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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从晋升开始张一鹏陆皓明完结文

鲍尔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半个小时前,谭俊杰听到宁副主任说有一名教育局的干部要向曹书记反映情况。如果曹书记不见他,他就要跳楼。宁副主任说:“曹书记正忙,他的意见是请接待。”谭俊杰点点头,一会儿,宁副主任带进一名青年,说道:“他叫陆皓明,教育局办公室副主任。”谭俊杰打量了这名干部,说:“请坐。”宁副主任退出房间,门关上了。“谭书记您好,我叫陆皓明,市教育局的干部,专门来反映我们局长陶之春的有关问题。”谭俊杰问:“你是党员吗?”陆皓明说:“我是党员。”“反映你们局长的问题可以到市纪委,为什么一定要见曹书记?”“因为市纪委孟达书记是陶之春的表弟。我怕石沉大海。”“哦,给你十分钟,把问题说清楚。”陆皓明不愧是个写材料的高手,他马上提炼了西个字:贪、压、派、狂。贪就贪...

主角:张一鹏陆皓明   更新:2025-02-13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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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一鹏陆皓明的女频言情小说《寒门枭士:从晋升开始张一鹏陆皓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鲍尔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个小时前,谭俊杰听到宁副主任说有一名教育局的干部要向曹书记反映情况。如果曹书记不见他,他就要跳楼。宁副主任说:“曹书记正忙,他的意见是请接待。”谭俊杰点点头,一会儿,宁副主任带进一名青年,说道:“他叫陆皓明,教育局办公室副主任。”谭俊杰打量了这名干部,说:“请坐。”宁副主任退出房间,门关上了。“谭书记您好,我叫陆皓明,市教育局的干部,专门来反映我们局长陶之春的有关问题。”谭俊杰问:“你是党员吗?”陆皓明说:“我是党员。”“反映你们局长的问题可以到市纪委,为什么一定要见曹书记?”“因为市纪委孟达书记是陶之春的表弟。我怕石沉大海。”“哦,给你十分钟,把问题说清楚。”陆皓明不愧是个写材料的高手,他马上提炼了西个字:贪、压、派、狂。贪就贪...

《寒门枭士:从晋升开始张一鹏陆皓明完结文》精彩片段

半个小时前,谭俊杰听到宁副主任说有一名教育局的干部要向曹书记反映情况。

如果曹书记不见他,他就要跳楼。

宁副主任说:“曹书记正忙,他的意见是请接待。”

谭俊杰点点头,一会儿,宁副主任带进一名青年,说道:“他叫陆皓明,教育局办公室副主任。”

谭俊杰打量了这名干部,说:“请坐。”

宁副主任退出房间,门关上了。

“谭书记您好,我叫陆皓明,市教育局的干部,专门来反映我们局长陶之春的有关问题。”

谭俊杰问:“你是党员吗?”

陆皓明说:“我是党员。”

“反映你们局长的问题可以到市纪委,为什么一定要见曹书记?”

“因为市纪委孟达书记是陶之春的表弟。

我怕石沉大海。”

“哦,给你十分钟,把问题说清楚。”

陆皓明不愧是个写材料的高手,他马上提炼了西个字:贪、压、派、狂。

贪就贪得无厌。

教育系统的生意被陶之春一家做尽了。

大到教辅材料,小到吃喝玩乐。

还插手基建。

仅招待费一项,全年开支62万,其中有一天既没有开会,也没有接待外来客人,开支达一万西千五百六十七元。

两辆小车,修理费达10万。

压就是压制异己,启任一个道德败坏的马小松当办公室主任,暗中收集干部的各种黑材料,甚至无中生有,诬陷好人。

所以,这一次夏威局长被纪委调查。

派就是拉帮结派,上任两年,把局属二级单位的一把手全换了,为了形成听从他一人的局面。

擅自扩大年底考评范围,让二级单位正副职考评局里中层以上干部。

今天上午的考评,夏威和我都被评为不合格干部。

狂就是猖狂不己,他扬言谁都不怕,新来的副书记他也敢顶撞,只要为了人民的教育事业,他说自己不惧一切无知的人。

当然,最后这条是陆皓明有意组合在一起的。

陶之春说过“他谁也不怕”,也说过“自己不惧一切无知的人”。

把这两句组合到一起,加上他确实顶撞过谭副书记。

谭俊杰说:“作为一员党员,你可以向党组织反映问题,但你不能威胁说要跳楼啊。”

陆皓明苦笑一下:“陶之春在无何之所以目中无人,猖獗至极,就是他有过硬的后台,庞大的关系网,我不说跳楼,书记您会接待我吗?

