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知秋林易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秋夜里吻她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十月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想做吗……”梦里,她口干舌燥,双手攀着男人的肩膀不肯松。身上热度节节攀升。四肢百骸都在躁动叫嚣。男人不为所动,一双黑眸凝着她,迟迟没有动作。她气急败坏,猛地抬起身,吻向他突耸的喉结———“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北城。连下一周雨,潮气浸透城市每个角落。阮知秋惊醒时,心脏仍在突突狂跳。枕头底下手机连续震动,她忍着头疼,胡乱抓起来接。“打你多少电话了怎么才接啊!”“我喝多了……”“要死!你昨天不是说去找绿维建材的王承志了?他是你们圈内出了名的千人斩啊!你还喝酒了?”阮知秋累得眼睛都没睁开,宿醉的头疼疯狂肆虐。“是啊……”敷衍得明显,只等闺蜜陆霜挂电话,她能再囫囵睡过去。“你怎么回去的?你现在在家?”“我不在家还能在……”还、能、在、...
《秋夜里吻她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不想做吗……”
梦里,她口干舌燥,双手攀着男人的肩膀不肯松。
身上热度节节攀升。
四肢百骸都在躁动叫嚣。
男人不为所动,一双黑眸凝着她,迟迟没有动作。
她气急败坏,猛地抬起身,吻向他突耸的喉结———
“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北城。
连下一周雨,潮气浸透城市每个角落。
阮知秋惊醒时,心脏仍在突突狂跳。
枕头底下手机连续震动,她忍着头疼,胡乱抓起来接。
“打你多少电话了怎么才接啊!”
“我喝多了……”
“要死!你昨天不是说去找绿维建材的王承志了?他是你们圈内出了名的千人斩啊!你还喝酒了?”
阮知秋累得眼睛都没睁开,宿醉的头疼疯狂肆虐。
“是啊……”
敷衍得明显,只等闺蜜陆霜挂电话,她能再囫囵睡过去。
“你怎么回去的?你现在在家?”
“我不在家还能在……”
还、能、在、哪。
半句话卡在喉咙。
床品上皂香冷冽,熟悉又陌生的在鼻腔里婉转萦绕。
与她常用的助眠香薰味道完全不同。
阮知秋倏地睁开眼。
难道不是梦?!
深蓝色的床品、冷淡至极的装修风格,还有床头柜上明晃晃摆着的一只男士手表,都在提醒她。
这是一个男人的卧室。
惊恐后知后觉浮现,她身体陡然僵硬。
她低头看了一眼,一件完全不是她尺寸的白色T恤,宽宽荡荡套在身上。
下身除了贴身衣物,不着寸缕。
阮知秋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背后有冷汗渗出,“霜霜,我先不跟你说了。”
她一步跳下床,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平复下心情,拉开了卧室门。
就当被狗咬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王承志”没有在客厅。
设计师品牌的沙发和桌椅,冷调的氛围无一不在彰显房子主人的好品味。
但她没工夫欣赏这些。
她做贼似的提起包,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转动门把手,赶紧逃出去才是正经事。
突然,背后“咔哒”一声。
声音不远不近。
金属打火机按压点火,清脆动静和室外滂沱大雨混杂,在寂静的客厅尤显突兀。
“早饭不吃?”
“……”
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声音清澈疏朗,轻微磨砂质感。
她心脏骤然收缩,宿醉后的头疼在脑中如烟花炸开。
这个声音,她已经六年没听到了。
她缓缓转过头。
窗外疾风骤雨。
林易舟穿一件灰色毛衣,两指夹着烟站在阳台。
下颌一圈青色的胡渣,白色烟圈将他的清隽面容遮得云山雾罩。
“吃完再走吧。”
-
揽月会所,欧式建筑金碧辉煌。
觥筹交错间,动辄几个千万乃至几个亿的项目,在这里早已不是稀奇事。
“阮小姐,这点面子都不给哥哥?”
