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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霁姜砚川结局免费阅读蹲寺庙十年,晦气鬼爆改真千金番外

桃花映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少女的动作小心,声音也有些轻怯。因为浑身湿透受了凉,声音带着些许鼻音,听着软软糯糯。“谢谢大哥今日救了初儿。大哥的斗篷,初儿洗干净了就还给大哥。”“天气这样冷,大哥为了救我身上都湿透了......初儿真的很感激。”姜砚川不由得身形一顿。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眼神清澈晶亮,有种不谙世事的纯净。眸子里,隐隐透出对他这个大哥的向往和依赖。却又不敢再靠他近一些,也不敢说出更亲近的话,只敢道谢。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本应是彼此在这世上的最亲近之人。可偏偏,他这个妹妹又干过偷盗这令人不齿的事。姜砚川神色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说了句“你也是,快些回去沐浴更衣吧”,便转身大步离去。然而转身之后,少女刚才的眼神,却又一次隐隐浮现在他的...

主角:姜初霁姜砚川   更新:2025-03-22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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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初霁姜砚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姜初霁姜砚川结局免费阅读蹲寺庙十年,晦气鬼爆改真千金番外》,由网络作家“桃花映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女的动作小心,声音也有些轻怯。因为浑身湿透受了凉,声音带着些许鼻音,听着软软糯糯。“谢谢大哥今日救了初儿。大哥的斗篷,初儿洗干净了就还给大哥。”“天气这样冷,大哥为了救我身上都湿透了......初儿真的很感激。”姜砚川不由得身形一顿。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眼神清澈晶亮,有种不谙世事的纯净。眸子里,隐隐透出对他这个大哥的向往和依赖。却又不敢再靠他近一些,也不敢说出更亲近的话,只敢道谢。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本应是彼此在这世上的最亲近之人。可偏偏,他这个妹妹又干过偷盗这令人不齿的事。姜砚川神色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说了句“你也是,快些回去沐浴更衣吧”,便转身大步离去。然而转身之后,少女刚才的眼神,却又一次隐隐浮现在他的...

《姜初霁姜砚川结局免费阅读蹲寺庙十年,晦气鬼爆改真千金番外》精彩片段

少女的动作小心,声音也有些轻怯。

因为浑身湿透受了凉,声音带着些许鼻音,听着软软糯糯。

“谢谢大哥今日救了初儿。

大哥的斗篷,初儿洗干净了就还给大哥。”

“天气这样冷,大哥为了救我身上都湿透了......初儿真的很感激。”

姜砚川不由得身形一顿。

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眼神清澈晶亮,有种不谙世事的纯净。

眸子里,隐隐透出对他这个大哥的向往和依赖。

却又不敢再靠他近一些,也不敢说出更亲近的话,只敢道谢。

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本应是彼此在这世上的最亲近之人。

可偏偏,他这个妹妹又干过偷盗这令人不齿的事。

姜砚川神色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说了句 “你也是,快些回去沐浴更衣吧”,便转身大步离去。

然而转身之后,少女刚才的眼神,却又一次隐隐浮现在他的眼前。

*解除了禁足,姜初霁带着茯苓回梅香院收拾东西,准备回宜兰院。

而相府另一头的芳华院,却气氛压抑。

周姨娘面色阴沉,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们下去,那些丫鬟仆役们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随着卧房的门 “吱呀” 一声关上,姜洛薇再也无法维持之前的温婉模样,攥紧了手:“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洛薇清丽的面容染上妒色。

她虽为相府庶女,可陈氏因与人通奸被关在老宅受折磨,她的娘亲才是父亲心尖上的人,位同正妻。

多年来她也一直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吃穿用度皆按嫡女标准。

旁人提起相府千金,首先想到的也是她姜洛薇。

若不是皇后娘娘提出,只要是今年年满十五的京中贵女,及笄礼与温颜公主一起在宫中举办,相府也不会把姜初霁从寺庙接回来。

说是及笄礼,实则是皇后要在这一众京城贵女里,替太子寻觅合适的未来太子妃人选。

这是她日夜等候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原本姜初霁刚回府时,那平庸相貌和上不得台面的自卑模样,让姜洛薇充满优越感,根本没把姜初霁当成对手。

可短短几个月,今晚出现的姜初霁竟如同换了一个人。

那绝美容颜和冰肌玉骨,甚至把她都比了下去。

若是姜初霁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宫中及笄礼上,定然一举惊艳众人,甚至把她也比下去。

“娘,你不是在姜初霁被禁足的第一晚,就让人把那西域蛊虫下进了她的饭菜中吗?”

