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歪歪阅读网 > 其他类型 > 结局+番外天上掉下个小妖精萧成润景衡

结局+番外天上掉下个小妖精萧成润景衡

夷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禽兽本能“爹!”只有桐声知道她叫的是什么,羽族出生后会将第一眼看到的当做父母,桐声本以为自己是个成熟的灵魂,这种事不会在她身上发生,却没想到再成熟的灵魂也压抑不住飞禽的本能。她心如死灰,却忍不住往萧成润温热的掌心缩了缩。萧成润见她刚刚极清越的“啾”了一声后,便缩成一团不再叫了,以为她是冷了,伸出另一只手罩在她头上,给她挡住了风,捧着她往屋中去。松柯木然看着往日淡漠自持,衣不容尘的自家殿下托着一个丑兮兮脏乎乎的小东西,一阵风似的进了屋中,他抬步跟去是,只看到了一角翻飞的衣摆。进了屋中只见萧成润已经用帕子将那小东西仔仔细细地包好了,萧成润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去给它准备个窝,暖和些。”松柯动作很快,当桐声被放进铺了厚厚丝绒垫子...

主角:萧成润景衡   更新:2025-01-20 15:3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成润景衡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天上掉下个小妖精萧成润景衡》,由网络作家“夷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禽兽本能“爹!”只有桐声知道她叫的是什么,羽族出生后会将第一眼看到的当做父母,桐声本以为自己是个成熟的灵魂,这种事不会在她身上发生,却没想到再成熟的灵魂也压抑不住飞禽的本能。她心如死灰,却忍不住往萧成润温热的掌心缩了缩。萧成润见她刚刚极清越的“啾”了一声后,便缩成一团不再叫了,以为她是冷了,伸出另一只手罩在她头上,给她挡住了风,捧着她往屋中去。松柯木然看着往日淡漠自持,衣不容尘的自家殿下托着一个丑兮兮脏乎乎的小东西,一阵风似的进了屋中,他抬步跟去是,只看到了一角翻飞的衣摆。进了屋中只见萧成润已经用帕子将那小东西仔仔细细地包好了,萧成润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去给它准备个窝,暖和些。”松柯动作很快,当桐声被放进铺了厚厚丝绒垫子...

《结局+番外天上掉下个小妖精萧成润景衡》精彩片段

禽兽本能
“爹!”
只有桐声知道她叫的是什么,羽族出生后会将第一眼看到的当做父母,桐声本以为自己是个成熟的灵魂,这种事不会在她身上发生,却没想到再成熟的灵魂也压抑不住飞禽的本能。
她心如死灰,却忍不住往萧成润温热的掌心缩了缩。
萧成润见她刚刚极清越的“啾”了一声后,便缩成一团不再叫了,以为她是冷了,伸出另一只手罩在她头上,给她挡住了风,捧着她往屋中去。
松柯木然看着往日淡漠自持,衣不容尘的自家殿下托着一个丑兮兮脏乎乎的小东西,一阵风似的进了屋中,他抬步跟去是,只看到了一角翻飞的衣摆。
进了屋中只见萧成润已经用帕子将那小东西仔仔细细地包好了,萧成润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去给它准备个窝,暖和些。”
松柯动作很快,当桐声被放进铺了厚厚丝绒垫子的盒子中时,还亲昵地蹭了蹭萧成润的指尖,桐声对这只鸟身体本能的行为无力控制,默默地缩在盒子里反思。
她的目标很明确,留在萧成润身边,既然他不喜欢人,那就先变成鸟,沾到他的龙气,躲避雷劫,留得一命后,再慢慢图谋其他,却没有想到禽兽本性难违,给自己认了个爹。
那她以后的计划该怎么实施呀!
桐声愁得头疼,又难以抵抗幼鸟虚弱的体质,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
————
“殿下这麻雀长得倒是别致。”
幼鸟长得极快,不过十来日背上就长出了灰色的细羽,猛地一看确实挺像麻雀,桐声努力挥了挥翅膀,两把小扇子似的挥出璀璨流金,虽然小,但却也极为耀眼,让人无法忽视她翅膀下面一层金色的羽毛。
萧成润安抚地点了点她的头顶:“这小家伙气性大,最是听不得人家说它是麻雀。”
松辕在一旁点头附和:“前两天我就这么说了一嘴,它一爪子就给我挠出血了。”
松辕把他手上细细的几道血痂展示给景衡看:“别说,这么丁点大爪子倒厉害,真不知道是什么鸟。”
景衡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几道细的几乎看不到的血痂,打趣道:“真厉害,这么深的伤口得趴在上头才能看清楚吧。”
景衡是在打趣松辕,可同时也打击了桐声的自尊心,她扑棱着翅膀,想要给景衡也来一下子,翅膀还没扑棱起来,就让萧成润给握在了掌中。
桐声扭头,不满地冲萧成润叫了一声:“啾啾!”
景衡看着好笑,道:“头一次见殿下养爱宠,不知可取名了。”
萧成润顿了顿,发现自己还真忘了这茬,他摇头,却觉手上微微一痛,被桐声啄了一口,他惩罚似的轻敲了一下桐声的浅黄色的喙:“就叫啾啾吧。”
你才啾啾!你全家都啾啾!
桐声张口反驳:“啾啾啾啾!”
