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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一分不留呢?
况且我爸才五十多,平时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
为什么会突然立遗嘱?
我立即报了警。
张警官很快带了刑警来村里,给我做了详细笔录,然后带人仔仔细细对现场进行了勘察。
天光大亮,邻居们三三两两都聚了过来围观。
随着人群一起来的还有些不大好听的话。
“不知道到的还以为死了天王老子呢,隔三差五叫警察。”
“才十来年,一家子人死的就剩一个女子,怕是祖上造下孽……保不齐是那窑婆子有相好的,把人弄了……看把他平时有钱烧得,咋没人来杀我呢……命弱不担财,挣那么多有啥用……这不是叫人吃绝户么,就剩下个女……”我冷冷环视一圈,看着这些突然无比陌生的嘴脸。
这就是看着我长大的邻居们。
也许凶手就是他们中的一个或几个。
往日找我爸借钱或者求助时,那花朵儿一般的笑脸仿佛不曾开到他们脸上。
我在恶心干呕之前收回目光。
……现场明火烧毁的东西不多,这几天没有下雪,几乎保存完整。
我和张警官说,为了保温,大棚的门是常闭状态。
这点我们全村人都知道。
即便访客不关门,我们在棚里的人都会特意出来关一下。
不可能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向内开启。
而且即便门开了撞到门后木料堆,木料往常码放的整整齐齐,不可能独独这一根椽子倒下来。
张警官看了眼大棚门口已经结冰,有风化痕迹,但依然清晰的水痕。
“平时门口会经常倒水吗?”
“不会啊,棚里是夯土地面,倒水就成泥巴了,会滑到人。”
他抬头叫了队友组织人去村部做笔录。
我冷眼看着人群散尽,转身回了院子。
“琳琳,我知道是谁害死了你爸。”
对门的军子留到最后,跟着我进了院子。
我猛然回头看着他,他比我大四五岁,算我爸的忘年交。
大学毕业后回村跟着我爸学做蘑菇菌种,后来开了家农产品加工厂。
也是我的青梅竹马。
“是平房。”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他压低声音,“那是个狠人,之前警方判定意外死亡。
我怕你去找他报仇,自身难保。”
“他为什么要害我爸?”
“平房跟你后妈关系不寻常。
他杀你爸,是为了跟你后妈过。
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