就被虞幼宁用头顶飞了出去。

翟鹤明就像是被人扔出去的,倒着飞出去了好几丈,这才摔落在了地上。

虞幼宁并没有停下,眨眼间就已经冲到了翟鹤明身边。

翟鹤明被摔得浑身疼,看着又到了面前的虞幼宁,顿时吓了一跳,“你——”话还没说话,虞幼宁已经双手叉腰,抬起脚朝着他身上踹了过来。

明明是个小小的人儿,可不知道力气为什么这么大,翟鹤明只觉得像是被棍子打在身上,疼得他哇哇大哭了起来。

翟鹤明的小厮书童连忙围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抓虞幼宁。

但小小的虞幼宁却滑不留手,不仅躲开了抓过来的手,还见缝插针,又在翟鹤明身上踹了几脚。

听到翟鹤明的哭声更大了,虞幼宁这才跑进了国子监的大门,站在门槛内,居高临下地看着翟鹤明。

“你说我爹爹和娘亲的坏话,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若是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翟鹤明被小厮从地上扶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华丽的衣服上沾满了尘土,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周围众人看着这一幕,都哈哈大笑起来。

翟鹤明生下来就被封为了世子,这么多年被人捧着长大,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更不曾这么丢人过。

此时翟鹤明又羞又恼,伸出一根手指就指向了虞幼宁,“给我抓住她!

狠狠地打!”

小厮面露为难,都没有动。

若是虞幼宁还在外面,他们自然就去抓了。

可是虞幼宁现在是在国子监大门里面,他们却没有办法过去了。

六年前,皇上下令,在国子监读书之人,不可让自家的侍卫或者小厮进入国子监,违令者终身不得再入国子监。

翟鹤明可能并不在意能不能在国子监读书,可这些小厮却不敢因自己之故,让翟鹤明无法再入国子监。

真若是那样,那他们的小命也算是活到头了。

见小厮不动,翟鹤明更恼怒了。

“狗奴才们!

还在等什么?

再不赶紧去,本世子砍了你们的狗头!”

“翟世子。”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翟鹤明虽然不愿意,但看着来人,还是只能行了学生礼。

“学生见过李祭酒。”

来人名叫李成明,年约四十,是国子监祭酒,乃是国子监内官位最高之人。

李成明留着山羊胡,长相温和,但表情却严肃,声音更是清冷,“即将要到早读时间,你们不去上课,在这里闹什么?”

翟鹤明立即指向虞幼宁,“李祭酒,并非是学生不愿意去,是她!

她打我!”

说到这里,翟鹤明又是委屈又恼怒,眼中又有了泪水。

李成明低下头,看向还没自己大腿高的虞幼宁,“你是谁?

也是国子监的学生?”

虞幼宁对着李成明粲然一笑,“以前不是,今天开始就是啦!”

李成明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永安侯府昨日派人来,说嫡亲的外孙女虞幼宁今日要来入学,可是你?”

“是我!

我就是虞幼宁!”

李成明面色比刚刚更严肃了,“你今日刚刚入学,为何动手打人?”

虞幼宁面露委屈,声音却又大又坚定,“是他先说我爹爹还有娘亲的坏话!”

翟鹤明立即道,“我又没有说错!

你娘流落在外,没受过正经教养,你爹名不见经传——翟世子!”

李成明怒喝一声,声音大如洪钟。

翟鹤明身子一抖,瞬间闭了嘴。

李成明紧紧地盯着翟鹤明,“翟世子,《礼记》有云辱人父母者,不与其共日月,尔竟效市井泼皮行径?”

见李成明动了真怒,翟鹤明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但心中仍有不甘,嗫嚅道,“弟子说的又没错......《易传》曰言行,君子之枢机,汝之恶语如淬毒箭,先伤己德,后触刑律——且去抄《礼记.孝经》百遍!”

“什么!”

翟鹤明大惊失色。

孝经篇足有三千字左右,要抄一百遍,这得抄到什么时候!

“翟世子不愿意?”

李成明眼神都冷了下来,“若是不愿,那就休再入此门!”

“弟子愿意!”

翟鹤明赶忙道。

真要是不能再入国子监,回去之后,他定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翟鹤明心中憋愤,双眼冒火地看向虞幼宁,“祭酒,那她打我这事儿就算了吗?”

“不然你要如何?”

翟鹤明敢怒不敢言,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虞幼宁。

这个臭丫头,给他等着!


