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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温荣祁景昼,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金三升”,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生日这天她主动提离开,说要回去结婚。摇曳烛光下,他薄唇轻扯,让她填个数,生日愿望就这么落空,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走后,他心情浮躁、神经衰弱,暗戳戳跑去见她。她官宣牵手照,他天阴了。他质问她是不是故意,结果发现她真结婚了,天直接塌了!连夜赶到婚宴现场大闹。后来,他只能红着眼,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敢怒不敢言。...
主角:温荣祁景昼 更新:2025-07-05 1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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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荣祁景昼的现代都市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全新》,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温荣祁景昼,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金三升”,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生日这天她主动提离开,说要回去结婚。摇曳烛光下,他薄唇轻扯,让她填个数,生日愿望就这么落空,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走后,他心情浮躁、神经衰弱,暗戳戳跑去见她。她官宣牵手照,他天阴了。他质问她是不是故意,结果发现她真结婚了,天直接塌了!连夜赶到婚宴现场大闹。后来,他只能红着眼,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敢怒不敢言。...
池鹤阳脚步停住,明白她意思,又主动往后挪了半步。
温荣眉眼温凉直视他,双臂环抱,用冷声谈判的语气开口。
“当年你决定出国,我告诉过你,一拍两散回头是狗!池鹤阳,你出尔反尔没完了?”
对着她冷漠眼神,池鹤阳蹙眉抿了抿唇,点头承认。
“我是狗。当年的事我.....”
“狗改不了吃屎!”温荣不听解释,厉声打断他,“夏谧云才是你那坨屎,别回来恶心我!”
池鹤阳脸色一僵,眉心皱成疙瘩,低沉下声加快语速。
“我跟夏谧云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的确对我有意思,但我跟她往来只是为了得到保送生名额,当时你根本不听我解释...”
“我现在也不想听!”
“荣荣!我从没背叛我们的感情,你...”
他冲动上前,伸手想触碰温荣,温荣一脸嫌恶扬手挡开,避瘟神一样向后退了两步,同时语声冷厉喝斥他。
“别碰我!”
池鹤阳身形僵立,褐眸沉沉凝视她,下颚骨线条绷紧。
温荣拢住大衣,眉心紧拧。
“时隔六年,也没什么话不好说的了,当年你选择跟夏谧云一起出国,我换了号码,她还是拐弯抹角找到我。”
“池鹤阳,别告诉我你们同居的事是她编的,也别告诉我你身上的吻痕是别的女人留下的!”
池鹤阳脸色微变,饶是周围光线暗,温荣依然能看清他眼睑在颤动。
她冷扯唇,“如果说我当年还对你心存一点点的奢望,那自从我决定跟另一个男人牵手起,你池鹤阳就已经死了。”
“听明白了吗?以后麻烦你注意分寸,别再来打扰我们,你走吧。”
温荣一刻都不想多待,从两辆车的夹缝里走出来,就要朝电梯厅走去。
“荣荣!”
池鹤阳大步追上她,修长身形挡住她去路,猩红着眼语声低颤。
“没有,我没跟她怎么样,我发誓!”
温荣没想到他死缠烂打,最后一丝耐心耗尽,她干脆不看他,错步准备从他身边绕过去。
池鹤阳一把攥住她手腕,哑声乞求:
“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池鹤阳,我瞧不起你。”温荣冷冷说。
池鹤阳手力攥紧,喉结艰涩滚动了下,启唇道:
“我就是狗,也是温荣的狗。你说过我脏了你就不要了,这话我一直记得,你不信,我会证明给你看。”
温荣用力抽出手,扭过脸冷睨他。"
程飞目光顿了顿,挪步探头,看向客厅。
水晶灯将偌大客厅照的透亮。
祁景昼穿一身纯黑色天丝睡衣,靠坐在方正宽大的深灰系真皮沙发一角,长腿交叠,眼帘低垂看着手机,不知是不是在处理工作,脸色冷沉眉头紧拧,整个人看起来郁气笼罩,很不好惹。
咽了口口水,程飞立得笔直,小心翼翼开口询问:
“祁局,都,都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交代吗?”
