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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独美后,疯批三爷跪求我原谅小说结局

元宝淝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童三月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她的身体就像是被车碾过一般,几乎要散架。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她一路撑着墙壁,走到了浴室。看着镜子里臃肿的自己,她不觉有些恍惚......她有多久没见过自己这么胖的样子了?在最后那段时光,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即便怀着身孕,身体也是消瘦得厉害,除了高高耸起的腹部四肢都干瘦得没有一点肉。那样子看起来其实是有些吓人的。和现在肥胖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童三月捏了捏身上软塌塌的肥肉,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油腻、恶心。可谁又能想得到,她这一身肥肉是被她自己刻意养出来的?“唔!”突然,童三月面色一变,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一股摧心剖肝的疼痛席卷了她的神经,犹如数亿万只蚂蚁在她的骨髓里的蜿蜒爬行,吸她骨髓!啃她骨...

主角:阎时年童三月   更新:2025-03-19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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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阎时年童三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独美后,疯批三爷跪求我原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元宝淝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童三月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她的身体就像是被车碾过一般,几乎要散架。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她一路撑着墙壁,走到了浴室。看着镜子里臃肿的自己,她不觉有些恍惚......她有多久没见过自己这么胖的样子了?在最后那段时光,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即便怀着身孕,身体也是消瘦得厉害,除了高高耸起的腹部四肢都干瘦得没有一点肉。那样子看起来其实是有些吓人的。和现在肥胖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童三月捏了捏身上软塌塌的肥肉,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油腻、恶心。可谁又能想得到,她这一身肥肉是被她自己刻意养出来的?“唔!”突然,童三月面色一变,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一股摧心剖肝的疼痛席卷了她的神经,犹如数亿万只蚂蚁在她的骨髓里的蜿蜒爬行,吸她骨髓!啃她骨...

《离婚独美后,疯批三爷跪求我原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童三月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她的身体就像是被车碾过一般,几乎要散架。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一路撑着墙壁,走到了浴室。
看着镜子里臃肿的自己,她不觉有些恍惚......
她有多久没见过自己这么胖的样子了?
在最后那段时光,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即便怀着身孕,身体也是消瘦得厉害,除了高高耸起的腹部四肢都干瘦得没有一点肉。
那样子看起来其实是有些吓人的。
和现在肥胖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童三月捏了捏身上软塌塌的肥肉,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油腻、恶心。
可谁又能想得到,她这一身肥肉是被她自己刻意养出来的?
“唔!”
突然,童三月面色一变,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股摧心剖肝的疼痛席卷了她的神经,犹如数亿万只蚂蚁在她的骨髓里的蜿蜒爬行,吸她骨髓!啃她骨头!
不过眨眼的时间,她就已经汗如雨下,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
“唔......”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口腔里的软肉,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双手扒着地面一点一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朝前爬去,将自己摔进了浴缸......
然后任由冷水注满整个浴缸,将自己浸泡起来......
只有借助这样的方式,才能够让她稍稍缓解那种深入骨髓的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熬过那一阵疼痛,再从浴缸里爬出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被泡得愈发肿胀难看,皮肤上也是一道道的“水皱反应”......
乍一眼看过去,如同一具尸体。
异常可怖。
童三月拖着沉重的身体,重新回到床上,心中禁不住嗤笑了一声。
原来......
又到了“这个”时候了啊......
三年前,阎时年遭遇意外,被人发现的时候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
不但心脏受损,脑子里也扎进了一片钢片。
虽然后来移植了新的心脏,但他的脑神经却因为那片钢片造成了永久性损伤。
轻则痴傻,重则变成植物人。
为了救他,她剑走偏锋,以血作药引,为他入药。
但是这种方法极耗损身体,她只能吃很多高热量的食物来补充营养和气血,也导致她变成了如今这一副肥胖的样子。
每三个月,她取血一次,一次血一剂药。
一共为十二剂药。
算算时间,这应该是第十次取血了。
只需要再多半年的时间就能彻底治好阎时年的身体。
前世,她爱他,爱到彻底没有自我,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救他。
重活一世,她再不会像这样愚蠢!
这一身肥肉,也是时候该减一减了......
