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柏臣徐刻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全局》,由网络作家“红牛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谙世事的二人,体面周旋。顾乘并非主人公,到场不过是拿出京航的肚量,免得落人口舌,浅酌两口,准备离开。还没走出发布会,脖颈上的信息素贴忽然松落,他猛的意识到情况不对。该死的发情期。顾乘步下生风的往外走,一贯沉稳老练,山不显色的老狐狸难得的失态。京城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纪家祖辈从政,顾家祖辈从商。顾乘与纪柏臣针锋相对,除了利益关系外,还有另一层原因:——他们都是S4级Alpha。商业利益对冲,同等级的Alpha,显赫的家世,即使二人都不在乎这些,但很难不被旁人放在一块比较。没人知道……顾乘并不是个Alpha。这是顾家的秘密,是顾乘的秘密。顾乘十分庆幸这是在国外,并不会遇到熟人。顾乘步履加快,没有记错的话,附近有家腺体检测院,他应该可以...
《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全局》精彩片段
深谙世事的二人,体面周旋。顾乘并非主人公,到场不过是拿出京航的肚量,免得落人口舌,浅酌两口,准备离开。
还没走出发布会,脖颈上的信息素贴忽然松落,他猛的意识到情况不对。
该死的发情期。
顾乘步下生风的往外走,一贯沉稳老练,山不显色的老狐狸难得的失态。
京城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纪家祖辈从政,顾家祖辈从商。顾乘与纪柏臣针锋相对,除了利益关系外,还有另一层原因:
——他们都是S4级Alpha。
商业利益对冲,同等级的Alpha,显赫的家世,即使二人都不在乎这些,但很难不被旁人放在一块比较。
没人知道……顾乘并不是个Alpha。
这是顾家的秘密,是顾乘的秘密。
顾乘十分庆幸这是在国外,并不会遇到熟人。
顾乘步履加快,没有记错的话,附近有家腺体检测院,他应该可以在那买到Omega的特效抑制剂。
“去……去检测院。”顾乘声音轻颤。
司机是名Beta,他闻不到顾乘身上发散的晚香玉信息素。但看着顾乘微微泛红的脸颊,他看得出来,顾乘应该是进入易感期了。
司机油门踩得紧,很快就到了检测院。
腺体检测院与医院不同,它最大的作用是开腺体契合度的检测报告。有腺体契合度的检测报告才能去民政局结婚,或者申请离婚。
这不算是医院,但一定会备有发情期所需的特效抑制剂。
“顾总,我去给您……”Beta司机试图代劳。
顾乘冷声拒绝,“不必,我自己去。”
顾乘下了车,步子有些虚浮,浑身散发着S4级Alpha与S4级Omega的信息素气息,浓郁、强烈,令人垂涎又恐惧。
没人分得清顾乘到底是Omega还是Alpha。
周围的人忍不住多看顾乘两眼。
更多人觉得,这更像是易感期的Alpha,但应该很风流,身上那股浓郁的Omega信息素,像是刚与人做过。
顾乘走进大厅,靠在环形的白色前台,“你好……”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有……抑制剂吗?”
“有的,请问您是Omega还是Alpha?”
“Omega。”顾乘的声音很轻。
“请问您的等级是?”
“S4级,晚香玉Omega。”
“好,我带您去抚慰室。”前台小姐礼貌的领着顾乘前往抚慰室,医护人员取来特效的Omega抑制剂,注射进顾乘体内。
顾乘疼得冒冷汗。
医护人员给顾乘注射完药剂后,温和道:“先生,抚慰室里有高等级Alpha的示好型信息素,我建议您在抚慰室里休息半小时再走。”
“好,谢谢。”顾乘礼貌点头。
他从前在京城发情的时候,家族会雇佣高等级的Alpha释放信息素抚慰他,这会令他舒服许多。
顾乘待在抚慰室里近二十分钟,终于平静了些。晚香玉味的信息素逐渐收敛,他重新贴上信息素贴,起身离开。
从隔壁Alpha抚慰室出来的纪临川忽然怀里一热,有人撞了进来。
一股浓郁的高等级Omega信息素扑面而来,纪临川的喉结忍不住地滚动,低头一看。
这是……
从Omega抚慰室出来的Alpha——顾乘?