侯府,正厅。

永安侯和侯夫人高坐上首,林思琼和女儿林若梨坐在左下手。

林若梨年仅五岁,却仪态端方,沉稳持重,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面上神情高贵又淡漠。

她微微蹙眉,稍显不悦,“谁解秦宫一粒丹,记时容易守时难。”

五岁的小姑娘,念诗的时候却抑扬顿挫,一板一眼,虽然沉稳,却总少了些小孩子的天真活泼。

林思琼闻言,嗔怪地看了林若梨一眼,“梨儿!

莫要多言,都是一家人,多等一会儿也无妨。”

说着,林思琼笑着看向永安侯和侯夫人,“父亲,母亲,你们别生气,姐姐定然是有事耽搁了,这才——哼!”

永安侯冷哼一声,“一个市井妇人,能有什么事?

果然是自小流落在外,没有正经教养!”

侯夫人双眼一红,泪水就蓄满了眼眶,“都是我的错,若是我能早日找到她,也不至于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永安侯一滞,不好再苛责,只能冷着脸别过头。

林思琼看着这一幕,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果然还是更喜欢亲生的!

人都还没见到,就已经开始袒护了!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脚步声,不多时,一个清朗俊逸的少年郎就走了进来。

他刚一进来,就朗声道,“父亲,母亲,姐姐,我把人带回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对母女手牵着手走进了厅中。

侯夫人立即起身,红着眼眶快步走来,一把抓住了虞听晚的胳膊,“女儿!

我的女儿!

你总算是回来了!

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啊!”

声音充满哽咽,眼泪更是扑簌簌地往下掉。

虞听晚皮肤很白,眼眶稍稍一红就十分的明显,她此时也是泪眼婆娑,“母亲...你就是我的母亲吗...”林思琼这个时候笑着走过来,“看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当然就是母亲啊!

姐姐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识吗?”

侯夫人闻言,哭声就是一滞。

虞幼宁这时抬起头,精致白嫩的小脸肉嘟嘟的,就像是刚煮好的芝麻汤圆,白白嫩嫩,让人想要伸手戳一戳。

虞幼宁眨了眨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眼中闪着如同星子一般的光,“这位姨姨说话好奇怪啊,我娘亲又没见过外祖母,又怎么可能认识呢?”

侯夫人这才恍然,不停点头,“说的是!

我们母女第一次见面,不敢确信也是正常的!

都怪那毒妇,竟敢将自己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偷偷调换,这才导致我们母女分开这么多年!”

“母亲!”

林思琼瞬间白了一张脸,眼眶通红一片,身子也在微微颤抖,“都是我不好,是我抢了姐姐的位置......”林遇赶忙走上前来,不满地看着侯夫人,“母亲,这事儿和姐姐有什么关系,姐姐那时也只是刚出生的婴儿啊!”

侯夫人立即松开了虞听晚的手,将林思琼揽在了怀里,“遇儿说的对,这和你无关,你也是无辜的。

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咱们一家人,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林思琼不停落泪,满脸愧疚和伤心,“都是我的错,我若是没有出生就好了....我无颜面对姐姐,姐姐若是不肯原谅我,我还不如去死...你这孩子!

说什么呢!”

侯夫人更心疼了,“都说了和你没关系了,说什么死不死的。

你姐姐怎么会怪你呢!

听晚,还不赶紧跟你妹妹说你不怪她。”

虞听晚的手垂落下去,心也跟着落入谷底。

这就是她这么多年来时常牵挂的生母吗?

刚刚见面,不询问她这么多年过得如何,有没有吃苦,有没有受罪,反倒是让她原谅这个占了她位置的假千金!

虞听晚想到这里,嘴角都溢出了一丝苦笑。

虞幼宁看着娘亲这个样子,心疼极了,赶忙伸出自己的小手,紧紧地抓住娘亲的手。

她要保护娘亲!

才不要这些刚见面的人欺负娘亲!

“外祖母,是我母亲流落在外二十多年,这位姨姨在侯府里当了二十多年的大小姐,她为什么要哭啊?

是因为看到我娘亲找到了生母,她却没能回到生母身边,所以觉得难过吗?”

刚刚还抱在一起痛哭的两人,瞬间都停住了哭声,同时看向了虞幼宁。

虞幼宁眨巴眨巴眼睛,圆溜溜的眼睛里流光溢彩,奶声奶气地继续说,“幼宁一想到要和娘亲分开,也觉得想哭呢!

外祖母这么心疼姨姨,不如让姨姨回去找她的亲生母亲吧!”