姜洛薇咬住嘴唇,“姜初霁怎么不仅没有变得肥胖如猪,反而身段还如此纤细窈窕?”

“现如今,父亲提前解了她的禁足,祖母对她也有所改观。

咱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周姨娘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日日都派人监视着梅香院的动静。

这三个月,姜初霁每顿饭的饭量是普通女子的几倍,显然是蛊虫起了作用,那她又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深吸口气,只能先安抚女儿:“别急,娘自然会把这件事查清楚。”

*宜兰院。

宜兰院是原主初回相府时,周姨娘给她安排的院子。

这位姨娘向来会做表面功夫,有着胸怀大度、菩萨心肠的好名声,给姜初霁安排的院子比她女儿的还要好。

庭院中草木锦簇,卧房宽敞明亮,装潢处处彰显着相府的典雅奢华。

回到卧房后,姜初霁第一件事便是让人给她烧热水沐浴。

她静静地坐在浴桶里,氤氲的水汽弥漫开来,将她笼罩其中。

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眉眼间泛着冷意。

秋夜的湖水冰冷刺骨,她在那湖水中浸泡了那么久,可不是仅仅提前解个禁足、让姜家人对她有所改观就能抵消的。

那诬陷她害她被禁闭,又下毒想毁了她的人,她还没收拾。

沐浴完毕,姜初霁坐在床上,双眸微闭,脸颊泛着绯红。

茯苓过来一见,下意识伸手一摸,就发现自家小姐额头滚烫,不由得惊慌失措。

“小姐,你发烧了,我这就去禀报老爷,让他为您找大夫来。”

茯苓慌忙道。

姜初霁却睁开眼睛,眼神清明:“我像是发烧了吗。”

茯苓一愣:“什么是像......小姐难道没发烧?”

“没有,只不过是试验一下,用了点会让体温升高发汗的药。”

“既然看起来与发烧无异,明日一早,我便会维持这个样子。”

姜初霁在现代,是风光无限万众瞩目的明星。

她最重视保养自己的脸和身体,却不像其他女明星喜欢立竿见影上科技,她只信中医。

也没人知道,她出身于中医世家,因此精通药理。

茯苓呆愣愣:“......试验?”

姜初霁轻轻看了茯苓一眼。

“你明日拿着我今夜让你过了遍水的那件披风,去还给我大哥。”

“若是他问为何不是我亲自去还,你就告诉他,我生了病,去不了。”

茯苓眼睛一亮:“小姐,您是想装生病,借此缓和您与大少爷的关系?”

姜砚川自幼天资卓越,去年科举一举夺得状元,被皇帝任命为翰林院修撰,光耀姜家门楣。

因此姜炳荣对他极为重视,姜老夫人也把他视为命根子。

在茯苓看来,小姐若是能与大少爷缓和关系,以后在相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姜初霁很清楚,在原剧情里,因为陈氏的事,还有原主屡次被诬陷,姜砚川自始至终都对原主很冷漠,对她并没有多少兄妹亲情。

然而,她就是要让自己从被这个大哥漠视,到变成他心尖尖上最在意的妹妹。

茯苓担忧:“若是我去了,大少爷还是像之前那样对您不闻不问,怎么办?”

姜初霁却不担心:“他会来的。”

姜砚川并非冷漠无情之人,只不过是心中有自己的原则坚持,跨不过那道坎。

今夜湖中共同度过生死一线,比在这偌大相府不咸不淡打上一百个照面,产生的羁绊要深得多。

让姜砚川意识到,之前再怎么感情淡薄,她也是她血脉相连的妹妹。

也让他对她,有了探寻的想法。

姜初霁又看向茯苓,慢条斯理道:“我猜,周姨娘和我那位庶姐今晚也睡不好了。

周姨娘,明日怕是会找上你。”

茯苓指着自己:“找我?”

“我中了蛊虫,反倒变美。

她们要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能找你。”

姜初霁微抬下颌,“她们若是找你问我的事,想来是先利诱,再威逼。”

茯苓一脸坚决地做出保证:“小姐放心,不管周姨娘再怎么收买我,我绝对不会干对不起小姐的事!”

“不,”姜初霁勾唇一笑,笑得纯真烂漫,“我要你收了她们的好处,出卖我。”


“啊?”

