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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穿书锦鲤致富忙阮晓晓王秋凤全局

珊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笨,晒干了搓一搓就没了。”梅仁耀说道。“……”阮晓晓竟然无言以对。阮书瀚匆匆跑过来,他全身都湿透了,见阮晓晓没事,松了口气。“喜宝,你咋一个人上山来了?多危险!以后不许乱跑了知道吗?咦?你衣服脏了?磕到哪儿了?”“小叔,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衣服脏了。”阮晓晓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阮书瀚不忍心责备她,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才注意到一旁的梅仁耀。“喜宝,这是?”梅仁耀站在一旁,看到阮晓晓扭扭捏捏的,跟刚才那副凶悍比起来,现在乖得像只猫咪,很是震惊。听到阮书瀚问他,才打量着阮书瀚。这就是石头村的那头龙?“小叔,他叫梅仁耀,我刚认识的朋友。小叔,你看看,我找到了什么。”阮晓晓说着,将盖在野猪上的树叶拿开,满脸欣喜。阮书瀚看...

主角:阮晓晓王秋凤   更新:2025-02-25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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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晓晓王秋凤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穿书锦鲤致富忙阮晓晓王秋凤全局》,由网络作家“珊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笨,晒干了搓一搓就没了。”梅仁耀说道。“……”阮晓晓竟然无言以对。阮书瀚匆匆跑过来,他全身都湿透了,见阮晓晓没事,松了口气。“喜宝,你咋一个人上山来了?多危险!以后不许乱跑了知道吗?咦?你衣服脏了?磕到哪儿了?”“小叔,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衣服脏了。”阮晓晓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阮书瀚不忍心责备她,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才注意到一旁的梅仁耀。“喜宝,这是?”梅仁耀站在一旁,看到阮晓晓扭扭捏捏的,跟刚才那副凶悍比起来,现在乖得像只猫咪,很是震惊。听到阮书瀚问他,才打量着阮书瀚。这就是石头村的那头龙?“小叔,他叫梅仁耀,我刚认识的朋友。小叔,你看看,我找到了什么。”阮晓晓说着,将盖在野猪上的树叶拿开,满脸欣喜。阮书瀚看...

《八零:穿书锦鲤致富忙阮晓晓王秋凤全局》精彩片段


“笨,晒干了搓一搓就没了。”梅仁耀说道。

“……”阮晓晓竟然无言以对。

阮书瀚匆匆跑过来,他全身都湿透了,见阮晓晓没事,松了口气。

“喜宝,你咋一个人上山来了?多危险!以后不许乱跑了知道吗?咦?你衣服脏了?磕到哪儿了?”

“小叔,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衣服脏了。”阮晓晓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阮书瀚不忍心责备她,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才注意到一旁的梅仁耀。

“喜宝,这是?”

梅仁耀站在一旁,看到阮晓晓扭扭捏捏的,跟刚才那副凶悍比起来,现在乖得像只猫咪,很是震惊。

听到阮书瀚问他,才打量着阮书瀚。

这就是石头村的那头龙?

“小叔,他叫梅仁耀,我刚认识的朋友。小叔,你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阮晓晓说着,将盖在野猪上的树叶拿开,满脸欣喜。

阮书瀚看了一眼,震惊得说不出话,“这,这是野猪?”

这么大的野猪,他是生平仅见。

震惊过后,阮书瀚却紧张的查看阮晓晓,“喜宝,你真没事啊?这么大的野猪,没把你伤着吧?”

野猪发起狂来,非常凶狠的,成年人都不敢去惹。

“没事!”阮晓晓转了一圈,表示自己没事。

然后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野猪自己撞死!?

不仅阮书瀚,梅仁耀都惊了!

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阮晓晓,心想:这运气也太好了!