祁景昼沉默不语,毫无反应。
空气莫名压抑。
程飞老老实实立着,也没再吭声,只在心里默默数数。
就这么过了足有123秒,足足两分钟。
祁景昼突然按灭手机,从沙发前站起身,迈着长腿朝主卧走去。
“很晚了,你回去吧,明天六点。”
“是!祁局!”
目送他消失在走廊里,程飞如蒙大赦,马不停蹄地转身离开。
客厅门关上,家里又恢复一派冷清。
祁景昼立在衣帽间门口,冷冷盯着地上的行李箱,一点想收拾的心情都没有,干脆无视,转身走到床边,脱鞋躺下。
忽略床的空间太大,他闭上眼,极力放空思绪放松精神。
*
温家这边,原本精心准备的晚饭也没能吃好。
温承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态度坚决,拒绝跟池鹤阳一起吃饭。
金丽华也没心情煮饺子,在厨房里磨磨蹭蹭准备菜。
外面天色已经黑透。
温荣实在受不了这古怪气氛,干脆把火一关,掀帘子从厨房出来,冷瞥了眼枯坐在餐桌前的池鹤阳。
“你跟我出来!”丢下话,她抬脚朝玄关走去。
池鹤阳抬眼看向她,顿了顿,徐徐站起身。
温荣摘下大衣,头也没回就开门出去了,池鹤阳紧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谁都没开口。
直到电梯门打开,温荣先走出来。
吃饭的时间,车库里昏暗冷清,两人先后走进角落。
温荣倏地转过身,手臂伸直指着他:
“站那儿听!”"
“诶哟,你今天真是早,现在不过四点钟,我还寻思你刚忙完呢。”
金丽华换好拖鞋,一边卷袖管一边走上前,抽走池鹤阳手里那根芹菜。
“别弄别弄,我来吧,赶紧去洗手。”
池鹤阳站姿闲散,单手撑在腰胯侧,一脸温笑:
“没事阿姨,我来就好,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菜都是你买的,怎么还能让你做饭?快出去,围裙给我!”
“不用。”
池鹤阳挡住她手,脸上笑意不减,“我来,我想做两个拿手菜,你们先回房收拾,反正我也闲着。”
两人互相推辞的当,温荣已经拖着行李箱默默朝房间走去。
关上门,彻底隔断客厅的声音。
她没再管到底谁做饭,自顾自收拾起行李,然后拿出换洗衣服,进浴室冲澡。
刚换好家居服,床上的手机就‘嗡嗡’响起来。
捡起手机看了眼,温荣随手接听。
“茜茜。”
“温总!我没打扰您吧?”
温荣笑,“嗯,不忙,你说。”
冯茜:“嗯嗯,是这样,祁局他们这两天占会场,会议要开三四天,昨天程秘书联系到我,说祁局想请您吃饭,我跟他说了您休假不在...”
听到‘祁局’两个字,温荣唇角浅浅笑弧逐渐消失,后面冯茜再说什么,她也没太听进去。
什么请她吃饭,不过是拐着弯儿告诉她,——祁局找你。
温荣不无讽刺地扯了下唇角。
多可笑,他真找她,还能联系不上么?需要这么隐晦地绕一大圈子。
无非是程飞有意这样做,暗示她该跟祁景昼低头了,仗的就是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知道她跟‘祁局’恋爱五年。
都分手了,凭什么自己还要对他随叫随到?还要上赶着哄他?
“温总?”
温荣淡淡嗯了声,“我知道了,你不用管这事,忙你的吧。”
话听到冯茜耳朵里,意思是‘我处理,你别管了’。
任务完成,冯茜暗舒口气,连忙答应着,又小心翼翼表示了几句关怀,想试探温荣回燕市的时间。
温荣心绪浮躁,随便敷衍两句就挂断电话。
她垂眼看着手机,指尖随意敲击划拉着,心想什么时候回燕市?她现在还没打算。
总经理级年休假是半个月。
这些年自己对酒店兢兢业业,跟祁景昼在一起后,他总是忙,就算节假日也很少闲暇在家,所以温荣受影响,除却过年回家,平时的休假基本都不歇,是酒店公认的尽职尽责。
偶尔想给自己放个长假,也不为过,再加上以家事为理由,贺总会体谅的。
有些事需要时间去治愈,在经济条件充沛的前提下,她也该好好心疼心疼自己。
这样想着,温荣半垂的睫羽微微煽动,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爱工作......