茯苓人都听傻了。

姜初霁的眸中却染上几分潋滟凉薄的期待。

周姨娘和姜洛薇想把这蛊虫下在她身上,想让她受尽折磨,容貌尽毁。

那她就要以牙还牙,把这虫子再给她们还回去。

她不光要让那个姜洛薇也吃下这蛊虫,还要让她心甘情愿、满怀期待、迫不及待地把虫子吃下去。

她要一点一点看着害自己的人,咬饵上钩,自食恶果。

“服侍我歇息吧,”姜初霁慢条斯理将衣衫褪下,“说不定明日一醒,就有人迫不及待找来了。”

*周姨娘的确一晚上没睡好。

所以找上门来的时间,比姜初霁想得还要早。

翌日清晨,周姨娘便带着两个看着就很精明的丫鬟过来,进了卧房。

“初儿,昨夜回了宜兰院,睡得可好?”

周姨娘一脸关切,像极了一个关心女儿的慈母。

“劳烦姨娘挂心,初儿睡得很好。”

姜初霁一副刚醒来的样子,从床榻起了身来,一副茫然模样:“姨娘这么早过来,是......”两个人,一个明明视对方为自己女儿的绊脚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另一个明知对方暗害自己,心怀鬼胎。

偏偏明面上,一副嫡女与姨娘相处融洽的模样。

周姨娘显得关怀备至:“初儿,之前你一直只有茯苓这一个贴身丫鬟,实在不符合相府嫡女的身份。”

“如今你解了禁足,我特意挑选了两个丫鬟来伺候你。

这是春兰,这是鸳鸯,你看她们,看着可还顺眼?”

昨晚之前,周姨娘压根没把姜初霁放在眼里,觉得她蠢笨好拿捏。

也没想过在姜初霁身边安插什么眼线。

结果昨日一见到,就被送上这样一份大礼,她根本不知道这三个月少女被关在梅香院是发生什么。

如今算计落空,原因又毫无头绪,她当然着急想在少女身边安插自己的人。

姜初霁心里明镜一样。

这两个丫鬟要是留下了,那以后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周姨娘监视之下。

她面上不动声色,声音乖软:“谢谢姨娘挂心。

可我在寺庙里多年,没那么娇气,只需要茯苓一个人伺候就够了。”

“那怎么行,”周姨娘立马道,“相府嫡女只有一个丫鬟伺候,传出去了是要惹人笑话的,旁人也会觉得,是我这个姨娘苛待你。”

少女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轻轻摇头:“真的不用了,姨娘,而且我今日身体有些不适......”身体不适?

周姨娘一个眼色,示意两人上前:“你们两个,还不快去服侍小姐。”

闻言,春兰和鸳鸯立马朝姜初霁过来:“小姐,我们来伺候您洗漱。”

这是想就这么把人留下了。

姜初霁内心冷冷一笑。

两个丫鬟生怕动作慢了会被周姨娘骂,几乎是抢着过来做事。

然而她们的手才刚碰到姜初霁,少女身形一晃,竟然晕了过去,倒在床上。

“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

茯苓被吓了一跳。

她明知小姐是装的,但还是佯装惊慌失措上前。

混乱之中,姜初霁闭着眼睛,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茯苓听清了小姐说的话,是——“去找大少爷。”

周姨娘没想到姜初霁会突然晕倒,那两个丫鬟更是被吓到了,一时不知所措。

茯苓趁没人注意自己,悄悄退出卧房,往姜砚川的住处跑去。

此刻,姜砚川正在自己房内看书。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落,勾勒出男人专注的轮廓。

身形修长匀称,身穿一袭雅致云纹的白色锦袍。

面容英朗不凡,剑眉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

气质出众,既有文人的儒雅,又有世家公子的威严。

“大少爷,大少爷,您快去救救我们小姐吧!”

姜砚川被这声喊叫惊动。

一抬眼,看见姜初霁的贴身丫鬟茯苓气喘吁吁过来。

不由得眉头紧皱:“出什么事了?

什么救救你们小姐?”

茯苓喘过气来:“大少爷,我们小姐在湖中受了寒,昨天半夜便发起烧来。”

“没想到今日一早,周姨娘带着两个丫鬟过来,说是给小姐安排的。”

“小姐说,身边只需要我一人伺候,但周姨娘硬是要把那两个丫鬟留下来。”

“那两个丫鬟要伺候小姐洗漱,却动作粗鲁,一下就让小姐体力不支晕倒了。”

姜砚川眉心一跳,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急躁:“昨夜就发了烧,怎么不去找大夫?”

