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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耀祖妈!揍遍全家养亲娃林来娣谭诸墨无删减+无广告

卿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黄伟半信半疑的审视谭有贵:“是这回事?”谭有贵把火气咽在肚子里,撒谎不脸红的拍大腿表态:“当然是没这回事,你说我一个老头子,我能打谁啊,我这身板也就只能看看不中用了,力气连来娣一半大都没有。”谭有贵虚情假意的朝林来娣笑了下:“来娣是被吓着了,你别怕,我是你老公公怎么可能打你,我来啊是让你好好坐月子。你妈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咱们终归都是一家人,你消消气,我来就是说这些,来娣你别想多了。”谭有贵没有后槽牙可咬,说出这番话心里恼的不行,面上却还要装慈祥公公。他万万没想到,憨憨的林来娣长心眼了,居然让小孩叫来了大队长。他就不信今天打不着,以后还能打不着?黄伟看向谭诸墨问:“诸墨,你怎么回事?好好过日子,咱们大队的老...

主角:林来娣谭诸墨   更新:2025-02-18 2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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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来娣谭诸墨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做耀祖妈!揍遍全家养亲娃林来娣谭诸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卿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伟半信半疑的审视谭有贵:“是这回事?”谭有贵把火气咽在肚子里,撒谎不脸红的拍大腿表态:“当然是没这回事,你说我一个老头子,我能打谁啊,我这身板也就只能看看不中用了,力气连来娣一半大都没有。”谭有贵虚情假意的朝林来娣笑了下:“来娣是被吓着了,你别怕,我是你老公公怎么可能打你,我来啊是让你好好坐月子。你妈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咱们终归都是一家人,你消消气,我来就是说这些,来娣你别想多了。”谭有贵没有后槽牙可咬,说出这番话心里恼的不行,面上却还要装慈祥公公。他万万没想到,憨憨的林来娣长心眼了,居然让小孩叫来了大队长。他就不信今天打不着,以后还能打不着?黄伟看向谭诸墨问:“诸墨,你怎么回事?好好过日子,咱们大队的老...

《不做耀祖妈!揍遍全家养亲娃林来娣谭诸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黄伟半信半疑的审视谭有贵:“是这回事?”

谭有贵把火气咽在肚子里,撒谎不脸红的拍大腿表态:“当然是没这回事,你说我一个老头子,我能打谁啊,我这身板也就只能看看不中用了,力气连来娣一半大都没有。”

谭有贵虚情假意的朝林来娣笑了下:“来娣是被吓着了,你别怕,我是你老公公怎么可能打你,我来啊是让你好好坐月子。

你妈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咱们终归都是一家人,你消消气,我来就是说这些,来娣你别想多了。”

谭有贵没有后槽牙可咬,说出这番话心里恼的不行,面上却还要装慈祥公公。

他万万没想到,憨憨的林来娣长心眼了,居然让小孩叫来了大队长。

他就不信今天打不着,以后还能打不着?

黄伟看向谭诸墨问:“诸墨,你怎么回事?

好好过日子,咱们大队的老爷们有多少羡慕你娶了个好媳妇你不知道?”

谭诸墨故作从容:“来娣坐月子情绪波动大,谁娶媳妇不是奔着好好过日子的。”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谁娶媳妇不是奔着好好过日子的时候,眼睛看向林来娣,他就是特地说给她听的。

黄伟拍了下谭诸墨的肩膀,以过来人的身份劝道:“老爷们肚量大点,别跟女人一般见识,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娘儿们。”

黄伟比谭诸墨大15岁,又是大队长所以他说话比较有份量。

谭诸墨不是一个善于把自己心声说出来的人。

哪怕林来娣误会他要跟谭有贵一起打她,他都不愿意为自己申辩半句。

邻里纷纷又劝了几句,林来娣本来就没打算这个时候离婚,她得把自己受过的苦,委屈,全部还给这极品一家人。

谭有贵赶忙借机离开:“天不早了,我得回去给小东弄饭吃了。”

省得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瞎逼逼。

谭有贵走了,大家也就都走了。

林来娣装模作样的抹了下眼泪,抱孩子回屋。

谭诸墨闷不吭声的跟进去,林来娣往床上一躺,他去厨房做饭。

饭菜做好了,他站在林来娣的卧室门口,闷着张脸喊她:“吃饭了。”

四个女儿都在屋里,林来娣没觉得他是喊她的。

但有饭她就吃!

麻利爬起来。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没个吭气的,三个女儿也不敢吭声,只管闷头吃饭。

谭诸墨看了眼林来娣想跟她说话,但她那冷漠的样子,让他顿时没有说话的欲望。

吃完饭后,谭诸墨吩咐谭幸运:“幸运,你把碗刷了。”

林来娣已经走到卧室的门口,她停下来没转身:“幸运,进来陪妹妹玩!”

谭幸运左右为难的看了眼谭诸墨又看了眼林来娣的后背,心里忐忑极了。

谭诸墨黑着脸又重申了一遍:“洗碗去!”

林来娣的声音更较劲了:“幸运,过来!”

谭幸运吓的僵着不动。

谭诸墨默默深吸一口气,撑着疼痛难忍的后腰自己收拾碗筷去洗了。

白天他在生产队干活,心神不宁摔到沟里了,弄伤了腰。

若不是实在疼的厉害,他不会让5岁的幸运去洗碗。

谭诸墨把碗洗好后,最终还是他沉不住气,主动去林来娣屋。

林来娣带4个女儿横躺在床上,三个女儿叽叽喳喳的在玩闹,林来娣侧躺着正在奶娃,正好面对谭诸墨。

“我腰疼,你给我按按。”

谭诸墨拉下面子主动给林来娣台阶下。

林来娣眼皮抬都没抬,装作没听到,况且他又没点名道姓,谁知道他跟谁说话!

今天他居然带着谭有贵要来打她,这个丈夫,她是一点念想都不报了。

本来还想着看在4个女儿的面子上调教谭诸墨,现在看来完全没那个必要了。

她不理人,谭诸墨又好声好气的说了句:“来娣,我今天摔沟里了。”

以前他但凡受点小伤,哪怕没受伤,磕着绊着了,林来娣都会心疼不得了。

他本不想矫情把自己腰伤的事说出来,但目前他能想到缓解夫妻关系的方法只有这个。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林来娣应该还是会心疼他的。

林来娣:“怎么没摔死你!”

冷漠又恶毒的语气,似是恨透了他。

谭诸墨目光一颤,蹙眉不展盯了林来娣一分钟。

林来娣还是眼皮都没抬一下,谭诸墨的心被伤着了,半晌自嘲似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失望的回对面房间了。

自从林来娣说了这句话后,两人就彻底陷入了冷暴力的夫妻关系中了。

平时谭诸墨收工回来,做好饭都是让谭幸运传话。

一张桌上吃饭,连续一个星期夫妻俩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谭老大和谭老三被派出所放出来,两人一回到家里,又打了一顿,兄弟俩都鼻青脸肿的。

谭有贵好不容易用拐杖把两人打开。

从小到大谭老大跟谭老三关系是最好的,两人经常一起联合起来占谭老二,也就是谭诸墨的便宜。

谭老三被自己最信任的亲哥哥戴了顶绿帽,这个气让他怎么咽下这口气!

谭有贵怕丢人,把大门插上了,不让任何人来看他家笑话。

打过闹过后,谭老三怒火难消提出:“谭诸钱,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许踏进这里半步!”

