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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万人嫌他咋开启了修罗场季听季砚执无删减+无广告

磬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砚执看着他这副表情,怒极反笑:“你还有脸生气?”“我为什么不能生气,难道在这个家里只有你生气的份额?”季听直接顶了回去。“你……”不等他把话说完,季听就直接转身走了。季砚执的脸色跟外面的天色一样黑,后槽牙还没松,手机又震了起来。“喂。”“怎么样?”打来电话的人是傅承,“你问过你那个便宜弟弟没有?”季砚执阖眸,用力地换了一口气:“刚问完。”傅承的好奇心一下拉到顶点,“他怎么说,是不是……”“什么树杈神经元,那混账东西根本就是个废物!”嘟。傅承愣愣地从耳边拿下手机,季听不本来就是废物吗,早就知道的事,砚执这么生气干嘛?此后几天,兄弟俩再没说过一句话,季砚执也不雇人补课了,一副任由季听自生自灭的架势。没想到季听反而因此消了气,整理完资金...

主角:季听季砚执   更新:2024-12-25 0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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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听季砚执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万人嫌他咋开启了修罗场季听季砚执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磬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砚执看着他这副表情,怒极反笑:“你还有脸生气?”“我为什么不能生气,难道在这个家里只有你生气的份额?”季听直接顶了回去。“你……”不等他把话说完,季听就直接转身走了。季砚执的脸色跟外面的天色一样黑,后槽牙还没松,手机又震了起来。“喂。”“怎么样?”打来电话的人是傅承,“你问过你那个便宜弟弟没有?”季砚执阖眸,用力地换了一口气:“刚问完。”傅承的好奇心一下拉到顶点,“他怎么说,是不是……”“什么树杈神经元,那混账东西根本就是个废物!”嘟。傅承愣愣地从耳边拿下手机,季听不本来就是废物吗,早就知道的事,砚执这么生气干嘛?此后几天,兄弟俩再没说过一句话,季砚执也不雇人补课了,一副任由季听自生自灭的架势。没想到季听反而因此消了气,整理完资金...

《穿越后,万人嫌他咋开启了修罗场季听季砚执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季砚执看着他这副表情,怒极反笑:“你还有脸生气?”

“我为什么不能生气,难道在这个家里只有你生气的份额?”季听直接顶了回去。

“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季听就直接转身走了。

季砚执的脸色跟外面的天色一样黑,后槽牙还没松,手机又震了起来。

“喂。”

“怎么样?”打来电话的人是傅承,“你问过你那个便宜弟弟没有?”

季砚执阖眸,用力地换了一口气:“刚问完。”

傅承的好奇心一下拉到顶点,“他怎么说,是不是……”

“什么树杈神经元,那混账东西根本就是个废物!”

嘟。

傅承愣愣地从耳边拿下手机,季听不本来就是废物吗,早就知道的事,砚执这么生气干嘛?

此后几天,兄弟俩再没说过一句话,季砚执也不雇人补课了,一副任由季听自生自灭的架势。

没想到季听反而因此消了气,整理完资金账户,就开始着手做自己的事了。

这天季听一大早就出门了,快天黑才回来,到家后直接去了西楼。

电梯门打开,季听正弯腰抱起箱子,结果刚好被管家看见。

“二少爷,我来我来。”

季听本想婉拒,但对方已经走了过来,便说了声谢谢。

箱子很沉,两人只能一回抱一个。管家见箱子上写的都是外文字母,但又不是英文,于是好奇的问了一嘴:“二少爷,这些是什么啊?”

季听沉默了片刻:“游戏机。”

管家惊讶道:“嚯,现在游戏机都这么复杂了,还得分四个箱子装?”

“嗯,新出的大型游戏机。”

两人又搬了一趟,季听让管家把东西放在门前,道:“杨叔,这个房间以后我就专门用来打游戏了,你不用安排人打扫,我自己会做清洁。”

其实他也就是知会一声,季家老宅用的是系统中控锁,但昨天他就已经把这个房间的密钥从系统里删除了,别人想进也进不来。

“好,我会吩咐他们的。”

季听朝他点了下头,管家忽然道:“对了二少爷,大少爷下午打电话来,说他今晚要在家里宴请客人。”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委婉的道:“所以您看您的晚餐……”

季听略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我就在这边的餐厅吃吧。”

管家大大的松了口气:“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人走远后,季听打开房门,只见里面的地板上已经堆了二三十个箱子。

关上门,他挽起袖子,开始组装自己的大型‘游戏机’。

七点半,一辆深蓝色库里南驶入车库。

车子刚刚停稳,后座的车门就急匆匆地打开了:“季听——”

五分钟前,季听下来取忘在副驾驶的连接线,没想到正撞见了。

“是我啊,你戴叔叔。”

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季听只好转过身。只见一个中年西装男正笑着朝他招手,而另一侧车门下来了面无表情的季砚执。

兄弟俩全当没看到彼此,沉默间,戴向强抬脚朝季听走来。

“这么巧,你这是准备开车出门吗?”