童三月闭上眼睛,再次疲累得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天黑。
她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很快,电话又再次打了过来。
童三月再次挂断。
电话再次响起。
几次之后,童三月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什么事?”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阎时年冷漠的声音:
“我在‘地界’会所,喝多了,你来接我。”
隐约还能听见旁边似乎有人在起哄。
“有病。”
童三月默默翻了个白眼,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才要起身,突然眼前就是一黑。
幸亏反应及时地扶住了床头柜,这才没有一头栽到地上。
随即腹中传来一声“咕噜——”的巨响。
真、巨、响!
也怪不得她会这么饿,从重生回来至今她还什么都没吃,刚刚又被拉着运动了一场,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
她急忙拉开抽屉,从里面随手摸出一根巧克力就塞进了自己嘴里。
那股眼前发黑的感觉这才缓和了少许。
因为她以身试药的缘故,童三月根本不能挨饿。
一饿就会头晕,严重更会直接休克。
她快速消化完一整根巧克力之后,这才去衣帽间换了身家居服下楼,点了一桌子饭菜......
地界会所,天字一号包间内。
阎时年看着手里的手机,紧紧地皱着眉,表情里有些怔然。
那个女人......刚刚在骂他?
“嫂子怎么说?有说她什么时候过来吗?”
“这还用问吗?谁不知道嫂子有多喜欢年哥,一个电话肯定马上就过来了。少秦,我赌嫂子一个小时内就到,怎么样?”
“不。”
被称作“少秦”的男人摇了摇手指,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缓缓一扫众人,道:
“我赌半个小时。”
“哈哈哈......”
众人一阵笑闹,嘴里口口声声喊着“嫂子”,言语间却对童三月这个嫂子没有半分尊重。
更是直接拿她开赌局。
阎时年端起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酒,对于几人的话充耳不闻。
他脑海里还想着童三月那一句:有病!
他狠狠皱起眉头,想起了昨晚女人的不配合......
她这是终于演不下去了?想摊牌了?
但很快,阎时年又在心里嗤了一声。
怎么可能?
他的手微微拂过自己心脏的位置,只要还有这一颗心脏在,她哪里舍得撕破脸皮?
阎时年想着,仰头猛地灌了一杯酒。
但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门口却始终没见童三月的身影。
“嫂子今天怎么回事?这都多久了,人怎么还没到?”
“就是,速度也太慢了。”
“等会儿人来了一定要好好罚......”
几人不满地抱怨起来,旁边有人突然用胳膊肘撞了说话那人一下。
众人这才发现阎时年难看的脸色。
一时再不敢乱说话,只没忍住又在心里将童三月狠狠地数落了一番。
眼见着阎时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人忍不住打起了圆场:
“那个......嫂子一定是路上有事情耽搁了。”
“对啊,对啊,谁不知道嫂子对年哥有多痴迷?一定是有事情耽搁了,说不定人马上就......”
这人正说着,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众人心下一松,随即又是一阵鄙夷,就说嘛,以童三月对阎时年的痴迷,她怎么可能不听阎时年的话?
刚刚说话那人声音又更大了几分:
“我就说嘛,嫂子一向对年哥唯命是从,这不人就......来......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戛然而止。
其他人也纷纷朝门口看去,在看清来人时,都是一愣。
阎时年原本勾起的唇角也沉了下来。
包间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一身气质如清水出芙蓉,清丽脱俗。
她摘下墨镜,视线缓缓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阎时年的身上:
“时年,好久不见。”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童三月的思绪。
“什么?”
她侧头看向身边的阎时年。
却见他淡淡地看着她,满目讥讽。
“你倒是厉害,竟然能让奶奶这样维护你。连我这个亲孙子,都要退让。”
童三月脸上的血色顷刻间退尽:“你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你既然要装‘乖孙媳’,那你就最好给我一直装下去,不要让奶奶伤心。
“如果让我知道,你利用奶奶做了什么......我会让你明白,有时候‘死’才是解脱。”
阎时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就像是在扎在童三月心口的刀。
哪怕她的心早就已经死透了,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疼痛。
她想说,她没有。
她没有利用阎老夫人,也没有他以为的那么不堪。
但最后,她也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能说什么呢?