林思琼心中惊慌,顾不上别的,赶忙看向侯夫人,“母亲,我——”想要解释,却卡了壳。

该怎么说?

说她不想回到生母身边?

那岂不是说明她一心攀附权贵。

说她想回到生母身边?

那岂不是要离开永安侯府?

正犹豫时,林若梨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外祖母,大姨母母女刚刚回来,就要将我们母女赶走吗?

虽然我母亲不是外祖母亲生,可这么多年也承欢膝下,恪尽孝道,从无懈怠!

这世上的亲疏,真的就只有血缘能证明吗?”

虞幼宁寻声看去,就见一个和她年岁一样大的小姑娘,正一步一步,款款朝着这边走来。

她仪态端庄,每一步都好像是用尺子丈量过的。

不大的头上梳着精致的发髻,还插着一支鎏金的凤钗,凤口处垂下来一串金色的流苏,并未因为她的走动而有大幅度的晃动。

美则美矣,就是稍显刻意。

侯夫人看着林若梨,这才回过神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笑着道,“梨儿说得对,思琼在我膝下长大,我同样视作亲女,侯府就是她的家,自然不用回到别人身边去。

以后咱们一家人,只管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就是了!”

林若梨看向虞幼宁,眼中一片冰冷,声音也没有什么感情,姿态更显高傲,“外祖母,可有什么验明正身的方法吗?

梨儿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怕找错了人,让外祖母空欢喜一场。”

侯夫人笑容宠溺,“梨儿年纪不大,想得却周到!

的确有验明正身的方法!”


林若梨垂下眸子,一步步慢慢地往国子监里走,步伐不疾不徐,眼底满是深思。

虽然虞幼宁现在毫发无损,但经过刚刚的事情,虞幼宁已经彻底得罪了翟鹤明,得罪了承义侯府。

刚来国子监,就得罪了人,这消息若是传回永安侯府,虞幼宁今晚必定要挨家法!

还有翟鹤明!

翟鹤明被娇宠着长大,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

现在不仅被虞幼宁打了一顿,还被祭酒罚了百遍抄写,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人,定然不会放过虞幼宁。

这小村姑,简直是自找死路!

...其他人都走了,大门口处就只剩下了李成明和虞幼宁。

虞幼宁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李成明,“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帮她说话,还罚了翟鹤明,是个大大的好人!

虞幼宁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弯成了月牙的眼睛更是灿若星子。

李成明并没有笑,依旧面如表情,“虞幼宁,你既已来国子监读书,便是国子监的学生,以后要好好读书,莫要生事,和同窗和睦相处。”

虞幼宁认真点头,“知道啦!

我会的!”

师父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一定会和同窗好好相处的。

见她笑得甜美又乖巧,声音也软乎乎的,整个人就像是刚刚出锅的糯米糍吧,软乎乎的,李成明的眼神也跟着柔和了下来。

“知道就行,走吧,我带你进去。”

“谢谢夫子。”

“你应该称呼我为祭酒。”

“好哒,祭酒!”

很快,就到了率性堂初级班门外。

国子监分为六堂教学,每堂又按照学习阶段,分为初级,中级,高级。

屋内一共九张书桌,两人一桌,能坐十八个人。

不过这些桌子并未坐满,在座之人年纪大小都和虞幼宁差不多,最大的也就八岁模样。

众人见李成明过来,纷纷起身给李成明问好,“见过祭酒。”

李成明微微颔首,“都坐吧!

虞幼宁,你个子矮,便坐在第一排的空位上吧!”

虞幼宁顺着看去,就见第一排只有一个空位,旁边就是林若梨。

虞幼宁瞬间笑了起来,“和梨儿坐在一起呀!

好呀!”

“朱学正片刻就会来,你们且先自己看看书。”

李明成交代了一声就要走。

但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一人出现在了门口。

但来人个子不高,五官稚嫩却精致。

见他来了,李成明的脸色表情都柔和了一些,微微点头,“太子殿下来了,进来吧!”

楚淮序点了点头,“学生见过祭酒。”

说罢,楚淮序抬脚便往里走,可走到第一排就停了下来,刚巧就停在了虞幼宁的身边。

林若梨转头看向楚淮序,一双眼睛亮得像是在放光。

她很想笑,却又怕失了礼仪,拼命的忍着,嘴角却在小幅度地抽动。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林若梨这才让自己稍稍镇定下来一些,用最为端庄的语气开口,“太子哥哥,你来了!”