‘叩叩叩’
“荣荣,在忙吗?”
敲门声打断温荣的思绪,她放下手机去开门,温承誉笑意和蔼立在门外。
“忙完了?”
温荣捋了下半干的头发,眼睛浅弯:
“头痒,我刚洗完澡,怎么了爸爸?”
“哦,金老师说难得都在家,时间还早,晚上我们吃饺子怎么样?刚好有从老家新带回来的野菜,放一天就不新鲜了。”
温荣眨眨眼,“好!我一会儿来,等我把头发吹干。”
“诶,好好。”温承誉笑呵呵替她关门,“不着急,他们才刚弄馅儿。”
*
半个小时后,温家餐厅里一派和睦。
金老师退休后,原本就不错的厨艺大增,现在连包饺子练就了一手绝活儿,一个人顶两个,一边擀片儿一边包。
剩下三个人加起来,也追不上她的速度。
池鹤阳马屁拍的一脸真诚,“阿姨这手艺,可以开饭店。”
金老师嘴角合不拢,“哪有那么夸张,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在家捯饬两把还行,伺候这两张嘴是绰绰有余!”
“何止两张,我也有口福,这几年最想的就是阿姨做的饭。”
金丽华笑出声。
“那你以后常来。”温承誉跟着笑,“再忙也不能忘记吃饭,常回家来,律所那边我也不怎么接案子了,你来,我跟金老师一直在!”
“嗯。”池鹤阳温笑点头。
温荣垂着眼慢吞吞往饺子里添馅儿,像个局外人一样,一声不吱。
池鹤阳余光从她身上带过,状似不经意随口问了句。
“话说,荣荣这次回来,准备歇多久?单位不忙么?”
这个问题自然也是老两口关心的,两人也齐齐看向温荣。
温荣眼睫垂敛着,素白小脸儿面不改色,五官精致的像个睡美人,只饱满如珠的唇瓣微微掀动,话回的敷衍疏淡。
“不忙,等爸爸体检过关,身体好一点再说。”
听话的三人却心思各异。
金丽华和温承誉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替女儿解释。
“是我想让她在家多住一阵子,这年纪越大,越馋孩子,现在老温身体出状况啦,我们很需要荣荣的呀。”
温承誉也叹气,“谁说独生子女好?老了老了,又离不开她,又怕拖累她...”
温荣无奈抬眼,“别胡说,什么拖累?”
“是啊,怎么能是拖累?”池鹤阳勾唇插话,“还有我呢,当年要不是叔叔阿姨照顾,我或许连完成学业都难,如今也是我该孝敬你们的时候。”
温荣斜瞥他一眼,垂下眼不吭声。
金丽华却感动坏了。
“鹤阳啊,叔叔阿姨怎么好麻烦你...”
“别这么说,说的我心里倒难受起来,阿姨,我们是一家人。”
温荣眉心拧了下,突然站起身,搓了搓手上面粉,说话时眼也不抬。
“没辣椒酱了吧?我下楼去买。”说完不等三人反应,她转身进洗手间洗手。
餐厅里空气凝静一瞬。
金丽华收回视线,不经意扫了眼,就见坐在对面的池鹤阳微偏着脸,视线落在洗手间的方向,神情似晦暗不明。
金老师眼里掠过微光,心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等温荣从洗手间出来,换了衣服走出家门,她适时偏头指挥丈夫。
“老温,你去切菜啊,马上包完了,我就炒菜。”
“啊,哦...”
池鹤阳却先一步起身,“还是我去吧,说好的,今晚的菜我来...”