等雨势差不多停了,三人合力拖着野猪下山

有阮书瀚的帮忙,明显轻松很多,但还是很吃力。

三人把野猪拖到院子里,用麻布袋盖好,才进了屋。

“娘,我们回来了。”

阮书瀚一向沉稳,但此刻的声音却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老太太早急得不行。

听到外面有动静,她靠在窗口往外看,只看到三人拖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回来,没看清是什么。

“捡到宝贝了,这么高兴?”

老太太瞧见阮晓晓被淋湿了,朝她招招手,“喜宝,快换件衣服到炕上暖暖,可别感冒咯。”

阮书瀚把阮晓晓抱到炕上,顺便把野猪的事说了。

老太太听了,同样震惊不已。

“这事真奇了!我活了一辈子,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么离奇的事,还是我们喜宝有福气,让奶奶看看,没伤着哪吧?”

相比于野猪,老太太跟阮书瀚更关心她的安危。

阮晓晓心里暖暖,仰着一张乖巧的小脸,“奶奶,我没事儿,以后我不乱跑了。”

“乖喜宝。”老太太笑呵呵的点了点她的鼻尖,随后看向梅仁耀。

他本来就穿着破破烂烂,衣不遮体,如今又被淋湿,头发更是乱糟糟的。

倒是那张黝黑的小脸被雨水冲洗后,变得干干净净的,五官也格外精致。

可能是冻着了,他嘴唇发紫。

可即便如此,他仍咬着牙,一声不吭。

老太太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着梅仁耀心中一惊。

这孩子这么有韧性,以后有机会,一定出人头地。

只是可惜生在这穷山沟沟里,注定一路坎坷。

老太太心里不由怜悯,让阮书瀚烧了热水给梅仁耀暖暖,又给他找了一件旧衣服。

衣服虽然说是旧的,但比起他之前那件,好太多了。

喝完姜汤,人暖和了,雨也停了。

阮晓晓穿上之前那套补丁衣服,商量着野猪的事。

“奶奶,我们让村长爷爷帮忙杀猪吧。”

老太太摸着她的头,笑盈盈,“我们喜宝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书瀚,你去一趟,请村长过来。”

她也是这么打算的。

虽然野猪是自家抓到的,但老太太心肠好,一个村的,总不能看着以前的邻居一个个饿死。

很快,村长跟着阮书瀚来了,阿牛也跟着。

“老嫂子,叫我啥事啊?”

老太太把野猪的事说了,又把阮晓晓的意思说了一遍。

“村长,这野猪是喜宝抓的,喜宝这孩子心善,不忍心让大家饿肚子,就想着把这野猪宰了,拿到城里换粮食吃,帮大家度过这个难关。至于那些粮食,等大家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还给喜宝,你看怎么样?”

村长震惊之余,眼眶都红了。

“老嫂子,真的太感谢你们了,喜宝,你这回可是大家的救命恩人啊。”

“村长,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喜宝昨天被赶出来,大家手里都没口吃的,但还是愿意匀点给喜宝吃上饭,这是大家的福报啊。”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

“对,是福报!”村长同样笑呵呵的,摸了摸阮晓晓的脑袋,“喜宝,以后你就是咱们村的小福星,受了什么委屈,就找刘爷爷。”

“谢谢刘爷爷。”阮晓晓眨巴着大眼睛,笑出一口小白牙。

村长又连夸了她几句,跟着阮书瀚去看野猪,见到野猪这么大,脸上笑开了花,忙喊儿子。

“阿牛,去喊你福军哥过来,得赶时间把猪宰咯,赶明儿拿去城里还粮食。”

阿牛去喊人。

村长则和阮书瀚到里屋去商量卖猪的事。

阮晓晓跟梅仁耀坐在一边,阮晓晓闭着眼睛,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喜宝——”梅仁耀突然惊呼一声,伸手去抓阮晓晓。

但还是慢了一拍,阮晓晓一头栽在炕上。

大家吓了一跳,阮书瀚急忙抱起她,“喜宝,这是咋了?”

