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昭宁姜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暮雪离歌小说》,由网络作家“姈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凤求凰》“阿宁想说,我便听。”他沉声说道……我只记得风雪裹着姜国最后一片玉兰坠落,我赤着脚站在断壁残垣间。亲眼见到北晋的铁骑踏进城门,阿娘把我塞进枯井时,血珠子正顺着她鬓边的海棠步摇往下淌。阿弗找到我时,他的剑上还滴着敌人的血,却小心用狐裘裹住我染血的襦裙。那时他眼中的火光比姜国最后的晚霞还要炽热。他说:“阿宁别怕,我带你回南安。”……南安少卿府的喜轿抬我进门时,我戴着母亲留下的点翠凤冠,在盖头下听见宾客们窃语:“姜国余孽竟成主母!”直到阿弗掀开盖头,将暖炉塞进我冰凉的掌心,我才相信这不是黄粱一梦。喜烛高烧的洞房里,他抚着我腕间守宫砂说:“阿宁,我定会护着你。”嫁与他之后,我帮他整治账房,拉拢御史台的清流,甚至在他与庶母对峙时,挡...
《暮雪离歌小说》精彩片段
《凤求凰》“阿宁想说,我便听。”
他沉声说道……我只记得风雪裹着姜国最后一片玉兰坠落,我赤着脚站在断壁残垣间。
亲眼见到北晋的铁骑踏进城门,阿娘把我塞进枯井时,血珠子正顺着她鬓边的海棠步摇往下淌。
阿弗找到我时,他的剑上还滴着敌人的血,却小心用狐裘裹住我染血的襦裙。
那时他眼中的火光比姜国最后的晚霞还要炽热。
他说:“阿宁别怕,我带你回南安。”
……南安少卿府的喜轿抬我进门时,我戴着母亲留下的点翠凤冠,在盖头下听见宾客们窃语:“姜国余孽竟成主母!”
直到阿弗掀开盖头,将暖炉塞进我冰凉的掌心,我才相信这不是黄粱一梦。
喜烛高烧的洞房里,他抚着我腕间守宫砂说:“阿宁,我定会护着你。”
嫁与他之后,我帮他整治账房,拉拢御史台的清流,甚至在他与庶母对峙时,挡下那柄淬毒的匕首。
最初三年,确如他承诺的那般。
我替他出谋划策,陪他熬过无数个筹谋的夜晚,眼看着他从备受冷落的嫡子被提拔成手握实权的少主 。
我同他确能同患难,然则却不能同甘。
直到我第一次有了身孕,他却在中秋夜纳礼部尚书的庶女进门,说只能委屈她作平妻。
雪夜剖心的次数渐渐多了,他纳平宁候之女的那晚,我摸着隆起的小腹倚在梅树下,听见西暖阁内传来他带醉的笑:“昭宁?
不过是落难时捡回来的旧物件,名存实亡的正室罢了,你不必挂心”……直到 徐小娘的兄长升任户部侍郎那日,他端来的安胎药泛着诡异的甜香。
“阿宁乖。”
他按住我剧烈颤抖的双肩,指腹擦过我眼角的泪:“孩子总会再有的…别怕。”
那碗堕胎药灌进我嘴中时,我望着他玄色衣襟上晕开的药渍,突然想起姜国灭亡那夜,他浴血而来,誓死捍卫我的模样。
原来所有深情,都是这盘棋上最精妙的杀招。
……昭宁还未从回忆里抽离,便听邻室的琴弦突然绷断,他声如裂帛:
思。
所以那夜我的手碰到你的瞬间,我就认出了你。
你是敌国的少将军,也是曾救过我性命的恩人…”他垂头寞然,声音带了丝哽咽:“自你说起身世,我便有了揣测,只是心中不愿相信。
直到你走后,我在九州遍寻你无果,我才猜到,你就是嫁与南安太子的姜国公主,翎仪。”
她苦笑一声,目光落向远处的湖水:“姜国灭国之恨,不管过去多久我都会如鲠在喉,焉能不报?
可你曾救过我,所以今次大战我救下你,也算是还了恩情。”
她顿了顿,似咽下满腔眷恋,起身欲走。
“更何况你我之间不止横着家国血仇,我这副模样,自是配你不得。
所以今日,我想好好同你告别。”
贺铭静静听着,心中痛意蔓延。
他突然握住她那只能窥破人心的手,目光深沉:“纵是有缘无分,可是楚月楼里相伴的岁余,我对你之心可昭日月。
阿宁,你于我而言,何尝不是暗夜微光呢?