对方的语气熟稔,但季听在原主的记忆中搜罗了一圈,对眼前的男人只是隐约有点印象。

季听示意般地提起手里的袋子,淡淡地道:“下来拿个东西,准备上楼了。”

“还上去干嘛,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咱们一起吃个饭。”戴向强自作主张的说完,这才转头看季砚执:“季总应该不介意吧?”

季砚执神色不变,但眸光已然冷了两分:“那就一起吧。”

三人进门来到餐厅,戴向强本想拉季听一起坐,但季听快了一步,自行去了桌对面。

季砚执看在眼里,唇角微不可见地抬了下。

戴向强故意跟季听热络,无非是想提醒他季家这代不止他一个儿子,还有这个受宠的私生子。

恶心人他都恶心到了台面上,这么沉不住气,看来戴向强真的是老了。

三人落座,菜还没吃两口,戴向强就开口要红酒,还说让季听陪他喝几杯。

“我不会喝酒。”季听语气清冷地道。

戴向强余光朝季砚执那边瞥了一眼,嘴上啧了声:“那你现在就得学着喝了,这眼看着你就要进集团工作了,以后有应酬了还能滴酒不沾吗?”

说完,他亲自拿了醒酒器朝季听的杯子倒去。

季听以手覆杯,嗓音愈发冷淡:“我不学,我也不会进世力。”

季砚执眉梢轻挑,没听到心声,这竟然是季听的真实想法。

戴向强屡次被拒,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季听,这我可就要说你两句了。”

他坐了回去,把醒酒器顿在桌上:“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你不进世力谁当你大哥的左膀右臂?你爸还指望着你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呢。”

哪怕季听有阿斯伯格症,这会儿也听出来了:[这个姓戴的在拿我激怒季砚执。]

季砚执在心里笑了一声,看来还没蠢透么。

“戴总监这是没喝就醉了。”他一开口就转移了战场,不紧不慢地道:“季听年纪还小,后面还要继续念书的。”

戴向强张嘴想说什么,季砚执却忽然唇角一敛:“既然戴总监吃饱了,那我们就开始说正事吧。”

戴向强脸色讪讪,拿腔拿调地清了下嗓子:“季总直接,那我也不绕弯子了。下周就要开董事局大会了,不知道季总对下个季度的研发经费有什么想法?”

“比例大致还是跟上季度持平,重点支持人工智能实验室的项目。不过我会单独申请一批经费,分给你主理的项目。”

话音刚落,一旁的季听忽然若有所思地皱了下眉。

戴向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掉了几分,嗓音都低了:“季总,缓兵之计用多了可就不灵了,你这么不留余地,我手底下的人可都要走光了。”

季砚执唇角微抬:“集团不是我的一言堂,你也应该清楚,董事局向来只看报表上的项目进度。”

“那要是这么说,我这个总监也该退位让贤了。”戴向强说着话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地摔了餐巾:“就是不知道董事局日后得知L3的芯片算法让其他公司白捡了便宜,会不会向季总您发难。”

L3芯片算法。

这几个字犹如关键词一般,瞬间在季听脑中高亮。

[想起来了,这个戴向强就是那个数据造假的研发部总监。]


所有的威逼利诱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这个人胆子这么小,恐怕今晚就要联系一号机的主人了。

徐仁还说什么,但季砚执却从他面前离开了:“为了前途,你仔细考虑清楚,两天内给我答复。”

他走后,人就被廖凯带去了客房。

徐仁抱着书包坐在床边,整个人自责又沮丧。季老师就拜托了他这么一件小事,结果还让他整漏了。

怎么办啊……

十几分钟后,客房的门被无声地拉开了一条小缝。

徐仁探头探脑地朝走廊望了一眼,确定没人,侧身从缝里挤了出来。

廖凯从监控看着他的动作,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经过将近半小时的左避右闪,徐仁一路艰苦跋涉,终于来到了季听门前。

咚咚咚。

季听看着屏幕上的弹窗,眉心微微一动,怎么是徐仁?

他起身去开门,刚拉开一点,徐仁就倏地挤了进来。

“季老师快关门!”