谭老大不乐意了,凭什么!

当初盖新房的时候他也是出钱出力的,这房子就有他的一半!

他虽然理亏但在利益面前不想退步:“这房有我一半,让我出去住可以,补偿我钱,要么就把房子给我一半!”

“我给你麻个痹,你有什么脸跟我抢房子,这是你欠老子的!”

谭老三火冒三丈,冲过去又要打谭老大。

谭有贵怒吼:“你们是当我死了是不是!

都给我闭嘴!”

谭诸墨站在一边不吭声,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小弟,他向着谁都不好!

谭老三生气问谭有贵:“爸,你说该怎么处理这杂种!”

谭有贵瞪了眼谭老三,示意他不能这么说自己亲哥。

他权衡利弊想了一番说道:“这样吧,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两兄弟确实不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了。

老大你跟老二换,诸墨搬来跟我们住,你带你的一家去诸墨家,这样都相安无事了!”


谭诸墨故意大嗓门喊了声:“有个屁蛋吃,家里唯一的蛋都被你疯妈给戳坏了,她还想吃,她寡着吧!”

他是真气了。

夫妻间居然下死手,也就他觉得打女人的男人掉价,不然早大耳光抽她了。

林来娣懒得搭理他,正聚精会神的听二女儿说:“大伯跟三叔在生产队的地里打起来了,是三叔扒大伯的裤子,两人就打起来了,大伯的头破了,三叔鼻子流血了。

后来来了辆警车把三叔和大伯都带走了,大伯娘哭着带衣服回娘家了,他们打的可厉害了,很多人都拉不开。”

林来娣听了心里畅快极了,上一世老大家和老三家都生了儿子,联合起来欺负她。

谭诸墨又是个讲兄弟情谊的,压根没觉得兄弟欺负自己。

哪怕自家的桌上就一个馒头,老三拿走吃了,他也觉得给自己的弟弟吃天经地义,从来不管老婆孩子是不是饿肚子。

这一世,她故意把这件丑事扬出来,让老大老三家反目成仇,自然他们也就不会再联合起来欺负她这个没儿子的。

谭诸墨弄半天就烧了个稀饭,蒸了几个窝窝头。

家里没菜没油,还有一个有吃奶的娃。

他心里也不是滋味,正想着弄什么东西给林来娣吃让她好下奶。

“诸墨,诸墨,你爸晕倒了,你快去看看。”

村里的婶子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婶子,我爸怎么晕倒了?”

他急问。

“你哥你弟都被公安带走了,你嫂子说不过了回娘家去了,你爸就是因为这事,你快过去看看。”

谭诸墨立马从锅里拿两个窝窝头去看他爸。

着急忙慌的跑到谭有贵家,谭有贵倚靠在床上躺着,邻居在帮忙照看。

他已经醒来,唉声叹气的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邻居见谭诸墨来了:“我回去了,诸墨你好好跟你爸说说。”

“好,麻烦叔了。”

邻居走后,谭诸墨把冒热气的窝窝头递给谭有贵:“爸,趁热吃。”

“吃,吃,你现在还有心思吃,这个家被你媳妇弄成这样,你还有脸站在这!”

谭有贵没接窝窝头,一肚子怨气的瞅谭诸墨。

谭诸墨将窝窝头放在谭有贵的床头柜上:“来娣已经被我教训了,下次不敢了。”

谭有贵挑眉看他:“教训了,怎么教训的?

打了没有!”

这样的媳妇不打不行,而且还不能轻打,必须重打。

“打了,被我打了一顿。”

他故作老实巴交的交代,心里为难的叹气。

“就打一顿?

用什么打的?”

谭有贵不满意,林来娣把他们谭家害成这样,打死她都算便宜她了。

“棍子!

她认错了,以后不敢了,明天我就去公安那说下情况,我妈应该会被放出来!

爸,你别担心!”

啪!

谭有贵怒极拍桌,气的脸上的皱纹都在颤抖。

“你哥你弟他们还在牢里呢,这事是你家那个贱婆娘搞出来的,你就用棍子打两下?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儿子。”

谭有贵指着谭诸墨狠狠的戳了几下,越想越气,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林来娣给剁了。

谭诸墨哄谭有贵:“来娣都快被我打死了,下不来床,她给我跪下认错,我回去再打一顿。”

“我谭家没她这样的儿媳妇,让她滚蛋!”

“嗯,我也不想要她,回去我就把她撵滚。”

谭有贵心里这才舒服了点,把两个窝窝头啃的一点都不剩............谭诸墨摸黑回家大门又被从里面插上了。

他哐当哐当的砸门。

几个孩子就谭幸运被吵醒了,她轻轻问:“阿妈,我能去给阿爸开门吗?”

林来娣:“不许开,他心里都没我们娘儿几个,给他开什么门,家里就剩5个窝窝,他拿走了2个给你阿爷,他不疼你们,也不疼我,这样的人不配让他进来。”

谭幸运乖乖的:“嗯,我听阿妈的。”

现在孩子还小,还没有长歪,林来娣只想快点熬过月子,以后就带四个女儿好好过日子。

“来娣.....来娣.....幸运.....幸运。”

谭诸墨叫了几声没人出来开门,他只能翻墙进去。

家里的房子是猪圈改造的,墙面不高轻而易举就能翻进去。

进屋后他点燃煤油灯,往林来娣的床上瞄了眼,见她带着四个孩子睡觉,气她不给自己开门:“装什么!

你要是不想过,就给我滚!”

他就不信吓唬不到她了。

气死他了,好好的一个娘们发什么疯。

林来娣心里冷哼:好战士从来不离开自己的战场。

让她滚?

没门。

主要是她没地方去,娘家在云城隔着苏城几千里。

而且娘家也没娘了,有个后妈,日子也是水深火热。

现在身边有四个女儿, 她无论怎样都要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谭诸墨去桌上,厨房看了一圈,空荡荡的什么吃的都没有。

他又回到林来娣屋里:“你一碗稀饭都没给我留啊!”

以前这娘们,自己舍不得吃都要省给他吃,把他当个宝贝一样的宠。

现在真的是发疯了!

“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给你留?

心里要是不舒服就逮到自己的脸扇两巴掌,别吵我的孩子睡觉。”

她声音平静,但攻击力十足。

谭诸墨心里不得劲了,他是谁?

“我是你男人,我是你娃的爹,你说我是谁,林来娣,你发一天疯,还没发够是不是!”

林来娣云淡风轻的讥讽他:“哦?

你不说,我都以为这四个孩子是我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在大爷您这寄人篱下呢。”

“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林来娣:“幸运,你吃饱了吗?”

“没有,妹妹没吃饱,阿妈就喝了两口稀饭,都没有奶喂小妹。”

谭幸运被父母的吵架声吓哭。

印象里,她阿妈可温柔了,从来不大声说话。

可今天她阿妈却拿刀砍人。

“我的野种孩子们啊,跟我受苦了,吃不饱穿不暖的。”

林来娣阴阳怪气埋怨谭诸墨养不起老婆孩子。

谭诸墨:“你再胡说八道,我给孩子们换新妈!”

林来娣白他一眼,懒得跟他费唇舌,自顾自睡觉去了。


谭诸墨一惊,要他换过来住?