……”翎仪闻言眼眶分明已红透,偏生不肯教泪落下。
睫羽颤得厉害,直到他忽然起身相拥,才惊觉颊边早湿了一片,凉得刺骨,直冷到心底去。
“我不会忘记你。
不管过去多久,阿宁,我都不会忘了你。”
风过处,湖边草木簌簌作响,似也在为这对佳人叹息。
这世间,情之一字,最是弄人。
……翎仪与贺铭依依惜别后,心乱如麻地回到南安军营。
那营帐外,风卷着旌旗猎猎作响,似在预示着一场风暴。
她深吸一口气,撩起裙摆迈进营帐。
一入营帐,她便见周持孤身一人,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见她归来,他猛地转身,眼中妒火熊熊,几步上前,咬牙切齿地质问:“说,你去了何处?”
翎仪垂眸,语气镇定:“战场混乱,与众人走散了。”
周持冷笑一声,猛地伸出手,狠狠掐住她的脖颈:“本宫隐忍不发,不过是等你启用引魂决,你当真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翎仪却毫无惧色,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所以呢?
你派人监视我也应该晓得,我与他不过是心意相契,从未逾矩。
再者,在家国情仇面前,我为了姜国,不还是站在南安这边?”
周持闻言,手猛地松开,又一把将她狠狠摁入怀中,声音带着几分偏执
着一堵不算厚实的墙。
起初,不过是偶尔的几句寒暄,或是不经意间的言语碰撞,可渐渐的,这些你来我往的对话,成了他们每日最期待的事。
“你今日可有读到什么有趣的典故?”
她的声音,从墙那边悠悠传来,清脆得如同山间清泉,带着几分俏皮。
贺铭嘴角不自觉上扬,放下手中书卷,凑近窗边,笑着回应:“倒是有一则,讲那东晋的谢安,淝水之战时,表面镇定自若,下棋消遣,实则内心紧张,连木屐齿折断了都浑然不知。”
“这般深藏不露,当真是厉害。”
她轻轻叹道,话语里满是钦佩……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从诗词歌赋聊到奇闻轶事,从九州风云谈到家长里短,他们隔着那堵墙,谈天说地,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
他从未想过,仅仅是隔着一堵墙的交谈,竟能让他这般心动。
她的每一声轻笑,每一个观点,都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轻轻拂过他的心间,泛起层层涟漪。
她的思想,她的才情,她的灵动,就像一束光,直直地照进他原本身不由己的世界,将所有的灰暗都驱散,让一切都变得鲜活起来。
此刻,回想起那些场景,贺铭的目光变得柔和又眷恋,仿佛她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
他抬手轻轻抚上眉间,像是能透过它,触碰到记忆里她的温度,轻声呢喃:“阿宁,你要我如何忘记?
”……兵戈林立,处处透着肃杀之气。
贺铭一袭陈旧灰袍,面上敷着特制的蜡质面具,弯着脊背,佯装成一位年迈体衰、颤颤巍巍的医师,脚步踉跄却又故作镇定地迈进了军营。
他的眸光在营帐间穿梭,最终停驻在那座最为气派的主帐前。
撩开厚重的帐帘,贺铭踏入其中,只见营帐内布置简洁却不失威严。
正上方,太子殿下高坐于虎皮椅上,身姿挺拔,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只是谈及太子妃时,冷峻的面容竟浮现出一抹缱绻与难舍,语气满是懊悔:“本宫从前总忙于朝政,疏忽了她,如今见她这般,本宫才知晓她在心中的分量。”
贺铭听闻,心底暗自冷笑。
难道是快要失去了才懂得后悔?
这般俗套的戏码,着实可笑。
片刻后,一位面容清秀的侍女莲步轻移,走到贺铭身旁,低声说道:“医
实则处处透着拘束与压抑。
他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取而代之的是严苛的礼教与沉闷的规矩。
贺铭为保母亲安危,更想在这偌大暗流涌动的虎窝里寻得一丝容身之地,不得不跟随父亲奔赴前线,靠血腥与杀戮安身立命。
他参加的第一场战役,便是灭姜之战。
那年,铁蹄铮铮,烽火烈烈,北晋的军队如潮水般涌向姜国。
终于,他们杀进了姜国王城。
一时间,王城内,惨叫连连,鲜血染红了宫墙。
<姜国王室几乎被屠戮殆尽,唯有那年少的嫡公主不知所踪,贺铭奉命带人四处搜寻。
忽有将士来报:“少将军,东南角古井有动静!”