景衡见状道:“看来它很喜欢这个名字。”
桐声扭头瞪了景衡一眼,对这种看似道貌岸然,实则巧言媚上颠倒黑白的人深恶痛绝。
萧成润屈指理着桐声脖颈上细密的绒毛,唇角微勾:“你喜欢吗?”
不喜欢!
“啾啾啾!”桐声霍然回头,一双眼里充满了希翼。
萧成润点头,笑意柔和:“你喜欢就好。”
桐声失望至极,从萧成润掌心跳出去,跳回了自己窝里,留给萧成润一个毛绒绒的背影。
为了表达对这个名字的不满,桐声一整天没有搭理萧成润,等到第二天睁眼,萧成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桐声看了一眼窗外渐渐聚起的劫云,挥开翅膀飞到了萧成润床上,心里只盼着萧成润快些回来,他走了这间屋子龙气稀薄,要是雷劫这时候下来定是要劈死她。
她现在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竟然不能化成人形了,她可不想死成一只毛还没长齐的烤鸟。
桐声提心吊胆地等到傍晚,却听到外面马蹄声和喊声一起传来,院子里洒扫的仆妇丢了扫帚,喃喃自语:“回来了,回来了……”
她说着抹了一把眼泪,也不管活计了,抬腿就向外跑去。
“哎!”管事见仆妇跑了,只扬声喊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她跑远,也没让人去拦,管事走到院子捡起扫帚,继续扫落叶,嘴里感叹道:“这仗可算打完了。”
桐声心中感叹这些人莫名其妙,随后漠不关心的收回视线,歪头理了理自己的毛,她心里想的是,萧成润应当也回来了吧,她应该不会被雷劈了。
萧成润直到晚上才回来,带了一身酒气,脸颊被酒气熏的微红,连带的人也难得有了些烟火气。
桐声念了萧成润一天,一见他进门就向他飞过去。
萧成润张开手接住她,在她头上轻轻揉了一把,便把她放下,转身去浴堂沐浴。
桐声想了他一天,还没沾够龙气,自然不会放过他,她飞到萧成润肩上,勾住了他的衣服:“啾啾!”
萧成润侧首看向她,语调带着一丝酒后的慵懒:“下去,我去沐浴,听话。”
桐声被他吐息间的酒气熏得晕乎乎的,竟然真乖乖松了爪子,等她回过神来后,萧成润已经迈出了房门。
她瞄了一眼盘旋在远处的劫云,清醒过来,挥开翅膀跟了上去。
“都出去吧。”
婢女们闻言,放下衣衫巾子等物,对萧成润矮身一福后躬身退了出去。
萧成润沐浴就寝时向来不喜欢有人侍奉,听到关门声,才开始宽衣解带,当他的手放在衣带上时,却觉身后有异,他神色一冷,回头看去,却正对上两只黑黝黝的眼睛。
看着那只站在屏风上的小雀,萧成润眼中冷色渐消,化作一抹无奈:“你怎么进来了。”
他说着,走到屏风下对桐声伸出手:“下来。”
桐声展翅落在他手心,却见他转了个弯捧着她往门边走,桐声察觉出萧成润的意图,抓住萧成润的袖子不肯走:“啾啾!”
萧成润停住脚步,无奈道:“当心打湿了你的羽毛。”
桐声摇头,表示无妨。
萧成润见桐声意态坚决,只得问道:“你是雄是雌?”
为什么问这个?
桐声歪头,一脸疑惑:“啾?”
“若是雌鸟,你便不能留下来,这于礼不合。”萧成润说着,回想起怎么区分公猫母猫,拨开桐声的尾羽准备辨一辨。
桐声莫名其妙被调了个个,本来还在奇怪萧成润在做什么,随即就感到屁股发凉,作为一只成了精有羞耻心的鸟,她身上的毛顿时就炸起来了,挥开翅膀一溜烟飞到屏风上。
混蛋!淫贼!
她气势汹汹地拿翅膀指着萧成润,嘴里吐出一串:“啾啾啾啾!”
因为语言不通,桐声的喝骂没有对萧成润造成一点伤害,反而她头上一重,被盖上了一块帕子。
桐声本来不想看萧成润脱了衣服的样子,萧成润的行为却彻底激起了她的叛逆心,她的翅膀抖呀抖,终于把帕子抖掉了。
入眼时一室水汽,萧成润坐在浴桶里,水雾朦胧间,桐声只看到了一截肩膀。
嗯,挺白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值得藏着掖着的。
桐声暗道人类矫情,却见萧成润睁开了眼睛向她看来。
她在萧成润张口前先一步转回身去,留给他一个居高临下的背影,以示她对他的躯体没有任何意思。
萧成润看着桐声的背影,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没过多久就穿戴整齐,开门离开了浴堂,临走前还不忘把站在屏风上的小雀拎起来,惩罚似的点了点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萧成润沐浴后身上入股暖烘烘的气息,桐声很喜欢,往他袖中埋了埋头。
“常安他娘这些日子应当不会回来了,她的活你先接着吧,明天我看看再调两个人过来,也到秋天,一眨眼的功夫叶子就掉一地,万不可让王爷见了那枯枝败叶的坏了心情。”
浴堂后是十余步有一个月洞门,门后有一排厢房,在院中侍奉的仆从多住在那里,此时管事的声音正是从月洞门后传来。
“好。”那仆妇答应后又道:“这仗打完了,常安也是杀过叛军立了功的人,往后常安他娘有福气咯。”
“有什么福气。”掌事叹了一口气:“是打赢了,可常安人也没了,常安他娘当场就哭晕了,还是她家邻居知道她现在伺候王爷,怕她儿子没了自个还要再被打一通板子,跑来给我递了话。”
仆妇原本有些含酸的语气顿时降了一个调,怜悯地感叹道:“命呀,可怜常安他娘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没等享一天子孙福,儿子就没了。”
“谁说不是呢。”管事道:“要我说,不打仗这些事就都没了!”