茯苓低下头:“小姐说,老爷和老夫人本就不喜欢她。

她昨晚刚在府内惹出事端,若是又生事,怕惹得老爷更加厌烦她。”

听到这儿,姜砚川动作一顿,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生病请大夫,怎么能算是生事?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这个妹妹向来话少得可怜,每次在人前总是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可没想到,她的内心竟然这么细腻,又有这么多顾虑。

连自己发了烧,都害怕惹人厌烦,不敢惊动旁人。

所以......自她回府以来其他人的议论和冷眼相待,她其实一直都知道。

还有那周姨娘。

再怎么样,姜初霁也是相府的嫡女,他的嫡亲妹妹,连个丫鬟的去留都决定不得么。

想到少女如此卑微,姜砚川压下心中思绪,说道:“我去一趟宜兰院。”

姜砚川刚踏进卧房,就看到了床上双眸紧闭的少女。

静静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脸颊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额头上冒出许多虚汗,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和额头上。

看上去那样脆弱,像个易碎的琉璃娃娃,让人忍不住心头一紧。

而一旁,周姨娘和两个丫鬟就站在床边。

周姨娘完全没想到姜砚川会来,有些措手不及,眼神闪过一丝心虚。

“......砚川,你怎么来了?”

“二小姐怎么会突然晕倒?”

姜砚川神色冷峻,直接看向那两个丫鬟。

被大少爷的气势震慑,春兰和鸳鸯支支吾吾:“这是,是因为......”姜砚川皱眉道:“姨娘想给二小姐多安排几个丫鬟照顾,是好事。

但既然二小姐只想要茯苓,那随她便是。”

“而且,姨娘这是怎么挑的人,能直接把人给照顾晕倒?”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指责。

姜砚川在相府的地位,那也是说一不二。

周姨娘暗中攥紧手心,挤出个笑容。

“砚川你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挑的这两个丫鬟也笨手笨脚。”

“我就不给初霁再安排丫鬟了,不过眼下,还是给初霁找个大夫来看看......你们先出去吧,我让人带了退热散来。”

姜砚川摆了摆手。

一听这话,周姨娘有些不可置信。

姜砚川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姜初霁了?

这位大少爷最看不惯人品低劣之人,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

难不成因为昨晚救了姜初霁,就忘了她之前偷窃姜老夫人玉镯的事情了?

周姨娘深吸口气,脸上赔着笑:“那好,那我先带人走。

有砚川你在,我也能放心。”

其他人走后,卧房里陷入安静。

姜砚川深吸口气,在床边坐下。

抬手探了探少女额头的温度,果然很烫。

被这样一触碰,床上的少女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因为发烧,她脸色绯红,眼神也并不清明,染上一层氤氲雾气。

看到眼前的这抹月白身影,似乎有些茫然,喃喃着启唇:“......我是在做梦,还是哥哥真的来了?”


哥哥。

此前少女在他面前,都是规矩喊他大哥,从未有过这样亲近的称呼。

倒是现在因为发烧,刚醒来还有些神志不清,吐露了心声。

这声哥哥也蓦地让姜砚川原本冷硬的内心,生出几分柔软。

茯苓连忙上前:”小姐,你不是做梦,是大少爷真的过来看你了。

“闻言,床上的少女似乎清醒了些。

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露出几分无措:“大哥?

你怎么会......既然发烧了,怎么不昨晚就去找大夫?”

说到一半,姜砚川才想起之前茯苓说的,薄唇微抿,“就算是不想去打扰父亲,也可以去找我。”

姜初霁似乎愣了一下,小声道:“我......也不敢去打扰大哥。”

姜砚川一怔。

是啊,此前自己不也是像父亲一样,对这个妹妹厌烦又不闻不问。

她又怎么会在无助的时候去找他?

姜砚川莫名有些烦闷,让茯苓把他让人煎好的退热散递来。

又想到,一个女孩子家,这般憔悴病态想必也不愿让外人看见,便让茯苓和自己的小厮出去了。

却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下意识将自己与外人区分开来。

姜砚川端着药碗,看向床上的少女:“还能坐起来吗?