“是不是发烧了?”老太太见阮晓晓脸色通红,急得快哭了。

“好烫!”阮书瀚上手一试,手心都烫起来。

“快,让她躺下,你去弄条毛巾降降温,再去请福民过来。”

阮福民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阮书瀚照办,老太太则留下来看守阮晓晓人。

猪还没杀,村里却传遍了喜宝抓到了野猪,要分给大家买粮食的事情。

阮书瀚刚出现,立刻被高兴的村民围上。

“书瀚,喜宝真抓着野猪了?”

“真的假的?”

大家有些不相信。

毕竟,那可是野猪啊!

大人碰见了可能都要逃命,一个小孩子能抓到?


“是真的,村长就在我家里商量着杀猪换粮的事。你们先让让,喜宝发高烧了,我要去叫富民哥去看看。”

“啊?发烧了?肯定是被吓了,那么小的孩子,发烧了可不得了,快去叫富民。”

很快,阮福民跟着阮书瀚去了阮家老宅。

后面则跟了一群村民,他们一是来看野猪,二是关心阮晓晓。

阮福民先给阮晓晓量了量体温,三十九度多,立即给阮晓晓打了一针退烧针,不到半小时,烧就退了。

不过阮晓晓还是觉得身子软绵绵的。

“娃看来是饿了,加上淋雨,就发起烧了,还好退烧了。有鸡蛋吗?给她弄一个补补。”

“好。”阮书瀚立即找出一颗鸡蛋。

一个大碗里打下鸡蛋,捞匀咯,再倒下滚烫的热水,就是一碗有营养的鸡蛋汤,加了点盐巴后递给阮晓晓。

“来,喜宝,喝了。”

阮晓晓不知道这鸡蛋哪来的,但她知道这鸡蛋肯定很珍贵。

“小叔,你帮我再拿一个碗。”阮晓晓说道。

阮书瀚只能听她的,再拿一个碗。

阮晓晓将鸡蛋汤倒了一半到另一个碗里,推给老太太,“奶奶,你也喝。”

“奶奶不喝,喜宝喝,喝了病就好了。”老太太看着阮晓晓,想哭又不能哭。

多懂事的孩子!

能养这孩子,是老阮家的福气。

“奶奶不喝,我也不喝。”阮晓晓放下鸡蛋汤,瘪着嘴。

就阮家老宅的环境,只怕鸡蛋也没几颗。

她是小孩子,身体恢复得快,但老太太不一样,必须增强营养。

“老嫂子,娃这么懂事,你就喝了吧,把身体养好咯,才能照顾孩子。”村长说道。

老太太沉默了半响,才把鸡蛋汤端起来,喝下去。

阮晓晓立即笑起来,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接过碗倒了一点递给阮书瀚,“小叔你也喝。”

“我不喝,喜宝乖,你自己喝。”

阮晓晓不说话,就举着碗,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望着阮书瀚。

阮书瀚拗不过,只能接过去,喝了。

阮晓晓这才笑着端起大碗喝了起来,喝了一半,又把剩下的推给梅仁耀,“我喝不完,给你。”

梅仁耀没客气,一口闷了。

刚刚阮书瀚去拿鸡蛋的时候他都看到了,这是他们家最后一颗鸡蛋。

他默默记在心里。

很快,阿牛带着阮福军来了。

他是负责杀猪的,正好去了外村给人杀猪,刚回来就听说抓到了野猪的事,家门口都没进,直接拎着工具来了。

“哟,这么大的野猪,都赶上我刚杀的两头猪了。”阮福军看着野猪,尤其看到脑门上那些伤口,“这是石头砸的,喜宝厉害啊。”

阮晓晓趴在窗子上,怯生生道:“我害怕,就搬起石头一直砸。”

“好孩子,还好没大出血,不然引来可怕的猛兽,就麻烦了,以后啊,可不能一人上山了。”阮福军倒吸气。

周围的村民听了,也是面面相觑。

“喜宝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

阮福军动作熟练,不到一个小时,就把猪肉给整整齐齐弄下来。

光是肉就装了两大盆,还有下水,内脏,阮福军老婆带着人帮忙,把下水洗干净了煮一遍,煮熟的才能卖个好价钱。

一村人围着,小孩口水都流了。

村长吐了一口旱烟,转身走进屋里。

“老嫂子,喜宝,还有全村人都很久没见荤了,要不那盆猪血,给每家每户都分一点吧。”

