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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软结局+番外小说

男神请我吃鸡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和美女相遇真是个浪漫的日子。钟慈是听见狗叫才注意到门口有一个湿漉漉的女生和一条同样湿漉漉的博美。“师姐,毛巾是干净的,你可以去洗手间擦一下。”钟慈不算一眼惊艳的那种女生,但眉眼间总带着温柔,气质温和,总让人有一种想亲近的冲动:“狗狗只能先用纸巾擦一擦了。”她蹲下来看着璨璨:“不过我这里有吹风机,你快去吧,这个天气狗狗也容易生病的。”钟慈比阮流苏晚一年入学,专业相同,方向和导师不同,同在一座实验室大楼里,他们只能认个脸熟。吹毛发时,璨璨有些不老实。实验室里都是笨重庞大的仪器,响起来震耳欲聋,璨璨害怕时就会昂头朝着人小声叫,不算配合。还好有钟慈帮忙。“师妹,你是不是养过小狗,看你很会哄它。”两个女孩就养小狗打开了话题,还互相加了微信。阮...

主角:阮流苏斯见微   更新:2025-01-05 1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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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流苏斯见微的其他类型小说《见软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美女相遇真是个浪漫的日子。钟慈是听见狗叫才注意到门口有一个湿漉漉的女生和一条同样湿漉漉的博美。“师姐,毛巾是干净的,你可以去洗手间擦一下。”钟慈不算一眼惊艳的那种女生,但眉眼间总带着温柔,气质温和,总让人有一种想亲近的冲动:“狗狗只能先用纸巾擦一擦了。”她蹲下来看着璨璨:“不过我这里有吹风机,你快去吧,这个天气狗狗也容易生病的。”钟慈比阮流苏晚一年入学,专业相同,方向和导师不同,同在一座实验室大楼里,他们只能认个脸熟。吹毛发时,璨璨有些不老实。实验室里都是笨重庞大的仪器,响起来震耳欲聋,璨璨害怕时就会昂头朝着人小声叫,不算配合。还好有钟慈帮忙。“师妹,你是不是养过小狗,看你很会哄它。”两个女孩就养小狗打开了话题,还互相加了微信。阮...

《见软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和美女相遇真是个浪漫的日子。

钟慈是听见狗叫才注意到门口有一个湿漉漉的女生和一条同样湿漉漉的博美。

“师姐,毛巾是干净的,你可以去洗手间擦一下。”

钟慈不算一眼惊艳的那种女生,但眉眼间总带着温柔,气质温和,总让人有一种想亲近的冲动:

“狗狗只能先用纸巾擦一擦了。”

她蹲下来看着璨璨:

“不过我这里有吹风机,你快去吧,这个天气狗狗也容易生病的。”

钟慈比阮流苏晚一年入学,专业相同,方向和导师不同,同在一座实验室大楼里,他们只能认个脸熟。

吹毛发时,璨璨有些不老实。

实验室里都是笨重庞大的仪器,响起来震耳欲聋,璨璨害怕时就会昂头朝着人小声叫,不算配合。

还好有钟慈帮忙。

“师妹,你是不是养过小狗,看你很会哄它。”

两个女孩就养小狗打开了话题,还互相加了微信。

阮流苏觉得有些对不起钟慈。

这么有爱心又善良的女孩,不管是温礼还是斯见微,他们目的不单纯,都不配上她。

钟慈设置好实验室的参数,设备声音比之前更响了。

璨璨害怕地在阮流苏和钟慈中间,毛绒绒的身体有些发抖,它就近蹭了蹭钟慈的裙摆。

就算是宠物,也能接收到人类的善意,然后信任和依赖。

钟慈把两人带到了隔壁的休息室,声音小了很多。

休息室里只有两个位置在使用:

“我们导师这几年只收了一个硕士和一个博士,那个是我师兄的位置。”

钟慈指了指一个摆了两个书架的位置,上面的书很杂,有《额尔古纳河右岸》,《平凡的世界》这种治愈系书,也有《罪与罚》这种混乱的哲学。

阮流苏来之前就已经知道,钟慈的师兄就是顾策,阮建明曾经的学生,后来转了导师。

钟慈指着自己的座位:

“这个是我的。”

座位上摆了电吉他,旁边的格子里有一张黑胶唱片,拆开的古旧牛皮纸上还写有英文目录。

阮流苏眼睛一亮,指着钟慈的格子问:

“你也喜欢这个?有黑胶唱机吗?”