他家那房子虽说是猪圈改造的,现在也是干干净净,宽宽敞敞,林来娣现在跟他冷战,动不动就要把他赶出去。

怎么可能会同意跟老大家换着住!

“这样不行,来娣跟妈已经有矛盾了,不好住一起,只会激化矛盾。”

谭有贵斜眼瞪他:“我看她是不会给你妈签谅解书的,这事我也不指望她,你跟她离了,就她那挨千刀的,永远不要进我谭家的门!”

谭有贵见谭诸墨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想离了!”

谭诸墨没吭声,他压根就没想过离婚!

虽然妻子不是十全十美的,但也能凑合过的去。

谭有贵气的脸上的皱纹颤抖,手一指,命令道:“谭诸墨你要是还有良心,心里还有爹妈,这个女人就不能要!

你要是要这样一个随时拿刀砍人的疯子,你就没我们这个爹妈!”

谭诸墨自嘲的冷笑了下,都逼他!

全逼他!

他嘴唇动了下,话到嘴边还没出声,谭有贵又老泪纵横的说:“当年我跟你妈可是啃树皮,供你读的书,你哥你弟都没有读,只供了你,要是知道你这么没良心,我早就不供你了,你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谭诸墨没反驳谭有贵,即使他知道当年不是父母不愿意供老大和老三读书,而是老大老三自己不愿意读。

也就因为父母供他读书,他感恩在心,平时能顺着父母都顺着了。

没想到谭有贵现在让他离婚来以表孝心。

老大谭诸钱怂恿道:“老二,其实爸说的有道理,来娣已经变了,感觉她随时都能半夜发疯。

我真怕你哪天睡梦中被她拿刀剁头了,她这样的女人要了也没用,又生不出儿子,你要她干什么!

老二你长的这么好看,要个子有个子的,简直太好找女人!

你就听爸的吧!

”谭老大心里记恨林来娣将他跟三弟媳的事捅出来,现在自然巴不得这个女人没好下场。

要不是她嘴贱,他跟老三现在都还会是相亲相爱的兄弟。

谭诸墨沉着脸说:“娃儿不能没妈。”

说完他就走了。

身后传来谭有贵的威胁声:“这事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当你死了,没你这个儿子!”

谭诸墨脸色更难看了,闷不吭声的头也没回。

他回到家还是像往常一样做饭,跟林来娣还是谁都不理谁。

现在已经是月子中期了,她身体没那么虚弱了。

但家里的活她还是不做,平时就把自己跟四个女儿穿的干干净净,其他的一律不管。

上辈子她就是被累死的,这辈子她可不能再这么傻了!

谭诸墨心情不好,一个人抑郁的躺在孤零零的房间里,胳膊枕在头下,看着房梁发呆。

怎么也想不通,本来很幸福的日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两天后,谭老大沉不住气了,在生产队干完活后,就把谭诸墨拉到一边商量。

“老二,你帮帮哥,这事终究是你媳妇惹出来的,你不能看着我的家散了呀。”

谭诸墨一脸为难:“我怎么帮?

你要家,我的娃也得要家啊。”

别的事,能让的他都让了,但房子这事真不好让。

谭老大看出来了,谭诸墨不想离婚,可能越逼他越适得其反。

他后退一步恳求道:“我帮你劝说爸,不让你跟来娣离婚,咱们就换房子住,你看行不?”

谭诸墨不松口:“大哥,这不行,别的都好说,房子的事不好办,这个房子就算我同意,来娣也不会同意的。

你别忘了这个房子是来娣从大队申请的荒废猪圈改造来的,资料上写的是她的名字。”

谭老大确实忘了这事。

他皱眉不轻不重的拍了下谭诸墨的肩膀:“你现在怎么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了了!”

谭诸墨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你自己做出这种事,多检讨检讨你自己!”

话落,谭诸墨扛着锄头离开。

谭老大不屑的冷哼一声,冲谭诸墨的背影说:“我做了,就该她说啊!

她要不说什么破事都没有!”

谭诸墨没理他,走的更快了些。

谭老大心底不得劲,他是没办法再跟谭老三一个屋檐下了。

这两天谭老三看他的眼神,就跟要吃了他一样,想起来他后背就发凉。

大队长黄伟扛着锄头路过,他刚好要找谭老大。

“诸钱,你家的事什么时候能处理好?”

谭老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队长。”

出了这样的事,不用想就知道大家都在笑话他。

黄伟没扯闲篇,直接跟他说正事:“现在生产大队任务重,你们家都快半个月没上工了,这可不行啊,到时候发粮食,你家发的不多,你可别叫啊。”

言外之意是让他赶紧把家里事处理好,这个年头就没有离婚的。

被戴了绿帽子那就忍着呗,好好下地干活,填饱肚子才是要紧的事。

谭老大立马好声好气表态:“大队长,我们家会尽快上工的。”

他心里也急,家里还有三个儿子要养,不干活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谭老大一回到家,就见到自己丈母娘一家把他老婆赵雪带回来了,正在他家门口破口大骂!

“你们谭家人出来个喘气的,这事到底要怎么处理!

别不声不响的当乌龟王八蛋。”

他的三个小舅子都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讨要说法。

赵雪就负责在一边哭!

谭有贵一个人心慌处理不了这一堆破事,悄悄叮嘱谭东:“快去把你二叔喊来!”

他这个二儿子,虽然平时不争不抢闷不吭声的,但聪明会处理事情。

谭东一路狂跑到谭诸墨家,刚进院子就大喊:“二叔,二叔,你快去我家,我外婆家带人来闹了,阿爷让你去处理。”

谭诸墨累一天了,刚从地里回来正端着茶缸喝水。

听闻大嫂娘家来人了,他下意识立马起身要赶过去。

“幸运去把大门插上!”突然房间里传来林来娣硬邦邦的命令声。

谭诸墨知道林来娣这意思是不许他蹚这趟浑水。


“阿爸,阿妈叫你回家抱妹妹。”

突然谭幸运跑了过来,转达了林来娣让她说的话。

林来娣猜到谭有贵会给谭诸墨施加压力,早就看到谭有贵蹲在村头的树底下等谭诸墨。

她就是故意这个时候让谭幸运把谭诸墨喊回去。

谭诸墨想了下跟谭有贵说:“过几天妈会出来的,你不用操心。”

“我怎么不操心!

这都几天了,你妈还不回来,家里的几个孩子谁带,你嫂子,你弟媳全回娘家去了。

林来娣那个该死的,又打了小东小西几个小孩,鸡给她吃了,面子我也给她了,现在你妈的事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谭诸墨你到底是不是个爷们,一个女人都训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谭诸墨低头听训,这是他老子他能怎么办。

可谭有贵越说越生气,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几个宝贝大孙子被林来娣给打了一顿,他的心就在滴血。

这几个宝贝孙子可是他们老谭家的香火,是未来他们家的门楣。

他从来都舍不得打一个手指头,林来娣却很揍了他们一顿。

要不是为了让赵大花早点从牢里出来,他早就亲自去教训林来娣了。

“你说你长这么高的个子,一个女人你收拾不了?

走!

我跟你去你家,我就在旁边看着,你给我使劲打,打到她听话为止!”

谭有贵就不信了,林来娣这个小娘儿们,发疯两天还能变成老虎不成!

他抽着旱烟袋,气势汹汹的往林来娣家去。

走了几步感觉到谭诸墨没有跟上来,他回头瞪牛眼:“愣着干什么!

去你家!”