“嗯。”

楚淮序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神却落在了虞幼宁身上。

站在这个小姑娘身边,他竟然觉得身上暖了起来,这是从有记忆以来,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让他大为震惊。

当年,他母后怀着他的时候中了毒,虽然找了药王谷的谷主来,但也没能将毒完全去除。

因此,他生下来后就自带寒毒,身体更是羸弱,一度濒死。

钦天监的监正耗费十年寿命给他批命,算出“甲子年谷雨日辰时一刻出生的凤命女”乃是他的命定福星,能解他先天弱症,更能为他缓解身上的寒毒。

在他出生三年后,正好是甲子年。

而这一年的谷雨日,永安侯府的大小姐林思琼生下一女,正合了钦天监监正的话。

此事兹事体大,除了监正和他的父皇母后之外,再无别人知晓,所以应该不存在什么算计。

林若梨刚刚出生,他就经常和林若梨接触,身体果然有所好转。

可这五年来,身体的情况时好时坏。

监正也说不出到底为何,猜测是因为林若梨年纪太小,两人接触时间也不多的缘故。

所以上个月,林若梨满了五岁之后,便让林若梨来了国子监读书,他也从上书房来了国子监,和林若梨坐在前后桌。

每日就接触的时间长了,身体好像的确有了些许的好转,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到了晚上,他还是冷得瑟瑟发抖,即便满屋子炭火,也暖不了他分毫。

可现在,他才走到这里,却觉得身上暖了起来。

这感觉,就像是第一次泡温泉药浴,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是暖洋洋的,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

楚淮序面上不显,眼底神色震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便又听到了林若梨的声音。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

楚淮序眼神闪烁了一瞬,但等朝着林若梨看去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如常。

“无事。”

楚淮序说着,自然而然的走到了自己的桌边坐下,眼神却落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正盯着看,小姑娘却突然转头看了过来。

虞幼宁的眼睛又大又圆,还是双眼皮,像极了猫眼。

她的皮肤白皙,五官十分的精致,但脸颊肉嘟嘟的,让她整个人显得漂亮又可爱,就像是财神身边的福娃,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一捏。

楚淮序虽然没有动手,可手指却捻了捻。

虞幼宁并不知道楚淮序心中是怎么想的,她盯着楚淮序,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呀?”

听到虞幼宁的话,楚淮序还未曾回答,林若梨就抢先一步冷冷的开了口,“幼宁,不得无礼,这是太子殿下。

而且,太子殿下没有看你。”

虞幼宁不过是一个小村姑,太子哥哥怎么可能会盯着她看?

定然是她知道了太子哥哥的身份,想要攀附,所以才没话找话,故意和太子哥哥套近乎。

她真是小瞧这个小村姑了!

林若梨越想眼神越冷,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让虞幼宁消失在这里。

虞幼宁歪了歪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眨啊眨,“可是他就是看了呀!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一直盯着我看!”


虞幼宁闻言,圆溜溜的眼里满是崇拜,眼巴巴地看着霍清尘,“真的吗?

那你好厉害呀!”

能当将军的人都很厉害!

被虞幼宁用这样崇拜的眼神看着,霍清尘越发地骄傲起来,高高地挺起了胸膛,手掌在胸口拍得梆梆作响,“那是!

我最厉害了!

你放心,以后在国子监里,有我护着你,谁也别想欺负你!”

听到霍清尘的话,林若梨嘴角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还真是小瞧了虞幼宁!

没想到虞幼宁的脸皮竟然能这么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拍霍清尘的马屁,简直是不知羞耻!

翟鹤明已经站直了身体,听到霍清尘这话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霍清尘,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掺和什么?

她明明就是在装模作样,让你为她出头,偏偏你还傻了吧唧的!”

“你说谁傻?

信不信小爷揍死你!”

霍清尘单手握拳,还在空中晃了晃,满眼的威胁。

翟鹤明都被霍清尘这个样子给气笑了,合着他前头说了那么多,霍清尘根本没听见,只听见最后一句了。

翟鹤明鄙夷地看着霍清尘,“就你这脑子,活该被人当枪使!”

霍清尘嗤笑一声,“你以为你聪明到哪儿去了?

你和这个小丫头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

之前都没见过,更不认识,你们之间为什么会有矛盾?

到底是谁被当枪使了?

你以为你很聪明,其实你才是那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的傻蛋!”

