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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拒宠:她只想搞事业结局+番外小说

甘梅地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等万嬷嬷告辞离去,春芜指挥万嬷嬷带来的丫鬟婆子在外间收拾,婉清带着秋葵去里间归整贴身的细软,秋葵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瞧瞧,这小嘴都能挂油瓶了。”婉清莞尔一笑:“好了,不气了,我们动作快一点,你和春芜能多些时间收拾,记得仔细一点,不要遗漏了重要东西,这锦绣园我们回不来了。”秋葵更难过了,气鼓鼓的道:“姑娘也忒好性,咱们有大公子亲笔写的纳妾文书,您就是名实相符的姨娘,现在居然让咱们这么没名没号的搬到前院书房去,这不是作践人吗?”作践?当妾难道不是作践吗?婉清把这几日完工的绣品折好收进箱笼里,平静的开口:“没有什么区别。”“有区别,区别大了。”秋葵急的跺脚:“姑娘您怎么不明白?大太太的意思是让您在大公子书房里做一位无名无姓的通房!”“...

主角:苏婉清周以安   更新:2025-01-22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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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清周以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孤女拒宠:她只想搞事业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甘梅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万嬷嬷告辞离去,春芜指挥万嬷嬷带来的丫鬟婆子在外间收拾,婉清带着秋葵去里间归整贴身的细软,秋葵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瞧瞧,这小嘴都能挂油瓶了。”婉清莞尔一笑:“好了,不气了,我们动作快一点,你和春芜能多些时间收拾,记得仔细一点,不要遗漏了重要东西,这锦绣园我们回不来了。”秋葵更难过了,气鼓鼓的道:“姑娘也忒好性,咱们有大公子亲笔写的纳妾文书,您就是名实相符的姨娘,现在居然让咱们这么没名没号的搬到前院书房去,这不是作践人吗?”作践?当妾难道不是作践吗?婉清把这几日完工的绣品折好收进箱笼里,平静的开口:“没有什么区别。”“有区别,区别大了。”秋葵急的跺脚:“姑娘您怎么不明白?大太太的意思是让您在大公子书房里做一位无名无姓的通房!”“...

《孤女拒宠:她只想搞事业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等万嬷嬷告辞离去,春芜指挥万嬷嬷带来的丫鬟婆子在外间收拾,婉清带着秋葵去里间归整贴身的细软,秋葵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瞧瞧,这小嘴都能挂油瓶了。”婉清莞尔一笑:“好了,不气了,我们动作快一点,你和春芜能多些时间收拾,记得仔细一点,不要遗漏了重要东西,这锦绣园我们回不来了。”

秋葵更难过了,气鼓鼓的道:“姑娘也忒好性,咱们有大公子亲笔写的纳妾文书,您就是名实相符的姨娘,现在居然让咱们这么没名没号的搬到前院书房去,这不是作践人吗?”

作践?当妾难道不是作践吗?婉清把这几日完工的绣品折好收进箱笼里,平静的开口:“没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区别大了。”秋葵急的跺脚:“姑娘您怎么不明白?大太太的意思是让您在大公子书房里做一位无名无姓的通房!”

“我明白。”婉清拉着秋葵的手坐在桌子前:“傻丫头,明白不明白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我能做什么,你看,我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我位卑言轻,就算我拿着纳妾文书到大太太面前去申诉,也只会白白让人笑话我不知羞。改变不了、无能为力的事情就不要纠结与仇怨,只会平添郁气罢了,倒不如谋定而后动,待时机成熟,我有能力为自己挣一份尊严的时候,再去和她人讲条件。”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秋葵急急的发问。

婉清摇头,伸手倒了一杯茶水握在手心里,感受着杯身传递的点点暖热,许久才道:“我不知道,也许很久,但无论如何,最后的这点脸面与自尊我都会牢牢的守住。”她看着秋葵迷茫的眼神,起身去床前将妆奁盒拿过来,放在桌子上打开,抽出最底层的纸张递过去:“这是你的身契。”