钟慈摇头:

“我不懂这些,我打工的酒吧老板是音乐发烧友,会刻录,这张唱片是我送我朋友的礼物。”

阮流苏想了想,问:

“那他做不做二手贩卖?我想淘一台胶片机,还想定一张黑胶唱片。”

斯见微喜欢这个。

他快过生日,这大概也是阮流苏能陪他过得最后一个生日。

所以这次生日礼物她想用点心,送件他喜欢的东西。

钟慈应下,问阮流苏:

“你晚上有空吗,我和我师兄都在那家酒吧打工,我们直接带你过去吧。”

“好。”

上次添加顾策的微信,他没通过,阮流苏正发愁。

两个人就这么约下。

阮流苏又看钟慈在休息室玩了会儿电吉他。

玩音乐的人真的很有魅力。

钟慈的手指在吉他上翻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神采飞扬。

阮流苏记起高中毕业典礼上斯见微在和乐队同伴表演,整个礼堂的学生都为之疯狂,在座位上狂呼,跟随他的音乐摆动。

阮流苏一直都有自知之明,她和斯见微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斯见微有着顶尖的背景,又才华横溢,光芒万丈。

她被他的耀眼吸引,又因他的锐利自卑,现在还为了钱被他变相包养。

各种条件不匹配,斯见微太闪亮,不会只为她一个人发光。

他们迟早会分开。

-

顾策在休息室见到阮流苏的时候明显有些不自然。

他又瘦又高,戴着无框眼镜,长相清秀。

幸亏有钟慈在,场面不算太尴尬。

当着钟慈的面,顾策不能再装傻,只好加了阮流苏的微信。

阮建明出事那年,顾策应该是刚入学没多久。

后来导师被爆和女研究生有不正当关系,顾策这一届的学生全部转到其他老师名下。

阮流苏一直奇怪的是,当这件事情在学校引起轩然大波时,大多数学生是不信的。

阮建明在学校口碑极好,三名学生联名举报他学术造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阮建明选择在华明大学教学楼一跃而下时,那三名学生已经被学校保护起来,阮流苏和妈妈在事后第一时间也没能联系到人。

顾策当年入学时间太短,阮流苏不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其他的内幕,况且事情已经过去太久,阮建明眼下声名狼藉,又有谁愿意承认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导师呢?

没有确凿的证据,没人愿意出来。

都是一个行业的,万一事情的真相会得罪人呢?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自私,阮流苏也不能强求。

钟慈打工的地方很有氛围感,一边是咖啡甜品店,一边是酒吧,她每周一,三,五,六四天晚上上班,充当乐队演奏的吉他手。

顾策也是这个时间点,他是调酒师。

两个浪漫的工科生。

阮流苏坐在酒吧等老板,顾策给她调了杯度数不高的橙汁鸡尾酒。

阮流苏要付钱,顾策笑着摇头:

“不用,异国他乡第一次见面,记我账上当请你喝了。”

阮流苏又觉得,顾策应该没她想得那么自私。

酒吧老板来的晚,阮流苏把早就写好的英文曲目递给他看。

老板看着阮流苏工整的钢笔字迹,笑着问:

“选歌都这么用心,是送给喜欢的人吧?”

阮流苏腼腆地点了下头:“都是他喜欢的。”

老板又发过来一些唱片机的照片。

阮流苏一眼就看中了一张棕色皮质沙发边,同色系木柜上放着的旧铜色唱片机。

“你可真有眼光,这台是十九世纪的老古董。”

“多少钱?”

老板报了个数,阮流苏面露难色,江颖做完一个疗程的化疗,开支不小,她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老板不是拜金的人,同她商量:

“这样吧,但我现在店里缺人,尤其是周五,周六晚上,甜品那边缺个收银,你来帮我三个月,这台唱片机我免费送你。”

阮流苏想了想,点头答应:

“好的,谢谢老板!”