绿维建材的王承志。给创恒的材料报价在之前的基础上涨了三成。
公司老郁愁眉苦脸:“小阮总,帮忙去压压价。”
外公阮天明是创恒地产掌门人,这几年由母亲阮云接了手。
阮知秋虽只兼领一个设计部,但创恒系千金的名头架着,大部分供应商都会给点面子。
绿维这个王承志除外。
他看派来议价的是个年轻姑娘,以为没把他当回事。
态度又轻蔑上三分。
“哪能啊,王总。我酒量不好。”阮知秋巧笑嫣兮。
她扫了一眼包厢内。
绿维几个部门经理都在。
围着王承志坐了一圈女人,各个明媚娇艳、身材火辣。
只不过身上的布料少之又少,该遮的地方一样都没遮住。
“先喝三杯,再谈正事!”
王承志朝沙发上懒散一靠,嘴里衔了一颗旁边姑娘递来的葡萄。
众人纷纷附和。
阮知秋深知逃不过。
“王总,这杯酒我敬您。”
“就一杯怎么够?哥教教你,小姑娘出来闯社会,付出要和投入成正比,懂吗?”
阮知秋皱了皱眉,硬着头皮喝完了三杯。
“好好好,这就对了!”
王承志朝门口挪了几个位置,换到阮知秋身边来,一只手趁机攀上她的大腿。
连揉带捏。
也不知道是什么酒。
三杯下肚,她眼前早已叠影重重。
糟了。
阮知秋用力地掐了掐掌心,痛感让她的神志略略回来一些。
她不动声色地将腿挪开,一双杏眼瞟了眼王承志。
因为喝过酒,声音有些哑。
“我先去趟洗手间,回来再陪王总您喝。”
她一身修身职业装,明眸善睐,身段婀娜。清清冷冷的眼神尤其勾人。
气质更是和包厢里那些天差地别。
王承志早已心痒难耐。
“快去快去,早些回来。”他搓了搓手。
说罢,阮知秋站起来,努力维持正常步调。
心中暗骂,等出去就给老郁发消息叫他自己来。
这老色胚,爱合作不合作吧!
酒意源源不断地上来。
她用力拉开包厢门,结果身体往前一个踉跄。醉酒后的身体不受控,眼看就要倒地……
一双大手把她整个抱住了。
阮知秋大惊,撑着使不上力的身体,拼命想从别人怀里站起来,“不好意思……”
但很快,她不说话了。
冷冽干净的皂香充盈了她的鼻腔。
距离她上一次闻到这个味道,已经六年了。
她突然天旋地转,胸口又酸又闷,连抬头的力气也失去了。
卷发披散开来,轻轻绕上男人的指尖。
“知秋?”
他声音带着露水般的冷感,还有震惊。
阮知秋说完那句“不好意思”之后,似是醉了,在他怀里动也不动,安静得吓人。
几乎同时,他闻到她身上绵延的酒气,皱了皱眉。
良久,阮知秋终于抬起头。
男人的轮廓冷冽坚毅,眉眼深邃入骨。
突耸的喉结在她面前,上下翻滚一次。
“林易舟……”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
阮知秋用力抓着他的领口维持平衡,呼吸如潮汐,眼中失焦得厉害。
她踮起脚,努力凑近他的耳畔。
嘴上却像含了一块千年寒冰似的,半是讥笑、半是嘲讽。
“你还知道回来?”
一场大雪将京大妆点得银装素裹。
阮知秋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下雪天了。
除了上课变“长征”,其他的……似乎还挺好。
直到那天,一个容色艳丽、齐肩波浪头发的女生出现在她宿舍楼下。
建筑系三年级程萧云。
面试的时候见过一次。除了孙媛以外的另一个面试官,学生会的副主席。
这一届学生会正副主席被建筑系包揽。金童玉女,系里很多人都看好他们这一对。
程萧云斜着眼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阮知秋,一脸趾高气昂。
“有点本事。这么快撵走了孙媛。”
阮知秋突然想起陆霜说的,“她想当的恐怕是学生会主席夫人。”
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程萧云看她不接话,还自顾自的笑起来,有些恼火。
“孙媛的事与我无关。”
阮知秋懒懒地睨着她,总不见得她今天是来替孙媛鸣不平的吧?
“不自量力。林易舟不会喜欢你,不要再做这些可笑的事了。”她言辞凿凿。
哦。总算回到正题了。
阮知秋哪是能被人随意揉捏的柿子,长那么大从没怕过谁,更何况这种上门来挑衅的。
她的性子,一向是遇强则强。
她随即冷笑道:“他喜欢不喜欢,什么时候轮到你决定了?”