把药喝了。”

“嗯......”少女艰难地想要撑坐起来。

见状,姜砚川伸手将人扶住:“......算了,我喂你喝吧。”

姜砚川深吸口气,把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

他一手扶着姜初霁,一手用汤勺舀起药汁,送到少女无甚血色的唇边。

少女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语气轻轻,又带着感激:“…谢谢大哥。”

一碗退热散喝完,姜初霁额前又出了不少虚汗。

不过脸色还是比之前好看了些。

这时,姜砚川看见,自己昨夜的斗篷就搭在不远处的衣桁上。

看起来,像是已经清洗干净,并且烘干好了。

他不禁一怔:“这斗篷......”少女像是怕被嫌弃,解释道:“我昨晚已经帮哥哥洗好了,又放在火炉边烘干......我不是说这个,”姜砚川忍不住皱眉,“我是问,这斗篷是你亲手洗的?”

虽然压根没洗,只不过让茯苓过了遍水,少女面上仍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就见姜砚川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都带上几分躁意:“你怎么这么傻,这样的事情,交给下人做就行了。”

“你昨夜泡在湖里那么久,回房也那样晚了,还洗什么衣服?”

这么大的斗篷,就是府上负责浣衣的嬷嬷清洗,也要耗费很久。

何况少女这样单薄瘦弱,不知要耗费多少力气。

本就受了凉,还强撑着受累做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生病发烧?

一件衣服而已,哪有人的身体重要。

“因为......”姜初霁轻轻咬了下嘴唇,“因为这是大哥第一次关心我,借给我的斗篷。

我想自己洗干净,还给大哥。”

闻言,姜砚川不由得深吸口气。

一种内疚,席卷而来。

因为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因为这关心来之不易,所以才如此珍视么。

半晌,姜砚川才终于别开目光。

声音沉闷:“喝了药就好好休息吧。

这药对治疗风寒有奇效,睡一觉就会好起来。”

说完,他便要起身离开。

可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轻颤的呼唤——“哥哥”。

这一声哥哥,带着几不可闻的隐隐哭腔,让姜砚川的心不自觉一颤,立马转过头来。

床上的少女不知何时又红了眼。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显脆弱。

弯翘纤长的睫毛颤动着,眼里噙满了泪水,宛如晶莹的珍珠在眼眶中打转。

“怎么突然哭了,还是不舒服?”

姜砚川心头不由得一紧。

少女这脆弱无助的模样,让他无法再挪动脚步。

姜初霁像是鼓起勇气,带着几分卑微祈求:“哥哥,你可不可以晚些走,陪陪初儿?”

果然,人生病时会格外脆弱。

自己这妹妹,说到底也才年过十五,从小几乎没感受过什么来自亲人的关怀。

如今发着烧,怎么会不渴望亲情和陪伴。

看见少女这副样子,姜砚川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重新坐了下来:“......别哭了,那我再陪你一会儿,等你睡着我再走就是。”

姜砚川扶着少女躺下,替她掖好被角。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见少女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声音闷闷道:“…我知道哥哥讨厌我,府上的人也一样。

可是哥哥,我真的没有偷祖母的玉镯。”

姜砚川的动作顿时僵住:“你说什么?”

姜初霁不动声色。

原主每次被人诬陷,都只会百口莫辩,默默流泪。

什么都不说,难道指望别人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像你一样知道你的清白?

之前在这相府,连个下人都能对原主颐指气使,然而现在她来了。

她要以后哪怕她什么都不做,这相府也会有人爱她、护她、宠她、顺她。

她的委屈有人心疼,她的冤枉有人主动替她洗刷。

姜初霁对上男人的眼睛,如扇的睫毛微微颤动:“哥哥,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不过才回到相府半月。”

“我在寺庙待了十年,好不容易才能重回父亲和哥哥身边,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父亲再将我送去寺庙,又怎会做出偷窃祖母玉镯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

“那日午后,我的确去看望过祖母。

下午祖母发现桌上的玉镯不见,接着就有丫鬟指出我离开时神色鬼祟。

再接着,玉镯就在我卧房找到。”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说我没有做,没有人愿意相信我......”说着,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从少女苍白的脸颊滑落,让人看着心都不禁揪起来。

姜砚川神色一震:“你是说,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诬陷你?”