-

从酒吧回斯见微的别墅,阮流苏抬头看眼挂钟,十点半,好险,幸亏斯见微没查岗。

距离他上次出差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周了。

斯家在德国有个欧洲总部,就算是以前不忙的时候,斯见微每周五也要飞去德国处理工作,最快也要到周日才能回来。

最近他好像很忙,又或许是有新的感兴趣的女生,所以没闲情理她。

刚到伦敦时,刚好发生暴乱,斯见微给阮流苏立有规矩:不准做兼职,十点前必须回家。

阮流苏也不确定周五周六去酒吧帮忙算不算兼职。

但如果斯见微知道的话,一定不会乐意。

他这人说一不二,不喜欢被人顶撞。

不过按照他的行程来讲,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怀着侥幸心理,阮流苏给斯见微发了个微信试探:

“最近很忙吗?什么时候回家?”

那边过了几分钟才回:

“想我了就直说,别那么多废话。”

这话要是放在两年前,阮流苏绝对会生气,然后不理斯见微。

但现在,她回复他:“嗯,超想你的。”

斯见微立刻发来一张照片,是一款奢侈品包包。

过了几秒,他又发来一张睡衣照片,粉色绸缎,一看就没什么布料。

斯见微说:“明晚见。”


“嗯,以后。”斯见微应了声,安静地低头看阮流苏。

明亮炽热的眸光里,他满眼都是她。

阮流苏心跳漏了半拍,抱住斯见微的脖子亲吻他。

他穿得少,嘴唇微凉,贴上她唇上的温热时,不自觉张开嘴。

柔软的唇瓣相互反复碾磨,呼吸也碎成一段一段。

变换过几次角度后,斯见微突然将阮流苏按进怀里,下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炙热急促,只觉得心脏都要冲出来。

他缓了一会儿,又低头凑了上去。

他们在几场轻轻浅浅的吻里结束冷战。

-

其实一年多前,斯见微和阮流苏吵架比现在要频繁得多。

那时他们刚来英国生活,阮流苏就经常被斯见微气到想要辞职。

尽管出国前,她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实际远比她想象中困难,少爷有时候的要求真的很莫名其妙。

那天飞机一落地伦敦,阮流苏还没来及得欣赏异国风景。

温礼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他和楚楚的订婚的事取消了,问阮流苏还能不能和好。

斯见微当场就把阮流苏手机抢过来,要她删掉温礼。

阮流苏不同意。

温礼是阮建明已经毕业的学生,说不定以后能对她爸爸的事情能起些作用。

她暂时不想和温礼闹掰断交,并且阮流苏认为这不是斯见微该管的事儿。

斯见微好心当成驴肝肺,一路上说她没骨气,被绿了还一副任打任骂的怂样。

又拿着她在酒吧被楚楚欺负的事儿,嘲讽了她一遍。

两个人在机场大吵一架,斯见微一点儿也不肯退让。

彼时刚刚在一起生活,又都年轻气盛得,阮流苏对斯见微的难伺候还只停留在中学时代的“脾气不算好”这种印象里。

这个认知在住进别墅的第一天就被打破,他不是脾气不好,他是公主病,规矩多还十分难伺候。

他们在开学的前几天提前到了伦敦,倒时差有些痛苦,直到半夜二人还是精神抖擞。

斯见微处理了很久的工作,到凌晨四点的时候,他饿了,说想吃小龙虾。

这个点儿,在国内还有可能点到外卖,在伦敦去哪里买小龙虾啊?