程萧云脸上神色渐渐难看,没想到这个一年级的新生嘴这么硬。
“想跟学姐抢男人?你懂不懂规矩?”
阮知秋刚吃过午饭,困得要命。根本懒得理她。
“拿块镜子照照吧。若林易舟身边都是你们这样的人,他确实只能向低年级发展了。”
说罢,懒得理会身后人的反应,转身上楼补觉了。
她万没想到,这话传出去又变了味:阮知秋和程萧云公开打赌,看谁先追到林易舟。
短短几天,这场莫名的“赌局”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因为上次设计案事件,很多学长学姐都挺认可这个小姑娘。
这次,听说了这场学妹vs学姐的赌局,还自发给阮知秋组建了后援团。开始到处给她拉票应援。
事态逐渐脱离掌控。
“学妹加油!你俩站一起太赏心悦目啦,我是你们的CP粉!”
越传越离谱。
阮知秋突然心慌。要是被林易舟知道,会怎么想她?
之前的事不都变成了她手段卑劣?故意接近?
其他人怎么想不重要,她只知道,他不能误会。
她急急地找到刚从金融系上课回来的林易舟。
欣长清傲的身影,气定神闲从宿舍楼走出,与阮知秋的着急上火形成鲜明对比。
她强装淡定,眼尾红了一圈,“我没想追你,那个真的是谣言。”
“为什么?”林易舟停下脚步。
刚下过一场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周遭一切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什么为什么?”阮知秋困惑。
“为什么没想追?”
他盯着她,不打算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因为我不喜欢你啊。”
林易舟有一瞬间的怔愣。
她焦急上火,脸涨得通红。似乎不管是课业上还是生活上,她都是这副拼命三郎的模样。
替他记录的笔记工工整整,字字娟秀,生怕他看不清。
给他送饭永远准时,几荤几素,面面俱到。
她看似活得努力小心,可私下竟然又倔又爱哭,在他面前屡屡破功。
林易舟轻叹口气,心又软塌下去一分。
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头,收起全部的散漫,认真凝着她。
“要不要试着喜欢。”
“……”
“……神经病啊你!”阮知秋眼睛瞪得老大,跟见了鬼一样。
白雪皑皑。
他们隔着天地间最纯净的颜色相望。
林易舟穿着白衬衫,灰色毛衣。丰神俊秀,斜斜地靠在树下。
被他摸过的头发,丝丝缕缕都在抓心挠肺。
阮知秋的心脏突突直跳。
“试……试就试呗。”
林易舟眼中笑意渐深。硬朗的下颌突然有了柔和的弧度。
“知秋。”他突然认真地叫着她的名字。头缓缓低下来,凑近她耳边,“恭喜你,赌赢了。”
他狡黠的笑意,连同说话间带出的热气一起喷洒在耳边。
“我都说了是谣言……”
她怒目圆睁,耳后的肌肤却通红一片。
后来的很多年里,阮知秋只要想到那天……
明明是下过大雪,冷得掉渣的天气,她却觉得阳光温柔,风也和煦。
兰因絮果,既非人力能改,想来给最初的悸动多上几层滤镜也在情理之中。
-
思绪被篮球场上进球的欢呼声打断。拉回了现实。
阮知秋趁着校庆典礼还没开始,想先去趟建筑学院大楼,把招生的正事儿给办了。
“阮知秋?”她正想上楼,被身后的声音截住。
“任教授?好久不见。”阮知秋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没想到还能在这见到,“您也是回来参加校庆的吗?”
任教授年逾六十了,依然精神矍铄。
他点点头:“今天被学校喊回来的,正好来看看院里看看。”
“小林没跟你一起?”
“…没有。”阮知秋淡淡道。
“小林这孩子我当年是很看好的。天赋太高了。可惜后来非要去修金融学位,要是一心放在建筑上,现在的造诣不可估量啊…”
任教授说起林易舟,眉宇间皆是惋惜。
自己的爱徒,心思竟不在建筑上,确实令人扼腕。
“还是得做他喜欢的事,强扭的瓜也不甜。”
罗德岛的那个夜晚,晚风徐徐。
海滩上,风轻柔、海浪也绵长,与郑子尧悠扬的大提琴声浑然一体。
低吟浅唱的月光照耀下,一切都美得不真实。
来美国之后,阮知秋的心从未感到如此平静过。
一曲终了,郑子尧找到她。
白色T恤、黑色牛仔裤。
阮知秋曲着双腿坐在沙滩上。手边一支烟半明半灭。
她闭着眼睛,似还未从音乐中走出来。月光映在她脸上,有盈盈的光泽。
“有没有人说过,你挺好看的。”郑子尧走过去,长腿一伸,坐在了她边上。
“我们做朋友吧。”阮知秋睁开眼。
“确定不是男朋友?”