脚步声渐渐远了,随后吱呀两声开门声,应是管事和那仆妇各自进屋歇着了。
四周静了下来,萧成润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桐声又从萧成润袖子里把头拱出来,抬头看去,月光照在萧成润的脸上,映出冷玉一般的颜色。
桐声感觉萧成润不太开心,她飞到萧成润肩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
萧成润垂眸看了她一眼,抚了抚她光滑的羽毛,抬步往前走去。
桐声立在萧成润肩上,抬头看向天上弯弯的月牙,当精怪难,当人也难,还是当神仙好。
只是按那个假神仙说的做,她又真的能成仙吗?

晨间调笑
“你怎么了?”桐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刚那一瞬间的思绪顿时被冲散,他收回握着桐声的手,突然觉得好笑,自己这明明就是在当启蒙先生。
“殿下,王都尉求见。”他听到外面侍从的声音,顿时如蒙大赦,头一次觉得应付官场上那些老狐狸是那般轻松。
他起身,喊住候在门外的两个侍从:“你们来教她识字,便先教她读《千字文》吧。”
侍从愣了愣,躬身应是。
萧成润对神情不愿的桐声嘱咐了一句,让她乖乖学习,便转身从书房出去。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侍从的声音遥遥传来,他满意的颔首。
这才对,哪有他亲自去给人启蒙的道理。
待他去了前厅,王哲见了他当即下跪请罪,并言已经依法将自己的不肖子杖责了八十,要知道,八十杖打下去,哪怕动手再轻,也是要伤筋动骨的,王哲如此,怕是把桐声当做自己带来的宠妾之流,言谈之间,处处小心。
他听了顿觉好笑,敲打一番,又留他一同用膳,安了他的心才罢。
————
一声细微的开门声响起,随即几不可闻的脚步愈发近了,最终在床前停下,躺在床上的萧成润蓦地翻身而起,从枕下摸出的匕首同时对准了来人的咽喉。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瞬息间,待到萧成润定睛看去时,却正对上一双受惊的眸子。
“啾啾?”萧成润收回匕首:“你怎么来了。”
“我睁开眼没看到你便来寻你了。”桐声说着,重重拍了几下胸口:“你今天怎么那么凶呀。”
萧成润按了按因还未清醒便暴起而闷疼的额头:“默不作声地往我房里来,我怎知不是歹人。”
“哪里有这么好看的歹人。”桐声说着,矮身跪坐在床上就要往萧成润怀里钻。
萧成润抬起桐声的下巴,看着眼前这张未施粉黛的脸:“歹人分好多种,但往往越好看的越毒。”
桐声闻言,反而揽住萧成润的脖子,压着他的头往下,二人鼻尖相对,仅有寸许的距离,她眸子一弯,其中皆是天真烂漫之色:“那幸好我不是歹人,要不昨日那么多人岂不是都死了。”
萧成润挪开桐声圈着他脖子的手:“为何?”
桐声音色清脆:“因为我这么好看,若是毒的话,那些人岂不是看了一眼就要毒死了。”
萧成润闷笑一声,拉开了和桐声之间的距离:“你倒是知道自己好看?”
桐声水亮的眸子滴溜溜一转,便是十分的慧黠可爱:“我就是知道,昨日我若是不好看,那些人干嘛看我都看呆了。”
萧成润如从前她是小雀时一般,含笑往她头上轻轻点了一点:“行了,你先回去,我要更衣穿戴了。”
桐声越发往萧成润怀里缩去:“我不,昨天你说好了教我写字的,结果我熬到天都黑了都没见你回来,早上醒了也不见你。”
她说着,出气似的用细如嫩笋的指尖往萧成润胸膛上戳了几下:“你好狠的心,趁我睡着随随便便就把我丢在别处了。”
萧成润握住她作乱的手:“男女有别,你又怎能和我共处一室,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一只鸟要什么名声。”桐声哼道:“况且你是我义父,我们自然要在一起。”
“既然你成了人身,往后便不许这般称我了。”萧成润想将桐声从床上抱下去,垂眸却见她竟未着鞋袜,圆润粉嫩的双足放在牙色丝绸上,如同滚在蜜糖水中的糯米圆子般。
“那我称你什么,萧成润吗?”
萧成润将视线从她足上移开,竟未听出她说的什么,只胡乱嗯了一声。
“萧成润。”软绵绵一声在他耳畔留下余温,许是少有人称他全名,这三字一同响起时总是令他略感不自在。
他眉头一蹙:“不许连名带姓的称我。”
桐声看着他盯着帐子的侧脸,眉梢一挑,随口应了。
随后却见萧成润突然转身,她忙将表情收拾好,只见萧成润自顾自的趿上鞋子,她拽住了萧成润的袖子:“你做什么?”