“鹤阳坐下。”
池鹤阳身形一顿,下意识看向金丽华,视线触及对方神色淡淡,眼尾浅噙的笑意也不由微敛。
金丽华拍了拍手,眼帘垂着语气严肃下令:
“老温,去切菜。”
温承誉敏感察觉到气氛不对,神色迟疑看了眼池鹤阳,连忙起身进了厨房,躲在厨房里支棱起耳朵听。
餐厅里,金丽华抬眼看向池鹤阳,嘴角牵起淡淡的温柔笑意,开门见山问他。
“鹤阳啊,我记得你当年出国时,是陪女朋友一起去,这几年你们感情怎么样?回国后,没商量谈婚论嫁?”
......
程飞好辛苦。
他迅速订了御园的饭菜,又专程跑了趟超市大购物。
等拎着两只沉甸甸的购物袋折回‘万合名著’,气喘如牛地敲开门,就对上祁局阴沉的脸色。
“祁局,饭菜送到了吧?我买.....”话没说完,对方已经冷着脸转身。
程飞咽了下干渴的喉咙,任劳任怨的拎着两手购物袋进屋,带上门,把东西拎到餐厅,先放在岛台上。
看了眼坐在岛台边沉默吃饭的祁局,他心底重重叹了口气,继续任劳任怨的卷起袖子,打开冰箱,把买来的肉蛋奶和蔬菜水果全部归类塞进去。
双扇开的大冰箱,塞的满满当当。
干完活儿擦了把汗,回头正想跟祁景昼告别,却发现岛台边已经没了人,只剩几乎没动几筷子的饭菜。
程飞目光顿了顿,挪步探头,看向客厅。
水晶灯将偌大客厅照的透亮。
祁景昼穿一身纯黑色天丝睡衣,靠坐在方正宽大的深灰系真皮沙发一角,长腿交叠,眼帘低垂看着手机,不知是不是在处理工作,脸色冷沉眉头紧拧,整个人看起来郁气笼罩,很不好惹。
咽了口口水,程飞立得笔直,小心翼翼开口询问:
“祁局,都,都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交代吗?”
祁景昼沉默不语,毫无反应。
空气莫名压抑。
程飞老老实实立着,也没再吭声,只在心里默默数数。
就这么过了足有123秒,足足两分钟。
祁景昼突然按灭手机,从沙发前站起身,迈着长腿朝主卧走去。
“很晚了,你回去吧,明天六点。”
“是!祁局!”
目送他消失在走廊里,程飞如蒙大赦,马不停蹄地转身离开。
客厅门关上,家里又恢复一派冷清。
祁景昼立在衣帽间门口,冷冷盯着地上的行李箱,一点想收拾的心情都没有,干脆无视,转身走到床边,脱鞋躺下。
忽略床的空间太大,他闭上眼,极力放空思绪放松精神。
*
温家这边,原本精心准备的晚饭也没能吃好。
温承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态度坚决,拒绝跟池鹤阳一起吃饭。
金丽华也没心情煮饺子,在厨房里磨磨蹭蹭准备菜。
外面天色已经黑透。
温荣实在受不了这古怪气氛,干脆把火一关,掀帘子从厨房出来,冷瞥了眼枯坐在餐桌前的池鹤阳。
“你跟我出来!”丢下话,她抬脚朝玄关走去。
池鹤阳抬眼看向她,顿了顿,徐徐站起身。
温荣摘下大衣,头也没回就开门出去了,池鹤阳紧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谁都没开口。
直到电梯门打开,温荣先走出来。
吃饭的时间,车库里昏暗冷清,两人先后走进角落。
温荣倏地转过身,手臂伸直指着他:
“站那儿听!”
池鹤阳脚步停住,明白她意思,又主动往后挪了半步。
温荣眉眼温凉直视他,双臂环抱,用冷声谈判的语气开口。
“当年你决定出国,我告诉过你,一拍两散回头是狗!池鹤阳,你出尔反尔没完了?”
对着她冷漠眼神,池鹤阳蹙眉抿了抿唇,点头承认。
“我是狗。当年的事我.....”