谭诸墨默默深吸一口气,不情愿道:“来娣坐月子,你别去闹她了,我保证妈要不了一个月就会回来!”

谭有贵气不打一处来,抽出嘴里的旱烟袋戳了戳谭诸墨:“我真看不起你,一个小女人都收拾不了!

我亲自去收拾!”

谭幸运赶忙悄悄一口气跑到林来娣的床边传话:“阿妈,阿爷要来打你,你快躲起来吧。”

谭幸运吓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虽然这个阿妈以前对她和几个妹妹没有对堂哥堂弟好。

但她阿妈从来没打过她们,况且最近她阿妈好像变了,对她和几个妹妹好了起来,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阿妈被打。

林来娣正在给谭明珠喂奶,她平静的摸了下谭幸运的脸哄她:“别怕,阿妈不会给你阿爷打的,你去把大队长叫来,路上只要碰到人,你就哭着说你阿爷要打我,快去吧。”

现在但凡谭家人找事,她就要把家丑沸沸扬扬扬出去。

谭珍珠听话的点点头,赶忙跑了出去。

谭有贵一肚子火气走到谭诸墨家门口,就看到林来娣戴着月子帽,怀里抱着谭明珠在门边站着。

谭诸墨给她使眼色:“风大,你出来干什么!

回屋去!”

他虽然对林来娣有意见,两人目前也还在冷战中,但也不希望她被打。

林来娣冷哼一声:“回屋好给你们打是吗!”

她冷漠仇视谭诸墨,谭诸墨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

明明两人是夫妻,却搞的跟仇人似的。

谭有贵黑着脸一声令下:“你跟她废什么话,薅屋里去!”

谭诸墨干杵着,面色沉重:“爸,你回去,我保证妈过几天就会回来,你别在这闹,闹开了让村里人看笑话。”

谭有贵平常很看重面子,他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会这个时候要来打林来娣。

“笑话?

我们谭家早就因为这个婊子成了成村,全大队的笑话了!”

谭有贵咬牙切齿的戳林来娣鼻梁的方向。

“诸墨,你家又咋回事,怎么又闹了起来!”

大队长黄伟匆匆赶来,身后跟来了一批看热闹的村民。

人没到跟前,声音就到了。

“谭叔,你消消火气,来娣正在坐月子呢,你是做老公公的,哪能打儿媳妇。”

“就是啊,坐月子是女人最虚弱的时候,虽然来娣生的女娃不值钱,但也不能这样对人家。”

“不能打人的,你们要是把来娣身体打坏了,以后就更没得生了,媳妇哪那么好娶啊,诸墨你可千万别犯糊涂。”

林来娣开始挤眼泪,低头楚楚可怜的啜泣:“我跟谭诸墨结婚的时候,他说他会对我好,不会让我受委屈,今天要不是大家帮忙劝,我肯定会被他们父子俩打死。

是你们今天帮了我,我来咱们这个村好几年了,这些年我对公婆那是恭恭敬敬的孝顺,从没有一丝怨言。

这次是婆婆把我女儿扔了,我逼不得已才拿刀逼她,不然我肯定不会这样,我真的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谭家的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大队长您帮帮我,我想离婚,房子当初也是队里批给我的。

我宁愿一个人要饭养活孩子,也不愿意在受谭家这份苦了。”

林来娣越哭越逼真,故作要下跪。

黄伟忙扶林来娣:“来娣,别跪,有什么好好说,我在这,谁都不敢打你,我给你做主!”

谭诸墨怔怔的看林来娣,心口处就好像被人猝不及防猛捶了下,疼痛感反射弧拉的很长。

她居然要离婚?

谭诸墨目光定定盯林来娣,他想看透她,却发现突然看不透了。

黄伟为林来娣打抱不平,严厉嗔谭有贵跟谭诸墨:“谭叔,诸墨,这就是你们不对了,来娣这孩子是所有知青里表现最好的,平时对你们老两口不是一般孝顺。

这次确实是你家婶做的不对,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都是人啊,哪能说仍就扔,来娣是当妈的,你丢她孩子跟杀她有什么区别。

老虎都知道护着自己的崽,更何况是人,你们要是因为这事打来娣,那我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你们了!”

黄伟自己就有三闺女没儿子,他能感同身受林来娣的委屈。

谭有贵立马变脸,笑呵呵的打圆场:“大队长你误会了,我不是打来娣,我怎么可能打她,我是来看孩子的,顺便缓和缓和关系,都是一家人,我当然也不想事情闹僵啊。”

要不是怕黄伟给他三个儿子分配重活,他才不鸟黄伟这个官没芝麻大的人。


可这是谭家的事,他不出面不好。

谭诸墨朝林来娣的房间说了声:“我去看看,一会回来做饭。”

10天了,终于舍得跟他说句话了!

“幸运插门听到没有!”

林来娣的声音不容置疑。

谭诸墨还是出去了,插门就插门,反正他能翻墙头进来。

谭诸墨一过来,谭有贵像有了主心骨。

前几日说不认这个儿子的话,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诸墨你来了,你看看这事该怎么处理?”谭有贵好声好气的,像是找到了靠山。

村里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了,谭有贵的老脸那是丢的一干二净。

谭诸墨客气的上前打招呼:“叔,婶,到屋里喝茶,这事出了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赵家人对谭诸墨的印象比较好,尤其是有一回赵雪她妈家因为招贼了,家里一点东西吃都没有。

是谭诸墨背着半袋粗面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给她家送粮食。

看在谭诸墨的面子上,赵家人进屋了没在门口大吵大闹。

谭诸墨把大门插上了,这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能让队里人看笑话。

赵家来了8口人,谭家只有三兄弟和谭有贵。

谭诸墨招呼赵家人坐下,家里茶缸不够用,就用碗倒了热水给他们喝。

赵母板着来说:“诸墨,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不会这么好说话的,你看看这做的都是什么事!”

赵父脸色更难看:“别说大人了,以后几个孩子都不能抬头做人,做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我都跟着丢脸。”

谭老大自知丢人,站在谭有贵的身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谭老三窝着一肚子火,他就等着看赵家人收拾谭老大。

谭诸墨以晚辈的姿态劝道:“叔,婶,你们生气我们都能理解,这事确实是我大哥做的不对。”

谭诸墨脸转向谭老大:“大哥,还不赶紧赔不是。”

谭老大这才不情愿的说了声:“爸妈,这事我做错了。”

赵家人个个都板着脸,没一个给他好脸。

谭有贵也没吭声。

谭诸墨说了几句好话后提出一条建议:“叔婶,你看这样可以吗,日子以后还是得过的,毕竟还有孩子在,这个房子从堂屋一发为二,砌上墙,就是两户了,以后关起门各过各的日子。”

谭有贵第一个不愿意,这房子本来就不大,他本打算这个房子以后留给老三。

他就跟着老三住,帮老三看家看小孩。

一下分成两半,像什么样子!

赵雪觉得可以,娘家没她的容身之处,这年头也没有女人离婚的。

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她提出要求:“分开住可以,爸妈平时还得给我们看孩子。”

谭诸墨提出:“看孩子的事,爸妈自己决定,这事我不好。”

“不行,这个屋子不能一分为二,像什么样子!”

谭有贵沉着脸表态。

赵母追问:“那亲家,你给个处理办法!”