顾乘注意到了头顶灼热的视线,抬眸对上纪临川困惑的眼神,他眼皮一跳,神情凝固了一瞬。
“有事?”
“……”电话里只有纪柏臣沉沉的呼吸声。
徐刻扣着杯口,声音哑的不像话,“没有事的话,我要睡了。”
“徐刻。”
“嗯。”
“会难过吗?”
“会有一点。”
“我很抱歉。”纪柏臣嗓音磁性好听,让人忍不住地想原谅他。
“没关系。”
“你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
“真的没关系。”徐刻抿紧唇,“你在国外工作累吗?”
“不累。”
“注意身体。”
“嗯。”
徐刻喝了口水,杯子里的水顺着发抖的唇角溢出来,他立刻放下水杯擦了擦嘴唇,声音轻颤道:“我准备睡觉了。”
“徐刻。”这是纪柏臣今晚第三次喊他的名字。
“你是不是喜欢我?”
徐刻会为他难过,会使小性子,会忍着委屈说没事、没关系,他的喜欢开诚布公,不加遮掩。
“……”徐刻喉咙发紧,安静的房间里,他仿佛都能听见心脏狂跳的扑通声。
要承认吗?这是徐刻的第一个想法。
徐刻的第二个是:纪柏臣会为此嫌他烦吗?
没等徐刻回答,纪柏臣继续说:“我并不希望你在我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我没有在浪费时间。”
“徐刻,情爱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
“我知道的。”
徐刻声音更委屈了,隐隐还能听见哭腔。
“哗啦”一盆冷水把徐刻从头到脚都给浇湿了,他低头看着脚尖,他的腿在抖,冷的发抖。
纪柏臣没有再说话,徐刻还有点抖,又轻又乖地复述:“我知道的。”
暗恋被戳穿,徐刻脸颊烧的厉害,喉咙里很难再吐出什么体面的话,也没法再继续听下去,好在电话那头的纪柏臣没再往下说。
“晚安。”纪柏臣说。
徐刻听着冰冷的挂断声在耳边响起,脑袋嗡嗡嗡的疼,整个人呆滞地站在床边站了好久。
徐刻回神后跌坐在床上,机械式的躺下,辗转反侧两个小时,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恍若无事发生的给纪柏臣发了个“早安”。
纪柏臣没有回他。
徐刻照常运动,洗澡,吃早餐,去京航工作。
最新的排班表出来了,他驾驶的班次直接缩减了一半,以前通常是两到三个班次,现在每天只有一个班次。
庄青江将徐刻喊去办公室,表面上滴水不漏地说,目前情况在核实中,他也很难做,在事实出来之前,只能先减少徐刻航班,正好让徐刻好好休息休息。
实则庄青江是想耗死徐刻,一天一天班次,又不赔付违约金,还能让徐刻飞行时长不达标,徐刻也没法转公司。现在,徐刻面前只有三条路。
一,徐刻陪庄青江睡。
二,赔付巨额违约金辞职,跳槽。
三,就这么被庄青江耗着,然后因为飞行时长不足而被停飞。
庄青江希望徐刻是个懂的取舍的聪明人,毕竟徐刻也不是没陪人睡过,不多他一个。
他看着徐刻泛红的眼尾,就忍不住想清冷淡漠的徐刻在床上哭起来时会有多带感。
庄青江是真想尝尝。
徐刻看着眼前惺惺作态的庄青江,嗤笑一声,“庄总机长好手段。”
徐刻毅然出了办公室,芳姐站在门口,“庄总机长怎么说?”
徐刻以调查中搪塞过去。
没一会,方天尧怒气冲冲地擦着徐刻的肩进了庄青江的办公室,里面噼里啪啦的传来一阵暴响。
约莫三分钟后,机场保安一拥而入,架着方天尧出来。
方天尧挣开安保人员的手,一脚踹飞垃圾桶,怒飙了两句脏话,然后看向在不远处不急不缓喝咖啡的徐刻。
徐刻怎么可能不难过?