“往后再出来必须穿鞋。”萧成润说着,一把将她抱起,将她送回房间放在了床上,还未等她说什么,便抬步离开。
桐声看着关上的房门,忽的低笑出声:“好玩。”
未过多久,她唇边笑意淡了下去,眉头蹙起,隐着愁色:“只看起来好欺负又有什么用,面软心硬,我可没命和你耗下去。”
“姑娘,您可起了。”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打断了桐声难得的愁绪,她用手腕拖住腮,懒洋洋道:“没起。”
门外静了一瞬,随即婢女的声音又响起:“那奴婢们侍奉您起床。”
桐声没有回答,只换了一只胳膊托着腮,下一刻房门便被推开,四个女子端着衣饰脸盆巾帕等物进来了。
桐声见了她们进来,扭头移开视线,却看到了那领头婢女的模样,她扭头的动作一停,顿时来了精神:“过来吧。”
婢女们当即来侍奉她梳洗打扮,昨天她一直是穿着萧成润不合身的衣服鞋子,眼下真正按人类的样子打扮一番,顿时觉得当人麻烦,以往她便是修成人形,穿戴也是极为简单轻便的,眼下却层层叠叠,梳头更是花了半个时辰。
她的精力一直不好,早就昏昏欲睡起来,直到婢女轻喊,她才打了个呵欠:“你们出去吧,我趴一会。”
她说着,却身子往后一倒,直接压到了身后的婢女身上,婢女忙扶住她,细声道:“要不奴婢扶您去榻上歇一会?”
桐声捂住耳朵,往婢女身上躺得更结实了,哼哼唧唧地道:“别吵,我不想动。”
婢女为难地看向其他人,却见她旁边的婢女对她轻声耳语:“你先陪姑娘一会,厨房怕是过会就送早膳来了。”
婢女一脸为难地点头,目送其他婢女出去,等门关上后,她腰肢一软,当即就向一旁躲去,桐声没了依仗,低呼一声,却也没摔到地上,她拿手撑住身子,往婢女脸上拧了一把:“你这死兔子,那么久不露面,一露面就要摔死我。”
她说着神色越发伤感起来:“可怜我身娇体弱,朝不保夕,竟无一人怜惜。”
鸢扶打了个寒颤:“你且正常些,神尊若是见你这样子,少不得喂你吃一顿苦药。”
桐声脸上的伤色顿时如潮水般散去,没好气地问道:“又是神尊,你倒是说说,你这些天跑哪去了?”
“我能跑哪去,我回了一趟极乐天,告诉神尊你如今的情况,又废了好大功夫才混进来。”
桐声看着鸢扶一如往常的脸,顿时不情愿起来:“我都钻了蛋壳,重新经历了一番投胎之苦才留在萧成润身边,你倒是轻松,直接用修得的人身。”
鸢扶抚了抚自己的脸,轻声道:“我与你又不同,生得一副寻常容貌,放在凡间也不打眼,寻个合适的身份便好,况且,我不过是来陪着你的,引诱萧成润还是你自己的事。”
桐声微微一笑,捧住了鸢扶的脸,恨不得每一寸都要一一看清了:“哪里寻常,好看得紧,楚楚可怜又温柔动人,我便是个女子,都想与你双修。”
鸢扶听了桐声的话,脸顿时涨红起来,结巴道:“你……你说什么呢!”
“自然是肺腑之言。”桐声说着,越发靠近鸢扶:“你可知,你不在的这些天,我心心念念都是你,连饭都吃不下去。”
鸢扶缩着脖子躲开,嗔道:“当我不知道,你那是渡劫给愁的,眼下暂时没事了,你便来欺负我了。”
桐声噗呲一笑,趴在了鸢扶肩上:“不逗你了,可我说的也不是假话,要是没有你耳濡目染,我勾引萧成润时可使不出来说哭就哭的本事。”
“你是变着法子笑话我。”鸢扶往桐声肩上锤了一下,却挠痒痒一般并无什么力道:“你如今进展的怎么样了?”
桐声摇头,颇为惆怅:“没进展,他拿我解闷,却丝毫没有放松对我的怀疑,只看着我摇尾巴狗似的讨他欢心,真是可恶至极。”
“你别急。”鸢扶理了理桐声的发丝:“我这些日子也没闲着,看了不少书,记下来不少法子,咱们一一试过,总有一款适合他。”
桐声看着鸢扶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本厚厚的册子,眼睛睁的溜圆:“这么多?”