一个人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也许连她呼吸都是错的。
即便她解释了,阎时年就会相信吗?
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唇舌?
童三月收回目光,转身朝外面走去。
阎时年一把拉住了她:“你做什么?”
她现在是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吗?
童三月神色淡淡:“去多拿一床被子。”
阎时年很快明白了童三月的意思,当即嗤笑了一声,苍白冷隽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你这是想要让奶奶知道,我们分床睡?”
看着他眼中对自己明晃晃的讥讽。
童三月突然感觉面前的人很陌生。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前世所爱的,到底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是记忆中的那个青年。
这样一个自以为是、偏执偏激的人,真的是她喜欢的吗?
或许,她一直喜欢的都只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影像。
“我知道了。”
童三月抽出自己被男人抓住的手,折返回来,直接进了浴室。
她现在不想面对阎时年。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再这样和他面对面下去,她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
阎时年只感觉手心里一空,等回过神来时,童三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掌心突然失去的温暖,让他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也跟着空了......
他怔怔地看着紧闭的浴室门,眼神里是一片让人看不懂的晦涩......
等童三月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阎时年的身影。
她微微一愣,难道他去其他房间睡了?
这会儿不怕被阎奶奶知道了?
但她也懒得管,直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只是才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身旁的位置一重。
阎时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房间。
隐约间,还能从他身上闻到一丝水汽......
原来他刚刚是去其他房间的浴室洗澡了。
童三月皱了皱眉,抱起自己的枕头,直接下了床。
阎时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做什么?”
童三月甩开她的手,头也没回:“去沙发上睡。”
反正现在天气也还不是很冷,就算没有被子也能凑合一晚。
今晚她不想应付这个狗男人!
童三月背对着阎时年的方向,并没有注意到他落在她身上那阴鸷的眼神。
即便看到了,她大概也不会在意。
前世,她爱他,自然会小心留意他的每一个微小的表情和情绪变化。
现在......
呵!
童三月将枕头放到沙发上,才刚要躺下,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叩叩。”
“三月呀,你们睡了吗?”
黑暗中,童三月突然很有默契地和阎时年对视了一眼。
是阎老夫人!
几乎是下意识地,童三月一把抓起了沙发上的枕头,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床边!掀开被子,滑进去,盖上被子!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几乎就在她刚刚躺好的瞬间,房间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房间的灯也顺势起亮起。
阎老夫人站在门口,笑得一脸和蔼: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
她虽然嘴里这样问着,一双眼睛却是十分精明地打量着整个房间。
直到看见房间里并没有什么打地铺的痕迹,童三月和阎时年两人也都乖乖并排躺在床上,这才笑眯了眼。
“我们不饿。”阎时年无语道。
不用问,他也知道自家奶奶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饿啊,那好,你们早点睡。”
阎老夫人也没纠缠,笑眯眯地应着,转身就要退出去。
只走到一半,她又一顿,意味深长地留下了一句:
“哦,年轻人其实不用睡那么早也可以~”
然后才退了出去,顺手替两人关上了房门和灯。
那句“不用睡那么早”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一瞬间,童三月只感觉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身旁阎时年身上传过来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灼伤......
童三月有些不自在的坐起来,重新抱起枕头:
“我......我还是去沙发上睡......”
声音一出口,她顿时就懊恼起来。
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啊?
比这更亲密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
但童三月才刚一动,就被阎时年猛地抓住了胳膊。
他一把将她扯回去。
“你......”
童三月一惊,才要说话就被阎时年一把捂住了嘴:
“嘘!别动。”
他的唇抵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声音暧昧沙哑: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不如我们继续?”
童三月只感觉一阵酥麻,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继续?
继续什么?
刚刚那么羞辱她,现在还想睡她?
想得倒是美!
童三月恶狠狠地瞪着阎时年,才刚想一脚踹过去,房门突然再次被人打开。
阎老夫人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出现在门口。
她一眼看到了床上抱作一团的两人,眼睛刷——地就亮了。
“呀,抱歉,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她惊呼了一声,抬起手挡在了自己的眼前。
如果她手指间的缝隙不张那么大的话,她这句“抱歉”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们,要不要喝一杯睡前牛奶。
“既然你们在忙,我就不打扰了。
“你们继续,继续,嘿嘿~”
阎老夫人说完,就替两人重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眼前也重新恢复了黑暗。
失去了视线之后,让童三月只感觉身体的其他感知一下变得敏锐起来。
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隔着睡袍的心跳,看似精瘦实则结实有弹性的肌肉,还有逐渐升高的体温......