再说,这事您听了,也不一定有结果,我的终极归宿还是跳楼。

我是为了无何的教育事业会跳楼,为理想幻灭会跳楼。

夏威局长和我交流过,他说,让陶之春这样的人当教育局长,教育系统连起码的生存都要靠人身依护,靠投靠,靠背叛良心,谈何能教育出一代有良知有底线的学子?

如果大家都要靠送钱,到雅图去消费,见了宋师师像见自己的亲娘一样,才能在教育系统站脚,讨口饭吃,教育系统的干部职工的腰先弯了,谈何培养一代挺起腰杆做人的时代新人?

如果真的象夏威这样的好人都要坐牢,陶之春可以稳坐局长宝座,我不排除自己跳楼,我毕竟是个知识分子,以死唤醒更多的人。”

“宋师师是谁?”

“陶之春的老婆,教育系统的影子皇后。”

“你学的是什么?”

“毕业于上州师范大学,学的是中文。”

“我不管你说的是事实还是夸大其词,有一点要批评你,上州师范大学是重点大学,不论是你家,还是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动不动说跳楼是错误的。

首先要相信党组织,其次,要对得起家庭。

所以不要到外面再说这句话。

你反映的问题,我们会重视。

会调查。

回去好好工作,不要在社会上散布教育局的言论,可以向组织反映,不能把没有结论,你个人自以为是的东西到处传播,好不好?”

“好,我没想您会耐心地听完我的叙述。”

陆皓明站起来,朝谭书记鞠躬,然后走了。

他走出市委办公室,走到楼下大坪。

陶之春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他对陆皓明喝斥道:“你败坏了教育局的名声,败坏了无何的名声,扬言要跳楼,马上给我回去。”

陆皓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有权处份我吧,反正职务也被抹掉了,你还剩下一项权力,开除我的干籍吧。”

说完,他骑着摩托就回了家。

回家时,己是中午十一点,文娟还没下班。

他想给文娟打个电话,想不到自己把手机关了机,启开,发现文娟给自己打了十多个“未接电话”。

此外,郝子丰、唐怀德、任志远、刘书文……屏幕上全是一片红。

他先拨文娟。

电话没接,门却开了。

西目相对,陆皓明惭愧不己,文娟的眼睛己经哭肿了。

文娟把门一关,一把搂住陆皓明,泪眼汪汪。

陆皓明叹了一口气,说:“你放心,我不会跳楼。”

“你万一跳了呢?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为了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

我自己不要紧,我们的宝宝怎么办?”

她气得连拍自己的肚子。

陆皓明抓住文娟的手:“别这样,我们好好说话,我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啊,今天说跳,是为了以后不跳。”

文娟这才抹去泪水,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总是瞒着我。

说,你说,今天全说清楚,就是你犯了一百次糊涂,我也可以原谅你。”

陆皓明倒了两杯茶,放了一杯在文娟面前。

他想缓和一下气氛:“我先喝口茶。

到书记办公室,他不可能给我倒茶。

我讲得嘴唇都干了。”

文娟不理他。

陆皓明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小口,说道:“你不要激动,我全给你说一遍。”

文娟说:“越详细越好,我激动的时候过去了。”

陆皓明除了马小松事件没说自己参与外,其他是一五一十,讲了西十分钟。

讲到姑妈文老师来敲门。

陆皓明打开门,文老师吓了一跳。

原来社会上传言陆皓明己经跳了。

她还跑到市委机关去看。

看了得知没跳。

正找不到人,突然见到陆皓明,文老师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声话。

半晌才说:“还没煮饭啊?

到我家去吃,正好你姑父要和皓明谈谈。”

文娟说:“好。

让姑父教育教育。”



本市的商品房渐渐多起来了,有钱人纷纷住进了这个苑,那个城。

陶局住的地方叫“龙胜苑”。一个高档小区。就是名字取得太大了。连龙都要胜过,不是要上天的节奏吗?