郑子尧面色古怪。大概是第一次遇到女生跟他这样说。
“不啊。”她摇摇头:“男朋友的关系不会长久,我更喜欢长久的关系。”
郑子尧若有所思,随后懒散一笑,“很高兴认识你,我的朋友。”
往后两年,郑子尧只要有演出,阮知秋从不缺席。
她永远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听着音乐。
曲终人散时,有时候郑子尧会送她回家,有时候也不会。
维持着舒服又恰当的距离。
真的如阮知秋所说,他们成为了朋友。
巧的是他们不约而同没有透露彼此的家庭背景,这才有了今天这场哭笑不得的偶遇。
原来阮郑两家,早前就是世交。
她真的很佩服郑子尧,明明是世家公子,却在国外组起了乐队,活得潇洒肆意。
反观自己,从小到大都在按部就班的努力,唯恐辜负了谁。
“老实说,刚认识你的那年,我的抑郁症很严重。”阮知秋撇了撇嘴:“但你的音乐确实治愈到我了。”
北城一家咖啡店里,阮知秋向眼前的男人吐露了些许实情。
郑子尧一愣,抬了抬眉:“并不意外。”
“你的音乐让我觉得很放松。当时医生说,如果音乐让我觉得舒服,那就多听。”
“所以你后来想跟我交朋友?”
“是的。”阮知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是不是有些过分?”
郑子尧面色一肃:“当然不会。如果我的大提琴可以帮助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阮知秋心中有暖意。
两个人相视一笑,像是回到了那个罗德岛的夜晚。
“那现在怎么办?”郑子尧扶额,装作面露难色:“我爸妈可准备让我追你呢。”
“追我之前……”
阮知秋笑意狡黠:“把你过去的女朋友们都向家里报备下?”
“女粉丝多不代表我不洁身自好。”郑子尧嘴角一勾,笑得很混,“身正不怕影子斜。”
阮知秋正准备接着揶揄下眼前的公子哥儿,突然手机响了。
“秋秋,我眼睛看不见了,你能来接我不?”
“霜霜?怎么回事??”
“你先来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阮知秋放下手机就准备往医院赶。
郑子尧长腿一迈,追了上去:“我送你比较快。”
阮知秋没有拒绝。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赶到医院。
“呜呜呜,你可来了。”陆霜一只眼蒙着纱布,哭唧唧的。
“这是怎么了?”阮知秋问。
“今天对着电脑突然就看不清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完,陆霜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她拱了一下阮知秋的手臂:“有情况啊?”
“细菌性角膜炎,不严重。最近眼睛别碰生水,有不舒服再来医院找我。”
阮知秋转过头,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他高高的眉弓,鼻梁挺拔,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
陆霜立时红了脸。
“知道了,秦医生。”
阮知秋挑了挑眉,“有情况的是你吧?漏了什么重要情节没告诉我?”
“你们谁去拿一下药?”
秦医生手里捏了一张处方。
“我去吧。”阮知秋接过,朝陆霜眨眨眼。
拿了处方,阮知秋朝着药房方向走。
从眼科到缴费处,再到药房。
长长的走廊,充斥着医院特有的嘈杂。
脚步声、说话声、器械碰撞声……
尽管环境纷杂,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
一声娇俏的嗓音,猝不及防钻进她的耳膜,尖锐得像是要撕裂着什么。
明明只在电话中出现过一次。
明明从未谋面。
她却无比熟稔。
是她……
“阿姨,我给您拿着药吧。你先去那边休息会儿。”
阮知秋闻声望过去。
距离自己十米开外有个女孩儿,还有她身旁……
林易舟的母亲,谈英。
她怔在原地,进退两难。
距离上次见到林易舟的母亲,已经六年了。
那时,正值林易舟本科毕业。
林父林母一起,从北城到京市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林易舟作为本校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
彼时的他脸上满是骄傲、自信。
侃侃而谈的声音,如流水一般温和从容、浸润心脾。
那一次,阮知秋也没有听清他的全部演讲词。
只在他最后“感谢导师,父亲母亲,还有阮知秋”时,如梦初醒。
“哇!林大神的爱也太拿得出手了!”