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夜格外容易引起某些情绪。
她不自觉跟着呼吸紧促起来......
“我们要个孩子吧......”

童三月收起手机,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才刚从浴室出来,一股仿佛要将人连皮带骨一起撕裂的疼痛,倏地从童三月的四肢百骸炸开!顷刻蔓延至她的全身!
“唔......”
童三月一头栽倒在地,痛得在地上翻滚起来......
挣扎间,手不知道无意碰倒了什么,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她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童三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医院?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童三月脑子里有一瞬间的茫然,还不等她回过神来,耳旁就传来了一道讽刺的声音:
“怎么,这是玩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童三月转头看去,一眼就见到了坐在床边椅子上的阎时年。
男人面色阴沉,冷白的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显得有几分憔悴。
“童三月,你还真是长进了,想拿自杀威胁我?
“你配吗?”
男人的声音一句比一句讽刺。
童三月却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
谁自杀了?
还威胁他?
简直有病!
“敢做,不敢认?”
阎时年突然俯身过来,一把掐住了童三月的下巴,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了。
“你唔......”
童三月正要说话,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她心中一惊!
难道疼痛又发作了?
怎么回事?
她不是才刚刚发作过吗?
虽然随着取血期的来临,她会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但也从来没有过一日之内连续发作过两次的先例。
难道因为她的重生,她的身体构造也跟着发生了异变?
不行!
绝对不能让阎时年看见自己药毒发作的样子。
童三月正想着怎么在自己体内的药毒彻底发作之前,将阎时年赶出去,就听到了男人愈发嘲讽的声音:
“怎么,现在知道痛了?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不怕呢。”
他说着,一把举起她的手腕,狠狠地按压了一下。
熟悉的刺痛传来。
“唔。”
童三月闷哼了一声,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缠着绷带。
随着男人刚刚的动作,殷红的血迹慢慢渗透白色的绷带,蔓延开来。
童三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感觉到的疼痛,根本不是因为药毒发作,而是因为她手腕上的伤口。
原来,在她痛得昏死过去之前,手无意中碰倒了桌几上的水杯......
水杯碎裂。
碎片割破了她的手动脉。
童三月终于明白了,刚刚阎时年说的“自杀”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以为,她是想用“自杀”威胁他不离婚?
且不说,她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做。
即便真的做了,她的“自杀”,能够威胁到他吗?
童三月只觉得一阵无语。
但不等她找到机会解释,阎时年已经起身离开,将一份文件扔到了她的面前:
“签了它。”
童三月一愣,低头看去,文件上面大大的“离婚协议”几个字就这样映入了她的眼帘......
再次看到这份熟悉的“离婚协议”,童三月再没有了前一世那样的伤心绝望和凄苦。
有的,只是解脱。
终于,她就要和现在的这一切说再见了。
只要有了这一份“离婚协议”,她就彻底恢复自由身了。
也不用再被阎时年束缚。
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
她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阎时年就丢出了警告:
“不要再妄想耍任何花招。”
耍花招?
童三月只觉得好笑。
也是,他前面不是才刚误会自己为了不离婚,而“自杀”吗?
反正在他的心里,自己也就是这样不堪的人。
失望太多次,也就不会再有任何期待了。
童三月只淡淡地看了阎时年一眼:
“我只是想说,没有笔。”
阎时年脸色一黑,拿了笔丢到她的面前。
童三月没有任何犹豫地拿起了笔。
眼看着她就要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阎时年的面色愈发阴沉。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病房里的静默。
阎时年看了童三月一眼,走出去接起了电话。
一道满含怒意的声音立刻就传了过来:
“你现在在哪里?”
“我......”
“行了,我不想听你废话。我问你,你今天找何律师做什么?”
