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颤抖起来，量子心脏突然与机房的主电源同频震动，天花板的白炽灯管开始以莫尔斯码的频率闪烁。
哒-哒哒-哒-（A） 哒-（T） 哒-哒-哒（S）
“ATS…东京羽田机场代码？”林深刚摸出手机，防弹玻璃门突然爆出蛛网状裂纹。三具机械警卫的电子眼透过裂缝锁定他，胸口的腾云 LOGO 正在渗出淡黄色冷却液——这是被黑客改造过的征兆。
你他妈还活着是不是？！”林深对着空气怒吼，量子心脏迸发的脉冲波震碎最近的显示屏。飞溅的玻璃渣在墙面划出血色轨迹，恰好组成经纬度坐标：35.5494°N, 139.7798°。
这是东京湾海底隧道的定位。
机械警卫的等离子切割刀刺穿门锁的刹那，林深踹翻服务器机柜。成吨的硬件设备轰然倒塌，在满地溅射的火星中，他看见某个坠地的 GPU 芯片背面，用纳米雕刻技术刻着程澈的遗言：
..-. .. .-.. . -....- ----. ---.. --...（FILE-987）
“草！草！草！”林深翻滚着躲过切割刀的热浪，后背撞上液氮运输管。低温雾气喷涌中，他扯断运维老张留下的生物密钥，插进主控台紧急接口。整座机房的备用电源突然过载，所有机械警卫的关节处爆出电弧。
趁着这五秒空档，他扑向最里侧的冷数据存储柜。指纹锁的蓝光扫描到第三遍时，量子心脏突然自主调频，模拟出周明远的生物电波。柜门弹开的瞬间，腐臭的脑脊液味道扑面而来——这是三年前 X 项目的原始数据库，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生物硬盘正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987 号文件。
当林深的手指触碰到硬盘接口时，整座地下机房突然剧烈震颤。海水从通风管道倒灌进来，越南服务器的冷却系统终于崩溃。浸泡着生物硬盘的防腐液在脚下漫延，逐渐显露出地板上的《坤舆万国全图》铜版画——东京湾的位置插着枚锈迹斑斑的船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