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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羡人间有白头沈碧云新帝结局+番外小说

喜欢竹板的淮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四姐担心的事终于成为了现实。霍然给皇长子赐名霍宸,封为太子,名义上,是皇后嫡子,与长姐,与沈家,再也没有干系。洛家,反倒水涨船高。自那之后,长姐缠绵病榻,而霍然,好似全然忘记了长姐这个人,开始流连后宫,再未踏足长姐的储秀宫。不同于上一次置气的意味。这一次,他像是真的完全将长姐抛诸脑后了。前朝,开始清算沈家。父亲被罢官,几个叔伯被革职流放,祖母急火攻心,再是迟钝,也了然了一切,在一个清晨闭上眼,再也没能醒过来。高高的捧起,再狠狠摔下。这一招,我曾见他用过的。那年的学堂,有学子倾慕长姐,仗着文采斐然,暗中送些诗词聊表心意。霍然面上云淡风轻,却暗中推波助澜,学子贤名远扬,无人不赞,其有成为大儒之势。春风得意马蹄疾。学子未想到,他所著的诗...

主角:沈碧云新帝   更新:2025-02-27 22: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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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羡人间有白头沈碧云新帝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四姐担心的事终于成为了现实。

霍然给皇长子赐名霍宸,封为太子,名义上,是皇后嫡子,与长姐,与沈家,再也没有干系。

洛家,反倒水涨船高。

自那之后,长姐缠绵病榻,而霍然,好似全然忘记了长姐这个人,开始流连后宫,再未踏足长姐的储秀宫。

不同于上一次置气的意味。

这一次,他像是真的完全将长姐抛诸脑后了。

前朝,开始清算沈家。

父亲被罢官,几个叔伯被革职流放,祖母急火攻心,再是迟钝,也了然了一切,在一个清晨闭上眼,再也没能醒过来。

高高的捧起,再狠狠摔下。

这一招,我曾见他用过的。

那年的学堂,有学子倾慕长姐,仗着文采斐然,暗中送些诗词聊表心意。

霍然面上云淡风轻,却暗中推波助澜,学子贤名远扬,无人不赞,其有成为大儒之势。

春风得意马蹄疾。

学子未想到,他所著的诗集大肆刊印后,被当朝大儒直指有剽窃之嫌。

前朝崇尚文人,却也最忌讳生搬照抄化为己用之徒,消息传到圣上耳中,那学子被罚,永世不可参加科举,未有几年,受不了刺激,也便去了。

后来,再也没有人敢打长姐主意。

直到长姐为了崔十安,不管不顾抛下所有,让霍然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而如今,他竟狠心至此,将一切重演在长姐身上吗?

我在皇后那得到了答案。

小太子啼哭不止,皇后召我前去,她摇着拨浪鼓,似是自言自语,“本宫可真是个恶人。”

“小六六,告诉你也无妨,霍然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我洛家功不可没,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坐上后位。”

“不仅是坐后位,还要坐的稳固,才能保洛家百年昌盛,我需要一个皇子,这个皇子必须独一无二,只能出自你长姐腹中。”

那一刻,我眼中酝酿了滔天怒意,皇后嘲弄一笑,“沈家能苟延残喘到今日,已是难得。”

“你沈家只是树倒猢狲散,可十年前,我洛家失去的是百条人命啊,一切皆因沈家不愿在朝堂上作证。

“言语至此,皇后面上浮现愤恨之色,看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那是我六岁,长姐还未将我领去嫡母房中。

一个艳阳的午后,我百无聊赖,躺在屋顶,出现了一袭红衣的女孩
,许是看我太过狼狈,她皱着眉问我,“你是谁的奴婢,混的这么惨,愿不愿意跟我回洛府啊?。”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掌事嬷嬷疾言厉色冲我大喊,“小六,下来。”

我衣食住行全掌握在嬷嬷手中,自然不敢怠慢,慢悠悠爬了下去。

自然也未曾理会身后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琥珀色眼眸小姑娘。

她能帮我什么,我爹我祖母都不想管我。

14长姐病情愈发严重。

我衣不解带照顾,徒劳无功。

她不听我的劝阻,日夜为小侄子崔愿缝制冬衣,口中喃喃,“看不到阿愿长大娶妻生子,十安,你别怪我。”

我满心以为能瞒过她。

可是没有。

我不过去小厨房盯个参麦汤的功夫,回来看到长姐无力瘫软在地上,嘴唇嗫嚅着,像一座枯木。

她憔悴的面庞转向我,反倒显得异常平静,“小六,阿愿早就走了,是吗?”

