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惊惶，眼底是实实在在的祈求，比那天在客厅里的下跪还要真些。
我愣了愣，但是没有接茬。
“青黎，我求求你，让林宇跟着你们生活吧，他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去，他会死的！”
“为什么？”
我已经能想到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事，但是姑姑依然没有打算告诉我。
我只好再次摇了摇头，无情拒绝了她。
“我不会养他的。”
姑姑慌忙摇头，抓着我的手解释：“不需要你养他，需要让他跟着你们一起住就好了，钱我会给你们的。”
我扯了扯嘴角，异常清醒。
“姑姑，你的钱……难道不是这个男人给吗？”
我相信，如果她要工作，也就不会选择过年赖上我。
姑姑动了动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坐在病床上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第二天，男人就把他们接回去了。
15
后来我再没有收到林宇的消息。
姑姑也没有联系过爷爷奶奶。
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再见面。
没想到三年后，林宇再次敲开了门。
我当时在堂哥家过年。
刚贴好福字就有人敲门。
“青黎，你去看看是谁来了。”堂哥忙不过来，便对我吼了一声。
开门的一刹那我就呆住了。
几年不见，林宇的个头长了一些，眼神更沉静了。
“表姐？”他似乎也很惊讶看到我。
我甚至忘了回答。
视线落在他牵着的小女孩身上。
大概三四岁的样子？
我心里突然有了猜测。
林宇果然扯了扯嘴角，“这是我妹妹，那个男人和我妈生的。”
“那你妈呢？”我问。
“……她死了。”
看着他漆黑无波的眼神，我沉默了。
“青黎，谁啊？”哥哥走近问。
我刚想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