谭有贵坚持道:“老大去老二家住,老二搬过来,这样最好。”

等过了两年,他再把谭诸墨一家赶出去另外起房子。

这样三个儿子都有独立的房子住了!

赵雪一惊,这个便宜谁不想占啊,能一家人独立住,这简直是她的梦想。

“也行,反正以后跟老三家分开就行。”

谭诸墨脸色难看了,不情愿的看谭有贵。

他已经表态过,不换房子,为什么执意要逼他?

赵家人也不说话了,反正有便宜占就行。

谭诸墨沉重的深呼吸一口气:“换不了,来娣不会同意的。”

赵雪立马说:“二弟这个事,你别操心,我跟来娣关系好,我去劝劝她准能同意。”

林来娣性子软又没儿子,她随便用这个痛处忽悠林来娣几句事准成。

以前她只要想占林来娣便宜,就说:“一个侄子半个儿,以后我儿子就是你儿子,长大了就是你跟几个丫头的底气和靠山。”

她靠这招屡试不爽。

“我先去看看来娣。”

说着赵雪就起身往外走了。

谭诸墨想叫住她,恰巧这个时候赵母又跟他打感情牌:“诸墨啊,你是读过书的,只有你最明理,最懂事的,家和万事兴嘛。”

赵雪美滋滋的就来林来娣家了,见大门插上了,哐哐拍了几下门。

“来娣呀,我是大嫂,快开门啊。”

出来开门的是谭幸运。

赵雪随口问了句:“来娣你妈呢?”

“阿妈在哄妹妹。”

赵雪直奔屋子里去,一进屋就看到林来娣戴着月子帽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身边的两个还在学写字。

赵雪吃惊问:“来娣,你今天没去上工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林来娣面色如常:“没有,这不是坐月子嘛,没出月子就没去生产队干活了。”

赵雪心里立马就不舒服了,林来娣居然也半个月没下地干活了。

那家里的粮食肯定不够吃啊,以前她们的粮食不够吃,都是来林来娣这拿,现在林来娣不去干活,到时候分不到粮食,那她还怎么来拿粮食!

赵雪面子上没表现出来不悦,往床边一坐,和气的笑了笑:“也对,你生完孩子该歇歇了,歇好了就会去生产队干活了。”

“我还要再歇半个月呢,女人啊,得养好身体,什么都没有有一个好身体重要。”

林来娣这话是故意说给赵雪听的。

赵雪又是不可思议一惊,生了个丫头片子比生儿子还娇气?

居然要歇一个月?

哪个女人不生孩子,谁不是生完了就下地干活!

要是换做平时她早就好好说叨林来娣一番了,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换房子。

赵雪虚伪的笑了笑:“还是来娣你好命,诸墨心疼你,生了个丫头,也不让你下地干活,不像我苦命啊,找了个你大哥这样的男人。”

说着赵雪哭了起来:“来娣,你说我这日子怎么办,也就只能你帮我了,爸说让我们两家换房子住,我是看在三个孩子的面才将就跟你大哥过。”

林来娣一惊,什么玩意,想跟她换房子?
“来娣,咱俩平时关系那么好,小东小西小南,都像你亲儿子一样,你平时那么疼他们,这一次也一定会帮我们家的,对吗?”

赵雪最喜欢用这招给林来娣洗脑,平时占便宜占习惯了,表面上虽然说着客气的话,但心里觉得,林来娣没有反对的权利。

林来娣淡淡一笑:“大嫂你是看上诸墨了吗?”

赵雪吃惊的愣了下,尴尬的笑了笑:“来娣,这怎么可能呢,不能这种开玩笑。”

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她才不像金艳骚里骚气,随便脱裤子。

“是你先开玩笑的啊,我好好的家为什么要跟你换啊?

你要说你看上我男人了,我让给你无所谓,但房子不行。”

林来娣这话说的气人又云淡风轻,被赶回来的谭诸墨等人,刚巧听得一清二楚。

他胸口顿时像被石头卡住,脸色冷沉如昼夜。

他在她心里居然连个破房子都不如!

还想将他随便送人!

谭老大听到这话,也挺尴尬的,故意咳嗽了声。

谭有贵跟赵家人紧跟着都过来了。

赵母从进院子里就开始打量,院子不大也不小,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一边是厨房,一边是菜园子种了点家常青菜。

她满意的不得了,这个院子马上就是她闺女家的了!

想想都开心的很。

走进屋里,一间堂屋,东西两边是卧室,虽然没有什么家具,只有简单的吃饭八仙桌,一个长柜子放东西,但斯室简陋,惟吾德馨。

“林来娣,你有病啊,还是吃枪药了,说什么混账话,我是你大嫂,长嫂如母,你怎么说话的啊!”

东边卧室里传来赵雪炸毛的声音。

赵母的好心情一下被赵雪这一嗓子吼没了。

一群人忙一股脑的冲进东边的卧室。

林来娣抱着孩子从容的坐在床上,盯着得寸进尺的赵雪说:“你想占我的房子,还想要我的尊重,可能吗?”

赵雪站起来,对进来的谭诸墨说:“老二你看看你媳妇怎么说话的,什么人啊,什么叫占你房子,是两家换过来住!

我从来就不是占人便宜的人!”

谭诸墨冷着脸:“她不愿意就算了。”

赵雪脸色骤然一僵,难看了一瞬,立马紧张劝说谭诸墨:“不是老二,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是这个家的老爷们,你说的算,你同意换,不管她林来娣同不同意,咱们这房子就都能换!”

林来娣失望的盯着谭诸墨,质问他:“你同意的换房子?”

谭诸墨没同意过,但这一刻他不知道心里别扭个什么劲,故意没吭声。

林来娣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不同意换房子,这是我的房子,他谭诸墨没有说话的份!”

谭老大凶神恶煞的指着林来娣:“我看你就是皮痒了,这是我家老二的房子,没你说话的份!

给你好脸了!”

林来娣从枕头下掏出菜刀,冲谭老大的手砍去:“是我给你们好脸了!

全他妈的蹬鼻子上脸了!”

谭老大吓的魂都快没了,幸亏他手缩的快,不然就少了一只手。

怒极的谭老大冲上去要打林来娣,谭诸墨拦住他,一把把谭老大拽到一边:“哥,你干什么!”

他自己哪怕是气的要爆炸都没动林来娣一下,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大哥打他媳妇。

谭老大个头力气都比不上谭诸墨,他怒气冲冲挑拨离间道:“这样的女人不打,能上房揭瓦!

老二,你怎么脾气那么软,怕她干甚!”

赵母当老好人,拦了下谭老大:“诸钱,脾气不能那么冲。”

她故作和蔼的往床边一坐,跟林来娣说好话:“来娣啊,你是好孩子,我家赵雪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呢,好孩子,你看这不是事出突然吗。

这个决定对大家都好,为了家庭和谐,眼下只能这么做,我相信你肯定懂得这个道理。”

林来娣不吃这一套,学着赵母的语气道:“我叫您婶子吧,婶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天下父母心都是为了孩子好吗,您说是不是?”

赵母听林来娣声音软和了,认为换房子的事有戏,她更和蔼的笑了笑:“是,当父母的都这样。”

林来娣接着说:“ 所以啊,婶子出了这样的事,您还舍得闺女受苦呀?

我就说句帮理不帮亲的话,这大伯子跟小弟媳做出那种事,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好几年了这事。

这就跟没改革开放前,古代那种几女侍一夫有什么区别啊,男人的心都不在家里了,以后会有大嫂好日子过吗?

