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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渊伸到半空的手突然转向抽纸盒:“让保洁处理吧。”
那晚我在床边枯坐整夜...晨光爬上钢琴时,突然发现琴凳下的暗格。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99个手工便当盒,每个都贴着便利贴:“老婆做的爱心午餐老婆第38次投喂”。
最底下压着褪色的结婚证...如果不是系统,以前的种种根本不会发生。
我明白了,那才是真正的他。
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才能真正做回自己...12我踮脚取下衣帽间顶层的行李箱。
指尖抚过雕花木框里顾明渊环抱我的笑脸,相框边缘突然洇开水渍。
“夫人要出远门?”
张姨攥着抹布欲言又止。
“是离婚...啊,怎么会这样呢,前几天还好好的,多少人都羡慕着你们夫妻呢...”我轻笑,不想多做解释。
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
顾明渊拎着鳄鱼皮公文包撞进来,领带歪斜地卡在喉结下方。
当他看到客厅中央的行李箱,古龙水混着雪茄的气息骤然凝固。
“我们谈谈。”
我攥紧机票。
他扯松领带往书房疾走:“三点要见港商。
是回来换衣服的。”
“顾明渊!”
我拦住他去路,机票边缘在掌心勒出红痕,“我们离婚吧...”闻言,顾明渊停下了脚步,直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想要从中读取什么信息...此时,周奇着急地走进来:“厂长,夫人,别在这儿腻歪了,新到的德国设备...”闻言,我和顾明渊均是一愣。
随后,顾明渊如释重负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忽的,他又回头,哑着嗓子说:“等我回来,我们详谈。”
顾明渊走后,我租了个别墅,整日唱着歌,写着歌。
但不像以前一样,再也写不出浓情蜜意的歌。
也许情场失意职场得意,我之前写的歌制成的唱片得了金曲奖,四处被传唱。
我签了公司,还有了自己的经纪人。
一切,好像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顾明渊也没有再联系过我。
13这日,我正在机场候机,准备前往港城参加金曲奖的颁奖典礼。
没想到却遇到了顾明渊厂里的员工。
“夫人!”
财务科王科长笑着说道,“我刚去深圳出完差,您这是要去旅游?”
“嗯...”我沉默不语。
王科长为了缓解尴尬,指着机场LED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