鸢扶点头:“我可是看了不少话本子呢。”
“话本子?”桐声话音落下,便听婢女在门外道:“姑娘,早膳好了。”
她看了鸢扶一眼,当即拿出了菩提给她的驱浊丹,倒了一颗给鸢扶:“这是驱浊丹,你吃了,这凡间荤腥便损不了你的修为。”
鸢扶眼睫一垂,低声道:“他也只对你这般用心了。”
桐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仍寻常打闹一般将驱浊丸塞进鸢扶嘴里,见她咽下后,自己便也吃了一颗。

雀成娇女
“抱抱我,好不好……”
萧成润收紧了胳膊,猛地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阳光穿过窗纱床幔,柔柔地给床上这方小小的天地,添了一层朦胧的光亮。
一场梦做得他心口发闷,他的手微微一动,触手却是滑腻光洁。
萧成润一顿,垂眸看去,只见怀中竟紧紧抱着一个赤着身子的女子,女子乌黑的长发散了满床,几缕发丝缠绵在脊背上,更衬得肌肤洁白如雪,好似能照亮帐中朦胧。
他抬手,女子柔顺的发丝在他手臂上滑过,留下一阵微痒凉意。
女子被他的动作吵醒,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欺霜赛雪的脸,她的眉头蹙着,似乎对被吵醒了分外不满,迷迷糊糊地伸手揉了揉眼睛。
她生得极美,无一处不赏心悦目,即便此时蹙着眉,撅着嘴,也是娇美可爱到让人恨不得捧在手中藏起来,萧成润看着她,竟有种熟悉之感。
她打了个呵欠,终于是睁开了眼,一双眼弧度流畅,眼尾收尖,向上微微一挑,衬着被揉得发红的皮肤,像是三月桃花一般,而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时带着些雾气,如空山新雨般澄澈干净。
萧成润想起那个梦,不知为何心中倏地一痛,伸手向着她的脸抚去。却见桃花瓣颤了颤,驱除了刚睡醒的迷茫,渐渐清明起来,蓦地瞪圆了眸子,看了看四周,随后又盯住了萧成润:“怎么回事?”
萧成润眉头缓缓蹙起:“你是何人?”
桐声没有回答他,她看向自己的胳膊,心中惊喜:“原来渡了雷劫就能变成人身了。”
她说着,放在萧成润胸口的胳膊一用力坐了起来,还没待坐稳,被褥便兜头压来,险些又把她压趴下。
萧成润挡住要到下来的桐声,隔着被子掐住她的腰,把她从自己大腿上抱了下去,扯住被子将她包了个严实。
被包起来的桐声在被子里挣扎:“你怎么又是这样!这次是我光着,又不是你光着,你还遮我干什么?”
“你赤身裸体……”萧成润语声一顿:“啾啾?”
“是我。”桐声说着,终于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却见萧成润又一把将她给蒙上了,她挣扎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
萧成润此时皆是她从被中钻出来的样子,凌乱的青丝,白皙纤薄的身子,和他刚刚坐在他腿上,肌肤相触时滑腻的触感,想到这,萧成润感到腹下隐隐发烫。
萧成润沙哑的声音隔着被褥传来:“不许再挣扎。”
桐声不明白萧成润是什么意思,挣扎的手臂将信将疑地放下:“为什么?”
过了好一会,萧成润的声音传来:“出来吧,只许露出头来。”
桐声依言照做,只露了一个头出来,仰头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萧成润。
萧成润垂眸看向只露出一张小脸的桐声,她此时就像是一个包裹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你是妖?”
桐声眼睫一低,再抬起来时,已经湿漉漉挂了雾气,她一脸可怜,眼里的泪将落不落:“你凶我。”
萧成润怔住:“我没……”
“你没有不凶我!”桐声把气势做得足足的,哭得越发委屈:“我当鸟的时候你把我捧在手心,连句重话都没说过,盖我时也是用轻飘飘的帕子,现在却用这么重的被子砸我两次,还那么凶,是不是我变成人身你就不喜欢了?”
萧成润凝视着桐声,她一脸的泪,让人觉得声音重一些都是过分,他无奈:“不是。”
“那你还喜欢我?”桐声眼泪一停,抬头盯着他。
萧成润被桐声的直白搞得语塞,却见那张糊满了眼泪的小脸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紧接着萧成润身上一重,却是桐声扑到他身上,手臂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缠住了他的腰,她兴奋的声音在萧成润耳边响起:“我就知道,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喜欢我的。”
萧成润看着掉到地上的锦被,身子僵住,手足无措起来:“你……下去。”
桐声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头一次发现他的眼睫竟然那么长,眼下微微颤动,像是蝶翅一般,她心中升起了顽皮之意,指尖不老实地轻轻揪了一下他的眼睫:“我不,你以前不总是抱着我吗?”
“男女有别……”
桐声忍住笑意,做出一副不知世事的样子:“男女有别,那是什么?你没教过我呀。”
她说话时樱唇贴着萧成润的耳朵,温热的吐息好似一片羽毛,挠的他耳廓微痒,萧成润耳朵一抖,大觉失了颜面,嗓音一沉,肃声道:“下去。”
桐声也知不能玩过了,脆声应好,轻盈地从他身上跳了下去。
缠在身上的重量消失,萧成润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光风霁月:“去南墙下的箱笼里找件衣服穿上。”
桐声也没有一直光着的意思,从善如流地去了内室南墙下,打开箱笼,翻翻找找,挑出来一件颜色最为鲜亮的就要穿上。
刚把衣服罩在身上,正要系衣带时,桐声突然顿住,她回想起萧成润刚才的反应,唇角一勾,将衣带胡乱打了个死结。
萧成润等了良久都不见桐声的动静,眉心微蹙,问道:“啾啾?”