先前的事情,有人证物证,他还真没有细想过。

但听少女这么一说,这些事情也实在太过巧合了。

“......我不知道,哥哥。”

姜初霁神色迷茫,噙着泪摇头,轻轻将额头抵在自己哥哥身上。

有时候,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

什么都不说,才能显得自己够脆弱无辜,才能让别人往深处想。


这梅香院,原本就是相府弃用的藏书间,陈旧藏书不下几百本。

小姐这三个月来,除了锻炼和养肤,就是日日捧着书看,又教她读书识字。

几个月来,茯苓也识得了不少字。

不过这大段的文字,她还是看不太懂。

“奴婢看不懂......像是在说湖里有什么?”

姜初霁道:“书上说,有一种草生长在湖底,这种草能治百病。

但寻常人找不到,只有内心虔诚的人才能在湖底看见。”

茯苓一听:“这种民间传说一看就是骗人的,奴婢不相信世间会有这样神奇的草。”

姜初霁轻轻勾唇:“一看就不信,就对了。”

茯苓懵懵的:“小姐说什么?”

姜初霁没作答,站起身来。

说是梳妆,她也只让茯苓简单梳了头发,连个首饰都没戴,更没有往脸上涂任何脂粉。

就连衣裙,也是最简单素净的。

茯苓不明白,以小姐如今容色,既然今日要违背命令,去老爷和老夫人面前露脸,怎么不用心打扮,风头盖过那个姜洛薇。

但小姐的心思,她也不敢妄加揣测。

“走吧。”

姜初霁道。

眼见着要出门,茯苓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小姐,院子的门锁着,咱们要怎么出去?”

姜初霁转过头来,莞尔一笑:“茯苓,你翻过墙么?”

“......翻墙?”

茯苓有些惶恐。

且不论那院墙那样高,该如何去翻。

女儿家的去干翻墙爬树这种事,实在不合规矩。

但见小姐来到院子,竟亲自去搬起桌子,稳稳抵在墙边,茯苓这才不得不接受小姐真要翻墙而出的事实。

姜初霁神色泰然:“我先过去,这样待会儿你跳下来时,我好接住你。”

她是现代人,自然没什么规矩体统的顾虑。

而且这几个月日日锻炼,翻个墙对她而言难度不大。

“可是小姐......”茯苓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见自家小姐已经掀开衣裙,毫不迟疑地抬起腿。

踏上桌子借力一跃,顺利翻上了墙头。

姜初霁从穿到这个世界,也实打实被关在这梅香院近三个月。

此刻坐上墙头,终于得以一窥院外的景象。

然而下一秒,她的瞳孔倏地一缩。

心头陡然生出一种危机感。

不远处一棵树下,有个身穿墨色织金锦袍的男人。

上半张脸被一张面具所覆盖,泛着幽深光泽。

下颌线条疏冷,气场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

一名身穿夜行衣的手下悄然上前,开口道:“大人,没找到。”

这不是姜家的人。

姜初霁注意到这手下过来的方向,是姜相国处理要务的书房。

她来不及收回视线,那男人已经察觉到她的存在,陡然朝这边看来。

那目光似裹挟着凛冽的寒风而来,似有寒芒闪烁,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两个人的视线隔空对上。

姜初霁心头一沉。

直觉告诉她对方很危险,而且她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

但对方戴着面具,她一时还对不上这是这个世界哪号人。

“小姐,你怎么了?”

墙内的茯苓见姜初霁突然不动了,还傻傻问道。

寂静无人的夜,恰好在这一刻,两个人一个来当朝相国书房找东西,一个从上锁的院落翻墙出去,又相互撞见。

姜初霁深吸口气。

目光也不躲避。

就那样远远看着男人,在自己唇上比划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或许是男人看懂了她的意思,又或许她此刻被迫坐在墙头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

转瞬之间,对方的眼神起了变化。

危险的寒芒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饶有兴致的玩味,仿佛看到了什么觉得有意思的事情。

黑衣手下也注意到了姜初霁这边,神色猛地一变:“爷,要不要我......不必。”

男人收回目光,散漫开口,“那是谁?”

手下看了看位置,有些不确定:“听说,姜相国的嫡女犯了错,被罚禁足在偏院。”

姜家嫡女?