二十八岁,在大民航公司当机长对普通人来说,并不是一件易事。
徐刻从入京航开始,兢兢业业,就连其他机型机组人员开会时他也会过去学习旁听。天气恶劣时,即使不是徐刻的航班,他只要人在京航就会到场共商,更别提这些年给出去的人情与好处。
可现在,机长的位置就这么落在了乔越身上。哪怕是给了方天尧也比乔越来的好受些,但徐刻又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
他没法去责怪乔越,这不是乔越决定的。庄青江给了他机会,是他没要。
徐刻这人天生清高,不论社会怎么捶打,他心里始终守着自己的底线,说他刻板也好,不懂变通也好,人情世故做到床上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从庄青江办公室出来开始,旁人的关心与询问都像是一把刀一样剜进他的胸口,他却装作没事人一样,唇角挂笑的保持着体面,不让乔越难堪。
徐刻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无力感仿佛要将他溺毙。
今晚徐刻驾驶的是最后一班航班,机场的人寥寥无几,但偶尔还是会有早班机的旅客或机场工作人员进出厕所。
他眼眶红肿,不敢哭出声,甚至不敢推门出去,生怕被谁瞧见了狼狈,只能独自靠在厕所的板间里难过。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自己的情绪也没法主宰。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loser。
直到口袋中的手机响了,徐刻才强行敛起情绪,恢复白天的沉稳冷漠,出了厕所隔间,站在洗手池前洗手,哗啦啦的流水声令他平静许多。
他缓和过来后,接起电话。
“喂……”徐刻声音哑的厉害。
“地下车库A区198车位。”纪柏臣的话言简意赅,没等徐刻说话就挂了。
徐刻揉揉眼皮,视线清明,才看清纪柏臣给他发了好几条短信,他都没回。
纪柏臣给他发了行程表。
九点的时候又问他几点下班。
徐刻现在才看见消息,如果不是这通电话,或许更晚。
徐刻对着洗手台镜子整理自己,眼眶里的红血色难以遮掩,他低着头坐电梯下到车库,很快就找到了纪柏臣的车。
他站在车门外,停顿几秒才拉开车门坐上去。
纪柏臣穿着黑色西装,披了件毛呢风衣,阖眸靠在软皮车座上。额前几缕碎发散落,搭在眉骨处,凌厉肃冷。
徐刻坐上车后,车迟迟没开。
司机老陈扭头看向徐刻,“徐先生,您想去哪?”
“回家,我想回家。”
徐刻下意识的回答。
对徐刻而言,家是一个不算安全的避风港,在学生时代,他的家风雨飘零,一吹就倒。因为他的私生子身份,谁路过都能踹他一脚。
后来徐刻千方百计的逃离魔窟,考入市区最好的高中,家又成了一个十平方的狭窄阴沟。他是阴沟里的老鼠,不见天日,却依旧憧憬外界。
他偶尔会出“阴沟”看看太阳,胆怯令他草木皆兵,一听见什么响动就会跑回“阴沟”,把自己藏起来,偷偷地活。
就算过去了很多年,徐刻只要一难过,就会想回家。即使这个避风港并不牢固,即使没有人在等他。
老陈僵了一下,提醒道:“徐先生,纪总等了您……”
纪柏臣蹙眉,冰冷的目光刺向老陈,老陈立刻识趣闭嘴了,扭回头,打开导航。
“徐先生家在哪?”
纪柏臣从九点多就到京航机场地下车库了,一直等到现在,老陈给纪柏臣开车这么多年,就没见纪柏臣等过谁,若非如此,他是不会多这个嘴的。
徐刻这才回神,望向纪柏臣,“你看电影吗?”