“狗改不了吃屎!”温荣不听解释,厉声打断他,“夏谧云才是你那坨屎,别回来恶心我!”
池鹤阳脸色一僵,眉心皱成疙瘩,低沉下声加快语速。
“我跟夏谧云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的确对我有意思,但我跟她往来只是为了得到保送生名额,当时你根本不听我解释...”
“我现在也不想听!”
“荣荣!我从没背叛我们的感情,你...”
他冲动上前,伸手想触碰温荣,温荣一脸嫌恶扬手挡开,避瘟神一样向后退了两步,同时语声冷厉喝斥他。
“别碰我!”
池鹤阳身形僵立,褐眸沉沉凝视她,下颚骨线条绷紧。
温荣拢住大衣,眉心紧拧。
“时隔六年,也没什么话不好说的了,当年你选择跟夏谧云一起出国,我换了号码,她还是拐弯抹角找到我。”
“池鹤阳,别告诉我你们同居的事是她编的,也别告诉我你身上的吻痕是别的女人留下的!”
池鹤阳脸色微变,饶是周围光线暗,温荣依然能看清他眼睑在颤动。
她冷扯唇,“如果说我当年还对你心存一点点的奢望,那自从我决定跟另一个男人牵手起,你池鹤阳就已经死了。”
“听明白了吗?以后麻烦你注意分寸,别再来打扰我们,你走吧。”
温荣一刻都不想多待,从两辆车的夹缝里走出来,就要朝电梯厅走去。
“荣荣!”
池鹤阳大步追上她,修长身形挡住她去路,猩红着眼语声低颤。
“没有,我没跟她怎么样,我发誓!”
温荣没想到他死缠烂打,最后一丝耐心耗尽,她干脆不看他,错步准备从他身边绕过去。
池鹤阳一把攥住她手腕,哑声乞求:
“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池鹤阳,我瞧不起你。”温荣冷冷说。
池鹤阳手力攥紧,喉结艰涩滚动了下,启唇道:
“我就是狗,也是温荣的狗。你说过我脏了你就不要了,这话我一直记得,你不信,我会证明给你看。”
温荣用力抽出手,扭过脸冷睨他。
“我有了别的狗,不会再要你,听懂了么?”
池鹤阳苦笑扯唇,“我知道,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谁。现在我们都回到原点了,别说你交往过别的男人,就算你离婚了带孩子,我依然会等你。”
“不稀罕,就算离婚带孩子也不会找你,死心吧。”
温荣径直朝电梯厅走去,“你走吧,别再来。”
*
家里气氛依然不太好。
吃饭的时候,虽然金丽华和温承誉在极力粉饰太平,不断找话题跟温荣聊,但两人脸上硬挤出的笑容,掩不住尴尬和牵强。
温荣全当没看见,低着头吃完饭,默默帮着收拾了碗筷,就回了自己房间。
她躺在床上,长舒口气,只觉浑身疲惫。
偏偏熄了灯阖上眼,又是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绪,理不清,也睡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温家三口早早出门去市第一医院。
车开到半路,温荣就发现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一辆黑色大G,大G一路跟到医院,停车的时候才拉开距离。
温荣收回视线,并没说什么。
只是陪着二老进门诊楼,到挂号处报到取凭条,就领着他们去门诊走廊排队。
刚到地儿,温荣的手机就响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神色微妙蹙了蹙眉,将诊断资料都递给金丽华。
“妈,你们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去接电话。”
“好,快去快去。”
温荣快步拐进走廊尽头的楼梯间,这才接起电话。
“喂?有事么?”
“咳,温小,温总,是这样...”
电话对面,程飞正坐在副驾驶上,下意识就抬头看了眼后视镜,清咳一声磕磕巴巴言辞隐晦地回答:
“祁局,有一张支票,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这边儿,跟您结算一下儿?”
......