做父母的要是真心疼女儿,那就应该不吃馒头争口气,把女儿带回家去,而不是把女儿往火坑推!”

“林来娣你胡说什么,我打死你个婊子,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谭老大脸上面子挂不住,气急败坏的又要冲过去打林来娣。

但谭诸墨在他面前拦着,他半步都靠近不了林来娣。

赵母的脸色难堪了一瞬,真是低估这个林来娣了,她挤出一抹笑容,故作从容:“这进一家出一家哪有那么容易,夫妻哪有没有矛盾,解决就好。”

赵雪被林来娣的话,心窝扎的很疼。

回娘家的这半个月,娘家嫂子没少给她脸色看。

娘家就是不想在供饭给她吃,才沉不住气把人送了回来。

林来娣淡淡一笑:“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句难听的话,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们搞出来的破事,让我擦屁股,我可没那么好心的,这房子是我的,我嫌弃他们脏,怎么可能换呢。”

赵母脸上挂不住了,冷着脸起身,把这个烂摊子扔给谭有贵:“亲家,你看怎么处理!”

谭有贵霸气表态:“老二跟老大家肯定得换,她说的话不算!”

话落吩咐谭老大:“诸钱,赶紧回去把东西搬过来!”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就不信,林来娣一个弱女子能拿他们怎么办!

“爸,你干什么!”

一声怒吼,在场人都怔住了。

是谭诸墨的声音。

谭有贵不悦看他。

谭诸墨盯着他说:“这房子不换,房子是来娣的!

大队上面登记的也是她的名字,就算我不跟她过了,这个房子最后也得分给她!”


第二天一大早,林来娣家的院子被人扔了很多羊屎蛋进来。

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老大和老三家那些调皮小子做的,等她空闲了再收拾些神兽。

谭诸墨看到院子里的狼藉,只骂骂咧咧了两句。

林来娣怀里抱着孩子,平静的跟谭诸墨说:“走吧,去大队找书记,咱俩离婚,这个房子得分我。

当初,这个房子是猪圈,是我表现好公分得到,后来改造成现在的房子,理所当然是属于我的。”

林来娣跟谭诸墨结婚的头两年,是跟公婆妯娌一大家全住在老的土房子里。

后来三兄弟凑钱盖了新屋,但不够住,公婆就把他们赶到老房子住。

但老房子太危险了,房体倾斜,漏雨漏风是常有的事。

林来娣实在没办法就去大队申请把荒废的烂猪圈给自己改造房子。

大队考虑到她的实际情况,又念在她是所有知青里表现最好的,就把猪圈批给她了。

所以要滚,也是谭诸墨滚!

谭诸墨气笑了,他吓唬她,她却来真的?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她一个下乡知青,在这个核桃村就是外人。

没有他的庇护,她能被人欺负死!

女人的嘴,真TM是骗人的鬼。

当初她看上他的皮相,费尽心思的将他追到手,说什么会做一个好妻子永远爱他。

全是骗人的鬼话,这才几年把他家搞的人仰马翻,还要跟他离婚。

真长本事了!

林来娣抱着孩子先往外走,谭诸墨跟着,但走到了大门口,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林来娣走几步发现不对劲,一转头看到谭诸墨往谭有贵家去了。

她猜可能去谭诸墨去请谭有贵支招抢房子了,毕竟他不占理,平时他也不是个会撒泼耍无赖的人。

但谭有贵耍无赖,那技术可是杠杠的。

“你看你刚嫁进来就闯祸,你多管什么闲事啊,显得你能还是咋的!”

“妈,你怎么能那么说话呢,我没认为我做错了。”

林来娣被邻居家吵架的声音吸引。

曹桂兰在训斥温月,声音很大而且是在院子里,那架势巴不得被人听到。

“你还没觉得你没错,你看看这院子里全是羊屎蛋子,你要是不多管闲事,咱家也不会被报复,说你一句,你顶一句,没教养。”

曹桂兰正指责温月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的林来娣。

她忙走到林来娣面前抱怨:“来娣,你看看,一院的羊屎蛋子,全是你妯娌家小孩干的,我们家因为你可是得罪人了。”

温月也赶忙走出来:“嫂子,你别往心里去,这事跟你没关系。”

曹桂兰嗔温月:“回屋去烧饭!”

大小姐又怎样,嫁到她家来了就得入乡随俗,受婆婆的管束。

温月没动,她昂首挺胸,大小姐的气质落落大方:“我不会。”

在她家都是佣人做饭,饭装好,筷子摆好再叫她吃饭,虽然后来家里因为是资本家的问题被打压了,但家里依然有人照顾她。

好在现在她家现在崛起了。

她是嫁人,不是来做丫鬟的。

曹桂兰两眼一瞪,不会?

这是媳妇该说的话?

林来娣赶忙打圆场:“婶子,你别怪温月,这事确实是因为我。”

她看向温月,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她想道谢,但这个场合又不合适。

“温月,对不起啊,给你招麻烦了。”

“嫂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是对的,护着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你是位好母亲,是他们做的不对,我愿意帮你是因为你做的是正确的事。”

她最见不惯重男轻女了,哪怕婆婆骂她,她依然觉得自己没错。

林来娣怀里的女儿饿的哇哇大叫,林来娣饭都吃不饱,更别提其他营养东西了,这吃不好自然就没奶水。

她连忙哄孩子。

曹桂芬把温月拉回家去,不让她跟林来娣多说话。

林来娣哄不好女儿,只能回家让孩子干裹奶,孩子哭累了也就睡了。

这样不是办法,她必须得想办法先活下去。

她叮嘱谭幸运在家带好几个孩子,就抱着最小的女儿去街上了。

集市上有家收头发的,林来娣有一头乌黑的长发。

她毫不犹豫的走近摊前跟男老板说:“你看我的头发多少钱。”

男老板握了下头发的厚度:“3块。”

林来娣转身就要走:“太少了算了。”

之前有个收头发的愿意出6块,她没舍得卖。

“给你加点4块,大妹子别走啊。”

老板喊她回来。

林来娣张口就是:“6块5,剪成齐肩学生头。”

她的头发很厚又长拖到了腰下边,一个人比两个人的头发还要多。

老板故作为难:“大妹子,这我亏本啊。”

“那就算了。”

林来娣故作转身。

果然老板沉不住气了:“行,行,就当我这回不赚你钱了,下次头发留长再卖给我啊。”

林来娣满意转头:“行。”

一剪刀下去,六年的长发被剪断了。

她跟谭诸墨结婚的时候头发很短,结婚后就没再剪过。

今天她剪的不光是她的头发,还有她对谭诸墨所有的期望。

拿到钱后她去买了两条鱼,一斤饼干,又割了一块肥肉,既能炼油,也能吃肉。

........谭诸墨在隔壁大队的河里去摸鱼,隔壁大队今天大坝放水,经过一条小河,会冲下来鱼,泥鳅,黄鳝等。

每次都好多人抢着下水摸鱼,谭诸墨好不容易摸到了两条黑鱼。

两条黑鱼很大,一条四五斤左右,一条有六七斤。

刚好黑鱼下奶,他提着两条鱼高兴回家。

谭有贵抽着旱烟袋沉着脸,蹲在他家门口。

但见到谭诸墨手里提着两条大鱼后,脸色顿时好看了:“哪弄的鱼。”

“隔壁大队今天大坝放水,运气好弄到了两条。”

谭有贵想到正事问:“你早上到现在就去摸鱼了?”