桐声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快帮帮我。”
萧成润回头,只见桐声正低头和腰间系带作斗争,也不知她怎么系的,领口大敞,右边的衣襟随着她的动作滑到了肩下,若不是她一脸呲牙咧嘴的样子,此情此景倒也是香艳非常。
“系带解不开了。”桐声见萧成润回身,松开扯着系带的手,侧身给萧成润看她腰间系带。
萧成润看着她腰下三寸那被扯成了死结的系带,额角青筋一跳,他忍住扶额的冲动,好声好气地商量:“要不你还是变回小雀的样子吧。”
他说完,就见桐声的眼皮眨巴了一下,顿时就又变得水汪汪泪盈盈:“你是嫌弃我吗?”
“……”
见萧成润不答,桐声又道:“是因为我不好看吗?”
萧成润看着桐声,他的衣服多是素色,唯有一件绛纱袍红的耀目,眼下却让她胡乱裹在了身上,原本端正刻板的礼服穿在她身上,顿时生出了烂漫意味,越发衬得她肌肤白皙,身姿曼妙,若是眼前这人不好看,天下再无好看之人了。
萧成润摇头:“你自然是好看的。”
“那你还有什么理由嫌弃我?”桐声听了萧成润对她容貌的肯定,顿时就来了气势:“相貌是上天所赐,无论如何都更改不了,若是长得丑,碍了你的眼,便也罢了,可若是别的,我刚变成人身,人会的,我统统没学过,若是因此嫌弃我,便说不过去了。”
萧成润按了按额角:“小雀总归比人好养些。”
“小雀是我,人也是我,既然都是我又有什么好养难养的。”桐声怕在纠结在雀和人上,指不定哪一句话露馅了,便扯了扯衣带:“你快帮我解开嘛。”
萧成润看了一眼那个被扯得紧实的死结,没打算白费力气,几步越过桐声拔了安置在剑架上的长剑。
还未把剑拔下来,就觉腿上一沉,他垂眸,正见了衣衫不整的桐声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他的大腿,一脸怂态:“我错了!虎毒不食子啊!”
萧成润身形一顿:“我不吃你。”
“杀也不行!”
“殿下?”松柯听到了屋中的动静,前来询问。
萧成润电光火石间捂住了桐声的嘴:“没事,啾啾今日不知怎地格外闹腾,时辰尚早,你先回去吧。”
门外松柯身形一顿,似有疑虑,却依旧躬身退下了。
待脚步声远了,桐声甩了甩头,被掩住的口中呜呜作响。
萧成润松开手:“你想说什么?”
桐声深吸了一口气,萧成润捂人时没个轻重,险些憋死她,她抬眸瞪着萧成润,将原本要说的话一股脑说完:“你忘记你把我养大废了多少泉水,多少上等碧粳米吗?你不怜惜孩子,也不能这般浪费啊!”
萧成润听着桐声的话,忽的低笑出声:“说起来,你为何要喊我爹?”
你当我想啊!桐声一面腹诽,一面道:“我们鸟睁开眼后,最先看到的便是父母。”
萧成润想起她从壳中钻出来的样子,心中生出一丝柔软,却道:“往后不许喊了。”
“为什么?”桐声瞪圆了眸子仰头看着他。
“我生不出来这般大的孩子,省的遭人非议。”萧成润说着,自顾自思量道:“还得给你安排的身份啊。”
桐声看着犹自思量的萧成润,不由愣住,她没有想到当初那般敏锐的萧成润,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接受了她由鸟变成人,不仅没有多加怀疑,还要给她安排身份。过程太过顺利,让桐声不由得怀疑萧成润有什么阴谋。
她心中提防起来,手上缓缓松开了萧成润的腿,默默往后挪了些许,心中盘算着,若是萧成润暴起杀她时,她能不能死里逃生。
“你可还能变回原形?”
桐声还记得前段时间困在鸟身里的痛苦经历,神色犹豫起来,还未决定好该怎么说,就听萧成润道:“罢了,现在人少,你避着些人便是。”
桐声闻言连忙点头:“嗯嗯。”
萧成润看她一脸单纯,便又多嘱咐了两句。
桐声一直点头听着,待到萧成润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跑,一抬步却踩到了袍角,双臂扑腾着往前扑去,萧成润见了,默默后退一步,却见她扑腾了几下稳住平衡,又站直了。
“站住。”他喊住又要往外去的桐声。
桐声回头,就见一道剑光闪过,电光火石间,她克制住逃跑的冲动,只立在原地受惊一般挡住了脸。
桐声只觉得腰间一松,原本打成死结的系带被解开了,衣襟顿时毫无顾忌地大敞开来,她抬眸看向萧成润,只见他干脆利落的收剑,去箱笼里翻找什么,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掩住衣襟,慢悠悠地靠过去,一件袍子出现在她眼前,萧成润示范了一下该怎么系结,便将袍子和一双靴子递给了她:“换上。”
桐声这次没有再折腾,乖乖穿好了衣服鞋子,然后绕到了背对她站着的萧成润面前转了个圈,张着胳膊对萧成润笑道:“你看我是不是特别聪明。”
萧成润垂眸打量着桐声整齐的穿着,掩住眸中深色,侧身拿了一件斗篷将她罩住。
“去吧。”
等桐声离开后,松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内。
萧成润捡起丢在地上的绛纱袍,看着上面的死结,唇角微勾,却并有未什么笑意:“都听到了?”