阮流苏拒绝了这个提议,给他煮了碗面。

第二天斯见微忙起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让他意外的是,这么一句随性刁难的话,阮流苏放在了心上。

大清早,她开车去了最近的中超,买了两斤小龙虾回来。

小龙虾的清洗很麻烦,阮流苏做的不太熟练,弄了两个多小时。

等到下午一点多,斯见微处理好事情从书房出来,阮流苏已经取下手套,还有些麻辣红油粘在她白皙的胳膊上。

她把桌上的虾壳倒进垃圾桶,然后将剥好的虾肉沁入汤汁里,再把拌面倒进去:

“剥好啦,可以开饭啦。”

她自我情绪调节能力非常强,明明前一天她还在斯见微那里受了气。

斯见微告诉她“干不了拉倒,他不需要一个怂包员工”。

阮流苏这人不记仇,有过之前上学时的短暂交集,她知道斯见微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你还真是挺会伺候人啊,小龙虾都知道剥壳。”

斯见微情绪不明地哼笑一声。

阮流苏“嘿嘿”笑了两声,没搭理他到底带着什么情绪说的,她吃着面条,稀松平常地说:

“以前我爸也会帮我妈剥壳,后来他忙,就拜托我帮我妈做这些,一盘小龙虾剥壳给我八十呢。”

斯见微这回是真的笑了出来:

“出息,原来几十块钱就能让你干,我干嘛还一月给你开十五万?”

阮流苏吞下面条,着急了:

“你答应我不能降工资的!我们现在在英国嘛,物价贵。”

斯见微逗她,得寸进尺:

“那我以后上点高难度的,让你挑鱼刺,你给不给我挑?”

阮流苏乖巧地点头:

“挑,我明天给你做鱼吃。”

斯见微愣了下,没料到她能贴心到这个地步。

不知道对其他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尤其是那个前男友。

男人小心眼儿起来,比女人要刻薄得多。

斯见微又开始不爽起来,他喝了口咖啡,皱眉咽下去,阴沉着脸问:

“没放糖浆?”

“啊?你没告诉我要加糖浆啊。”阮流苏圆圆的眼睛看着他,想起来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

“刚刚去超市忘记买糖浆了,其实人生百味,你偶尔尝一尝苦涩也蛮好的嘛。”

斯见微真的就一点谦卑的态度也没,反问:

“你觉得我的人生需要尝一尝苦涩?”

他转身接了杯冰水,冲淡嘴里的苦味。

阮流苏也成功地被这句装逼的话堵住,再好的脾气也说不想再顺着斯见微的意思往下说。

斯见微就端着杯子,不依不饶地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了半天。

阮流苏才不情不愿地撇撇嘴:

“好嘛,知道你厉害咯。”

斯见微非常满意她这个马屁,顺手想把咖啡倒掉,阮流苏捏着自己的卡通陶瓷杯轻轻敲了两下:

“你不喝给我吧,你的咖啡豆太贵啦。”

斯见微瞥她一眼,这人昨天还跟他叫板吵架呢,现在又软成一个团子,任人拿捏。

他还是把咖啡倒进阮流苏的杯子里。

阮流苏品也不品,一口干了,比起咖啡,她更喜欢喝茶提神。

斯见微目不转睛地看着阮流苏,更想欺负她了。

尤其是她微微仰头时,脖颈干净又白嫩。

看得他心头发痒。

斯见微忽然意识到,从国内签约八月十七号到落地伦敦九月三号,已经整整十七天了。

第一次做得莽撞,阮流苏说疼,他隔了一星期没碰她,第二周的时候,她例假来了。

现在第三周了。

别说负距离了,零距离接触都没有了,他们又恢复成以前不太熟的同学相处模式。

同在一个屋檐下,阮流苏漂亮,干净,澄澈,可爱。

每一处都精准地踩在斯见微的点上。

邪念一勾起来,就在斯见微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好心提醒:

“你早上去超市,买安全套了吗?”


楚北听这话的意思,也来不及深究阮流苏和斯见微到底什么关系,赶紧上去拉着楚楚打圆场。

斯见微不理他的客套话,使唤楚北的语气倒是很理直气壮:

“一会儿找些人过来,盯着在场的,把视频和照片删掉,一帧都不准传出去,懂么?”

有些离得近的,听到这话,立刻就端正地坐好在自己位置上,不敢再凑热闹。

离得远的围观群众,还是一脸“怎么回事儿,怎么斯见微帮谁呢?”这一种迷茫的神情。

多看了几眼立刻就被斯见微扫过来的眼刀给吓到。

都是一个圈里的,斯见微懒得管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

他瞥了眼楚楚,厉声警告楚北:

“你妹你会不会管?不会管我教你?”

