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槿侧身挡在宁穗跟前:“做错事要认罚,你不该把她接回来。”
“做错事?澜澜做错什么了?!”文淑芬指着宁穗,抬高音调道,“当年的事,你有受到半点伤害吗?!你没有!你不仅没有,你还得了一门好姻缘,这是好事!”
“澜澜做了一件好事,你还要记恨她,把她赶出家门,害她一个人在外面吃了这么多的苦!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她吗?!”
“你舅舅当年为了救我而死,澜澜是你舅舅留下的唯一血脉,你不但不尊敬她,不爱护她,你还要欺负她!你不怕你死了以后没有颜面去见你舅舅吗?”
宁穗是不怕的。
因为她没见过舅舅,见到了也认不出来。
这一套说辞,宁穗听过太多次,她的内心毫无波澜,只沉默地站在一旁。
文淑芬还在与宁槿争执。
宁穗的思绪渐渐飘远。
她开始思考要给陆言浠的礼服用哪一种丝绸。
小的时候,文淑芬经常莫名其妙训斥宁穗,或是文澜告状,或是大院有人嚼舌根,总之,只要是听到对文澜不利的话,文淑芬就会把过错归给宁穗。
次数多了,宁穗养成了在挨训时放空自我的习惯。
无视耳边纷纷扰扰,内心安静背篇课文。
文澜离开两年,宁穗有两年没听过文淑芬的训斥了。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选完丝绸,她又开始考虑花纹的类型。
直至耳边响起警笛声。
宁穗回过神。
文淑芬和文澜率先冲了出去。
宁槿问宁穗:“你报的警?”
宁穗看向宁槿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警惕,她点点头:“是我。”
言罢,她转身往外走。
宁槿皱起眉,她回头看了宁槐一眼:“你做了什么?”
宁槐耸了耸肩:“我什么都没做。”
“你提前知道文澜回来了。”宁槿一语道破,“你没有告诉穗穗。”
宁槐顿了一下,说道:“大姐,是你说的,穗穗就是生活太安逸了,她才会闹离婚,给她一点危机感,她才能意识到她离不开季晏辞。”
宁槿冷冷地盯着宁槐,她并不接话,而是反问道:“文澜给了你什么?”
宁槐又是一顿,他摸了摸鼻子,正要开口,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你们不能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