秋葵大吃一惊,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木楞楞的伸手接过去。

“李嬷嬷回家养老之前把你和春芜的身契都给了我,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是让你们继续跟着我,还是把你们放出去。”婉清望着秋葵:“我想了许久也没想出答案,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若你想出去,这里是二百两银,如你回了本家,就自己存着当体己。如不想回家里,这银子可用来置办个小院子,且你刺绣是与我学的,挣个吃饭钱是够得,以后日子应也不难过。”婉清把一荷包银子放在秋葵手中。

昨日夜里是春芜守夜,婉清已经询问过她,没想到那傻丫头嚎啕大哭,搂着婉清的胳膊说“她不走”,最后婉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好了她,春芜心思简单,脑子里想不到荣辱得失。但秋葵敏感又好脸面,从院子里的一等女使倒退成通房身边服侍的丫鬟,婉清恐她低不下头,天长日久难免生怨怼。然而婉清也放心不下让她这般离开,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外谋生计,所以思来想去都难以抉择。

“我原本想等将来为你择一户富足敦厚的人家再放你离开,但我以后的路只怕不好走,今天这样的事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所以只能给你这些了,是我对不住你们。”

秋葵腾一下跪在地上,梗着脖子哭道:“姑娘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我秋葵只贪享乐而怕吃苦不成?姑娘从小待我如同姐妹,什么好吃好穿的都会想着我,满府里谁不羡慕我跟着一个好主子?这些我都记着呢,怎会因姑娘一时落寞了就全忘了,那我不就成了黑了心肠、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婉清连忙去搀秋葵起身:“是我不想连累你们。再说,这是和你商量,你先起来。”

“姑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我是姑娘的贴身女使,自是要跟着姑娘,就算天上下刀子、地上有火海,我也愿意和姑娘一起闯。这身契您收回去,我那家我是不可能回去的,让我回去除非我死了。”秋葵把身契和银子往桌子上一放,绷着脸去收拾衣裳首饰。

婉清只得去哄:“那就跟着我,咱们一起闯刀山过火海。不过,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挣不开这枷锁也改不了这命运,你和春芜就听话,带着身契和银子出去,好好过你们的人生。”

“姑娘。”秋葵噙着眼泪飞扑过来搂着婉清:“您别说了,别说这丧气话,咱们往后只会越来越好。”说完已泣不成声,拽着婉清的袖子再说不出话。

婉清轻轻的抚着秋葵的脊背,看着窗前一枝盛开的石榴花道:“我会努力让我们过得更好。”

住了七年的地方,积了许多的物件,婉清望着粗实婆子抬着箱笼往外搬,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转头最后望一眼这一方小天地,虽然只是锦绣园偏僻的一个角落小院子,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但终究安安生生、稳稳妥妥的享了七年的平顺安乐,留存着姨母与她朝夕相处的每一个瞬间。

“姑娘,走吧。”春芜背着包袱上前。

婉清收回目光,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抬起脚跟上前面的引路婆子。

锦绣园是二房的正房,如今没了主子,只剩下几位姨娘,大太太就做主裁剪了一大半的人手,之前二太太身边得力的嬷嬷与丫鬟,全部放了身契又额外恩典了银子放出去,该养老的养老,该婚嫁的婚嫁,也是一桩得世人称赞的善举。

秋葵很伤感,挽着春芜的胳膊悄声说道“原来相识的人都走了,以后咱们连说知心话的地方都没有了。”春芜点点头,忽然又眨巴眨巴眼睛,俏皮的笑道:“我只与你和姑娘说知心话,你们都在我就很知足。”

“看你的傻样子。”秋葵戳了戳她脑门,提醒道:“到了前院,可不能这么傻了,脑子要多用用,姑娘说了以后的日子恐不好过,我们俩人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为姑娘分忧。”把春芜说的垂了脑袋,无精打采的哼唧道:“知道了。”