楚北吓出一身冷汗。

他早就听说过斯见微整人的手段,前些年有人想用古玩收藏品坑一把斯见微,最后被他玩到破产不说,债务又全部被斯见微转移到那人儿子名下,逼得人儿子吞安眠药洗胃。

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反倒是最后斯见微瞥个干干净净,只在某次饭局上平静地和朋友们解释说:

“我从不干违法的事儿,只履行一开始的合约而已。”

想到这,楚北急得当众对着自己的亲妹妹的肩膀,狠狠地拍了两下,大有教训的意思:

“斯总说的对,我会管的,明儿就关起来不让她出来瞎胡闹了!”

楚北还想让楚楚和阮流苏道个歉。

斯见微根本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他伸手揽过阮流苏,摇了摇:

“你还在愣什么?”

他低头有些好笑地看着眼眶红红的阮流苏,知道这姑娘憋着一口气,要面子忍着不哭呢:

“还不走?”

阮流苏没心思跟他贫,怕自己一开口就暴露了哭腔。

她看他一眼,径直往外走。

斯见微没松手,就自然而然揽着她一起走。

动作的意思也很明显,他就是要堂而皇之地告诉在场所有人:

——这姑娘是我的,其他人以后别来惹,更别沾边儿。

温礼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想起昨天斯见微酒吧选美,头一回带了个女孩儿去开房的事儿,心里突然生出什么不好的预感,仿佛有冰水倒灌入心脏。

不会吧。

温礼有点不信。

他不顾身后被打了两巴掌,泪流满面的楚楚,跟着阮流苏的背影追了出去。

温礼的目光在灯影里晦暗不明。

他看着斯见微的手就这么搭在阮流苏肩头上,时不时还用大拇指摩挲两下。

两个人也没说话,也没眼神交流,但看起来就是亲密。

温礼记起刚和阮流苏谈恋爱那段日子。

他追得辛苦,整整三年,才盼到她松口。

确定关系那晚,温礼送阮流苏回家,分别的时候,他想抱她一下。

没经过阮流苏的同意,温礼直接伸手握着她的肩膀拥抱。

他甚至连拉手,亲吻的举动都没有,只想简单抱一下而已。

阮流苏立刻用手挡在自己胸前,连肩膀上的肌肉都绷紧僵住。

好像全身的防御机制全部被迫打开。

但阮流苏没有拒绝,还是任由温礼虚虚地抱了一下,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阮流苏的脸色非常难看:

“对不起,我不适应这么近的距离。”

阮父阮母老来得女,阮流苏小时候体质不好,被父母宝贝得紧。

尤其是阮母,总是护着阮流苏,不让碰这个,不让摸那个,也不准别人碰她。

温礼一直以为是阮流苏自身的防护意识很强,恋爱期间也很尊重她,一直保持朋友之间正常的社交距离。

这场恋爱有时候谈的,甚至有些寡淡。

现在沉默地看着斯见微几乎是半抱着阮流苏的背影,他有些不敢相信。

但眼见为实,原来在一起快一年,阮流苏根本就不是什么抵触和别人接触的心理障碍。

是他温礼不够格,不配碰她一根手指头。

温礼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明显,他这是怎么了?

之前和阮流苏谈的时候,觉得她索然无味没有心。

现在怎么反倒是她和别的男人走了,他开始觉得心如刀绞呢?

温礼觉得从这一刻开始,才是真正的分手。

这个他追了这么久才成功的女孩儿只是看起来乖巧听话。

温礼一路跟到了没什么人的停车场。

斯见微见他一直跟着,松开阮流苏,感应了下车门,坐进黑武士超跑的驾驶座。

他打下车窗,手搭在方向盘上,抬眼看着僵在原地的阮流苏。

温礼也看着阮流苏。

谁也没先开口,空气里似有暗流在涌动。

“我和他说两句话。”

阮流苏想明确地和温礼说次分手,彻底斩断优柔寡断的温礼那些不切实际的打算。

斯见微没吭声,车窗都没升,直接踩着油门一脚加速离开。

剩下的两个人立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温礼才看着阮流苏质问:

“你不肯收我的钱,却去做斯见微的陪读?”

