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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楚明修抱着她滚进停尸柜间隙。子弹擦过他们头顶时,柳如烟摸到他后腰渗血的绷带。三天前他说去新加坡谈并购,原来是为了查港口那批走私的文物。
警笛声由远及近,蒙面男人撞开通风管道消失前,朝她扔来染血的产科登记簿。泛黄纸页在冷风中自动翻到1998年3月17日,柳夫人签名栏里赫然是林美凤的字迹,而新生儿血型栏被涂改液覆盖的原始记录,隐约可见RH阴性AB型的印记。
楚明修的手掌覆上她颤抖的指尖,体温透过浸血的衬衫传递过来。柳如烟忽然发现他无名指内侧的疤痕,与玉珏断裂处的纹路惊人吻合。记忆闪回新婚夜,他醉后抓着碎酒杯说:“我弄丢了拼图的最后一块......“
“柳董!“保安队长的惊呼打断她的思绪。解剖台下的暗格里,静静躺着半卷烧焦的录像带。楚明修用瑞士军刀撬开外壳时,柳如烟看见他睫毛上凝着冰晶,恍如初见那日落在她婚纱上的雪。
放映机转动声在停尸房幽幽响起。雪花屏持续二十秒后,画面突然出现剧烈晃动。产房窗帘被狂风掀起,年轻时的林美凤抱着婴儿冲向暴雨,而病床上的柳夫人正挣扎着扯掉氧气罩。在第十三分零七秒,垂死的女人突然对准镜头,用口红在掌心写下血淋淋的“S“——正是林美凤临终前划过的符号。
楚明修的手突然收紧。画面边缘闪过少年身影,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翡翠簪子。柳如烟呼吸停滞——那是母亲失踪的遗物,此刻正别在十五岁的楚明修鬓边。
冷冻柜突然全部断电,警报红光中,柳如烟摸到楚明修颈后微凸的疤痕。十年前她在车祸现场救下的少年,原来早就带着秘密走进她的命运。当他把玉珏碎片按进她胎记时,地下管道传来爆炸的轰鸣。
“港口三号码头。“楚明修将染血的U盘塞进她手心,瞳孔映出冲天火光,“那里停着周家的赌船,船上...“他的声音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