婉清说的模糊,秋葵没有听懂,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婉清只是摸摸她的鬓发,转头看向窗外:“看,春芜的雪人堆得多漂亮。”

春芜听见了婉清的夸赞,顶着红彤彤的小鼻子跑到窗格下,把手心里一个只有拳头大的小雪人递过去:“姑娘,这个小雪人送给您。”

婉清笑着接过去,仔细打量这个冰凉凉圆墩墩的小雪人,它憨态可掬的模样,像冬日里的小精灵,婉清舍不得它融化,便托着它走到院子里石桌旁边的花架下,冬日里百花枯萎,花架只剩光秃秃的藤蔓缠绕,婉清寻了个结实的藤枝结,小心翼翼的将小雪人放在上面。

她轻轻的用手指碰一碰,小雪人摇摇晃晃像个不倒翁,婉清轻声道:“小雪人,你好好呆着,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不许融化哦!”

“小雪人遵命,一定会乖乖等着姑娘来看我。”春芜捏着嗓子逗婉清开心,一手还挤得去虚虚的扶着婉清。

婉清感到很窝心,伸手握住春芜的手:“手这么凉,快进屋里喝碗姜汤,晚上睡觉记得在脚边放个汤婆子,小心冻了以后痒。”又转过头对着其他女使道:“我使人熬了一锅红糖红枣姜汤,你们都来喝一碗去去寒气。”

“姑娘真贴心。”春芜笑的一脸乖巧。

“春芜嘴真甜。”婉清回赞。

“那我能不喝姜汤吗?”

“不能。”

“……”

次日早上,大太太去给老太太请安,回来后便遣身边的小丫鬟去无逸轩请婉清参加家宴。

春芜正在列小年夜的菜单,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便想哭:“我辛苦列了一早上,手腕都酸了,居然用不到了!”

秋葵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婉清安慰道:“我去明辉堂,你们还在院子里吃,想吃什么点什么,你列的单子能用到。”

“不行,我要跟着姑娘,姑娘去哪我去哪。”春芜急声道,她看了眼手中的菜单,狠狠心就要撕碎。

婉清忙拦住,拿过菜单仔细看了一遍,发现都是春芜爱吃的,她一个个想一个个写定费了很多心思,婉清不想浪费她的心血,便笑道:“家宴的时候,在老太太和大太太身边伺候的嬷嬷女使加起来最少有八个,府里各位姨娘必然也要带女使过去,再有明辉堂里伺候席面的人,一屋子定是满满当当的,我就只带你们其中一个便好,留下一个替我张罗好书房的席面,让大家伙都能高高兴兴过年。”

春芜和秋葵都想跟着去,担心对方照顾不好婉清,半天僵持不下,最后靠抓阄才敲定。抓了三次都是春芜陪着婉清去家宴,她兴奋地掰着指头数道:“小年夜,守岁夜和大年初一,正好三次,都是我。”

秋葵不依,觉得事先没有说明白,想要重新抓,春芜不同意,两个人继续掰扯,最后秋葵许了一箩筐好处,春芜才肯把守岁夜陪伴婉清的机会让给她。

婉清哭笑不得:“傻了不成?留下来有炭火暖身有席面果腹,跟着我去,除了能喝一肚子风雪,其他什么都没有。”家宴上不可能给丫鬟婆子开一桌,她们只能站着看主子们吃。

春芜和秋葵不在乎,只要能守着姑娘,风雪里站一天她们也乐意。

腊月二十三下午,婉清从香沉的午觉中苏醒,这几日不知为何,她十分嗜睡,有时候刚吃完午饭,她便瞌睡的睁不开眼,怀疑是身体疲乏,婉清决定顺应身体的需求,每日里的午觉时间从半个时辰增加到一个时辰。


大太太一心牵挂儿子,只恨不能跟着周以安上战场。临近年关,正是京城达官显贵交际的好时候,她也不想出门,只消沉的呆在房里,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整日里是盯着雪花也掉泪,盯着饭菜也掉泪,哭的两眼红肿,眼皮肿胀泛光,脸色蜡黄消瘦。