程飞都懵了。
他先是点开温荣的朋友圈,看不到任何吓死人的迹象。
又不死心的登录工作号微信,搜索温荣的微信。
几经辗转,好歹温荣还没想到自己的朋友圈应该屏蔽掉陌生人。
这下好,真叫程飞翻出了‘十指交扣’的确实证据。
程飞比谁都慌,咔嚓就截了图。
会议结束,祁景昼回到办公室。
刚坐下准备喝口水,就瞧见一路跟进来的程飞神情怪异,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他下意识皱眉,“出什么事?”
程飞咽了下口水,实在不敢说,只能默默掏出手机截图,双手托着递给他看。
祁景昼垂目扫了眼,目光定在屏幕上,黑瞳里瞬间墨色凝结。
程飞瞄他一眼,嘴里吱吱呜呜:
“是,是今早刚发的,我打听了一圈儿,好像只有她们单位的贺总知道,还说...”
祁景昼脸色冷清,眼帘上掀。
“还说什么?”
“...说,说温小姐要结婚。”程飞硬着头皮说完。
祁景昼黑眸凛厉,两秒后,嗤声低笑。
“结婚?跟谁?”
程飞抿住嘴,默默把手机揣回裤兜,小声询问:
“要不,我替您问问?”
这话说出来时,程飞心里腹诽的是,你真要在乎,这事儿应该你自己打电话去问啊!
祁景昼半天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摸起手机,冷声下令:
“你先出去。”
程飞如蒙大赦,连忙转身快步走出去,并把门带上。
*
压抑了一个月。
祁景昼所有的沉稳和容忍,都被温荣的一条朋友圈击溃。
他强自克制着恼火,主动发出了自温荣离开后的第一条微信消息。
故意的?"
温荣:“......”
“...婚礼我会出席,算是做个最后了结,放心,我不会捣乱。”
只是想亲眼见见,那个让温荣屡次选择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说白了,池鹤阳心底依然不服。
他认为自己可以为挽回温荣,舍去一切,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是尊严。
他就是不甘心,自己会输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
池鹤阳像真的只是来亲自确认一样,说完话就开车离开。
温荣也没再去费心琢磨他到底听没听进去。
第二天早起吃过饭,一家三口开车回市区。
一进单元门,温荣就看到栏杆上电梯里贴着的喜字,回到家后,连家里的家具和玻璃上也贴着大红喜字。
她朝老两口竖起大拇指,一边笑一边夸赞。
“简直太逼真,爸爸妈妈辛苦~”
金丽华好笑地嗔她一眼,“辛苦什么?我唯一的女儿嫁人,哪能糊弄了事?你不知道这几天,楼上楼下多少人来家里问东问西,还好我跟老温早做准备。”
“就是!得亏当时让你回老家去住,不然还真不好应付。”
温承誉把行李放下,回头接了句:
“我们俩,就当你是真要出嫁去操持的,保管万无一失。”
金丽华:“我跟她们都解释了,主场婚礼在女婿家办过,咱们家只是简单补一个,一切从简,大家都去吃饭热闹热闹。”
“她们呀,只要吃好喝好拿好了,过去凑个热闹,加上咱们在席面上舍得花钱,没人能看出是做戏。”
毕竟谁家做戏,舍这么大本钱呢?
温荣心底柔软,眼睛酸热拥抱她。
“谢谢爸爸妈妈。”
“谢什么,你是我们的心肝肉啊。”
金丽华搂住自己女儿,温柔轻抚着她头:
“妈妈什么都能为你做,独独不能叫你吃亏。”
温承誉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俩,叉着腰笑叹摇头,叮嘱说:
“话是这么说,但你答应爸爸妈妈的也得做到,以后遇到合适的人,一定认真考虑结婚的事。”
温荣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就委屈自己,该找还是要找。”
——心里默默补充一句,只不过恋爱是恋爱,结婚是结婚。
——除非找到对孩子好,小家伙也喜欢的男人,不然她才不嫁。
经历了一段五年的感情。
眼下温荣觉得,男女在一起,也就那么回事儿。
孩子都能自己生自己养,只要家人能包容能支持,婚姻不婚姻的,其实真不重要。
这个晚上,她拥着被子含笑入睡,真正释怀了。
殊不知她是释怀了,睡酣了。
祁景昼却已经在燕市机场,连夜登机。
*
因为是临时起意暂停工作,要飞趟蜀城。
程飞也是尽力订了最近一班的飞机。
飞机落地,是凌晨三点多钟。
提前联络好的司机已经等在机场外,车开到温荣家小区门口,刚好五点半。
这个点儿,小区里里外外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程飞回头问:
“祁局,时间还早,您先吃早餐?”