倒是有些不走寻常路。

…看样子,对方应该是不打算找她麻烦。

姜初霁也收回目光。

既然心照不宣,互不打扰,那她做自己的事就好。

从院墙上小心跃下。

落地后,跟着她艰难爬上墙的茯苓也心一横,咬咬牙跳下来。

这个时分,相府的寿宴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

前院的喧闹声也逐渐消散。

借着这朦胧的月色,姜初霁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带着茯苓来到了相府后花园的湖边。

初秋的夜晚已有了几分寒意,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

那湖水泛着幽冷的光泽,蹲下身,触手便是一阵凉意沁入肌肤。

姜初霁轻轻甩掉手上的水珠。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

茯苓不明白小姐为何特意翻出墙来,非但没赶着寿宴的尾声去往前厅露脸,反倒在这个时候来到湖边。

她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姜初霁没有回答。

只是轻轻抬手,将食指抵在自己的唇边,示意茯苓不要出声,附耳过来。

告诉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微风轻轻拂过,少女的衣袂随风飘荡,宛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白莲。

下一秒,在茯苓的目光中,姜初霁竟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进了那冰冷的湖中。

片刻后,她的身形在水中一晃。

茯苓顿时“惊慌失措”。

“小姐!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茯苓像是急哭了,而自己根本不会水,慌乱中她只能拼命大声呼救:“来人,快来人啊!

二小姐落水了!”

姜砚川不胜酒力,所以散席后先一步带着小厮回院。

而他所住的院子,恰好会路过湖边。

而此时,正往回走的姜砚川听到这呼救声,酒意瞬间散去了大半,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皱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湖边那个呼救的丫鬟,身影看着有些眼熟。

不由得快步向前,声音不自觉带着一丝寒意,厉声问道:“你说谁落水了?”

泪眼朦胧的茯苓看到姜砚川的身影,立马 “扑通” 一声跪在姜砚川面前。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声泪俱下喊道:“大少爷!

是我们二小姐落水了,您快救救她啊!”

姜砚川眉头皱得更紧了。

二小姐......那不就是姜初霁。

她不是因为偷窃祖母玉镯的事,被父亲罚在梅香院关禁闭吗?

怎么会在祖母的寿宴上跑出来,还掉进湖里?

姜砚川作为姜家的嫡长子,生母也是陈氏。

可他怨恨做出那等不光彩之事的母亲,对这个自幼被送去寺庙的妹妹也并无多少感情。

尤其是姜初霁才被接回相府,就干出偷窃祖母玉镯的事情,让他对这个妹妹更是心生排斥,觉得她品行不端。

但不管怎样,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嫡亲妹妹,流淌着相同的血脉,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姜砚川看着湖里那个正在挣扎的身影,当机立断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叫人,而后自己也一个箭步,跟着跳进了湖里。

姜初霁偷跑出院还掉进湖里的消息,传到前厅。

原本寿宴圆满结束,姜相国和姜老夫人正满面春风地送客。

闻言,在场的人都脸色一变。

姜相国原本的笑容瞬间消失,满面怒容:“谁允许那丫头私自跑出来的?”

又听说姜砚川恰好路过看见姜初霁落水,已经跳下湖去救人了,旁边的姜老夫人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姜初霁这个嫡女生来命格就和相府相克,又资质平庸手脚不干净,惹她厌弃。

可川儿,那可是姜家最聪慧的嫡长孙,姜家未来的指望。

听到姜砚川也跳进湖里,她怎么能不急?

周姨娘忙过去安慰:“老夫人,您有咳疾,最忌讳动气,可千万别生气伤了身子。”

姜洛薇也立马上前抚住祖母的背,柔声细语,语气焦急:“是啊祖母,您身体要紧。”

姜老夫人喘过这口气,拄着手杖颤巍巍开口:“这就是陈氏生出的惹祸精!

快,快带我去湖边,川儿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茯苓道:“小姐,我一直在芳华院外面盯着。

周姨娘她们出了府又回来,刚才又出去了。

想来是回来取钱。”

姜初霁倒是没什么意外之色,有些闲散地坐起身来:“茯苓,帮我换身衣服,我也要出一趟府。”

茯苓不解:“小姐,周姨娘她们都如您所愿上钩,不惜重金要买下蛊虫了,您还要出去做什么?”

姜初霁看向茯苓:“你猜,那胡三要价千两白银,周姨娘她们是哪里来的钱去买?”

茯苓一愣,这才想到这个问题。

“也是,周姨娘一个妾室,娘家也是小门小户,怎么会出得起这么多钱?”