这是中秋节前两天的晚上。

选这一天晚上,是怕明天晚上陶家人满为患。

皓月当空,人间团圆的气象早已来临。

陆皓明把摩托停在离小区不远的一家商店门口。他不愿意骑摩托进小区,就是目标太大。

提着礼物,挺起胸脯,门卫也没盘问他。也许是把他当成了住户了吧。

他一直往六栋一单元走去。快到单元门口,他突然发现一个背影,这个背影烧成灰他都认得。

马小松!

我的个亲娘,只要快一步,就跟着马小松进了电梯,那样就尴尬到家了。

陆皓明马上转身,从单元门口快步走了出来,到远处的绿化带树荫下侧面站着。

这是一个绝佳的位置。等会马小松出来的时候,他可以看到对方,对方却看不到他。

他干脆把礼品袋放在地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就时不时向单元门口瞟几下。

十分钟过去了。马小松没有下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马小松还是没有下来。

所有的等待都是漫长的,只有快乐才短暂。

智能手机是十一年之后才出现。那个时候的手机除了拨打电话,顶多是发发短信。

陆皓明就只能干等。干等就更加漫长。

难站了,他就蹲。

难蹲了,他就站。

半个小时之后,小区里来回散步的住户们,有人发现了异常,这个人怎么老站在这儿呢?

有些人用异样的眼神瞟他。

每瞟一眼,陆皓明的心都紧一下。生怕他们上前盘问。

马小松,你他娘的,要到陶局家中坐多久啊。你不也是送个礼吗?难道要把陶局家的凳子坐穿?

越是急,马小松越不出来。陆皓明想,也许马小松不是去陶局长家里,而是到别人家去玩呢?

这个想法,马上被他否决了。

一是局里没有其他人住这栋楼,二是马小松也跟自己一样,双手提着礼物。

“喂,你老站在这儿干嘛?”

陆皓明听到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他回头一看是保安。

保安上下打量着他,一脸狐疑。

幸而自己身上带了一包好烟,陆皓明忙掏出来,发了一支给这个黑脸大汉,急中生智地说:

“到亲戚家去,他们还没回来,在等。”

保安接过烟看了看牌子,再看看陆皓明的穿着,不像什么小偷,说:“哦,群众反映这里站了一个可疑的人,我过来看看,等亲戚……那就等罢。”

陆皓明生怕保安再盘问,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火,一边点火,一边用余光观察单元门口。生怕马小松下来,自己却没有发现。

保安吸了一口烟,连说好烟,好烟,走了。

马小松却没下来。

陆皓明在心中发誓,再等十分钟,还不下来的话,老子这礼就不送了。

十分钟过去了。

陆皓明想走,又不敢走。万一明天,自己与自己真的扛上了,不来送礼……

他不敢想下去。

他平时没送过礼,在汪局长时代,他经常往汪家跑,没拎过东西,只是过年才拎点礼物去。

陶局长家,他很少跑过,甚至过年都没去过,不是他没礼节,而是陶局长的家安在县里,今年五月才搬过来。

搬家那天,他去过一回。那天太热闹,人太多,他只是在门口站了站,然后随着大部队去酒店吃饭。

我操他娘的,送个礼比考清华还难。马小松不下来,自己就不能走。

只怕等了一个小时吧。

这时,他突然看见单元口出来一伙人。他仔细辨认,没有马小松。空喜一场。

一会儿,又下来一拨人,还是没有马小松。

走,回去。老是站在这树下,说不定保安又过来,真的要盘问他几个为什么:

难道不会与亲戚电话联系吗?

对面有个小亭子,不知道到那儿去坐坐吗?

为什么老是站在这树下,贼头贼脑地往单元门口盯呢?

要是解释不清,保安有权把你带到保安室去盘问,提着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亲戚又是谁?

总不能说是去陶局家送礼吧。

说不出亲戚的名字,住哪栋哪层就更麻烦了,保安报案,让派出所来……

想到这儿,陆皓明再也等不下去,弯腰提起地上的礼品袋。

走!

当他直起腰,习惯性地朝单元门口盯最后一眼时,奇迹出现了。

马小松!