万嬷嬷望着大太太只一会儿功夫又哭了两场,真是又心疼又心焦,周家铺子上、田庄上的管事都候在门房里等着大太太对一年的总账;府里的管事等着向大太太请示过年的章程,无论是过年时的席面,府里的布置还是丫鬟小厮们的赏钱,都需要尽快定下来,他们好拿银子来筹办;还有交好的亲朋好友,以及京城里走动频繁的官宦人家都差人送来了年礼,清单已递给大太太好几日,大太太到今日还没回复如何还礼,其他的往年送礼的,今年还送不送等等这么多事,都等着大太太拿主意,而大太太只知道哭,关键还听不进劝。

万嬷嬷有时候真想大逆不道一次,叉着腰命令大太太别哭了,快理事吧,否则周家就成了京城的笑话了。有哪家到现在还是冷冷清清,红灯笼都没挂一个,更别说施粥散银子接济穷苦这些豪门贵胄过年最爱做的事,这都是脸面,京城里丢了什么都不能丢脸面。

但主奴尊卑、天高地下这些规矩是刻在万嬷嬷骨子里的,她只能干瞪着眼着急,就在这时,老太太身边服侍的邹嬷嬷过来了,说请大太太去听训。

第一次,对于大太太要去挨骂这件事,万嬷嬷想要敲锣打鼓。

大太太心里不满老太太不阻拦周以安上战场,这些天都托病不去请安,如今被强制叫过去,只好苦着一张脸去见老太太。

万嬷嬷跟在后面,待大太太进了老太太的屋子,她就被邹嬷嬷拦在了外面,邹嬷嬷对着她点了下头让她安心,便合上了房门,和她一起站在门外守着。院子里的小丫鬟都被赶到二门外,老太太住的正房门前只剩她和邹嬷嬷。万嬷嬷心想,老太太一定是气急了,大太太只怕要挨一顿结结实实的训斥。

果然,没过一刻钟,屋里就传出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呵斥:“你做这幅样子给谁看,是我死了你来哭丧?还是周家已有了灭门之灾,满府上下都活不成了!”

万嬷嬷心里一惊,慌忙去看周邹嬷嬷神色,见她仍旧平心定气,她忙跟着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好。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现在还没到那一天!”老太太的声音发沉:“若现在日子都不过了,以后周家真有风雨摇曳的那一天,你作为周家的当家太太,是不是只会嚎哭伤心?那我告诉你,周家是武将世家,周家的男儿的脑袋是要别在刀刃上的,他们上战场是与生俱来的使命,为国家为君王,就算战死也是荣耀,你是周家的媳妇,就要懂这个理,就要能扛得起事、吞的下去苦。”

屋里大太太伏在老太太腿上失声痛哭,老太太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心里再苦扛扛就过去了,当年老太爷出事的时候,我也觉得天塌了,但为着两个孩子和周家一大家子,我也扛过来了。老二没的时候,我心里痛的呼不上来气,生生去了半条命,可我还是得挺着,因为我得支撑起整个周家。如今以安平平安安的,你便这样,若有天我撒了手,你能撑住周家的百年基业吗?你要时刻谨记,你是老大的媳妇,是以安的母亲,他们在外面拼杀,你就要替他们守好这个家,等着他们平安回来。”


大太太的唇角起了两个大燎泡,半张嘴都肿了,一动嘴皮子就疼得厉害,万嬷嬷吩咐厨房熬了黄连水来给大太太下火,大太太端起碗尝了一口便吐出来:“端走,我不喝。”

“苦口良药,大太太忍一忍。”万嬷嬷劝道。

“喝这苦死人的药有什么用,该上火还是会上火。”大太太看都不看一眼:“再说,我是上火吗?我这是心急火燎,是抓心挠肺,是愁在心里头的,喝多少黄连水都没用。”

万嬷嬷知道大太太愁什么,但老太太是周家的当家人,她不敢置喙,只能三缄其口。

大太太腾一下站起身,在原地急的转圈,最后扯着帕子烦躁的嚷道:“你说老太太是想做什么?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吗?”