“有一点事。”
“什么事?不要以为我老眼昏花了,看不出你心里那一点小九九!现在立刻马上,带三月回来见我!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说完,也不等阎时年回答那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阎时年握着手机静默了片刻,这才转身回到病房。
童三月已经签好了一式两份的协议。
阎时年突然走过来,一把抽走了她手里还拿着的笔,顺带拿起签好的“离婚协议”三两下撕了。
童三月眼睁睁看着自己才刚刚拿到手的“离婚协议”就这样没了,顿时只觉得胸腔里憋了一把火:
“你干什么?”
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阎时年没有解释,只道:“奶奶叫我们回去。”
“奶奶?奶奶叫我们回去,和你撕毁‘离婚协议’有什么关系?”
童三月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
阎老夫人会叫她和阎时年回去,她并不意外。
虽然自从她和阎时年结婚后,他们就搬去了“时苑”住,但时不时阎老夫人也会叫她和阎时年回老宅吃个饭,偶尔住个一两晚的。
但,这和撕毁“离婚协议”有什么关系?
“奶奶已经知道了。”阎时年道。
童三月一愣:
“阎奶奶?
“你的意思是,阎奶奶知道了‘离婚协议’的事情?”
怎么可能?
前一世,阎老夫人一直都不知道她和阎时年离婚的事情。
与其他那些认为她的出身根本配不上阎时年的人不同,无论是阎老夫人还是阎老先生,两人都是真心疼爱她的,尤其是阎老夫人。
因为阎老夫人身体不好的缘故,前世在她和阎时年离婚后,为了能够安阎老夫人的心,阎时年曾主动向她提出暂时隐瞒两人已离婚一事。
两人在阎老夫人的面前演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戏。
这一世,阎老夫人怎么会提前得知“离婚协议”的事情?

阎时年一把掐住童三月的下巴:“今晚为什么没有来?”
她不是一向最在乎他这颗心脏吗?
童三月恍惚中对上眼前这张熟悉中又陌生的脸,一瞬间还以为自己依旧身在梦中,眼前的人正是梦中那个表面冷漠实则内心柔软的青年......
“默哥哥......”
她忍不住喊出了那个藏在心底的名字,带着深深的怀念,又似是饱含着缱绻痛楚......
阎时年眼底的黑雾几乎要化作实质,他一把掐住童三月的下巴,几乎咬牙切齿:
“你在叫谁?!”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嘴里喊着谁的名字?
她又透过他,在看谁?!
“呵!”
阎时年突然笑了。
他俯身撑在童三月的身体上方,一双眼睛冰冷地看着她:
“你就这么......念着他吗?”
他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抹狠戾,低下头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唇上!
童三月根本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被阎时年拉入了新一轮的狂潮......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吃了!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童三月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招惹了这一头凶兽!
只神思迷离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后来,后来她就再也没有办法想其他了。
阎时年在一阵逞凶斗狠后,突然温柔起来。
温柔起来的男人更是醉人。
尤其是鲜少会在这种时候温柔的男人。
童三月只觉得神思飘飘忽忽,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经历了一番灵魂飘荡在半空的滋味......
迷迷糊糊地,又昏睡了过去。
只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到了一双眼睛......
是阎时年看她的眼睛。
她这才惊觉一个事实,今天阎时年从头到尾都一直沉沉地看着她。
仿佛要透过她看穿什么。
不对劲......
童三月迷迷糊糊地想着,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阎时年看着昏睡过去的童三月,眼底却不见半点满足。
以往他总是喜欢用这样激烈的占有,证明什么。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是他的。
可是......
想到她刚刚看着他时,仿佛透过他在看着什么的眼神,还有差点喊出的那三个字......
默哥哥......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从童三月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了。
他也找人调查过。
只查到了一个叫莫然的男人。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和童三月是什么关系,但,可笑的是,他胸腔里这颗心脏的捐赠者就是这个莫然。
她突然来到他身边,对他好,对他体贴照顾......
所有的一切,原来都是为了他的这颗心脏!
为了那个叫莫然的男人!
阎时年的心口突然猛地一紧,心脏处刹那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如果这个时候童三月醒来,就会发现阎时年此时的唇色并不是惯常的苍白,而是泛着轻微的乌紫。
他一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心口,双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疯狂。
有那么一瞬间,阎时年想,如果就这样痛死了,是不是也好?