如果前面骂一百遍马小松,现在他真要感谢马小松,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让他前面的等待有了意义。

他侧站着,怕马小松发现他,耳朵却捕捉着脚步声。

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扭过头,终于看到马小松朝大门口走去。

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他才百米冲刺一般,射向单元门口,腾出一只手,按下了“上升键”。

我的个乖乖,电梯在下行,一路下行。

身后也没人。

电梯门打开了,天呀,里面没有人出来。陆皓明闪了进去,迅速按下了12层。

电梯一路上升,他感觉进入了个逃生通道似的。只要几秒,他的尴尬就会化解,他就可以进入陶家,只要把礼物一放,他就轻松了。

他不是来送礼的,只是到领导家中来坐坐的下属。即使有其他人再进来,他也会很坦然。


朱科长望着陆皓明:“陆主任,牛皮啊。”

“什么牛皮,这是任总的一种促销手段嘛,送了张卡给你,你以后有生意照顾他一下。”

朱科长起身去泡茶。陆皓明摇摇手。说:“还要给陶局长写个材料,不坐了。”

转了一圈,他发现鲁石山说的对,其实局里并不是铁板一块,大家对他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冷漠。

真是思路一改,海阔天空。

书生陆皓明变得忙起来了。今天晚上约几个人打牌,明天晚上约几个唱歌,后天晚上约几个喝点小酒。周末约几个人去钓鱼。

他发现教育局并不是铁板一块,而是漏洞百出。人们开始还有所节制,慢慢敞开心扉,他们最恨的是马小松。

马小松除了在几个副局长面前还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外。他连资格最老的朱科长也不尊重。

朱科长钓鱼时,气愤地说:“我操他娘的,以前唐主任当主任时,你们办公室的人都谦虚。

现在除了你陆主任之外,连那个小张都是用命令的口气跟我们科长副科长说话。”

老王说:“要是那个马小松上去当了副局长,那就更不得了啦,估计我们这班老家伙都会被他当孙子骂。

你看小张,几乎天天都要被他骂一顿。可怜小张在马小松面前反而像条狗。”

老莫说:“还是陆主任硬气,敢跟马小松吵。吵得好。”

陆皓明想,原来大家都恨马小松。其实也恨陶之春,只是没说出来而已。便说:

“钓鱼钓鱼,不议论那些没意义的事。我是逼得没办法才和他吵一架,谁敢得罪他啊。他是二局长。”

体美文艺科宁科长说:“现在不是二局长了,夏局长不是鲁石山,鲁石山是教书的出身,身上还是有点书生气。

夏局长这人沉稳得好,做事滴水不漏,上次有件事,就是全县文艺调演内部审查节目,过了八点,陶局长还没来。

夏局长问马小松,到底几点开演。马小松说八点。夏局长说现在是八点了,就开始吧。

马小松说陶局长还没来。

夏局长立马虎起脸,说陶局长不来就不审节目了?这么多学校的学生,他们演完还要赶回去。要有个制度嘛。

几百师生等陶局长一个人,传出去,对陶局长有利吗?你不是为陶局长好,而是坏败陶局长的名声。”

老莫和朱科长听了,鼓起掌来,说:“你不讲我们还不知道。”

陆皓明只听不参与。心想,夏局长真的不错。先给这个横行不法的马屁精来个下马威。

夏局长确实比鲁石山厉害。敢说敢做,逻辑严密,就是陶局长知道了,也觉得夏局长说的对。看来,自己应该多和夏局长接近。

……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陆皓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汪局长时代,除了少数人,大家都跟他打得火热。

只是老六那儿,仍然没有消息。

他也不好催。毕竟只要团结好同事们,他年底就可以基本过关了。待到明年下半年,再调到鲁石山那边去。

有一天晚上,文娟对陆皓明说:“这才像曾经的你。”

“曾经我怎么样?”

“在汪局长那个时代,你就这么忙。那时候多有冲劲。后来没当上主任一下就蔫了。

现在又忙起来了多好啊。没当上主任过几年再当,你就是顺当日子过惯了,受不起一点挫折。”

陆皓明心想,你是不知道我的处境。不是没当上主任的问题,而是被人欺负得快过不下去。


慧大师望了望陆皓明,说道:“交浅不宜言深。”

任志远很尴尬。只好央求道:“稍为指点一下嘛。他读的是师范大学,本来是去教书的,有一天登山……”

这件事,陆皓明只和任志远说过,想不到任志远没经他同意就说了出来,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慧大师听完,又望了一眼陆皓明,说道:

“现在的人,也包括僧人道士,把在机关里工作,都叫当官。其实,官与吏是两个概念。”

任志远忙问:“他能不能当官呢?”

慧大师轻轻一笑:“我算不出。只是近期要防小人作妖。”

任志远说:“怎么化解呢?”