万嬷嬷听见这话吓了一跳,做儿媳的诽议婆母,是大大的不孝,若被有心之人听去可怎么得了,她慌忙去捂大太太的嘴,却被正在气头上的大太太一把挥开,她便匆匆去赶屋里屋外的女使,又让几个心腹守在门口,万不能让人进屋里。

大太太犹自气道:“赶在以安议亲的时候,偏偏亲自挑了两个女使送过去,这让钱家怎么看?这也罢了,京城哪个贵公子成亲前屋里没有两三个通房丫头,只要不纳妾不包外室,钱家顶多冷言两句,也拿不到错处来挑刺。但是,老太太为何还要给老爷送两个?她到底安得什么心?”

“慎言啊,大太太。”万嬷嬷真想捂住大太太的嘴。

“慎言什么慎言,到老太太面前我也要问问的。”大太太拍着桌子吼:“老太太推脱病着不肯见我,不就是怕我问。这么些年,老爷驻守边关,我伺候婆母料理家事不能在老爷身边相伴,心里已经够苦了,老太太怎么还往我心里戳刀子,难道老爷身边是没人服侍了不成?”说到伤心处黯然落泪,大太太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

万嬷嬷好不容易抓到说话的时机,连忙温言相劝:“大太太要宽心,老爷前往边关之时,太太您遣了两个厉害的嬷嬷跟着,无论哪个姨娘侍候老爷,两位嬷嬷不都是一碗避子汤送过去,这么多年,老太太从不曾说过您什么。”

“她能说我什么,老太太自己不就是这么干的吗?”大太太斜着眼怒瞪万嬷嬷,提这些做什么!

万嬷嬷在心里叹口气,大太太近些年过得太顺了,脾气也是越来越火爆,她只得换个方式劝:“两位嬷嬷都是跟着您陪嫁过来的,自然懂您的心意,就算那两个丫头真被老爷收用了,嬷嬷们也自有法子应对。再说,老爷的为人您还不知道吗?多正派多清正,屋里使唤的伺候的,都是大太太您选人过去,就这老爷还嫌弃人多,说叽叽喳喳的闹得他脑仁疼。我看啊,那两个过去,老爷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那倒是。”大太太想到向来敬重自己的丈夫安心许多,可仍旧恼老太太送人过去。

万嬷嬷再接再厉:“听前来给老太太看诊的太医说,老太太这些日子病又重了,好像除了以往的心伤气弱又添了忧心愁虑之症,说不定只是人老了想儿子了,自己不能过去,便遣两个丫头过去看看,多是大太太您多心了。”

大太太不认同的撇了嘴,却没说什么反驳的话,扶着圆桌缓缓坐在红木绣凳上,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老太太做这些,是因为扎亚国与大昭国的战事。”

“不能,大公子多聪明,断不会糊涂行事。”

大太太轻轻颔首:“对,我的以安不会做傻事。”她望着外边大雪纷飞,天地间银装素裹,干干净净一片雪白,想了想又道:“扎亚国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看大昭国老皇帝骤然驾崩,嫡皇子与庶长皇子争夺皇位,扎亚国便想借机偷袭咬一口肉吃,谁知竟被大昭国打得屁滚尿流,就这还不知羞,还来我们大武国借兵,真是痴心妄想!”