“阮同学,等着吃你们喜糖咯。”
被建筑系、金融系的学姐学长们一片起哄后,她脸通红,如同那天的万里云霞。
其实林父林母早就知道儿子谈了女朋友,但知道女孩的名字还是第一次。
当天晚上,林易舟说要带阮知秋和父母吃饭。
饶是阮知秋从小经历各种宴席,大小事从不怯场,第一次见家长还是紧张得要命。
她在林易舟校外的公寓里,前前后后换了几十套衣服,也没有找到一件满意的、能上得了台面的。
她哭丧着脸:“完了,今晚我肯定不能给你爸妈留下好印象了。”
林易舟倚在门边低笑。
“你笑什么呀,过来帮我看看,我穿哪件好。”
林易舟笑着走上前,把她手中的衣服扔在床上,双手滑到她的大腿根位置,把她整个抱了起来。
他的头埋在她的胸口,声音哑哑的。
“别换了,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那怎么行?!快放我下来……”
阮知秋又急又气,什么时候了还闹着玩儿。
“别动……”林易舟突然全身一僵:“再动,这饭就别吃了。”
阮知秋轻咳了声,掩住眼中的尴尬:“怎么不叫我。”
林易舟:“也不急。让你多睡会儿。”
说罢,他站起来,将灯打开。
阮知秋掀开毛毯,从包里拿出方案,递给林易舟。
他接过去,打开,一页一页翻看。
“不错。这一版有你设计的影子了。”林易舟松了眉头,赞许道。
“周越那版的预算高了。实地考察后,我取消了很多不必要的设计。”阮知秋沉吟道,“另外还增加了一些周边产业的开发。”
随后,林易舟提出了几个小细节,和阮知秋商讨。
她惊讶,哪怕离开建筑行业多年,林易舟依然能三言两语就将她没看出来的漏洞,点出来。
难怪当年他不肯继续学建筑,院里的导师都这么惋惜。
“方案问题不大。这两天过下会,有结果了我联系你。”林易舟合上文件夹,“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
“……好。”
阮知秋本想拒绝,突然想起周越那句。
“有关系不用,不是傻子吗?”
融资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用就用吧。
办公室外。
“许小姐,你不能进去。”王睿伸手阻拦,语气强硬。
“易舟哥哥不在里面吗?”许晚拎着饭盒,抬腿就要闯进去。
“总裁在里面,但他有重要的事在谈。您进去不方便。”
王睿站在前面,一点空隙都没给她留。
若是许晚现在进去……
总之他还想多活两年。
许晚自然懂王睿这话的分量,王睿在公司说的大部分话,代表的就是林易舟。
“那我在外面等他?”
“外面也不行。许小姐,您不是公司的员工,况且见林总需要预约。”
王睿头疼,不知道楼下那帮人怎么做事的,竟然让许晚直接上来了。
正说着,办公室门开了。
林易舟和阮知秋前后脚走出来,两人脸上难得带了点松泛的笑意。
却在看见许晚的瞬间,凝固在脸上。
林易舟抬了眸。语调不耐又冷。
“王睿,我这37层现在随便什么人都能进了?”
王睿擦了擦额上的汗,“抱歉林总,我让她下去。”
许晚仿佛没听懂他们的对话,走到林易舟边上,亲昵地伸手挽住他。
“你就别骂王助了,是我悄悄上来的。给你带了点饭菜,现在吃吗?”