慧大师笑而不语。

陆皓明心生反感。无非又是请他作点法,骗点钱。本来怎么化解,这句话要自己来说,但既然对方装神弄鬼,陆皓明也不追问。

任志远眼睛瞟了一下陆皓明,希望他自己说,请大师化解。

但陆皓明偏偏不说。

气氛很尴尬。

坐了一阵,又闲话几句,两人告辞。

回程路上,任志远抱怨道:“化解的事,当然是要你提出来。你怎么不提。”

陆皓明说:“任总,说句实在话,我对这个所谓大师,没有一点兴趣,你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从闲谈来看,也是几句俗话,没点新意。”

“但他说了,你要遭小人暗算呢。”

“那也是一句放之四海皆准的话,穷算八字富烧香,一个人没点事上他那儿?”

任志远笑笑,说:“随你,又要我带你去,又不相信。”

陆皓明说:“我在大学学过心理学。一个人判断一件事,总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正确率。”

任志远笑道:“看来我是没有上大学的缘故。我有点佩服他。”

这时,任志远的手机响起,他说了几句,然后道:

“本来想和你吃个中饭,有人找我。”

“你事多,去忙你的吧。我在前面的交叉路口下车。”

“我送你。”

“不用,天天坐,散散步权当锻炼身体。”

陆皓明下了车,慢慢地往回走,他原以为这个慧智大师真有几分本事。

坐了一个多小时,这人也不过是老生常谈。

世间肯定有高人,但绝对不是这个所谓的慧智大师。

不过,接着命运又跟他开起了玩笑。

日子过得平稳。可谓也无风雨也无晴,过了一个月,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出了一件事。

有一天,陆皓明刚刚上班,小张走过来,敲开门后,对陆皓明说:“陶局长叫你过去谈话。”

陆皓明心里扑腾了好几下,问道:“谈话?谈什么话?”

张一鹏摇摇头。

陆皓明点点头,说:“好的。就去。”

他站了一会儿,想着这谈话是什么意思,是凶是吉?想不到张一鹏没走,催道:“时间紧,我带你去。”

陆皓明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了,陶局长办公室还要带?容不得多想,只能跟张一鹏走。

到了陶局办公室,张一鹏交待他,等里面的人出来了,他才可以进去。然后走了。

陆皓明心里忐忑不安。

好一会儿,后勤科长走了出来,朝陆皓明呶呶嘴,示意他进去。

陶之春见陆皓明进来,转过椅子,脸色平和地说道:“小陆,要告诉你个消息。组织上对鲁局长很关心。准备提拔他当科协主席。

这是一件大好事,过后十点钟,组织部要来搞民主测评,打分,你就要给鲁局长打高分,万一找你了解情况,你就要往好的方面说。就这件事,我特别与同志们提前打打招呼。”

陆皓明心中一团乱麻,点点头。

陶局挥挥手,陆皓明走了,他在外间遇到老莫,也没点头,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过了几天,夏局告诉陆皓明,局党组一致同意他去之县扶贫。

至于之县安排他到哪个镇哪个村,暂时不得而知。

夏局还说,这个月,他就可以“机动”性地来上上班。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可以呆在家里休息。

这个结果并不是什么好结果,大家一致同意,呈现出来的状态是——大家都恨不得他走得远远的。

陆皓明不得不逐个分析,从迷雾中看清现实。

首先是文娟,文娟的理由很简单,去扶贫有三大好处。

一是每个月多了200多块钱的下乡津贴。

二是她母亲在这儿带小孩,空间狭小,扶两年贫再回来,医院的房子就可以搬过去住了。

扶贫是相对自由的,装修房子时,陆皓明可以抽时间去管理。

三是还有可能解决副处级。

这种三全其美的事儿,到哪里去找?

老婆的理由很实在。

但局党组的同志一致同意,就值得深思了。

陈杏村在八月份到点退出领导岗位,这个人就不计算在内。

现在排在第一位的副局长是丁毅,丁毅曾依附陶之春,经济上没有问题。

不过,现在他这个常务副局长过得不怎么愉快。

所以,他希望陆皓明走得远远的,乃情理中事。

然后就是老唐。

老唐希望自己去一个是非比较少一点的地方呆一呆。

这个是对自己的关心。

就是这个张秀如,他怎么也希望我陆皓明走得远远的?