猪肉不能分,毕竟是要换粮食的。

但是猪血便宜,换不了多少粮食。

“行,你做主吧。”老太太说道。

村长看向阮晓晓,阮晓晓顿时露出一口小白牙,“好啊,我也想吃猪血,给耀哥哥也留一份。”

“行。”村长笑着跑出去。

这会儿猪血刚熬出锅,村长亲自监工,以家为单位,每家分了一块。

王秋凤人缘本来就不好,又刚把阮晓晓赶出门,所以阮晓晓抓到野猪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告诉她。

等她收到消息,赶来阮家老宅,看到大家伙分肉这一幕,眼睛都红了。

“杀千刀的,你们这是在要我的命啊!都给我放下,这是我家的猪!”

王秋凤大嗓门一吼,随后就冲上去抢。

她平时彪悍没人敢惹,但这次不同。

大家都饿怕了,家里的孩子更是馋的差点吃掉舌头,都等着分这点猪血呢。

怎么可能被王秋凤一吼就放手?

何况,这野猪又不是她的。

“王秋凤,你想要就去排队,搁着发什么疯!”马大娘躲开她,一双眼睛狠狠瞪着她。

“死婆娘,敢抢我家的肉,我跟你拼了!”

王秋凤虽然彪悍,但不是没有脑子。

她最擅长的就是找软柿子捏,恰巧生了三个赔钱货、又不受男人待见的马大娘,就是她最爱欺负的倒霉蛋之一。

见马大娘反抗,王秋凤立刻咬着牙冲上去,扯着她的头发,“死婆娘,我打死你。”

马大娘疼得乱叫,但手还是死死护着那份猪血。

“王秋凤,你又发什么疯!”村长走出来,怒吼一声,示意众人拉开她们。

然而王秋凤霸名在外,大家都不想惹她,纷纷护着手里的猪血,生怕被她抢走似的。

村长气得胡子发抖,朝阮福军吆喝一声,“福军,把这疯娘们拉开。”

阮福军哐当一声,把手里的杀猪刀扔一边。

“王秋凤,让你松手,听到没?”阮福军吼一声,声音如响雷。

他本就是杀猪的,生的五大三粗,眼睛一瞪跟牛眼似的,村里谁都怕他。

他这么一吼,彪悍如王秋凤,也打心底发憷。

眼看着来硬的不行,王秋凤松开手,往地上一躺,开始撒泼打滚。

“你们全都欺负我!我不活了!这么大一头猪,说分就分,也没人通知我们娘几个,你们都是没良心的,我一头撞死算了。”

王秋凤眼睛一瞟,眼看着就要撞向一旁的木头桩子。

村长气得啊,刚想叫人拉住她,却听到院里传来一声巨响。

“哐当!”

王秋凤吓了一跳,动作都停顿了。

众人看过去,就见阮晓晓扛着一把铁铲,砸在一根木头上。

接着,阮晓晓小嘴一咧,“铁铲太重,我,我没拿住。”

众人:“……”

“你个小白眼狼、小贱人,你长本事了是吧?!”

王秋凤反应过来,立即转移目标,说话间就朝阮晓晓冲过去,“我打死你个败家玩意,那么大只猪,不拖到家里就算了,你还敢分出去,我打死你!”


硬啃了一会儿,阮晓晓到里屋脱下衣服,跳进盛满热水的木桶里。

搓了搓胳膊,一条条乌黑的泥条子掉进水里……

我靠!

这是几年没洗澡了?

阮晓晓强忍着恶心,把身上都搓了一遍,水都黑了。

阮书瀚进来给她换了一桶水,洗干净之后,阮晓晓意外的发现,这女孩皮肤很白净。

而在白皙的肌肤上,多了许多道淤青,明显是被王秋凤掐的。

“洗好了吗?”