是不是只要毁了这颗心脏,童三月才会真正看向他?
“呵。”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阎时年突然嗤笑了一声。
许久,他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房间......
童三月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身旁早已经没了阎时年的身影。
她早已经见怪不怪。
童三月坐起身,只是才刚一动就感到了腰间的一阵酸软,昨晚的种种画面不禁一下又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心里顿时一阵气恼。
不是说发病了?
这是发病的样子?
“我看他是脑壳有病!”
童三月扶着腰,忍不住狠狠咬牙骂了一句。
“童三月,我们离婚吧。”
一道声音突然从后方传了过来。
童三月吓了一跳,这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阎时年。
“你在房里,怎么不出声?”
也不开窗帘?不开灯?
扮鬼啊?
随即,童三月才反应过来阎时年刚刚说了什么。
“我们离婚吧,该给的补偿我会给你。”
阎时年再一次重复。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似乎离婚只是他的一句通知,根本不需要童三月的同意。
事实上,也确实不需要。
从三年前,他们结婚的那一天,他就拿了一份“结婚协议”递到她的面前。
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婚姻只是一场协议。
他随时都能提出结束。
看来,现在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童三月拿起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几条新闻弹窗:
#风影后当众宣布,此番回国为追爱#
#风影后大胆宣爱#
#风影后初恋#
#深挖!风影后初恋身份!#
“风影后?”
“风轻轻?”
童三月讽刺地勾了下嘴角。
“呵,闹得还真是......轰动啊......”
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宣誓主权了?
难怪阎时年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提出和她离婚。
原来,是白月光回来了,要她这个不被喜欢的妻子给人家腾位置。
童三月的手指缓缓从风轻轻的名字上划过,语调轻缓却冰冷:
“凭什么你想要,我就要让呢?”
她还偏不想让她轻易如愿了呢。
这个男人,就算她不想要了,那也只能是她不要了。
凭什么白白让风轻轻捡现成的便宜?
她就是硬啃,也要从她风轻轻的身上狠狠撕咬下一块皮肉来!
毕竟,前一世追杀自己的那批人,风轻轻可是最大嫌疑人。
还有那些,她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污蔑和痛苦,她都要一一奉还!
童三月调出手机的拨号界面,按下了一串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傅先生,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情,我改变主意了。”
手机那头很快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
“这么说,你打算接受了?”
“是,我打算试试。能不能麻烦傅先生把上次的那份考核资料再给我一份?”
“你能这样想就好,以你的能力,通过考核一定没有问题。有了这次出国交流的机会,你的医术也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如果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放心,我既然决定了就一定会好好准备。”
说完,童三月挂断了电话。
很快,她的手机里就收到了一份打包的文件。
前一世,傅先生也跟她提过这一次的“国际医学交流大会”。
但是,她为了能够留在阎时年身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一世,她不打算再拒绝。
既然已经确定了要离开,她就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傅先生说的没错,有了这次机会,她的医术一定能够更上一层楼。
只等通过考核,三个月后的交流大会,她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了......

风轻轻原本还紧张不安的心,在听到阎时年的话之后蓦地一松,心下暗暗窃喜。
也许,刚刚是自己想太多了。
阎时年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在意童三月。
否则,他又怎么会说“不用解释”?
分明根本不在乎童三月是不是误会,又或者......他其实也不介意,和自己传出的那些绯闻?
想到后一种可能,风轻轻的心情愈发愉悦,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体贴又关心的样子:
“如果有需要,你尽管开口,我可以去跟三月说清楚。
“毕竟......也是因为我,才会让你们吵架。
“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情让你为难。”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风轻轻的声音里除了关心,隐约丝毫还带了点什么。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妥,她立刻就打住了,只是看着阎时年的眼神带了几分欲言又止......
克制,又隐忍。
当真是将一个情深不悔,却又碍于身份不得不将爱隐藏于心,深情又可怜的形象演绎得入木三分。
角落里,一名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忍不住挂起了嘲讽的笑。
“我这个好妹妹还真是会演戏,倒是不愧她这个‘影后’之名。”
倒是可惜了那位阎夫人......