姜初霁冷笑:“因为,她们花的,根本就不是她们的钱。”

陈氏嫁入相府时的嫁妆,都被周姨娘霸占,日后为她女儿的前程铺路。

别说这白银千两,本就该是属于她和娘亲的。

就算真是周姨娘和姜洛薇的,她也会抢过来。

“茯苓,”姜初霁抬眸,轻轻勾唇,“你听说过,黑吃黑么。”

*与此同时,国公府。

身穿黑衣的墨九脚步稳健、身姿敏捷来到书案前的男人旁边。

恭敬开口:“爷,关于昨夜那姜家嫡女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男人靠坐在那雕花木椅上,深邃的眼眸透着一丝慵懒,应了一声:“说。”

“那姜家嫡女名叫姜初霁,乃是姜相国与忠远侯之女陈氏所出。

十年前陈氏离府,这个姜初霁也被送去了一处寺庙,几个月前才刚被接回。”

“不过,听说她回府不久就因偷窃了姜老夫人的手镯,被禁足偏院三月。

昨夜我们撞见她,她应该是禁足日期未满,偷偷翻墙出来。

““相府的人都说,那姜初霁性格胆小懦弱,资质蠢笨。

即使被她撞见我们昨夜在相府,应该也无碍。”

墨池霄想起少女坐在墙头,往唇上比划的示意禁言的动作。

这看着可不像蠢笨的。

语调散漫:“昨日是姜老夫人寿宴,她翻墙出来是做什么?”

墨九把姜初霁落水又被姜家大少爷所救,后又提前解了禁足的事情说了。

“若是不蠢笨,又怎会相信这种毫无依据的传说,大晚上往冰冷的湖里跳。”

“不过,说来也有些稀奇。

相府的人说,被关禁闭之前,这位姜二小姐样貌平庸,被关了三个月禁闭,如今倒变得美若天仙。”

“而且,我们的人盯着,说这位姜二小姐一刻钟前,一个人出了相府。”

谁说相信那传说,就一定是因为蠢笨?

昨夜,带丫鬟翻墙。

今夜,一个人出府。

这就是别人所说的,姜家嫡女,胆小懦弱?

男人听闻,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我倒是有些好奇,姜相国这女儿,到底在忙些什么。”

*姜初霁精准掐算着时间。

赶在周姨娘带姜洛薇又一次回来之后,趁着护院交接班从后门出府。

穿着一身并不显眼的素色衣衫,用丝巾系在脸上遮挡,找了一辆马车。

戌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夜色笼罩,城南的商铺街上早已寂静无人。

胡三先前拿了些银子,遣散了店里的伙计,准备连夜收拾东西跑路,之后再把店铺转手出去。

昏黄烛光下,他将那沓货真价实的千两银票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高兴得合不拢嘴。

半晌,才终于心满意足地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出铺子。

此时的胡三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喜悦,背着身锁门之际,完全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正悄然靠近。

下一秒,一块比人脑袋还大的石头,冷不丁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来人下手稳准狠。

只听一声沉重的闷响,胡三还来不及回头看一眼,就直接头破血流,抽搐着歪倒在地上。

姜初霁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将手里的石头顺手一扔,蹲下身来。

在胡三的衣襟里搜寻一番,找到了那些银票,极为自然地揣进了自己兜里。

紧接着,从袖口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手起刀落,将匕首捅进了那胡三的心脏。

杀人,她没什么负罪感。

这种为了赚钱枉顾人命的黑心贩子,本来就该死。

而且,只有这个胡三死了,她才能成为唯一知道如何引出蛊虫的人。

姜初霁在月光下站直身体。

然而她一转过身,就对上了一道身影。

心脏停跳一拍。

有人在背后一直看着她!

目睹了她杀人。

姜初霁眼神一凛,抬起眼睛看向那道身影,却下意识屏住呼吸。

饶是在现代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锦缎长袍。

领口与袖口绣着暗金麒麟纹,在疏冷月光下若隐若现。

矜贵又充满压迫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

俊美无俦的容貌,姿态懒倦。

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顺着薄唇就能看见男人分明的喉结,无形中散发着蛊惑的意味。

姜初霁反应过来,转身就走。

身后男人悠悠开口:“回来。”

声音故作冷静:“我不认识你。”

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的背影,散漫的语调,像是心情很好:“你明明认出我了。”

“我可以装不认识。”

男人嘴角浅浅漾起弧度,像只狐狸:“那你装一个试试。”

姜初霁认命般转过身来,抬起头。

看了一眼旁边地上头破血流、胸插匕首的男人。

扯下脸上面纱,举起双手,对上对方的视线。

“国公爷,是要把我抓起来么——还是说,要为了昨晚的事情,把我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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