话里暗暗责怪他心里没老母,还有心思去摸鱼。

“我去派出所了,他们说得需要来娣签和解书才放人。”

他一早就跟队里的拖拉机去了镇上的派出所,后来才去摸的鱼。

其实谭诸墨一个人签字谅解也可以,他这么说只是让赵大花被多关几天。

让赵大花长点教训,毕竟扔的是他亲生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也不好受。

谭有贵像是从来没听过这么荒谬的事,生气的站了起来:“那臭娘们跑了,让她签什么和解书,她算个屁啊!”

谭诸墨一怔,不可置信:“跑了?阿妈抱着妹妹走了,她说要我好好照顾妹妹们,呜呜呜......”谭幸运,谭多福,谭珍宝,三个孩子从屋里跑出来,哇哇大哭。

“阿妈走了,阿妈不要我们了,呜呜.....”
赵大花越看林来娣越嫌弃,好歹是城里来的姑娘,这么没用。

“吵吵什么,小孩都看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到这找来了,没人见你小孩。”

谭有贵抽着旱烟袋从屋里出来,嗔林来娣。

他们都不承认抱了孩子,林来娣心里如热锅的蚂蚁,不安感更强烈了。

怕孩子被卖,情急之下林来娣往厨房跑,拿起菜刀冲出来对着赵大花逼问:“我女儿呢!”

赵大花鄙夷一笑,假把式,就她林来娣拿把刀出来就能吓唬到她了?

当她赵大花是被吓大的吗!

她可是当婆婆的,就没见有儿媳妇敢拿刀对家婆的,这大不道行为,传出去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赵大花用扇子指林来娣鼻梁凶道:“怎么着你还想杀人啊,你可长本事了,屁本事没有,脾气还大了,你那赔钱货不见了干我屁事,你这种女人,就不配吃我家的粮食。”

林来娣二话不说,举起刀就砍!

反正死过一次了,她没什么好畏惧的。

锋利的刀口对准赵大花的脸中央,似是要把她劈成两半。

赵大花意识到林来娣来真格的,一个翻身灵敏的从摇椅上摔了下去。

惊喊大叫逃命:“杀人啦,杀人啦.......我女儿呢,今天你要是不是把我女儿还给我,我砍死你们,谁都别想活命!”

林来娣是来真格的,她目眦欲裂,凶狠如豺狼,追着赵大花砍。

赵大花平时不是腰疼就是腿酸的,走个路哎呦来哎呦去的,现在被林来娣拿刀追砍,那速度堪比年轻人还利落。

谭有贵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这个儿媳妇平时说话都跟个小猫似的,今天是反常了。

他抄起锄头朝林来娣打去:“你不得了了,还想杀人,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林来娣急眼了,丝毫不怕,手里的菜刀对准谭有贵的脸扔去。

谭有贵被吓到,手里的锄头没打到林来娣反而掉地上了。

他逃命似的往外跑:“杀人了,杀人了.......”林来娣捡地上的菜刀追出去,赵大花、谭有贵往外跑,边跑边大喊:“儿媳妇杀公婆了......杀人了,杀人了.....”村里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查看,见林来娣举着菜刀追着谭家二老砍,都惊到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林来娣边追边质问孩子在哪。

但赵大花就是不说,这么多人看着,她就不信林来娣能真砍了她。

围观的村民得知是孩子不见了,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尤其是做了婆婆的,更知道里面是什么门道。

基本没有家里愿意养女儿,狠心一点的不是扔了就是掐死了,再不然就是卖了。

“来娣,来娣,你闺女在这呢!”

突然一道男人声音传了过来。

男人是村里书记董保站,他从地里回来顺便去稻田看看。

今天稻田要灌水,幸亏他看到了谭明珠但凡晚五分钟,大坝放水谭明珠就会被水冲死。

“这孩子在东边稻田水沟里,幸亏我看到了。”

林来娣惊魂未定的跑过去把女儿牢牢的抱在怀里。

谭明珠哭的声音发哑,小脸通红,心疼的林来娣直掉眼泪。

赵大花阴阳怪气的嘲讽林来娣:“自己看不好孩子,还拿刀砍我们当老的,现在你的狗眼看到了吧,我可没抱你的赔钱货。”

说着赵大花委屈了起来,眼泪干巴巴的掉下来,撒泼打滚往地上一坐,仰天长啸:“我的老天爷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谁家儿媳妇拿刀砍公婆啊,这是大逆不道啊。

我全心全意的对她,把她当亲闺女,她要杀我啊,老天爷啊,你快救救我吧,不然我可怎么活啊。”

谭有贵找董保站评理:“书记,你给评评理,你说有她这样做小的吗?

不要她多孝顺,但拿刀砍人这是犯罪啊,我们谭家一辈子老实人家可不能要这悍妇。”

林来娣手里依然握着菜刀,理直气壮的将家丑在众人面前扬出来:“我一口一个爸妈的叫你们,你们呢嫌弃我生的是女孩,处处看不惯,没给我做过一次月子。

我想着你不喜欢就不喜欢,我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喜欢、自己养,你呢!

你个丧心病狂的老太婆,把我女儿扔了!

你没妈,你不是女人,你不是女人生的吗,你丢我的孩子这才叫犯罪,我砍死你也是活该!”

赵大花咬死不承认,撒谎不脸红的举手发誓:“谁丢的孩子谁不得好死,我一辈子没做过坏事,你这么诬陷我,你不得好死。”

反正又没人看到。

“你不承认也是你抱走的,我家孩子看到了,你才不得好死,你只疼孙子,不疼孙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婆媳俩互不相让对吵,董保站让一小年轻去地里把谭诸墨叫回来。

他怕林来娣情绪激动又拿着刀乱砍,好声好气跟她商量:“你男人一会就来,我也在这,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跟我说,抱着孩子拿刀别伤着了。”

说着董保站试探性的从林来娣手里拿过刀。

林来娣死死的握着刀不给董保站,她一个外人在这里举目无亲,只有这把刀是她的底气。

“书记,你放心,我不会乱砍人,除非迫不得已。”

“咋回事!”

谭诸墨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其实路上他已经知道是他妈把小孩偷扔了,把他媳妇逼的发疯拿刀砍人,但还是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嗓子。

赵大花见儿子来了,哭的更厉害了寻死觅活的:“我不活了,这么冤枉我,我活着也没意思,谁丢的小孩谁不得好死,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养大。

又给他娶了媳妇, 我的命怎么 这么苦,娶了个要砍我的儿媳妇,我不活了.....”谭诸墨一下就动摇了,他妈都发誓了,况且这可是他妈的亲孙女,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可能扔到沟里去。

“来娣,你发什么疯,给妈道歉!”

周围全是看热闹的村民,他不能让长辈挨骂,大家都好这个面子,而他媳妇是晚辈受点委屈,他可以窝在被窝里慢慢哄。

林来娣眼眶温红,这个丈夫她上辈子是既爱又恨。

这一辈子,如果调教不好,宁愿当垃圾扔了,她都不吃婚姻这碗夹生的饭 。

林来娣举起手里的菜刀,怒气冲冲对谭诸墨:“你让谁道歉,你再给老娘说一遍,你TM是不是猪啊,你女儿被你亲妈丢了扔沟里去了,你是不是男人啊,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了,任由你家人欺负,你这样的男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我第一个该砍死的人就是你!”