阮书瀚拿了一件崭新的衣服和裤子放在炕上。

换下来的那件一件破了,洗好后还得打补丁。

“喜宝,这衣服是床单现做的,你先将就着穿,等奶奶病好了,小叔腾出手来,再给你做好看的裙子。”

“谢谢小叔。”

阮晓晓乖巧的喊了一声,发现衣服做得很匀称,线头也收得很好,手工真的不错。

她不由对阮书瀚刮目相看。

这么优秀的男人,弄到她那个时代,绝对是个抢手货!

“喜宝乖。”阮书瀚笑笑,拿着干毛巾给他擦头发,“你的鞋破了,也小了,明天小叔到镇里给你弄一双新的。”

阮晓晓知道阮书瀚母子日子过得很艰苦,可看着已经露出来的大脚趾头,拒绝的话又咽了下去。

目光不经意一瞥,看到坑洞里塞的几双干净的旧鞋子,她有了主意。

“小叔,买鞋太贵了,把这些旧鞋改小一点,我就能穿了。”

阮书瀚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心里有一股酸涩。

“好,小叔给你改,等小喜宝上学了,小叔再给你买一双新的。”

“嗯。”阮晓晓乖巧的点点头,满眼期待。

阮书瀚不由心疼,找了一双最小的旧鞋,照着阮晓晓的脚,现做了一双。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成品总算出来了。

“来,抬抬脚。”

阮晓晓穿上“新鞋”。

鞋里软软的,很舒服。也很暖。

“谢谢小叔,鞋子真好穿。”

阮晓晓走了两步,开心得不得了,眼睛都笑出了小月牙。

阮书瀚又是一阵心疼,抱着她到了老太太那屋。

老太太看着干干净净的阮晓晓,不由一叹:“多有福气的孩子啊,王秋凤真是作孽啊!喜宝,以后啊,就跟着奶奶,绝不饿你一口。”

“奶奶,我会很听话的,而且我还能干活。”阮晓晓点着小脑袋,一副乖巧的模样。

老太太笑呵呵的摸了摸她的头。

晚上,阮书瀚拿来了被褥,还用毛巾裹着鸡蛋递给阮晓晓。

“喜宝,用鸡蛋敷一敷额头,以后啊,你跟奶奶睡这屋。”

阮晓晓看了看,被褥虽然也是旧的,还有很多补丁,但没有那种难闻的气味。

阮书瀚跟老太太都是爱干净的人,尽管家徒四壁,但家里收拾得很干净。

相比起上一世富足但无情的生活,阮晓晓更享受这种被关怀的温暖。

这是家的味道。

小山村,娱乐项目少,天一黑,所有人都睡下了。

因为怕阮晓晓冻着,阮书瀚特地多少了几根柴火,把火炕烧得热乎乎的。

这是阮晓晓第一次睡这种土炕,挺舒服的。

第二天,阮晓晓醒来后,阮书瀚已经做好了早饭。

一张歪歪扭扭的小方桌上,一盆黑乎乎的糊糊,外加昨晚她敷额头的那颗煮鸡蛋,和几块腌咸菜。

阮书瀚切成了两半,一半给老太太,一半给阮晓晓。

“妈,小喜宝,吃饭啦。”阮书瀚招呼道。

阮晓晓看着那半枚鸡蛋,掰了小半块给阮书瀚,“小叔,你也吃。”

“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吃了浪费。”老太太把鸡蛋留给阮晓晓,“喜宝吃,你正在长身体,该补补。”

阮晓晓看了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没辩驳,但还是把鸡蛋放回老太太碗里。

“奶奶,你也要补一补,养好了身体,小叔才能安心去上学。”