贺铭提着滴血的长剑走向井口,却在瞥见井底白纱一角时,反手将剑插入青石板:“不过是只野猫而已,继续搜。”
他还是不忍将姜国最后一丝希望扼杀在年少之时。
就如他始终想保住自己最后一丝良知。
后来,贺铭听闻她被南安质子救走,凭姜国秘术助他一路扶持上太子之位。
二人一同入主东宫。
如今,借着南安与北晋争霸的局势,姜国复仇的时机已至。
而贺铭首战告捷,被北晋王君钦定为镇北将军的继任人,又奉命化身明鹤潜入暮雪阙,在这独立于北晋与南安外的奇术之都寻找巩固北晋实力之法的重任。
……晨光撒下时,贺铭的剑尖正挑落最后一片积雪,北晋大营的校场上,铜剑与石墩碰撞出清脆鸣响,惊飞了数只灰雀。
“少将军今日又比寅时早了两刻。”
副将浮竹扛着长槊走来,铠甲凝结的寒霜簌簌而落:“可是大战在即?”
“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争锋。”
贺铭收剑入鞘,指腹不经意地摩挲着袖间藏着的玉萧:“倒是前辈不去监查送往前线的粮草,有闲心看我练剑?”
浮竹玩味一笑,顺手踢起石子向贺铭飞起,不料却听见布料的撕裂声。
贺铭望着被石子划破的衣袖,恍惚间又想起暮雪阙的白雪落在她赤艳的裙裾上。
那夜他醉倒在楚月楼外,听着墙内若有若无的萧声。
他也记得自己倚着朱漆廊柱,看星光在花窗上流淌成河。
在昏睡前,贺铭模糊地看见她领着几个小厮来扶他“鹤郎是在看星星?
可知若得星河落,只照一人长。”
寒风卷着石砾扑在脸上,
师,这边请,太子妃在里间。”
贺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波澜,跟随着侍女的脚步,来到一处营帐。
营帐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半掩的屏风后,隐隐约约躺着一个身着红色锦缎寝衣的身影,他只觉心跳陡然加快,像有一面急促的战鼓在胸腔里敲响。
“草民为太子妃诊脉。”
贺铭强装镇定,声音微微发颤,伸出干枯的手,等待着那只手递来。
只见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缓缓从屏风后探出,指甲上涂着鲜艳的丹蔻,可贺铭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那掌心——没有!
本该存在的血痣竟不见踪影!
刹那间,贺铭瞳孔骤缩,本能地想要抽身逃离,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一股寒意自胸口袭来,一柄锋利的匕首直直没入他的胸膛。
“噗——”贺铭吐出一口鲜血,就在这时,营帐的角落传来一声熟悉的惊呼:“不要!”
那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劈开贺铭混沌的思绪,可此刻的他,已不由自主缓缓倒下。
“放开我!”
翎仪声若啼鹃,带着几分凄厉猛地发力,她挣脱开身旁两名侍卫的钳制,几缕碎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像一只离弦之箭,向着贺铭的方向冲去。
她奔至他身前,毫不犹豫地将他紧紧揽入怀中,似要用自己的怀抱,为他筑起一道抵御世间所有苦难的壁垒。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抚上他的脊背,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幼兽,又似在确认眼前人是否真实。
恰在此时,一阵沉稳又带着几分戏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周持带着一行人踏入帐中,他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双手负在身后,慢悠悠地踱步上前,目光在翎仪和贺铭身上来回扫视,好似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闹剧。
“仪仪啊仪仪,你可看清楚了。”
周持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鸩,“刺进他胸口这刀,淬了九州最烈的毒,无药可解。
你们,就好好道个别吧。”
说罢,他一甩衣袖,带着众人鱼贯而出,那刻意放缓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帐内回荡,更衬出这空间的死寂。
贺铭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揭下人皮面具。
面具下,往日里那双如星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黯淡无光。
他轻轻抬手,指尖触上翎仪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仿若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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