坐了那么久,祁景昼的确也乏了。
他直接推门下车,带着程飞和司机朝胡同里走。
第二次来,都熟门熟路了。
早餐店前排着队,可比上回的小面馆儿生意火爆。
三人好容易找了空位子坐下,程飞擦桌子,司机起身去点餐。
祁景昼坐在桌边,小马扎太矮,一双长腿窝屈的不太舒服。
他略感浮躁,掏出烟盒咬了支烟,低头正准备点烟,就听早餐店的老板笑哈哈跟人寒暄。
“老温啊,今天怎么买这么多早餐?这得七八人份儿吧?来客人了?”
这一句话,直把贺总给问得愣住。
程飞摸了下鼻梁,语气意味深长:
“是这样,祁局跟温总也是老朋友,上回过去开会,就说要请温总吃饭,结果正好赶上温总休假,说推到温总回来再约。”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温总不回来,我这后面的会议场地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回头祁局问起来,我总得有个话交代不是?”
贺总沉默几秒,倒是也没多想。
温荣年轻美丽,男人都爱跟她打交道,成年人心里那些小九九,大家多数都看破不说破。
他也只当祁局对温荣的好感,跟其他男人一样,并没有觉得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于是笑着打哈哈,“也没什么,小温毕竟年轻,年轻人总有点自己的私事不方便透露,我当然也就不好多打听。”
“她还是会回来的,就是时间可能稍微久一点,现在工作上的交接,我这也是未雨绸缪嘛,麻烦程秘书你体谅啦,哈哈哈。”
程飞不吃他这套,似笑非笑说:
“贺总,您不用跟我模棱两可,实话说,我这边只认温总。”
“别怪我没提醒你,温荣要是走了,往后你们酒店那边的业绩,就等着年年垫底吧。”
贺总再次愣住,紧接着不知想到什么,后背兀地一凉。
这,这啥意思?玩儿这么大吗??
“贺总,相信你也清楚,祁局在上面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程飞说。
“我呢,也没时间跟你打哑谜,你还是跟我交个底,温荣辞职的理由是什么?说不定,我能帮你留下她。”
贺总CPU都快烧干了。
直到这会儿,他才总算意识到,祁局可能跟那些男人不太一样。
至少对温荣,恐怕不止是一点点的欣赏。
温荣背后有这么大一条鱼撑腰啊,也亏得她手上客户资源那么好了!
意识到事情不一般,贺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回应程飞的审问。
“啊,是这么回事儿,前几天我还给小温通电话,劝解过她,辞职的事我不同意!”
“这丫头就是太年轻,工作能力强的,只是私事上有点意气用事,遇到点挫折就打退堂鼓。”
程飞心说,可不是么...
说跑就跑了。
祁局去接,连面都不见,他至今还没看懂俩人到底谁甩谁。
也不想相信,被甩的是他们祁局。
贺总:“当然,可能也的确是最近不太顺,遇到了难题,要给老人尽孝,还要忙什么结婚的事,这都赶到一起了。哎呀,我们企业啊,也得把人文关怀做到位,体谅员工的难处嘛...”
“什么?”程飞回过神,惊疑问了句,“结婚?谁结婚?”
贺总呃了声,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祁局要是对温荣有那层意思,知道她要结婚,那不是...坏了?
他迟疑吞吐,程飞急着追问:
“贺总,你刚才是说结婚?温荣要结婚?跟谁??”
*
温荣发了朋友圈。
但她发的时候也很谨慎,该屏蔽的人都屏蔽了。
特意留下一个贺总,也是为了之后能谈好辞职的事打基础。
朋友圈很简单,配图一张花钱P好的照片,两只手十指交扣,文案敷衍到只有两个字。
足矣
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一点。
就是贺总能把这事透露给程飞!
