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根刺,扎在我心上,拔不出来。
我试着说服自己,她就是故意恶心我,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生前那么爱干净,连狗毛沾到衣服上都要拍半天,怎么会想出这么离谱的遗愿?
几天后,律师给我打电话,说骨灰已经处理好了,按照她的要求喂了狗。
我问:“哪只狗?”
律师顿了顿,说:“她没指定,随便找了只流浪狗。”
我挂了电话,心里更堵了。
流浪狗?
她连死后都要这么随便吗?
我开始翻她的东西,想找点线索。
抽屉里有一堆药瓶,空的,满的,乱七八糟,还有几张医院的检查单,癌症晚期,确诊时间是一年前。
一年前?
我愣住了。
那时候我在干嘛?
哦,对,我忙着跟朋友喝酒,忙着加班,她让我陪她去医院,我嫌她矫情,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