老太太笑容一顿,没再推让。

儿子上学这事不能耽误,喜宝也要照顾她,她必须让自己尽快好起来。

吃过饭,阮书瀚又把家里收拾了一遍。

临近中午的时候,阿牛跑来喊阮书瀚去给阮晓晓迁户口,阮书瀚交待了几句,就跟着走了。

阮晓晓一个人溜达了一圈,发现这家真的是家徒四壁。

不仅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便是吃的口粮也顶不了几天的。

“奶奶,家里没事,我想去后山转转,找点吃的。”

老太太一听,脸色都变了,严肃道,“小喜宝,奶奶知道你是个勤快懂事的孩子,但现在后山太危险了,山里的猛兽饿昏了眼,会吃人的。”

如今正值荒年,不仅人要饿肚子,连山里的猛兽也要啃树皮。

这么小的孩子进山,只怕有去无回。


石头村。

一户农家门外。

一胖乎乎的女人堵住一个小女孩的去路,死活不让她进门。

“死丫头,我警告你,快滚,别想赖着我,我自己的孩子都填不饱,哪有吃的给你?”

胖女人凶神恶煞的。

小女孩只有五六岁大小,身上的衣服打满补丁,额头上被磕了一个大血包,眼眶红红的。

“小虎他娘,做人要凭良心,前几年你家生不出,死皮赖脸非要领养小喜宝,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说丢就丢?”

隔壁一户的大娘看不下去,说了一嘴。

“你有良心?有良心你领回去啊,正好你生了三个赔钱货,多一个不多。”胖女人叉着腰,气势凶狠。

“王秋凤,嘴上积点德吧,否则早晚遭报应!”隔壁大娘气得发抖,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小喜宝,叹了口气,走了。

其他人见状,更是不敢吱声。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村长来了。”

围观的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村长穿过人群,来到胖女人面前。

他穿着一件棉衣,很干净,没什么补丁。

“小虎他娘,当初书瀚捡回来孩子,好几家都想领,你非得硬抢着去,现在孩子都八岁了你说不要了,这算什么事?你男人呢?让他出来,这事让他做主!”

村长抽着一根旱烟管子,吸了一口,吐出一个个烟圈。

“天啊,村长欺负人了!我家男人就是个窝囊废,你让他拍板,这不是欺负人嘛!”

王秋凤哭天抢地,随后,冲进屋里翻出一个背包,硬拽着儿子小虎出门。

“石头村是容不下我们娘俩了,我带着孩子回娘家,你们就让阮老三养着那小野种吧。”

大家伙儿连忙拦住王秋凤,劝她别走。

“我不走能活吗?家里的地一点粮食都收不上来,还要养一个赔钱货,让我们娘俩饿死算了。”

王秋凤大吼大叫,“村长,不是我心狠,这世道就这样,以其一起饿死,送出去说不定还能活。”

大家伙一听,纷纷叹了口气。

如今正值荒年,谁家都没有余粮,就在前几天,村里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为了给家里省口粮,上吊死了。

要是家家户户有余粮,谁会这么绝?

村长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脸上一条条皱纹交错,像久旱皲裂的地皮。

就在大家唉声叹气时,却没人注意到,低着头的小喜宝眼底闪过一道惊骇的光芒。

阮晓晓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穿书了,而且穿的还是一本八零年代的文。

小喜宝,不就是书里的炮灰女配?

小喜宝本是个弃婴,意外被阮家小儿子捡到,后来被阮老三抢了去。

因为王秋凤认为孩子给家里带来了喜气,就给取名喜宝。

头几年吧,她的日子还算好,后来养母王秋凤喜生龙凤胎,小喜宝就惨了。

四五岁就要洗衣做饭,打扫家务,甚至还要下地干活。

不仅吃不饱穿不暖,王秋凤还非打即骂,导致小喜宝现在八岁了,模样看上去还是五六岁的样子,瘦的跟猴儿似的。

如今遇到荒年,王秋凤是铁了心要把她扫地出门。

而按照剧情发展,后来村长出面,让小喜宝继续住在阮老三家,但吃的却是村里每家每户轮流负责。

可以说,书里的小喜宝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然而,就在喜宝十四五岁那年,王秋凤为了给儿女筹学费,将她卖给隔壁村一个残疾青年。

那男人虽然腿瘸了,但对喜宝是真心的好,小两口日子过得不错。

可王秋凤就像吸血鬼一样,时不时就会跑来搜刮家里的钱财,最后甚至收了另一个老光棍的彩礼,逼着喜宝改嫁。

喜宝绝望了,不想继续拖累男人,最后跑到王秋凤家门口,喝农药死了。

书中,她死时的年龄只有二十岁,正值青春年华。

阮晓晓回想到这,气得想杀人!