“不看。”
“……能陪我看一会吗?”徐刻的语气不乏央求。
纪柏臣没有说话,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在徐刻看来,这就是同意。
徐刻用买了凌晨场的电影票,和老陈说了电影院所在的位置。老陈点点头,擦了额上的虚汗,驱车离开。
车上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老陈手心都捏了把汗,好在目的地离机场不远,没一会就到影院的地下车库了。
京城初春的夜晚实在是凉,徐刻刚从空调车上下来,冷的哆嗦一下。
一件宽大的风衣盖在徐刻肩上,淡淡的烟草味侵入鼻腔。
徐刻一抬头,光怪陆离下,纪柏臣侧廓线条利落,鼻梁英挺,浑身透着矜贵气息。
徐刻和纪柏臣上电梯,检票进了影厅。
影厅里零散地坐着几个人,里面有暖气,不算冷,徐刻坐下后把外套递还给纪柏臣,抬头时正与纪柏臣视线撞上。
“谢谢。”徐刻本能低头,藏好眼底的红血丝。
这个点只有伤感的爱情片。
影片播放时,徐刻没什么心思看,时不时的侧眸瞥了纪柏臣两眼,纪柏臣目光冷淡,兴趣不大,或许对他来说,看无聊的爱情片与看文件没什么区别。
看到片中,小情侣热泪盈眶地靠在一块,纪柏臣却起身走了,徐刻盯着纪柏臣没入黑暗的高大背影,睫毛颤动,几滴泪砸在手背上。
委屈、难过、失落,复杂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徐刻沉着脑袋,强行收回眼泪,抿紧唇线,双肩抑制不住地抖。情绪像是一把火,灼烧着他的胸膛,浓烟漫进了肺里,他喉咙疼得发不出声音。
关于电影里的内容,徐刻他半点没看。
他的难过与电影无关。
徐刻始终低着头,直到电影结束时的大灯亮起,他的眼睛被光线刺了一下,抬头时,戴着翡翠扳指的手递了一张纸过来,“擦擦。”
纪柏臣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谢。”徐刻第二次道谢。
他接过纸的动作有些僵硬和窘迫,他眼底的血丝在亮堂的影厅里无处可藏,他的狼狈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纪柏臣面前。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很糟糕。
今天一天都很糟糕。
李海龙的心咯噔一下。
徐刻,你的Alpha不要你了吗?
……
房间里,徐刻对着菜谱,将蔬菜和肉分区,洗好,切好,规整地放进盘子里,开始做菜。
徐刻做菜不算好吃,与纪柏臣相比更是差远了,但至少比在外面吃健康。
他做了三菜一汤,做完菜后,拍照发了朋友圈。
徐刻是个从不发朋友圈的人,难得发了次朋友圈,通讯录好友都十分的捧场,尤其是纪临川。
*
M国。
高档晚宴厅中,小提琴舒缓悠扬,格调浪漫优雅。黑红色的丝绸桌布上摆放着精致糕点与昂贵香槟、红酒。
C轮投资的金额以亿美金为单位结尾,算是个不错的开端,晚上纪柏臣命秘书准备庆功晚宴,诚邀投资机构的FA。
宴会开始后,秘书负责说些漂亮话来庆祝这次融资的完美结束,祝贺企业前程似锦,挨个敬酒。贺词提的好,FA也十分的给面。
其乐融融的场景中,唯有坐在纪柏臣身侧,一言不发,低头看手机的纪临川十分格格不入。
长桌上的五位数高档餐点、茶食,都没能入他的眼,反倒是手机屏幕中那张再普通不过的家常便饭令他令他移不开眼。
纪柏臣眉头紧蹙,“在看什么?”
纪临川咧嘴笑着,把手机递给纪柏臣看,“小叔,你看,这是徐刻做的菜,是不是看起来很有胃口?”
纪柏臣瞥了眼,三菜一汤。
“一般。”
“哪一般了?!”
纪临川反驳时,手误触屏幕,返回了徐刻的朋友圈,仅是一秒,他清楚地看见纪临川无一字眼不透着热情的评论。
纪临川关了屏幕,“我就觉得,徐刻什么都好,会做饭,贤惠。长得漂亮,性格好,人也很好,我说什么也要把他娶进家门。”
纪柏臣深邃的眸子黯淡一片。
纪临川起身去上了个厕所,纪柏臣拿出手机看了看,凛冽直达眼底。
徐刻,把他屏蔽了。
纪柏臣沉了脸,面色愠怒,紧蹙的眉峰中隐隐透着怒意,目光锐利如刀。
他站起身来,将黑色风衣挂上臂弯。
秘书匆匆过来,“怎么了,纪总?”
“回去休息。”
“……?”
纪柏臣作为这场宴会的主办方,开场没多久就走了,多少有点不合乎规矩,也显得失礼。
他知道纪柏臣不喜宴会,但毕竟这次是纪柏臣牵的头,怎么说也得到中场,等场子暖了,再找理由离开。
秘书看着纪柏臣这铁青阴沉的脸,也不敢劝,就这么远远盯着纪柏臣颀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纪临川正从厕所回来,瞧着心情大好,秘书犹如看见救世主一般拉着纪临川去周旋敬酒。
纪柏臣出了宴会厅,乌云蔽月,天上飘着雨丝,他咬了支烟在唇瓣上,烟尾燃亮起红色暗光。
司机老陈看见纪柏臣这么快就出来了,诧异地撑伞来接。
走近时才看见纪柏臣面色沉冷,老陈跟了纪柏臣十年不止,眼力见还是有的,什么也没问,恭恭敬敬地替纪柏臣拉开车门。
车往酒店开,纪柏臣抽着烟,没由来地问:“老陈,我记得你有位Omega女儿。”
“是是……前两年结婚了,您还给她包了个大红包呢。”
“嗯,婚后相处怎么样?会吵架吗?”