我不安地看向她手中攥着的字条。

我怎么就忘了,沈家那群人,穷途末路,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长姐。

他们仍旧笃定,霍然心中有长姐。

我低头沉默了片刻。

长姐知道,我一向不会撒谎。

她嚎啕大哭,竟拿了把剪刀,不顾宫人劝阻,一路到了霍然的承德殿,瘦弱的身影,踉踉跄跄,满身狼狈。

再没有昔日贵女的矜贵。

我匆忙赶到,听到长姐凄厉质问,“为什么骗我?

你答应过,会放了他。”

隔着门帘,我看不清霍然的神色,只听到他声音清冽,像是冬日未央湖上的寒冰,句句伤人,“他是自己病死的,与朕何干?”

“就像长乐,是湖中溺毙,与皇贵妃何干,不是吗?

沈碧云,明明是你更狠心,眼睁睁看着她在湖中挣扎,直到断了气。”

“朕也想知道,你也是长乐的母亲啊,怎么就厚此薄彼呢?”

长姐的哭声如小兽般呜咽,很快了无声息,霍然焦急的声音传来,“传太医,快传太医!”

我再也无法忍耐,推开内侍,大步跨进大殿,看见霍然抱着昏迷的长姐,神色戚戚,脖颈上已然有了道伤口,血肉翻飞,可他却似浑然不在意。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他,拥着早已瘦骨嶙峋的长姐恳求他,放我们姐妹出宫吧,利用也好,报复也好,真心也罢,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良久,霍然满脸灰败,
弄风云、让霍然难堪的朝臣,偃旗息鼓。

一时之间,沈家成了笑话。

长姐更是从一代祸国妖妃,成为人们饭后的谈资。

我不禁一阵胆寒,手脚冰凉。

这些时日他对长姐种种行为,究竟几分为真,几分为假?

亦或是,单纯报复?

我踉踉跄跄奔到储秀宫之时,长姐脸色蜡黄,身形瘦弱,正虚弱靠在绣榻上。

她身体本就如强弩之末,如今孕吐更是将她折腾得不成样子,她有气无力地吩咐人将痰盂撤下,冲我虚弱一笑。

“小六,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我讷讷走到她跟前,忍住泪水将额头靠在她腿前,嘶哑着嗓音,“…长姐。”

她一下一下抚摸我发间,看着窗外平静道,“他的性子,你也了解的。”

“对我,他不见得多喜欢,只是咽不下我弃他的这口气罢了。”

我听到长姐深呼了口气,轻声道,“如此,也好。

让他在我这出了气,你们,沈家,应该无碍了。”

我拼命忍住泪水,不,长姐,你不知道如今的霍然能有多心狠。

10迎洛亦可入宫前,霍然雷打不动,依旧日日去储秀宫留宿,我在心里淬了他一口。

难以想象长姐是如何强忍住恶心与他同床共枕周旋。

这日,四姐突然递了牌子求见。

四姐年前还是与那位瘸子完婚,霍然不肯收回成命。

好在,四姐夫只是痴迷医学,年幼不慎误服毒药,这才落下后遗症,其人品行颇为端正,人也是玉树临风,只是性子孤傲,这才不招贵女待见,名声颇差。

婚后,二人算是琴瑟合鸣。

掀开烘帘,带着满身寒气,四姐揣着袖炉,急急向我走开,欲言又止。

我会意,支开满室宫人,四姐这才向我娓娓道来。

“小六,你可知那洛亦可的来历。”

我敛下眉目,这段时日,宫中关于新后与霍然伉俪情深的故事,不知传了几个版本。

其中最广为流传的,是霍然行军受伤,流落在一个破败村庄,被孤女洛亦可相救,从此带在身边。

四姐看着我,摇了摇头。

附在我耳边低语,“洛亦可,是前朝罪臣之女,一直暗中受霍家庇佑,且是石女,终身不可有孕。”

“夫君出自医学世家,有叔父曾被秘密接至京郊一处别院,看到那女子手腕上刺青,这才发现端佞。”

“小六,沈家,还是要早
工具,一匹令人胆寒的野狼。

他即位后第一道诏令,是命曾经的沈大小姐入宫伴君。

沈小姐那位早亡的夫君,这其中有没有他的手笔,我是不知道的。

那时,他的夫人,洛姑娘,在边关为夫人和将军守丧,他迟迟不接人回去。

几番周折,沈小姐无奈入了宫,那天,陛下神色怔忡问我,“鸳姑,我该放过她吗?”