季听阖上房门,转过身:“你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季老师……”徐仁刚叫了一声,眼泪珠子唰的就掉了下来:“我,我对不起你,袋獾一号,被你大哥发现了……”

他越哭越伤心,一个劲的道歉,季听只好先把他带去小客厅坐下。

季听抽了几张纸给他,语气淡定地道:“等你哭完,再慢慢把经过告诉我。”

“我,我中午走的时候……”徐仁抽噎着从大门开始说,一直说到他被保镖带进客房。

季听沉默地听完,眸间若有所思。

其实他之前想过,以季砚执那极不稳定的精神水平是怎么管理那么一个大集团的,现在看来,对方不仅聪明手腕也很厉害。

徐仁抹了把脸,坚定地道:“季老师你放心,这祸是我闯的,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恐怕季砚执现在已经知道你来找我了。”

徐仁陡然一惊,接着又懊恼地抱住了自己的头。他怎么能这么蠢呢,季家这种豪宅怎么可能没监控。

“没关系,就算季砚执知道了也不会多想。”明明是很惊险的事,季听的语气还是未起波澜:“在他心里我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就算你亲口告诉他,他也只会嘲讽地笑笑。”

徐仁心里这才好受了点,抿了抿嘴唇:“季老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季听微敛下眸,静静地在脑中权衡利弊。

短暂的思考后,他平静地道:“那就卖给世力吧。”

“啊?”徐仁对这个答案相当意外。

其实季听想得很简单,他现在身为季家人,每年都会拿到世力很大一笔干股分红,这个钱从今天起也不算他白拿了。

“不注册专利,直接把整个技术转卖给季砚执,费用……”季听想了想,“就要三百万吧。”

“啊??这、这价格会不会太低了?”

季听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这个一号机只是我东拼西凑做出来的半成品,卖价太高,有违学术道德标准。”

他虽然这么说,但徐仁却偷偷想:季老师虽然不承认,但心里肯定是顾及兄弟情的,否则怎么可能牺牲这么大。

“我现在开始整理资料,你先回客房休息,晚上再去见季砚执。”

徐仁用力地点了点头,“季老师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再露馅了!”

“嗯。”

晚上七点,徐仁被廖凯带到了书房。

“季先生,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季砚执靠向椅背,考虑到他前后态度的变化,压了语气:“希望你是真的想清楚了。”

徐仁一口气:“我会把一号机的芯片技术卖给你,不走专利使用,是直接打包各项数据卖给你。”


季听沉默了片刻,道:“杨叔,麻烦你了。”

“二少爷客气。”

吃完饭,季听就进了游戏室,中饭都没出来吃。

当天下午,季砚执的秘书忽然来了老宅。

管家把季听从西楼请了过来,在客厅等待的方杰马上站起身来:“二少,下午好。”

“你好。”

方杰微笑着道:“季总让我帮您挑了—套礼服,晚上跟他—起去参加章家的晚宴。”

跟季砚执参加晚宴?季听神色冷淡地摇了摇头,“我不去。”

他本来就不喜欢去那种场合,更何况这两天他忙着测试数据,根本没时间应酬这种事。

方杰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劝道:“您就辛苦—下,最多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季听还是不改主意:“抱歉,我先回房间了。”

眼见他就要上楼,方杰心里—急,高声道:“季总去晚宴是要见吴董事的,他这段时间—直找借口躲着季总,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原本季砚执是让他把请帖拒了的,但偏偏就是这么巧,吴董事的夫人跟章家是亲戚,所以晚上—定会出席章老先生的寿宴。

季听上楼的脚步忽然停住了,对方的这番话,让他想起了那日的季震霆。

‘我让他送你顶罪,他说什么也不肯,哪怕在董事局处处碰壁也不肯冲我低头妥协。’

半晌,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下,“只去两个小时?”

方杰眼中—亮:“嗯!就两个小时,到时间了—定送您回来。”

四点半,季砚执从研发部回来,方杰远远地迎了上去。

“季听来了吗?”

方杰笑着道:“二少已经在总裁室里等您了。”

今天这么听话?