“大昭国的两位皇子看得明白,知道无论如何内斗皇位都是自家的,外敌偷袭却是误国之事,团结起来抵抗外敌才是正理。”万嬷嬷赞同道,忽的又为难道:“只是大姑娘还在扎亚国,若我国不肯借兵,不知扎亚国会怎么对我们大姑娘。”

周家未分家,大房二房是在一起论序齿,大太太进门早有身孕晚,故二房的周玥岚行一,是为周家大姑娘。大房大太太生的姑娘周玥雅行二,在家时被称为二姑娘,就是如今的淑妃。

大太太想到周玥岚便是一阵揪心,那孩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不可能舍得她受苦受难,但当亲儿子与堂侄女放在一起选择,大太太眼睛都不眨的一定选亲儿子。

“人各有命,我也没办法。大太太惆怅道。

此时朝堂之上,关于是否借兵扎亚国,朝臣们众说纷纭,吵闹不休。

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紧皱眉头看着底下的臣子分成两派,一个个言语犀利、吹胡子瞪眼,势要吵个天翻地覆。

一说:“扎亚国偷袭大昭国实属小人行径,若我国出兵相助,岂不是助长小人气焰?若以后扎亚国再想行不端之事,难道我国要次次相助?”

随即有人反驳道:“此言差矣,虽说扎亚国此次偷袭不是君子所为,但现已被大昭国打得退无可退。况且,扎亚国已归附我朝七年,年年朝贡,是我大武国的附属国,如今附属国有难,若我国不出兵相助,岂不寒了附属国的心,只怕以后对其他附属国也不好辖理。”

“皇上,不可借兵啊,助纣为孽会被万国耻笑。”

“皇上三思啊,若不出兵,会失了附属国的忠心!”

……

皇上表示头好疼,使个眼色给一旁的太监,那太监立刻领悟圣心,轻举拂尘喊道:“皇上头疾犯了,此事以后再议,退朝!”

众朝臣眼睁睁看着皇上捂着额头回了后殿,一时无奈至极,纷纷甩袖叹气!


他哪有精力想奴仆的嫁娶?周以安略感好笑,这等事都是母亲身边的万嬷嬷来安排。不过青云好像年岁确实大了,周以安记得和她一起进书房的另三个女使,在两年前就出去婚嫁了,如此便不好再耽误她了,就对婉清道:“估计母亲事忙顾不得,万嬷嬷也忘了,既然你想到了,便替我办了吧。”

婉清没有推辞,想了想建议道:“毕竟是公子身边的一等女使,在婚配上马虎不得,要不公子让长顺过来说一些有为的青年,我挑个最好的给青云姐姐。”

周以安点头:“你想的周全,等晌午饭后我让长顺过来一趟。”

婉清嫣然含笑,再次成了锯嘴葫芦。秋葵见正好的气氛降下来,赶忙让小丫头们摆午饭,势必要留大公子在屋里多呆片刻。

饭后,周以安回书房处理公事,婉清搂着松软的棉被打算歇半个时辰午觉,秋葵烫了个温热的汤婆子放在婉清后腰处,抿了下唇问道:“姑娘让长顺过来干什么?难道您还真打算给那阴阳怪气的小人寻个如意郎君?”

婉清闭上眼眸酝酿睡意,轻轻嗯了一声。

秋葵不可思议,提醒道:“姑娘,青云蹬鼻子上脸,仗着大太太的势,差点害我们颜面尽失,这几天又处处说你坏话,你居然这么轻易放过她?您这样,外人只会以为我们好欺负,以后谁都敢踩在您头上耀武扬威了!”

婉清叹口气,睁开双眼看着秋葵:“她没做过谋害我的事,仅是嘴皮子上厉害,她过过嘴瘾而已,我不能为了立威,就死抓着这点小事不放而害她了后半生。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免狗急跳墙,白白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就算如此,随便拉个小厮配了即可,姑娘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的为她挑好人家?”秋葵闷闷不乐,有仇不报的感觉真难受。

“我现在毫无根基,而青云是大公子身边的一等女使,只要她不犯大错,于情于理,都应配个有体面的人家,我若把她随意发嫁了,便是自不量力,也是自找麻烦。”婉清闭上眼假寐,轻轻拍了拍秋葵的手柔声道:“她不算费心费力,等将来你嫁人,我必定好好挑个十天半月才行。”

秋葵脸上一红,跺跺脚害羞的跑出去了。

晚上周以安去老太太的院子陪着吃饭,婉清素来晚上进的少,就着白灼菜心喝了一碗莲子百合粥,便停了筷子让撤下饭菜,使春芜叫闷在屋里不出门的青云过来。

春芜客客气气的请了三遍,青云才红肿着眼睛踏进来,一看见与自己住时完全不同的布置,心猛地一缩,转而目眦欲裂的瞪着婉清,都是她害的!不仅抢了她的屋子,还抢了她的公子!