程飞都懵了。
他先是点开温荣的朋友圈,看不到任何吓死人的迹象。
又不死心的登录工作号微信,搜索温荣的微信。
几经辗转,好歹温荣还没想到自己的朋友圈应该屏蔽掉陌生人。
温荣看着神出鬼没的夏谧云,又眉眼淡漠打量了眼周围空座,没说话。
夏谧云一脸笑眯眯,懒懒摆手解释:
“我有约,刚好过来这边吃饭,正等人等的无聊,就看到你一个人进来。”她打量温荣,“你也在这附近上班?你跟鹤阳和好了?”
温荣不紧不慢铺好餐巾,闻言淡淡勾了下唇。
“夏小姐,我们不熟。”
夏谧云也不恼,单手托腮笑着说。
“我跟你是不熟,但我跟鹤阳是朋友啊,他还是我未婚夫的合伙人,这样算,我们关系也不算太远,对不对?”
温荣平静摇头,“远,我跟池鹤阳也不熟。”
夏谧云愣住。
“可你们昨天不是...”
“夏小姐,我用餐的时候不习惯闲聊,请你回自己的座位吧,谢谢。”温荣一脸的生人勿近。
‘不想搭理你’几个字,就差写在她脸上。
夏谧云眨了眨眼,满眼古怪打量了她一眼,迟疑着站起身。
见她识趣,温荣不再说什么,正巧侍应生过来送餐,她捡起刀叉准备安静用膳。
却不想,原本走开的夏谧云又突然折回来,立在桌边拧眉看着她。
“温荣。”
温荣手顿住,无奈地偏过脸。
“还有什么事?夏小姐。”
夏谧云细眉蹙了蹙,“你知道,当年的池鹤阳有多优秀,他从来不乏追求者,我的确使了些手段,却依然没能得到他,不过后来我也看开了,放手了。”
“就是这样一个别人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男人,心里只有你,我亲眼看着他拒绝那些论家世背景样貌才学都远胜于你的女人,你到底还有什么可别扭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有多少个六年能用来蹉跎?”
“你珍惜吧,这世上如此优秀还钟情与你的男人,可不多了,错过池鹤阳,你......”
温荣听笑了,她不紧不慢放下刀叉,淡笑不笑打断夏谧云。
“夏小姐,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
夏谧云愣住。
温荣挑了下眉,眼里夹着几分戏谑:
“池鹤阳朋友的未婚妻?还是他的前任追求者?或者,我曾经的手下败将?”
夏谧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像是不能接受温荣这样出口伤人,她明明是一片好心来着!
“别人怎么看池鹤阳,我不感兴趣,我怎么对他,第三人也无权过问,夏小姐,你越界了。”
“你...!”
“云云?”
夏谧云正要发飙,就听身后响起清朗熟悉的一声唤。
她脸色难看回过头头,穿灰衬衣休闲西褂的阳光青年,面含笑意朝她走过来。
“让你久等了,设备出问题,多花了点时间处理。”
男人抬手揽住她腰,又看向温荣,打量了眼,脸上笑意不减。
“遇到熟人了?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位朋友?”
温荣眼睫下敛,气定神闲切牛排,完全无视两人的存在。
夏谧云咬唇把到嘴边的脏话咽回去,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认错人!走吧!”
她当先转身离开,那男人左右看了眼两人,礼貌的朝温荣轻点头,这才连忙跟上去。
没人打扰,温荣耳根子清静下来,饥饿感涌上来,只觉得牛排十分可口。
另一边,陈隶追着夏谧云回到卡座,招手示意侍应生过来点餐。
菜点好,侍应生拿着菜单离开。
陈隶淡淡含笑,看向坐在对面黑着脸一脸不高兴的未婚妻,不禁好笑地劝了句。
“行了,不要噘着嘴,想逼我亲你?”
夏谧云朝他翻白眼,动作愤愤铺好餐巾,眼睛又朝温荣的方向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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