林来娣真砍过去了,谭诸墨来不及跑,下意识抬手挡。

嗞!

刀口砍到谭诸墨的胳膊上,瞬间鲜血溢出。

谭诸墨难以置信的盯着平日温柔的跟只猫似的妻子,居然真砍他了。

“杀人啦,杀人啦!”

赵大花癫狂大叫。

老两口冲过来要打林来娣,林来娣拔刀对向他们。

董保站跟几个劳力将他们分开。

林来娣豁出去了,手里挥舞着带血的:“今天我就告诉你们了,谁以后再欺负我,欺负我女儿,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砍死他,不论是谁!”

谭诸墨伤的不重,只是有点小疼能忍受。

他压着火气跟林来娣说:“肯定有误会,我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疼嘛,你拿刀乱砍什么,疯了你!”

赵大花:“诸墨,女人不打不行,这女人要反天了,你得好好收拾。”

谭有贵:“你是不是男人,一个娘们都收拾不了!”

谭诸墨不想让父母失望,这么多村民都看着,不能让长辈丢脸,他为难的嗔林来娣:“不嫌丢人啊,你现在就是个疯子,大家都在看笑话,赶紧滚回家去。”

只要林来娣乖乖回去,所有人都有台阶下了。


谭诸墨上前拉林来娣:“跟我回家去,有什么回家好好说说。”

林来娣挥舞手里的菜刀警告谭诸墨:“我没家,今天你要不像个男人把这事给处理了,我就砍死你们,能砍一个是一个,120拉你们,110拉我!

我豁出去了!”

谭诸墨不得已后退几步。

他从没见妻子这目眦欲裂过,一时自己也有点懵。

“书记,你听到了吧,她要杀人,这种人得赶紧抓起来送牢里关着。”

赵大花抓住这一点为自己鸣不平。

“我的命真苦,千辛万苦给儿子娶媳妇,结果娶一个神经病回来。”

谭有贵气自己儿子窝囊,指着谭诸墨鼻梁骂:“你是不是老爷们啊,自己娘们管不了是不是!

不会上去大嘴巴抽啊,我就不信她90斤的小人,能反天了!”

“就是,二哥,你能不能管管,管不了我帮你收拾。”

说这话的谭诸墨的亲弟,谭诸才。

林来娣怒气冲冲的刀口对准谭家人:“反正我今天是不要命了,我看谁敢动我,谁动我,我第一个砍谁!

我就不信这天下没王法了,你们作为爷爷奶奶重男轻女,不稀罕我女儿,我认,但你们偷了我的孩子,还把她给扔了,差点害死了她。

这个公道我要是不给她讨,我就枉为人母!”

“我的老天爷啊,我不活了,我这一辈子兢兢业业的善良,从来没做过一件坏事啊,被自家人这么污蔑,我可怎么活啊。”

赵大花哭天抹地的,那样子看起来比窦娥还冤。

谭诸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嗔珍宝:“你看错了没有!”

只要珍宝被吓哭说看错了,这事也能糊弄过去。

谭珍宝哇哇大哭:“我没看错,就是阿奶偷抱走的妹妹,阿爸我真没撒谎,我真没撒谎。”

谭诸墨蹙眉,沉着脸说赵大花:“妈,你说你,丢孩子干什么。”

话落又板着脸哄林来娣:“回家说。”

“回你妈个头,谭诸墨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我必须要一个交代!”

“呦呦,二嫂你今天火气这么大啊,你想要什么交代啊,孩子不是好好的吗,又没出问题,全家人都跟你在这丢脸,你觉得合适吗,不管咋说,你也要顾及下谭家的颜面不是。”

说话的是老三媳妇金艳,平时仗着自己生了两个儿子没少欺负林来娣。

林来娣冲她凶:“有你什么事!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以为你声音好听啊,也就只有谭诸才和谭诸钱喜欢听!

再在我面前逼逼,我第一个收拾你!”

谭诸才不可思议的愣住。

什么意思?

金艳心虚的眼里闪过几秒慌张,她故意拔高声音怒斥林来娣:“你胡说什么,你血口喷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林来娣手里的菜刀还在滴血,金艳上前两步,菜刀挥舞过来,她吓破魂摔在地上。

林来娣:“有没有这事你自己清楚,老三傻帽一个,被戴了几年绿帽没发现。”

这事她上一世她没捅出来,就是为了家里和谐。

但现在这个丑事,她必须扬的全世界都知道。

“我看你是疯了,有病!”

谭诸才不信,认为林来娣是故意说这话给他们家人丢脸。

“老三,你里面的短裤是不是不见了两条,在老大家呢,说不定就穿在老大身上了,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来娣说的有有鼻子有眼,谭诸才心生动摇,他丢了两条短裤的事,他从来没对外说过。

不行,他得去看一看。

扒下老大的裤子,眼见为实。

要是林来娣是瞎说的,看他怎么打死她!

谭诸才像叟剑跑的飞快,去生产队找他大哥去。

金艳慌了,东窗事发,挨打是少不了的。

所以她也跑了,打算回娘家躲着。

赵大花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就扯到老大和老三家了。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天哪,这不会是真的吧。”

“难怪老大平时对老三媳妇这么温柔,原来两人有事啊。”

“妈呀,这要是真的以后兄弟俩怎么处啊。”

赵大花激动大骂:“闭嘴,谁在胡说八道我撕烂谁的嘴,都是林来娣这个贱人胡说的。”

赵大花气不打一处来,怒指谭诸墨:“你是个死人啊,你媳妇这么败坏我们家,是要逼着我去死啊。”

说着赵大花往谭诸墨面前一跪,咚咚咚的磕头:“我现在就去死,我给我自己的儿子磕头,磕死我自己,这样你就能相信我没丢那个赔钱货了是不是!”

谭诸墨一向孝顺,承受不住老母亲这样,忙将赵大花扶起来:“妈,你这干什么,我相信你,你快起来。”

赵大花不愿意起来,寻死觅活的:“儿啊,我的儿啊,我那么疼你,你媳妇今天要拿刀砍我啊,我真心错付啊。

你可知道为娘的心啊,那是你的孩子,娘怎么可能丢呢,你是娘的心肝啊。”

谭诸墨抱住自己的母亲,满腔的感动在看向拿刀的林来娣时,怒气一下就来了:“林来娣,你闹够了没有,你要什么交代,你给我滚回家去,别逼老子抽你!”

他妈都跪下了,都要去死了,她还想要怎样!可林来娣目光凛冽,谭诸墨凶,她比谭诸墨还凶。

“偷盗并丢弃小孩是犯法的,我要报公安抓你妈,这就是我要的交代!

谭诸墨你不再是我林来娣的丈夫,不再是我孩子的父亲,我就当你死了,你要是再帮你爸妈欺负我,我就不是当你死了,我亲手砍你!”

谭诸墨震惊又气恼,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向善解人意,孝顺有加的妻子,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董保站苦口婆心劝林来娣:“来娣,孩子现在没事,就算了,你看事也闹开了,肯定下次不会再出现这事了。”

“嘀呜嘀呜......”突然由远及近传来了警笛声,只见公安的车朝这边开来。

赵大花倒打一耙道:“对,报公安,这疯女人把我儿子砍伤了,还想杀人,赶紧把她抓起来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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