昨晚斯见微选妃的事情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听说他下午还回他爷爷那里领了顿罚。

温礼把阮流苏的沉默都当成默认:

“我还以为你有多高尚呢,阮流苏,还不是出卖自己的身体?”

温礼现在的话并不能让阮流苏有什么情绪起伏,她定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温礼,忽然开口:

“温礼,从我爸爸出事,你动摇开始,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阮流苏其实早就发现了端倪,但家里事情太多,她无暇顾及。

再加上她本身就不是很会拒绝人,就一直这么拖着。

“我什么时候动摇了?”温礼语气突然有些着急,像被戳破了什么似得。

想了想,温礼又勾着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还不如收了我的钱,我至少尊重你,不会让你陪睡。”

阮流苏还没来得及反驳,斯见微就从后面的石柱三两步走出来,一把揪住温礼的衣领:

“你说什么?尊重她?”

斯见微本来是懒得理阮流苏和他那前男友的事儿的。

但他想到刚刚她那副怂样,又觉得心里堵,一脚油门出去没多久,打着方向盘,踩了脚刹车,直接横在路边。

回头过来找阮流苏。

偷听没几句,就气得肝儿疼。

这姑娘怎么连个架都不会吵?

“你尊重她,能让你未婚妻拿着你的手机把人叫过来羞辱?”

斯见微平时懒懒散散的,和朋友相处也没什么禁忌。

但大家都有条界限摆在那,不敢跟他说些更过分的。

温礼不敢还手,垂着手自嘲地笑了声:

“你含着金汤匙出生,又不用争不用抢,是大家都供着的祖宗,又怎么会知道我的难处?”

“你还有理了?”斯见微手上又用了点力,一把把比自己矮了一截的温礼撞到墙面上:

“我管你什么难处,我就知道我睡过的女人,就是我的人,谁欺负她,都他妈不行。”


阮流苏拿不准应该对秦舒苒的态度。

她没答应,也没拒绝。

但阮流苏不得不承认。

斯见微和秦舒苒真的是一类人。

从命令人的语气,对旁人的态度,到使唤人做事,他们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傲慢骄纵。

不愧是青梅竹马。

遛狗这种事情要怎么请示斯见微?他不一定帮自己说话的。

在秦舒苒和阮流苏之间,斯见微的选择很明确。

阮流苏没再多说什么,关上门下楼做饭。

秦舒苒见她背影落寞,嘴角也露出得意的笑,好像打了一场胜仗。

而不久以后,秦舒苒才彻底明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较量中,她从开头就已经溃败。

-

阮流苏杀鱼的时候废了点功夫,杀完鱼袁盈盈刚好下楼,看她一个人在厨房忙有些不忍心,上去问阮流苏需不需要帮忙。

阮流苏去鳞有些费劲,她不好意思地说:

“盈盈,可不可以帮我洗一下葱姜蒜?”

袁盈盈是地道的北市大妞,直爽没架子,撸起袖子开始帮忙。

阮流苏将她洗好的葱姜蒜爆香,把鱼丢进锅里煎熟后,倒入开水煮熟过滤了两遍。

把汤汁盛出来,又把鱼肉捣碎,继续放到锅里倒油煎。

袁盈盈好奇:

“你这个做法好像和我爸做的鲫鱼汤不太一样。”

阮流苏将鱼酥炸脆,撒上秘制的烧烤料和辣椒粉,香气扑鼻:

“斯见微不喜欢鱼刺,这样做就不用担心吃到鱼刺啦。”

她用鲜鱼汤下了碗面,又把咸辣的鱼酥洒在上面:

“你尝尝。”

袁盈盈先喝了口汤:

“好鲜呐。”

她连着面汤把鱼酥吃了个精光,把自己的碗洗了,又帮阮流苏清理厨房,再把做好的汤放进保温箱。

过了一会儿,秦舒苒在楼上叫袁盈盈:

“盈盈,你上来试音,他们俩嫌我声音太尖,让你试试主唱!”

