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所以周然是为了化解关露的怨气，替她超度。”
廖印大师点了点头，很快又极轻地叹了口气：“只是周然功底不深，恐怕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小道士和我皆是一脸意外。
廖印大师此刻走到架子前，将上面放着的一个盒子取了下来。
盖子被打开——里面正是那布娃娃。
“我答应替她帮关露化解怨气，她也把你身上的咒给解除了。”
我摸了摸心口，恍惚得感觉像是一场梦。
“她好像有话还要对你说。”
廖印大师把盒子递给我：“我跟徒弟先去处理那具尸体了，二位慢慢聊。”
我接过盒子，看着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周然。”
我轻轻地叫道：“大师说你回不到自己身体里了是怎么回事？”
盒子里的布娃娃好像动了一下，又仿佛是一场错觉。
随后，周然轻得快要消失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我太鲁莽，又功夫不到家。”
她说。
“时间拖得太久了，我的三魂七魄在慢慢消散，即使回去了也只会变成一具无意识的植物人。”
我一时愣住，喉咙干涩，不知该怎么继续聊下去。
“你能不能帮我再做一件事？”
周然的声音断断续续，看样子好像快要说不出话了。
我连忙点了点头，又有些不安地问道：“不会再让我去杀人了吧。”
“不会了。”
周然轻轻笑道：“我想拜托你……帮我去收尸。”
收尸？
想起来了，周然的原身。
“魂魄散成这样，我也不准备活了。”
周然说：“这么些年攒了些钱全在租的房子里，就在枕头底下压着……也不知道够不够下葬的。”
我的双眼都有些模糊，静静地听着周然继续交待。
“那老道士跟我说会把关露的尸体带回山上，化解怨气后便葬在后山……这样也好。”
我听周然有些迷茫地絮絮叨叨，说她当时还是太粗心了，要是早一点发现关露的异样……结果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凝涩。
最后消失不见。
16 凶宅终这天过后的一个月内，我做了几件大事。
一是举报同事的行为被确认属实，被他祸害过的受害人给我送了面锦旗。
二是给周然下葬。
她的声音消失后我急急忙忙让廖印大师看，大师沉默半天说她这是魂飞魄散了。
我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