“小虎他娘,你先让孩子回去,有什么话咱们好好商量。”村长发了话。

“不行,我可没吃的给她。”

王秋凤堵在门口,死活不让阮晓晓进门。

村长吧唧了几口烟,最后一咬牙:“阿牛,回家跟你娘要两个窝窝,就说我说的。”

王秋凤这才松了口。

“刘爷爷,我想去照顾奶奶。”阮晓晓仰着头看向村长,乌黑的大眼睛满是可怜。

既来之则安之,凭她的本事,赚钱肯定没问题,但首先得先摆脱这个恶妇王秋凤。

不能像书里的喜宝一样,让那个恶妇一直吸血。

而现在的剧情,正值阮老太太卧病在床,王秋凤身为儿媳妇,不仅不去伺候,还不让阮老三去。

阮家的小儿子阮书瀚只能跟学校请假回来照顾。

阮书瀚是石头村唯一的一个大学生,是全村人的骄傲。

为了他的学业,村长找了阮老三不下十次。

可王秋凤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撒泼耍赖,阮老三又是个没主见的,村长每次都只能叹气离开。

她去照顾老太太,阮书瀚就能去上学,一举两得,村长肯定会同意。

“喜宝真是个好孩子,那你就负责照顾奶奶。”村长摸了摸阮晓晓的头,叹口气。

“谢谢刘爷爷。”阮晓晓乖巧道谢。

大眼睛水蒙蒙的,看着让人心疼。

村长吧唧着烟,眼睛笑成了缝儿。

真是个乖孩子,要不是家里已经有了四个小子,实在养不起了,不然他都想领回家。

王秋凤眼看着到嘴的两个窝窝飞了,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朝阮晓晓打去。

“你个赔钱货,老娘含辛茹苦养了你八年,你不想着报恩,却想着去伺候那老不死的?”

王秋凤的手掌,比阮晓晓的脸都大,要真挨上这一巴掌,非死即残。


“我放你下来。”

阮晓晓解开绳子,梅仁耀跌落在地上。

他本身营养不良,被倒吊在空中那么久,体力有些跟不上。

“喝点水。”

阮晓晓从背篓里拿出准备的热水瓶,还温着。

梅仁耀接过去,猛灌几口。

从小就活在被人的嘲笑中,他唯一的信念就是活着,活着才能复仇!

“气儿顺了就过来帮忙,这里血腥味重,指不定会有其他野兽寻来。”

阮晓晓说着,挥舞着手里的小铲子:“别想欺负我一个女孩子,我一样能揍你!而且,这么大一头野猪,就算你拖回去了,你们村那些人会给你留着?

还不如放我家,我小叔和奶奶都是好人,你想吃肉吃肉,吃不完,咱们就拿去县城卖。”

梅仁耀正打算下阴招,听到阮晓晓的话,犹豫了。

她说的没错,他要真把野猪拖回去,那些恶人铁定会抢。

如果能换成钱或者粮食,他就能带回去,妈妈和弟弟妹妹就能活了。

“你保证?”梅仁耀一双眼睛泛着凶光!