袁盈盈扯着嗓子喊了声:

“好嘞~马上,马上啊。”

袁盈盈比秦舒苒平易近人地多,她拍拍阮流苏的肩膀,揽着阮流苏悄悄说:

“斯见微这人嘴硬心软,我们圈儿里的都知道。

他找个能忍他的人同吃同住,我们已经够匪夷所思了,你平时得多担待点儿了。

他要是怼你,能让让,不能让就跟他互怼,当他说话是个屁,要是哪天你受不了了,就去我那儿,你做饭,我给你打下手,住宿水电免费!”

阮流苏笑了出来,眨着大眼答应袁盈盈:

“好。”

袁盈盈刚上楼,阮流苏就听见门铃。

秦舒苒的管家送来了一只雪白的萨摩耶,叫阿May。

阿May有点呆头呆脑的,也不知道是认错人了还是阮流苏天生就有亲近感。

管家一撒手,阿May就朝着阮流苏扑了过去。

直接把人扑倒在草坪上,对着阮流苏一直蹭。

管家笑着交代:

“既然它这么喜欢你,我就交给你了,还没吃饭,你记得给它喂点肉。”

阮流苏一直想养条狗,以前在家里妈妈怕有毛的动物,不让养,一到周末她拉着阮建明在学校,去喂校园里的流浪猫流浪狗。

萨摩耶性格活泼,还温顺,吃了阮流苏投喂的牛排后更加喜欢围着她蹦跶了。

“那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阮流苏牵着狗绳,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带着一条雪白的萨摩耶走出了小区。

刚下过雨,泰晤士的河风带着丝潮湿的雾气。

到伦敦不到三天,正好没机会好好欣赏风景,阮流苏置身于国王十字站的路口,看着来去的火车和铁轨,只觉得走进了亦真亦幻的童话世界。


斯见微也没否认,吐了口白雾,漫不经心道:

“身边儿人么,总得做好背调。”

没一会儿,秦书淮兜儿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掏出来一看,脸色变得有些犹豫:

“少爷,你们家老爷找我这儿来了。”

“看来今晚这消息传挺快啊。”斯见微脸色冷下来,神情相比于刚刚,也变得寡淡:

“接电话。”

秦书淮滑开接听键,只听见对面的老人中气十足的嗓音携带恼怒的质问,像机关枪一样连续发射:

“斯见微,老子脸都被你丢尽了!”

“居然他妈的敢公开搞选妃这一套,你有没有点羞耻心?没学过现代公民的婚姻法?”

“咱们老斯家,从老子爷爷那辈儿开始,就他妈不纳小妾了,你爸你二叔人是混,也狠,但他俩从没乱搞过男女关系!”

“怎么我们老斯家的家风到你这辈儿就搞歪了?”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死回来,下跪认错!”

电话那边的老头骂了好几句后,斯见微总算懒懒地问了一句:

“谁跟你说的我在选妃?”

斯见微拖腔带调地解释一句:

“我明明是在找保姆。”

手机另一端的人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明显压了压火气才说:

“一群女的穿得花枝招展,摆一排让你选,那场景是选保姆?你以为老子没见过世面?”

斯见微轻嗤一声:

“是是是,肯定是管家那个大嘴巴精跟你打的小报告吧?是不是还拍了照片儿?”

他说话直戳人肺管子:

“我就是在选妃!选了个天仙一样的花魁!以后还得给你当孙媳妇儿。”

他抓住老头儿的语言漏洞疯狂反击:

“你完了老头子,我明天就烧纸给我奶,你去过会所,还见过叫鸡选妃。”

“你对我奶的忠诚呢?贞操呢?感情呢?”

那边的老头听到斯见微提到他奶奶,语调都低了半分:

“少来,你该怎么样还是得老子来安排。别以为跟我顶嘴,你就能翻天。”

斯见微没什么情绪,显然对“被安排”三个字习以为常:

“不顶嘴我能直接动手?”