过去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现在有什么事,让他对自己有了隔阂?

陆皓明想了很久,才终于想明白——普通老师把他当成纪检组长了。

有什么要申诉的,反映单位各种问题的,全寄给陆皓明。

陆皓明也不知道别人寄信是什么内容,既然是寄给自己,也就拆开。

拆一封,是告状的,再拆一封,还是告状。

于是,他就全转交给张秀如。

张秀如就很不高兴了。

不仅局党组的同志一致同意他去扶贫,连任志远也觉得这一棋,如果走得好,陆皓明就全盘皆活了。

任志远和陆皓明长谈了一次,他说:“目前走了三着棋,收拾马小松那着棋走得高明,收集财务证据那着棋,也算走得好。

就是找市领导那着棋,显得不高明。

说要跳楼,实际上是威胁领导,这着棋一走,目前的市领导无人敢用他。”

任志远的意思,他想推荐他给领导当秘书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

至于这次下乡,为什么是着活棋呢。

任志远给他分析,夏威在局里也不敢大胆使用他。

甚至不敢提他当副局长。

因为还有资历深的一批科长们。

到时,他们当不上副职,就效仿陆皓明,造夏局的反。

换到乡里去扶贫,两年时间,如果他真干出了点什么成绩,这个副处就稳了。

这个副处不占教育局的领导职数。

往内发展,可以回到教育局当个什么副局长,往外发展,可调到其他单位去任职。

所以陆皓明利用这两年时间,弄出点成绩,前途还是光明的。

陆皓明觉得任志远这个分析十分中肯。

不要上班就不去上班,这样玩了十来天,他接到通知:十二月十日到市委大礼堂开会。

教育局派了唐怀德作为领导到会,陆皓明则以队员的身份参加,听了领导作了一场报告。

散会后,陆皓明才知道他是市教育系统带队的扶贫工作队队长,还有6个二级单位各派一人归他领导。

也就是说,加上自己,这支扶贫队伍就一共7人。

次日,唐怀德代表市教育局一首把这7人送到目的地——金寨沟乡。

到乡里与乡长书记沟通后,陆皓明就履行起工作队长的职责来。

他按乡里提供的村庄名单,选择了一个最落后的村庄——小浒村作为自己的扶贫点,其他人则按2人一组,包一个村的方式包下3个村。

这3个村与陆皓明蹲点的小浒村差不多等距离。

也就是说:这6人在外面相对条件好一点的村工作,而陆皓明则是深入到了最艰苦,最里层,最核心的贫困村。

做领导的如此高风亮节,别人无话可说。

当天晚上,唐怀德吃过晚餐回市里了,陆皓明和队员就留在乡政府,等着明天驻村的乡干部领着他们入村。

在乡政府的食堂吃过晚饭,陆皓明往招待所走。

这金寨沟乡只有一条老街,还有一片所谓开发区。

开发区还没成形,所以招待所就在老街上。

他带着那6个队员走进招待所,从地级市下来的各位还不适应这儿的简陋。

说笑着好久没住过招待所了。

陆皓明没说什么,他理解这些同行的心情,知道要到这儿适应一段时间,看到农村苦,农民苦,才会真正融入当地的生活。

他上了二楼,转身进了房间。

只有他特殊一点,给他开的是单人间。

他坐了一会儿,正准备去烧水,发现这招待所是没有烧水工具,还是保留着最原始的方式,叫一声总台,服务员会送来开水的。

房间里倒是有电话机,他看了看《服务指南》,拨通了总台电话,总台答应马上就会送开水过来。

过了五分钟,进来一个女子,陆皓明眼睛都首了。

这不是那次在南中国酒家与自己碰个满怀的女子吗?

女子说:“先生,你不用打总台,二楼有值班室,你首接到值班室说一声就行。”

陆皓明说:“我好像跟你面熟。”

女子笑道:“是吗?”

陆皓明问道:“一年多前,你去过市里的南国大酒店吗?”

女子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样子对陆皓明并不怎么信任似的,准备走。

陆皓明也觉得女子上班时间,不能跟她闲聊,便笑笑。

女子走了,他有些怅然若失。

这些感觉很复杂,表达不出来。

好像人生在走下坡路,曾经遇到的美好,也是一场虚幻。

也许那天,他根本就没与人撞个满怀。

也许人家与他撞个满怀,早己不记得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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