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被骗了?”想来沉默的秋水站了出来,她长相清冷,眼尾有一颗好看的红痣。
她这一句话,惹得许多人都出来支持她。
“对啊!再说了,我们还身在奴籍不得脱,谁知道这是不是缓兵之计呢?”
“我们是奴籍,到时候孩子肯定也是奴籍。纵使不想的那么远,我们如今的身份,也不能嫁给他人做正室娘子的!更不必说,让孩子跟我们自己姓。”
“你们想的真是天真,真以为会这么饶过我们?肯定是想要设好陷阱,等着我们钻进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搞得流苏和海棠孤立无援。
“好了!”婉姨忽然开口说话,
“若是我们不出手,这个陷阱就套不住我们!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既然是这个画舫的老板,就有决定的权利,我宣布此次计划取消,若是有其他心思的,尽管离去便好,念在姐妹一场,我会把你们的契书一一归还。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还请诸位与我画舫划清界限,莫要牵连了其他人。”
几句话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秋水怒不可遏:“你们如此迟疑,不就是担心没有人牵头么?!我来!”
此话一出,还真有十几个人跟在了她的身后,理直气壮地走向婉姨。
婉姨红着眼睛打开放在一旁的木匣子,开始一个个翻找起来。
“婉姨……”海棠往前走了一步,被流苏扯回。
“婉姨怎么说,你就跟着怎么做就是。”流苏压低了声音。
海棠凑近流苏:“流苏姐,您不是……心心念念自己的夫君嘛?怎么忽然就不打算报仇了?”
“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流苏面不改色,依旧是笑着,“倒是你,不是死了父亲么?怎么也突然不打算复仇了?”
“我不过就是家里面不受宠的小小庶女而已,要不是老头子太贪,我何故遭此劫难呢?”海棠幽幽地说,“你该不会最近查到了什么,发现你那个夫君外头有人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你?”
流苏不置可否,倒是趁着婉姨发放完身契的间隙,笑盈盈凑了过去:“婉姨,您看,着我们都不打算动手了,那这个赏花宴还参加嘛?倒不为别的,这走的人里头可一大部分都是我那舞里头的。”
“是啊是啊,这就剩下我和流苏了。”海棠不如流苏脑子活络,“这心里面憋着仇的,都日日夜夜勤学苦练,都等着赏花宴那一天呢。”
“那就在剩下的人里面挑一挑嘛。”婉姨心不在焉地说。
流苏叹了口气,又说:“可……那个秋水,是后面独舞的表演者啊。”
婉姨一愣:“这……”她竟然一时间上了头,没有看清楚说话那些人的脸。
她揉了揉太阳穴:“流苏啊,不行……就交给你吧。”
“谢谢婉姨给机会,我一定会加油的。”流苏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那姐妹们训练的事情,您就放心交给我吧。”
“行。”婉姨疲惫的摆了摆手。
流苏向来心思细腻,她是最信任不过的了。
海棠脑子虽然不太灵,却觉得流苏更加奇怪了。她可不是什么喜好争抢的主儿,若是往常她肯定就站在一边安静听着,今天怎么忽然积极起来了。
她发呆间流苏已经走到了人群中,开始重新挑选跳舞的人。
饶是海棠心中有再多的疑问,也没有办法问出来了。
画舫一下子离开了十二人,瞬间就引起了轩然大波。贤王昨晚跟宋祁喝酒到很晚,到了用午膳的时候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