月夜险事
待到众人都散了,萧成润的胳膊早就发麻了,原是桐声抠着绣花抠累了,便往他臂上一趴,睡着了。
他轻拍桐声肩头:“该醒了。”
桐声直起身子,迷迷糊糊地甩了甩头,脸上被绣花隔出了浅浅的红痕,她犹自不觉,打了个呵欠:“要回去了吗?”
萧成润点头,看了一眼自己袖子上被她抠的开线的刺绣,到底没有追责,只让桐声起来。
桐声松开萧成润的胳膊,轻快地站起来,随后回身等着萧成润,却发现他右臂垂放的姿态略显僵硬。
因着刚睡醒的原因,她脑子还糊涂着,也不顾装模作样,略有些愧疚地问道:“胳膊麻了?”
萧成润看她一眼,将右臂负于身后:“走吧,午膳备好了。”
桐声见状,扯过他的胳膊:“我给你揉揉就好了,我有时候打着坐就会睡着,醒来时腿麻得都不会走路了,那滋味可难受了。”
若是按她之前的说法,她变成人满打满算才两天,什么都不懂,哪里晓得什么打坐。
柔软的小手轻轻地在萧成润手臂上揉捏,麻意随着细致的手法也渐渐散去,萧成润缓步而行,没有打算拆穿她。
桐声尚且不知道自己露馅了,好奇道:“皇后就是你娘吗?”
萧成润低声道:“算是吧。”
“算是,你不是她亲生的?”桐声问道:“她对你不好吗,为什么那些人说起她来都是那样的表情呀?”
“什么样的?”
桐声想了想,觉得以自己不太丰富的形容词储备量形容不出来,便想着当时表情最丰富的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顿时眼睛一眯,嘴角往下一瞥,腾出一只手理着并不存在的胡子:“这样。”
萧成润被桐声逗得展颜轻笑,凤眸一弯,清冷幽沉的眸中好似盛了细碎的星光,竟是一段动人心魄的风采,桐声看着他的笑微微一呆,不由得想起那天鸢扶的话,真觉得萧成润和菩提相貌相似。
她略微一顿,一定是那日菩提问她,他与萧成润谁好看的原因,她才会将两人联系到一起。
桐声这样想着,暗骂菩提老不修厚脸皮。
当即笑眯眯地对萧成润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萧成润被桐声直白的话弄得笑意微敛,又听桐声道:“比旁的什么人都好看。”
“是吗?”萧成润的笑彻底收了下去,略有些不自在。
“是!”桐声扯着他的胳膊,侧身看着他道。
萧成润屈指往桐声额上敲了一下:“巧言令色。”
桐声捂住额头,满脸迷茫:“什么意思?”
萧成润的胳膊经过桐声这一会的按摩已经不麻了,他一甩袖,抬步往前走,唇角隐约有一丝笑意。
桐声看向跟在后面的松辕:“他什么意思呀?”
松辕看了一眼前面负手而行的萧成润,低声对桐声道:“你说得对。”
“是吗?”桐声看着松辕,总觉得自己被这个凡人愚弄了。
萧成润和桐声回去时,午膳已经备好了,见了他二人进门,侍从们便传膳上菜,萧成润不喜欢吃饭时让人盯着,便让人都下去了,吃了一筷子水炼犊,就见桐声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夹菜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桐声握着手中的筷子:“我不会用筷子。”
萧成润以为她是又装傻借机撒娇,只淡声道:“那你早膳怎么吃的?”
桐声放下筷子,伸出白白净净的小爪子:“抓着吃呀。”
萧成润神情一滞:“你若是不会用便让侍女喂你,抓着吃成何体统。”
岂料他说完,桐声就往他这里伸着脖子,张着嘴:“啊……”
萧成润怎么会做出喂食这种出格的举动,当下把筷子塞进桐声手中,硬是教会了她使筷子。
等桐声用筷子夹了一块鹿肉塞进口中时,满桌的菜已经凉了,只有桐声这等没见过市面的小妖才能吃得下去。
萧成润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桐声,深觉将她留在身边,是他自讨苦吃。
眼看到了夜深人静之时,萧成润却没有睡意,他披衣行到窗前,将窗户推开,秋日的凉风盈满了他的衣袍,他伸出一只手按住衣襟,却见院中梧桐树上裙裾飞扬,裙摆上的银色绣线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他凝神看去,只见枝叶掩映下,桐声正斜卧在枝干上,闭着双目,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软绵绵地垂下,任由衣袖飘带被凉风卷在一起。
她应是睡熟了,眉目安逸,丝毫看不出白日里那闹腾的模样,这样的温淡神情,平白令萧成润心中一滞,他按住胸口,借着朦胧月光在桐声面上一寸寸的端详,试图找出他对她似曾相识的原因。
桐声在睡梦中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当即睁开眸子,却见了站在窗边的萧成润,她眼中的锋利顿时收了起来,扶着树干坐起身子:“你看我做什么?”
萧成润反问道:“更深露重,怎么跑到树上去了?”