他已是天子,我再不敢多言,只得斟酌回一句,“陛下,万事,遵从本心。”

沈小姐入宫便被封为了贵妃,我奉命在她跟前侍候,这时,我已经了然陛下心意,若贵妃委曲求全,稀里糊涂,这一生也便过去了,她纵然心有不甘,多次闹腾,终归翻不出什么浪花。

直到她诊断出有孕,开始歇斯底里哭闹,使尽各种手段要下了胎,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当日的小姐。

天理昭昭,原是循环往复。

陛下开始明目张胆拿沈家相胁,沈家六小姐,沈六,便是此刻进了宫,随侍在贵妃身边,我有意无意提点,“还请小姐劝劝贵妃,不要再跟陛下犟了,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柔弱可欺的少年,而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天子。

我未想到贵妃性子如此刚烈,不惜一尸两命,也不让陛下如愿,有了孩子,便有了牵绊,陛下是这么想的,只要贵妃陪在他身边,就够了。

可贵妃生产那日,陛下显然已被彻底激怒,我不怀疑,他真的会当众杀了崔愿,贵妃的儿子。

而后,怕贵妃再行悖逆之事,陛下命人带走了崔愿那孩子,好吃好喝伺候着,贵妃果然软了性子。

那也是,二人为数不多的好时光,有了长乐公主在旁,陛下以为贵妃心再硬,总归也能软和下来。

直到前朝余孽,陛下戕害过的乱党,潜伏在宫中,伺机谋害了公主。

而那天,贵妃本来有机会就她的,她没有,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公主断了气。

她不在乎公主的生死,却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对他虚与委蛇,这个认知,令陛下彻底癫狂。

他再欺骗自己,也不得不面对现实,那个沈家大小姐,从来没爱过他。

我想起入宫不久的贵妃曾问过我一句话,“嬷嬷以为,陛下对我真的是情深至此吗?”

她低头苦笑,戴着满头珠翠,画着一丝不苟的妆容,这二
从嘴角逼出两个字,“休想。”

“她就算死了,也要葬在皇陵。”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兄长……够了,你受的那些屈辱,阿姐早就还清了,你放不下的,只是她不爱你,从来不爱你。”

他微眯起双眼,掐住我脖颈发了狂,让我闭嘴。

可最后,他看着长姐血色渐失的脸庞,失神许久,眼眶微红,抬手慢慢为长姐擦去未干的泪珠,似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语气涩然道,“走吧,都走吧。”

“我答应过她,不伤沈家一人,你们走吧。”

15马车驶离皇宫那一刻,我掀开轿帘,看到了城墙上,抱着小太子站立的霍然。

长姐别过头,清咳了两声,再不愿多看一眼。

我们回了崔府老宅,这里,有她最爱的人。

长姐走在一个薄雾的清晨。

靠在崔十安的墓碑上,如这几日一样,安静地诉说自己的想念。

我起身唤她用饭,没有回应,不禁潸然泪下。

一人一碑,互相依偎。

我想起了崔十安没有故去时,长姐贪多食些甜食便要被他唠叨许久,如今长姐这副模样去见他,他定然十分心疼。

我将他们合葬,屋内有这些时日长姐亲手抄写的佛经,我不知是为小侄子崔愿,还是小公主长乐。

总之,是长姐试图为自己赎罪,我一并烧了去,希望他们,都不要怪她。

她只是身不由己。

做完这一切,我为自己温了壶酒,倚在树下,自饮自酌。

沈家早已四处散去,嫡母跟随父亲,回了城阳老家。

而没有长姐,沈家从来不是我的家。

我回到了皇宫。

穿上昔日长姐最爱的衣衫。

看到我的时候,我看见霍然的眼神亮了亮。

如今的我,与昔日娇憨的长姐,有八成相像。

可旋即,他眸中神色熄灭,很快转为厌恶,长姐的死讯,他早已知晓。

我上前讨好的握住他的手,“陛下看,我与长姐如此相像,陛下就把我当成长姐不好吗?

我可以模仿她的一言一行。”

他认真地打量我,似乎真的透过我,看到了昔日那个冲他温婉笑的长姐。

他还是留下了我,却从未召幸我。

那又怎么样?

我更加卖力地模仿长姐,后宫嫔妃说我心术不正,长姐没了,我为着权贵,竟能下作至此。

沈家,也曾是清贵名流啊,养出这样的女儿。

我不在乎。

我就要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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