仿佛阮晓晓一旦有一丝犹豫,就会杀了她。

阮晓晓心都提起来。

不过她不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人。

“当然,我叫喜宝,是石头村的,我小叔叫阮书瀚,是石头村唯一的大学生,不骗人的。”

阮晓晓感觉他神色缓和下来,松了口气。

刚才他要真的动手,以她这小身板,只有挨揍的份。

“大学生?”梅仁耀眼睛一亮。

他虽然没记住名字,但也听说过,石头村出了一条龙。

这年头,大学生比金子还金贵,尤其这种山窝窝里,出一个大学生,十里八乡全知道。

“货真价实,我小叔阮书瀚就是大学生。”

“好。”梅仁耀同意了,“送到你家,我不吃肉,只换粮食。”

“OK!”

“???”

“就是好的意思,我小叔教的,说是英语。”

“OK!英语?”梅仁耀跟着念叨了起来,求学欲爆棚。

阮晓晓点点头,“嗯,你想学的话,我可以让小叔教你,我奶生病了,他会留下来照顾几天。”

“真的吗?”梅仁耀语气充满期待和疑问。

他习惯了人们对他的恶,突然被人帮忙,有些陌生。

达成协议后。

两人商量着把野猪拖回家。

“找几根松树枝,垫在野猪底下,好拖。”阮晓晓朝四周看了看。

“普通树枝不行吗?”

梅仁耀仰头,松树枝有点难找。

“松树有油性,拖起来不累。”

虽然未来梅仁耀很强大,但他现在还只是一个一无所知、饥肠辘辘的男孩。

梅仁耀怔了怔,默默走开,好一会儿才拖回来几根松树枝。

两人合力将野猪推上去,然后用吃奶的力气将野猪拖下山。

尽管是下坡路,但还是累得够呛。

“休,休息一下。”阮晓晓累瘫了,气喘吁吁。

再走下去,她两只手非断了不可。

梅仁耀看了她一眼,停下来,不吭声。

阮晓晓见他肩膀上勒出一条血印子,嗯,是个狠人!

“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阮晓晓将口袋里的半个窝窝头递给他。

梅仁耀看了一眼,口水都流了,却安耐下来,“你不吃吗?”

“我等着吃猪肉。”阮晓晓硬塞给他。

虽然饿,但这种硬邦邦的东西,还是少吃点。

而且,这么点东西,最好留给卖力气的吃,嘿嘿!

梅仁耀不再客气,接过去闷头吃起来,吃到三分之一停下来。

“你还要吗?”梅仁耀问阮晓晓。

“不要。”

阮晓晓愣了一下,随后,就见梅仁耀将那吃剩的窝窝头塞进兜里。

阮晓晓:“……”

“你家没粮食了吗?”

梅仁耀没搭声,杠起绳子,闷头赶路。

阮晓晓瞄着梅仁耀的背影,看了一眼头顶的天气:“要下雨了,下了雨,地会滑,拖起来不费力。”

“别想了,好几个都没见一滴雨,河里的水都快干了。”梅仁耀说道。

然而,两人没走多远,天空便下起了雨……

“哇,下雨了!”阮晓晓兴奋地跳起来,任由雨水淋着,“你看,我没说错吧?”

梅仁耀:“……”

“你嘴开过光吗?”

阮晓晓瞪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梅仁耀没再说话,两人淋着雨继续前行。

有雨水助力,拖着轻松多了。

只是,两人走了一阵,雨越来越大,山路也开始陡峭起来。

阮晓晓只能喊停,“先停一停吧,太危险了,我们去躲躲雨,等雨停了再走。”

梅仁耀瞧了一眼下山的路,没再说话。

两人找了一个山洞,将野猪拉上,累得半死。

外面的雨却没有停的意思,阮晓晓却皱起眉头。

这么大的雨,路怕是都冲坏了,下山就更难了。

“喜宝!喜宝?”

突然,外面传来阮书瀚的声音。

阮晓晓大喜,连忙冲出山洞,喊:“小叔,小叔,我在这儿。”

然而下一秒,她脚下一滑,摔了下去,关键是,她的脸竟然朝着梅仁耀。

阮晓晓尖叫一声

梅仁耀也愣住了,扶住她,“你没事吧?”

“我衣服脏了。”她拍了拍浑身是泥的衣服,越拍越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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