阮知秋哂笑一声,冷眼看着。
这张脸,这个声音,她当然知道是谁。
她走到林易舟前面,尽量维持了该有的礼貌,但嘴角眉梢依然没忍住嘲讽。
“既然林总有佳人相陪,我就不耽误您了。先走一步。”
“知秋……”
林易舟伸手想拉住她,阮知秋已大步往前走了。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剩下几个人大气不敢喘。如坠冰窖。
他嫌恶地甩开身上那只手。
“许晚,适可而止。”
“还有王睿,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也不用来了。”
“是,林总。”
他不敢再往枪口上撞,就知道今天准出事。
许晚听到林易舟的话,脸色变了又变,终是识趣地闭嘴了。
阮知秋憋了口气,直梯很快就到一楼。
踏出林氏大门的瞬间,看到郑子尧站在路边,朝她挥手。
他今天开了辆库里南。人站在车前,懒散向后倚着。
“你怎么来了?”阮知秋讶异。
早上郑子尧问她在干嘛,她只说要去趟林氏,没想到竟真在楼下等她。
“怕你这只小羔羊,羊入虎口呗。”郑子尧答得漫不经心,“请我吃饭,我饿了。”
阮知秋气笑。没见过特地上门来叫人请吃饭的。
“走走走。郑少爷想吃什么尽管说。”
笑着推他上车。
林易舟追到楼下时,郑子尧正给阮知秋开车门。
“叫老公。”
阮知秋回过神来的时候,村民们已纷纷落座。
“这杯,我敬阮总!”
村长端着海碗的酒,一饮而尽。
“互惠互益,谈不上谢。”
村民们都很支持这个项目。这里几十年来交通闭塞,留不住人。
再好的景色,没人欣赏也是白费。
村里的米酒,喝着顺口,后劲却很大。
村民们都来给阮知秋敬酒,饶是郑子尧替她挡了几回,推杯换盏间,阮知秋已经有些上脸。
酒席差不多结束后。
“去河边走走?”郑子尧瞅了她一眼。
“走吧。”
阮知秋起身,跟村长打了个招呼,便和郑子尧往旁边津湖旁的小道走去。
喝过酒,身体似比平时轻盈。
郑子尧脚步微滞,阮知秋便走到了他前头。
一旁平静如斯的湖水,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
风吹过,天地间只剩下树叶的沙沙声。
-
“林总,村长还在等我们。”
王睿忍不住出声。
林易舟前脚刚下车,后脚就看见湖边坐着的一男一女,眼神倏地变冷。
“走吧。”
上个月,周越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把一份融资项目直接递到了他桌上。
起初他没有在意,只淡淡回复:“有时间会看。”
直到前几天,无意中听到融资小组打电话:“创恒那个融资案,我们还在考虑。”
他脸色变了变,抬脚走了过去。
“什么融资案。”
小组成员匆忙结束了电话:“就是上次周经理来公司提的那个项目。您一直没有给意见,我们以为……”
周经理……周越?
“周越去创恒了?”
林易舟皱了眉,神情变幻莫测。
“是的。周越现在是创恒那个康养项目的负责人。他们想做私募股权融资,我们觉得项目短期回报达不到预期,加上您这边没有回复……”
助理小心翼翼地看了下林易舟的脸色:“或者您需要重新看下资料吗?”
“嗯,把资料送进来。”林易舟停了停脚步,“以后创恒的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一小时后,林易舟看完翼水村的项目资料,给周越去了电话。
“林总,这么小的项目怎么劳您亲自打电话?”周越故作轻松。
“前阵子没收到你们答复,我们公司已经在接洽其他投行了。”
“据我所知,没有投行敢接下你们这单生意。”林易舟冷笑一声,“周越,不必绕弯子。”
周越暗嗤一声。
“那我也直说了,这项目是阮家老爷子亲定的。但圈内人都知道,基本是赔本赚吆喝。资金空缺很大,我可听说你们融资小组已经考虑拒绝了,董事会也都持反对票?”
“既是想做私募股权融资……”林易舟将手中的笔放下,“未必需要经过我们董事会。”
“难道你是想……”周越皱了眉,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送这份礼给阮家,林总会不会手笔太大了?”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既然林总这么爽快,过几天实地考察您方便的话一起来,我有份大礼送给你。”
“大礼?”林易舟眯了眯眼睛。
“保证您满意。”
-
王睿从中央反光镜里看了一眼后座,老板明显情绪不佳。
他眉头微蹙、一双眸子冰冷淡漠,周身气压极低。
这种规模的融资案,其实压根不需要林总亲自参与。随便派个融资项目组的过来,出了结论再上报给他就行。
没想到和周越联系过之后,他就让王睿推开了这两天的全部工作,指定要参与这次实地考察。
刚才一下车,湖边看到的那个背影……王睿心下一沉。
是她……
“查一查他是谁。”林易舟嗓音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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