“吵啊,怎么不吵?这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不吵的都是没感情。”老陈笑着说,“我这女婿啊,是个愣头青。他和我女儿信息素的契合度不高,一开始我和老婆还不同意来着。”
只字不提方天尧,也没提这段时间李海龙往他邮箱发的举报信。
他想告诉徐刻的无非就是一点,这些证据都是他送人手里去的,为的就是将庄青江赶走,与任何人都无关。
顾乘又夸赞了徐刻一番,打了苦情牌,说京航这些年不如东和,民航培养一个机长也不容易。
顾乘是京航CEO,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徐刻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顾乘把辞职信递还给徐刻“今儿我就当没见过这封信。”
顾乘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徐刻,“徐副机长以后有事可以找我,京航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徐刻欣然接过。
顾乘拍拍他的肩走了。
游艇驶入无垠的海中央,夜幕下一片黑暗,暧昧黯淡的光线折射入海,冰冷的海水仿佛也有了温度。
叠浪的声音与音乐声混响,年会算是彻底热闹起来。
徐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低头看着手机,酒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被闷入喉中。
他今晚是不准备喝酒的,却不知不觉的喝了一杯又一杯。海风把酒劲吹起,他脸颊泛红,眼底尽是血丝,胃里灼烧的厉害,面色逐渐难看起来。
徐刻胃不好。
他去厕所吐了酒,醒了神。
在洗手池上洗手的时候,左边有一道颀长的黑影盖在徐刻的身上。
从恻影上看,像是紧贴着拥抱的二人。
徐刻知道身侧的人是李海龙。
李海龙与徐刻保持着距离,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徐刻。
徐刻摇摇晃晃的去厕所,李海龙不放心的跟了过来,却只能看着,连上前扶徐刻的资格都没有。
“你今晚喝的有点多。”李海龙关心道:“是心情不好吗?”
徐刻拧关水龙头,擦干手后转身离开,漠视着李海龙的关心。
李海龙无比僵硬地站在原地。
徐刻总是这么冷漠。
徐刻从厕所出去,明月高悬,月光淡淡。
他视线回拢时,瞳孔一颤。远处一道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他立马快步地追了过去。
徐刻没能追到,那个背影进了一个船舱客房,门合上了。
徐刻僵硬的站在门口,立住步子。
怎么这么像纪柏臣……
徐刻摸了摸额头,他一定是喝多了。
京航的年会,怎么可能会有东和民航的CEO?
海风吹得徐刻眼眶酸酸的。
他拿出手机看着与纪柏臣的聊天页面,界面上全是被他发的消息。
海风催动着酒劲,情绪被无限放大。
徐刻点起键板,缓慢打字,没打几个字,又如往常般删除了。
他没资格要求纪柏臣必须回复消息。
忽然,一行醒目的字映入徐刻瞳孔。
‘对方正在输入中……’
纪柏臣:落地了。
纪柏臣:京港2号码头,地下车库A-0307。
徐刻指腹收紧,微颤。
他反反复复地看着这两行字,看了有五六分钟才回复:好。
他不知道纪柏臣是不是刚落地,不知道纪柏臣怎么知道他参加年会在游艇上,不知道纪柏臣这两天为什么没有回消息。
喜悦令他忽视着一切。
徐刻回了顶层露天甲板,靠在护栏上,手心里捧着热茶。
海上偏湿,徐刻发丝上黏着水珠,脖颈上因胃疼而沁出的薄汗。
徐刻皮肤白,身体薄削,体质比较容易留疤,皮肤又很薄,给人一种轻轻一掐、一亲,就会留下明显痕迹的感觉。
此刻徐刻鼻尖、眼梢、指腹都泛着红,看起来像是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疲惫之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