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农民工,他不会用手机转账。
每学期开学,爸爸就拖着这个蛇皮袋子来给我送学费,他把钱从蛇皮袋子里掏出时,我每每都能看到他粗糙的大手上的血和泥。
我捡起蛇皮袋,小心地叠好,掀起眼皮问江竹杰:“这就是你让我回的家?”
男人面色一白。
他头一次为我训斥了江惜宁。
江惜宁眼角含泪,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她讥讽我:“嫂子气色真差啊,这些天不好受吧?”
我点点头,“不好受,被恶心到了。”
江惜宁气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
我抬眸。
我做什么了?
江竹杰一把把江惜宁推回了屋。
再看向我时,他眼里满是忐忑,“阿月,明天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来学校旁听吧,下课后,我陪你去看你喜欢的电影。”
我点头应了,江竹杰明显松了口气。
可回到熟悉的讲台,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听着却不再友好。
有的女学生甚至一脸气愤地看向我。
“听说了吗?江老师妻子乱搞怀了孕,去流产被宁宁看到了。”
“啊!江老师是我的白月光啊,居然被渣女践踏了!可恶!”
坐在前排江惜宁回过头笑的恶劣,她冲我扬了扬手机,她还在班级群里发了我的睡衣照!
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抻得她惨叫。
“我们到底是谁怀了野种?你要我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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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惜宁的脸色煞白,江竹杰在课堂上着急地大喊:“先都下课!沈月!有什么事回家说!”
客厅里,江竹杰沉声说,“阿月,我和我妹妹真没什么,我们顶多算是,发乎情……止乎礼。”
我冷笑,“孩子都有了,你还骗我?”
江竹杰闭了闭眼,仿佛极不愿意提起。
再次睁眼,他眼角猩红,咬着牙说:
“你以为我想吗?”
“还不是因为你!非要闹离家出走!我被宁宁下了药……我也不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