这样严肃的场面,虞幼宁原本是不想笑的,可是听到这里,她却是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好就笑了起来。

听到虞幼宁清脆的笑声,霍清尘和翟鹤明同时朝着她看了过去。

霍清尘眼中是好奇,“小丫头,你笑什么?”

翟鹤明满脸羞恼,眼中却有深思,“你笑什么呢?”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都在盯着虞幼宁看。

被这么多人盯着,虞幼宁并没有任何的不自在,她慢慢放下了捂着嘴的手,一本正经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们两个,是在比谁更傻吗?”

霍清尘瞬间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又嫌弃地看着翟鹤明,“都是和你这个傻子说了太多的话,被你传染了,你以后离我远点!”

翟鹤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可却破天荒的没有说话。

看着翟鹤明那难看的脸色,已经眼眸里的深思,林若梨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赶忙歉意的看向了翟鹤明。

“世子,今天的事情,都是梨儿的错。

这是梨儿和幼宁的事情,却让你为梨儿出头,现在还被二少爷为难,都是梨儿的错!

对不起!

以后你还是不要再为梨儿的事情费心了,梨儿一个人也可以的!”

林若梨嘴里这么说着,眼帘却缓缓垂了下来,眼圈也开始泛红。

看到林若梨这万分可怜的模样,翟鹤明顿时顾不上深思了,连忙就开始安慰林若梨。

“梨儿,你别这么说,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一样对待,妹妹有事情,做哥哥的怎么能在旁边不管?

若是我真的视若无睹,这事情被我父亲知道了,定然是要责罚我的。”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世子了。”

虞幼宁看看林若梨,又看了看翟鹤明,总觉得这两个人奇奇怪怪。

明明是他们先欺负她,现在却表现得这么委屈。

虞幼宁很生气,虞幼宁不想忍了!

“梨儿,你和别人一起欺负我!

我不要和你坐一处了!”

林若梨眉跳了跳,这个小村姑,竟然敢当众这么说她!

“幼宁,你——”楚淮看向林若梨,目光冷沉,“你刚刚也说了,虞幼宁是永安侯府嫡亲的外孙女,是永安侯府的血脉,你虽然不是永安侯府亲生的外孙女,但好歹也在永安侯府长大,受了侯府的恩泽和关怀。

现在虞幼宁刚来国子监,就被别人为难刁难,你不出言相护,反而将责任全都归在她的身上,你就是这样回报侯府的吗?

还是说,其实在你心中,根本就不希望她回来?

所以才放任翟鹤明欺负她,你也顺势要教训她。”

心底最深处藏着的阴暗想法被看到,还是被楚淮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林若梨只觉得如同被人扒光了衣服,让她无比的羞恼。

可对面之人是楚淮序,是太子,不是她能随意发脾气的人。

林若梨咬了咬下唇,眼眶瞬间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滑落。

明明已经伤心难过到了极点,却又不愿意哭出声,反而表情倔强。

“在太子哥哥的心中,就是这么看梨儿的吗?”

林若梨刚问了这么一句,身子就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梨儿和太子哥哥一同长大,在太子哥哥的心中,竟然把梨儿想得这么坏吗?

梨儿也是第一次做姐姐,爱之深责之切,怎么就成了用心狠毒了?

梨儿知道,梨儿不是永安侯府的嫡亲外孙女,身体里流淌着的也不是永安侯府的血,可梨儿在永安侯府出生长大,一直将永安侯府当成自己的家....现在突然告诉梨儿,说梨儿不是永安侯府的孩子,外祖母和外祖父还有舅舅,都是别人的亲人。

梨儿心中虽然伤心,却也不曾表露出来,不愿他们为梨儿担心。

可从始至终,都不是梨儿要占她的位置的呀!

梨儿从来都没想要继续同她争抢这个位置呀!

和她一起来过国子监,世子见了她就询问她的身份,梨儿也并没有丝毫隐瞒,太子哥哥为什么要这么说梨儿?

外祖母是她的,外祖父是她的,舅舅也是她的,难道太子哥哥也会是她的吗?”

林若梨口口声声地质问着,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掉落。

看到林若梨哭得这般委屈,翟鹤明第一个跳了出来,“梨儿,你别哭了,就算她能将永安侯府都抢走,但太子殿下是不可能被她抢走的!

你可是钦天监见证亲口承认的天命之女!

是命定的太子妃!

太子殿下对你并没有不满,只是被她故作天真的模样给哄骗了而已!

太子殿下,你看梨儿都哭成这样了,你赶紧哄一哄啊!

你怎么能因为虞幼宁这么说梨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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