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宜闷闷起身,抬手去解他那硬挺的骑装。
难脱死了。
她手扣的都疼了,也解不开那盔甲。
凌翊尘默默看着。
见她实在是脱不下来,便按住了她的手。
“让郭正祥来吧。”
“哦。”孟卿宜也不逞强,收回了手。
他却不高兴了。
“朕给你换衣裙的时候,也没像你这般。”
她窘迫的瞥他一眼,没好气的:“陛下怎么这样说?臣妾的衣裙哪里能和您身上穿的骑装比?”
而且衣裙又不是她让他换的。
凌翊尘不依不饶:“哪里比不了?”
孟卿宜看他这咄咄逼人的模样,心里便猜测应当是刚刚狩猎的时候,又受了气。
“陛下这是强词夺理。”
凌翊尘冷笑,也不急着更衣了。
他坐在她身前的圆凳上,端的态度像是要审问犯人一样。
“卿卿先前在闺中的时候读过《内训》?”
孟卿宜眸光闪了闪,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内训》有云:夫者,妇之天也。夫妇之道,以和为贵。”他撩眸看她,“有没有这话?”
“……有。”她不情不愿的承认。
他还看女子读的《内训》?
“那你整日一口一个的‘夫君’叫朕,如今又跟朕对着干。是不是想让朕重新带你读几遍《内训》?”
孟卿宜深吸了口气。
凌翊尘这态度明显是在拿她撒气。
也不知道谁惹到了他。
无碍,反正她能屈能伸。
她咬着唇,往前迈了一步,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骑装外的盔甲冷硬。
凉意侵袭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