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月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宅院竹林中,楚俞齐和太子小聚,两人各执一子,棋逢对手。
“前些日子嘉宁去花萼楼找你,失足坠楼当晚,庆王便答应了与三皇子联姻,你可知是为何?”太子虽被禁足,但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出宫会面幕僚与臣子并不困难。
楚俞齐面色淡定,落下一子:“父母爱子,为之计深远。庆王大概也只是想让郡主早日安定下来。”
太子斜睨他一眼,笑道:“你心中有数,本宫不做干涉,只是凡事有度,操之过急难免失控,还是稳重些好。”
“殿下放心,臣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业,也请殿下不要忘记当初的承诺。”楚俞齐目光始终落在棋局之上,语气也淡淡。
“哈哈,楚兄放心,本宫铭记于心。”太子笑道。
一场交锋就此平息,楚俞齐落下最后一子,抬眸道:“殿下赢了,臣服输。”
太子看着他的眼眸,心中微震,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赢,只是楚俞齐想借此告诉他,只要他能做到那个承诺,楚俞齐就会永远臣服。
皇帝之前砍了几个人头以后,北伐的事便再无人阻止,他现在每日早朝都很精神抖擞,兴致勃勃地问各个大臣,准备得怎么样。
大臣们都在尽力拖进度,争取拖到皇帝驾崩,但在回皇帝话时说的是一切都好,让皇帝不用担心。
皇帝信了。
正准备下朝,却见一个大臣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臣要揭发庆王与二皇子、三皇子植党营私,暗中谋反,罪不容诛!”
皇帝惊了,常年浸淫酒色的脑子一时还真反应不过来。
庆王也惊了,他才答应和二皇子他们结盟没多久,怎么就被揭发了?
二皇子也惊了,他反应比较快,立刻出列大骂:“老匹夫乱说些什么!”
三皇子也惊了,没想到二皇兄这么猛,吓得腿都软了。
“……”楚俞齐只觉得无语,为什么皇室都是这些货色,幸好太子遗传了皇后,不然江山社稷堪忧。
老匹夫大臣瞪了二皇子一眼,朝皇帝道:“臣还有证据,请陛下检阅。”
太监接过证据,呈给皇帝。
皇帝这才反应过来,接过来才看了几行字,他就气得蹦起来骂道:“混账!”
一页页纸洒下,落在二人面前。
三皇子瞄了一眼,心都凉了,但他知道绝对不能就这么认命,当即大哭:“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怎么会谋反呢!”
“不是谋反,那这些是什么?!”皇帝气冲冲地指着那些证据质问,豢养私兵,走私盐,攒粮草,偷运官银,随便一件都是诛九族的重罪,他们竟然敢全沾!
二皇子跪下来抓着纸匆匆看了一下,心下松了口气,对皇帝道:“父皇,此事儿臣和皇弟真的不知,当初皇叔来找咱们的时候只说借点银子,让我们行个方便,我们当时想着皇叔年轻时为国征战多年,又是一家人,怎么会知道他是去做这些呢!皇叔,你糊涂啊!”说着,他啼哭起来,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三皇子这也反应过来,跟着一起哭喊:“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啊,此事儿臣全然不知,都是皇叔一人所为,与儿臣绝无半点干系!”
皇帝见此也有点懵了,难道真的不是他们干的?
庆王闻言快要气死了,这两个家伙简直太不要脸,竟然把所有罪名都扔给他!既然他逃不过,你们两个也别想逃!
他忍着强压着怒气,向皇帝道:“陛下,两位皇子早已有谋逆之心,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