他这话刚说完,那头只听见一声剧烈的手机摔到地上的声音,然后就是“嘟,嘟,嘟”的快速忙音。

“好好儿得说话,砸什么手机啊。”这声儿吓得秦书淮都是一激灵,赶紧也挂了电话,由衷地发出感慨:

“哎,你说你们家姓氏这么斯文,怎么生出来的子孙都是土匪?”

斯见微慢悠悠地吐着白色烟雾,仿佛评价的不是自己亲爷爷:

“我们家那老头儿,以前就是山里的土匪头子你知道的吧?”

秦书淮嬉皮笑脸地调解:

“那当然知道,我记得小时候,斯爷爷脾气上来,你挨毒打就算了,还经常连着我一起误伤。”

回想这么多年,秦书淮挨打挨得最多的,竟然是在斯家。

斯家旁支多,但直系到斯见微这辈就人丁凋零。

斯家掌权人斯知博就斯见微这么一个独孙。

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斯家内部倒没什么狗血的勾心斗角和豪门恩怨,只有几个话语权不高的亲戚分散到各集团业务帮忙。

他们也不及斯见微有天赋,全仰仗着能和斯见微这位太子爷搞好关系,才能确保荣华富贵。

除了在独断专制的斯知博面前,斯见微无法无天的性格能稍微被压制一些。

而这位日理万机的商业帝国掌权人教育独孙的方法也简单粗暴,不听话就体罚,在斯见微只有三四岁的时候,就把他丢给了管家,强硬到从不考虑斯见微成长期的心理状态。

现在斯知博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公事私事嘴上说的硬气,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没人能做得了斯见微的主了。

偏偏斯见微对斯家各商业板块的精准把控和分析从未出过错。

斯见微的话语权越来越大。

他敢这么跟老爷子顶嘴,一定程度上的潜台词也是:

“老头儿,你该安心退休了,瞎管些什么有的没的。”

爷孙俩一个刚愎自用不服老,一个为所欲为不服管。

暗暗较劲,比比到底谁能气得过谁。

秦书淮能和斯见微是发小,家中背景自然也不差,但乱。

他选择去留学,一是为清静,二是想在学生时代再多玩两年,这年头学历上不镀层金,去哪行都感觉低人一头:

“对了,明晚还有一场欢送,晚8,bluenight777.”

这些人,都借着幌子来蹭,斯见微有点喝不动。

但秦书淮为人和气,口碑好,他的面子得给:

“成,我去坐会儿。”

-

阮流苏觉得她最近和高档酒吧挺有缘的。

昨天在酒吧包厢应聘,今天又和前男友的未婚妻酒吧卡座约会。

Bluenight以蓝色星空为设计理念,环境满是星星小灯和许愿瓶。

老板应该是个文青,现场live的歌都很chill,很适合大小姐们拍照聊天。

阮流苏到777卡座时,温礼背对她,旁边有个短发红唇的女孩儿正在和她聊天。

两个人离得很近,说了两句,又笑着碰杯喝完杯里的酒。

阮流苏微微抿嘴,捏着信封的手指紧了紧。

短发女孩抬头看见阮流苏,冲她点点头,站起来打招呼。

她旁边的温礼也站了起来:

“你怎么把她叫过来了?”

温礼脸上的笑立刻就消失了。

周围人多,阮流苏大概能猜到女孩的身份,不想再这里纠缠,走上前将手上的信封递给温礼: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温礼没接,脸色也不好看:

“你不需要?阿姨的病要紧。”

他没明说,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先救命要紧,别为了自尊瞎逞能。

这半年多,阮流苏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他都知道。

阮流苏觉得没必要再和温礼多说什么,将信封放到卡座的桌上,转头准备走。

“这是....?”

一直在温礼旁边站着的短发女孩将信封拿起来看,看着温礼发问。

温礼拧眉,看着阮流苏的背影,没怎么走心地应了句:

“你别管。”

刚刚还看起来一脸笑意的女孩儿立刻就不高兴了,将信封撕开,里面的银行卡掉了出来。

“阮流苏!”

她带着愠怒大叫了一声,全然不顾周围有多少人:

“你们不该解释解释?温礼是我未婚夫,为什么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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