“除了你身边,就这处让我舒坦,我要睡觉自然是寻个舒坦的地方了。”桐声这话不假,这院中除了萧成润身边可以沾一沾龙气提升修为延年续命外,也就这一处灵气充沛些了。
萧成润听在耳中,自然是又觉得她睡醒了又来撩拨了,有心不搭理她,却还是道:“下来吧,当心冻着了还得吃药。”
桐声闻言只晃了晃腿,引得裙摆流水般荡开涟漪,她的声音也如流水一般轻快调皮:“太高了,你抱我下去。”
又是这般调皮幼童的腔调,萧成润深知孩子不能惯着,当下关上了窗,留给了桐声一面紧闭的窗户。
桐声抿唇低笑,却发觉一道暗影蹿到墙角,她扭头看去,却见一只赤狐翻墙而来。
桐声眉梢一挑,暗道原来是一只修成了精的狐狸。
她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萧成润有龙气护体,可是不怕这东西。
桐这般想着,却见那只狐狸竟向着她的房间而去。
鸢扶还在里面呢!那家伙可是最怕这些食肉动物。
她这般想着,当即从树上跳了下去,因是人身,她的动作远没有变成鸟雀的时候轻巧,落地便踩到了层层叠叠的裙子,险些趴在地上。
桐声好不容易站稳,一抬头却见那狐狸听到动静竟然不躲,反而向着她走来。
桐声看着它缓慢却充满杀气的步伐,很难相信这只狐狸不是来杀她的。果然,只见那狐狸眼中红光一闪,向她扑来。
桐声魂魄不全,能活着都已经很不易了,更别说修习什么对敌法术,当下只一拎裙摆,向着萧成润房中奔去,跑了不过三步,便觉周身突然一痛,原来狐狸竟布了结界。
看来这已经不是只普通的狐狸精了。
逃跑无用,桐声便不再跑,面上满是惊惧,隐在袖中的手却瞬间变成利爪,只求能在它扑来时,趁其不意,就算不能一击毙命,也要重伤了它。
不过桐声却预料错了,只见狐狸见她跑不了,毛茸茸的狐狸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人类一般的笑,随后便化作一缕红烟往她身上撞来,桐声奈何不得这烟雾,只勉力挥袖抵挡,当下却听到一声哀嚎。
她定睛看去,却见那狐狸不知为何又被打回了原形,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稳住身子,勉强爬起来,阴晴不定地看了她一眼,便跌跌撞撞地跑没影了。
桐声将视线从狐狸消失的地方收回来,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难不成我身上也沾了龙气?”
桐声疑惑间,远离尘世的一座仙山上,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华衣童子猛然睁开了眼,一双重瞳里闪过喜色,随后一拂衣袖闪身不见,只余被衣袖带歪的酒壶里流出的琼浆玉液,香气浓烈,久久不散。
童子的身形在下一刻出现在了肃穆华贵的殿宇中,他对着殿中火池前站着的老者喊道:“小毕方!火池可有异动,我刚刚察觉到主上的气息了!”
老者摇头,正掐指不停推算,末了低沉一叹:“找不到了。”
童子跪在火池前,小小的身子从远处看和个球一般:“三千年了,这是第一次察觉到主上的生魂。”
“两千九百二十一年。”老者收回演算的手,双手交叠,站得端正无比。
“玄清没有骗我们。”童子说着,突然朗声大笑,殿中悬着的玉璧被他的笑声震得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童子笑着笑着,一行泪滑到了腮下,他的笑声低了下来:“她真的还在……”
而正在此时,一声惊呼传到萧成润房中,随后脚步声和拍门声响起:“救命啊!”
萧成润趿上鞋子打开了门,一个携着香甜气息的身影直接往他身上扑来,他侧身一让,桐声顿时扑了个空,随后萧成润胳膊一伸,抓住了桐声的肩膀,扶她站稳:“怎么了?”
他问完,桐声香软的身子顿时贴在了他怀里:“我好怕,有狐狸要吃我。”
桐声一面说着,一面把头往萧成润怀中埋去,只盼着能蹭到更多妖邪不侵的龙气。
萧成润默了一瞬,没有将桐声推开,安慰似的抚了抚她的脊背:“不怕,一只狐狸而已。”
“什么叫一只狐狸!”桐声没有对萧成润说狐狸成精之类的话,只反驳道:“像我这种弱小可爱的小雀,它一口一个都不带吐骨头的。”
“你现在是人。”萧成润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可说出的话却如哄小孩子一般:“要吃也是你吃它,不如明日我让人把那只狐狸找出来,给你烤了吃?”
桐声没回答,只蹭着他的胸口点了点头。
萧成润拍了拍她的肩:“去睡觉吧。”
桐声从他怀中离开,却一股脑爬到他的床上,掀了他的被子钻进去,缩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她变成人虽不过两日,可萧成润却极为清楚她牛皮糖一样又韧又黏的性子,当下拿了挂在一旁的佩剑,在桐声惊惧的视线下,用被子把桐声裹成一团推到床里面去,随后将佩剑放在床中间,拍了拍剑身道:“不许越界。”
桐声看着这把龙气萦绕,随时都能把她砍死的剑,弱弱道:“你明知道我怕。”
萧成润扯了一件厚实的袍子穿上,温声道:“你怕了才会乖。”
他说罢,坐到床上脱了鞋子,和衣而卧,留桐声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非礼勿视
桐声第一次吃人间饭食,只觉得她以往靠吃丹药为生的日子都是白活了,一时没忍住吃撑了,被婢女们劝着去花园里消食。
转了不久,却见湖边立着一个衣带飘飘的美人,美人似乎察觉身后有人,一转......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