婉清看向春芜,春芜挥挥手让屋里的小丫头们出去,她亲自关上门,紧张的站在门口牢牢盯着青云的一举一动,看着青云要吃人的眼神,春芜害怕她家姑娘吃亏。

“我请你过来,是因为大公子让我替你寻找可靠的人家,今天下午长顺推荐了十几个有为的年轻人,我挑了最好的两个,你从中选一个吧。”婉清开门见山。

“你想把我撵出去?你休想!”青云脑门青筋乱跳,恨得声音都打颤。

婉清脸色平静,对青云的表现毫不意外,存了许多年的念想,就算一朝破灭,也舍不得将念头剔除干净。但婉清不会放任青云继续留存幻想,那就是害了娶她的人,也是给自己留后患,于是直接戳破现实:“公子若对你有情义,便不会允我替你物色夫君。”

青云脸色一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她如何不知,今天上午,青云看得清清楚楚,公子看着她时目光坦然,甚至隐隐有一丝烦躁与厌恶。

“你一直期望大太太能为你做主。”婉清像个无情的刽子手,挥刀砍下时毫不留情:“但自从你慌不择路的跑过去控诉对我的不满时,你已成了一枚废棋。”

青云如遭雷击,这些天她就疑惑为什么大太太对她避而不见,甚至万嬷嬷也语带嘲讽,她原以为是大太太觉得她无能、嫌弃她与婉清对战时频频落败才会不见她,原来事实竟是这样吗?

婉清点到为止,转而说道:“你端来避子汤让我喝时兴奋不已,可你想想,若你成了公子的房里人,现在的我是不是将来的你?”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青云喃喃道:“我自小伺候公子,你怎能与我相比。”她不知道是说给婉清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只是不断的摇头,脸色却越来越白。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公子对你有没有情分,会不会对你不一样,你比我清楚。”婉清端起茶盏浅尝,甜甜的红枣茶暖的她懒洋洋的,该提醒的都说了,婉清打算迅速解决好尽快睡觉:“我挑的两个人,一个是京郊庄子上的孙管事的次子,长顺说他长相周正人品正直;另一个是当铺吴掌柜的长子,听说算账理事都是好手,你选一个。另外,长顺说按照规矩公中会赠你五十两的嫁妆,你这些年的赏赐添置也会让你全部带走。”

青云不敢相信的看着婉清,孙管事与吴掌柜都是周家有体面的老人了,苏婉清她居然会这么好心?

“你想一想,后天给我答复就好。”婉清笑容温婉。

青云一动不动,垂着头站了半晌,在春芜准备请她出去时,她猛地抬起头,低声道:“我选吴掌柜的长子。”她不傻,与其留在这里被人耻笑,不如尽快嫁人为自己谋最好的前程。

只不过,她始终不敢相信,苏婉清竟能如此对她!

“好,我会和公子说一声,你回去歇着吧,这两天收拾收拾便可以回家里备嫁了。”婉清端茶送客。

春芜打开门喊小丫头端水过来,洗漱后,秋葵为婉清梳顺长发,想起青云不过须臾便定了吴掌柜的长子,哼了一声道:“我还以为她对公子情意有多深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不笨,只不过被一时嫉妒糊了心。”而且婉清能察觉到青云对周以安真的有情,所以她才会选择府外的管事,她相信时间与距离能冲淡一切,包括深情与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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