女人想起刚刚那一身藏蓝长裙的女子,心里倒是有几分好感。
外界都传,这位阎夫人粗鄙不堪、貌丑无颜,她却不以为然。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她觉得那位阎夫人骨相就极美。
比她这好妹妹风轻轻可高级多了。
“也不知道,那位阎三爷是不是也和风家的人一样眼瞎。”
女人说着,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身离开了宴会......
她不是别人,正是被风家赶出家门的原风家大小姐风宝珠。
就在不久前,她还是受尽人宠爱的风家大小姐,爷爷、爸爸、妈妈,还有两个哥哥,都对她如珠似宝。
可谁知道,只因为一份“亲子鉴定”,判定了她不是风家人,曾经宠爱她的家人便一朝翻脸。
二十几年的相处,竟然也比不过那一点血脉关系。
今天,她会来宴会,也只是想做最后一个了结。
亲眼见到了曾经的家人,将全部的宠爱都给了另外一个人,她也算是彻底死心了。
另一边,才刚离开宴会大厅,童三月的神智便彻底涣散起来。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慌不择路地跑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况。
她脑子里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找个地方藏起来,绝对不能被人发现现在的自己!
带着这样的执念,她一路踉踉跄跄地朝着黑暗无光的地方走着......
直到确定周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她才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一头栽倒在地。
“唔......”
她将自己紧紧地蜷缩成了一团,身体因为疼痛抽搐着,嘴里不时地发出低吟。
不过片刻的时间,她全身便已经被汗水浸湿......
忽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奇怪,我明明看到她朝这个方向过来了,怎么人突然就不见了?”
蜷缩在地上的童三月一僵,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这个声音......
是阎艺霓?
她怎么来了?
原来阎艺霓刚刚被阎时年训斥,又被罚了回家领罚,心中极是不甘。
眼见童三月打了阎时年一巴掌自己跑了出来,便跟了出来。
童三月算个什么东西?
居然敢对她哥这种态度?!
哼!
她一定要找到她,好好教训她!!
阎艺霓皱着眉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觉喃喃:
“难道刚刚是我看错了?
“不可能啊......明明就是童三月那个贱人!那个死胖子,我绝对不会看错!
“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她该不会是想要来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老实!
“哼!如果让我抓到了她的把柄,我一定让她好看!”
蓦地,又一阵强烈的疼痛再次袭来!童三月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吟:
“唔!”
等意识到之后,她猛地咬住了自己的胳膊!将所有的声音都堵回了嘴里!
外面,正在寻人的阎艺霓动作一顿,突然朝童三月藏身的地方看了过来......
她缓缓,一步一步靠近。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童三月全身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身体里的痛,也在双重刺激下,愈发折磨得她神魂俱颤!
她很想躲起来。
但她现在别说是离开了,连动弹都成问题。
眼看着阎艺霓越走越近,还拿出了手机,似乎准备打开手电筒的样子,一道声音突然从后方传了过来:
“阎小姐在这里做什么?”
“啊!”
阎艺霓吓了一跳,手里的手机也跟着掉到了地上。
“谁!”
她猛地转身,一脸害怕地看向来人。
但四周光线不好,加之手机也掉到了地上,唯一的光源也没了,阎艺霓根本看不清面前的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阎艺霓的话,而是说道:
“我刚刚好像看到阎总在找你。”
“二哥?!”
阎艺霓心里一慌,想起不久前阎时年对她的警告,顿时什么童三月童四月的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她一把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机,噔噔噔地跑走了。
童三月将外面的动静都听在耳中。
知道阎艺霓已经离开,她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只是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想起后来听到的那个声音,心里只觉得有几分熟悉......
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就在童三月失去意识后没多久,一双脚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来人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此时的宴会大厅,阎艺霓一脸不安地来到了阎时年的面前:
“二哥,你找我?”
阎时年瞥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找你了?”
“可是,刚刚那个女人不是说你找......”
阎艺霓说着,突然反应过来:
“好啊,那个女人竟然敢骗我!肯定又是童三月搞的鬼!
“二哥,我跟你说,童三月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
“她刚刚一定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想被我发现,才故意找人骗走我的!”
阎时年喝酒的动作一顿: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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