季砚执眉梢微挑,把手里的文件交给对方就进去了。

—推开门,他—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人。

季听年纪小,所以方杰挑选的礼服设计感就没那么成熟,既保留了传统的元素,又融入了新中式的风格。

额前的头发全部梳了上去,凸显出季听的五官,让他本来就出众的容貌变得愈发温润,凭空多了—种大道至简的纯净感。

季砚执深眸中出现了—瞬间的晃神,可很快,他眼中就多了—丝冷讽的厌弃。

想当年,林清也是顶着这么—张人畜无害的脸进了季家,来的第—天,季世泽就逼着他叫林清妈妈。他死咬着牙不叫,季世泽就让人把他拖到马厩,整整关了半个月。

最热的七月,马粪的臭味每—刻都让他无法呼吸,要不是最后因为他呕吐脱水差点死了,恐怕季世泽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关在那里。

砰的—声,季听从腿上的笔记本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关门声传来的方向。

足足过了—刻钟,季砚执才从休息室里出来了。

“把电脑收了。”

季听阖上笔记本,“要出发了吗?”

季砚执没理他,面无表情地拉开门出去了。

到两人坐上了车,季听问道:“这个晚宴为什么要叫上我—起,你自己去不行吗?”

“你以为我想带着你?”季砚执冷冷地偏过头,“是章旭让他家邀请你的。”

季听微微—怔,这才反应过来此章非彼张,竟然是章旭家。

“那就这—次,下次我不会去了。”

季砚执冷笑—声,讽刺道:“你以为你是什么重要人物,人家为什么要三番四次邀请你?”

季听静静地看了他好—会儿,“季砚执,我没有义务忍受你的坏脾气。”


电梯门一开,管家已经恭敬地等在门口:“大少爷,晚餐已经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嗯。”季砚执脱下大衣,递给一旁的佣人:“把季听给我叫下来。”

“是。”

十分钟后,季听下楼来到了餐厅。

他进来时发现餐桌上全是他讨厌的素菜,整个人愣了一下。

今天季家是搞什么斋戒吗?

季砚执从手机抬眸扫了他一眼,心头冷笑。

这是季听被关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季砚执已经预料到他会如何大吵大闹,甚至歇斯底里的宣泄崩溃。

可满地打滚那套在父亲面前或许好使,在他这里却一文不值。

他坐等着季听开闹,熟料对方回神后就绕去了桌侧,然后拉开椅子坐下了。

这份坦然打了季砚执一个始料未及,他看向季听,眸间多了打量:“几天没见,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没有。”季听淡淡地道。

[应对病态控制狂的方法就是被害者不给予反馈,掌控的快感被剥夺,久而久之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听到这句心声,季砚执差点没气笑了。

敢情他请老师来家里上课,盯着人不让出去鬼混,在季听眼里他倒成了变态了?

季砚执啪的把手机扔到桌上,抱起手臂:“没话说是吧,既然你理直气壮,那就谈谈第一个老师说你作弊是怎么回事。”

季听皱起眉,语气略带不悦:“我没有作弊,我只是卷子答了满分。”

季砚执冷笑一声,“呵,你不靠作弊就能答满分,那我还给你请家教做什么?”

季听双眸微微睁圆,好奇地:“难道不是你为了罚我么?”

季砚执冷笑一声,深眸中却已经迸出了火星:“第二个数学老师,人家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教不了你。”

“他说我有一道题的公式列错了,我说没错,因为这道题所涉及的望远镜猜想,以后是会被推翻的。”

现在都能预测未来了是吧?

季砚执的耐性已经到了临界点,却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说今天那个新来的。”

季听平静地道:“徐仁是临时有了实验方向,所以回学校了。”

季成川看他张口就来,“这么说来,是他自己要走的?”

“嗯。”

“那你知道我一节课给他多少钱吗?”

“这与钱多钱少无关。”季听虽然在解释,但语气依旧平淡:“一个明确的实验方向对于他的课题研究很重要,换做是我也会马上赶回实验室。”

“换做是你?”季砚执觉得更可笑了,“你一个高考总分213的学渣,什么时候学会跟好学生将心比心了?”

季听唇瓣微张,最后却沉默地抿住了嘴。

[分数低到这个程度,确实没有什么反驳的支点。]

季砚执听他终于有了点自知之明,神色也不那么冷了:“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从现在起收起你那些歪脑筋,成绩达到二本线就放你出门。”

季听掀起长睫,看上去似乎有些意外:“如果只是这种要求,你可以一开始就告诉我。”

听着他状似轻巧的语气,季砚执隐怒又被挑起:“哦,听你这意思,各大名校随便你挑了?”

季听15岁就被特招进了华科院,没有参加过高考。但原主以前的水平摆在那儿,所以他回答的较为收敛:“应该可以。”

餐厅整整安静了三四秒,季砚执眉眼结了一层冷霜:“季听,我看你这辈子都不想出去了是吧?”

“我……”

“闭嘴,吃你的饭。”

季听沉默了。

看着满桌的绿叶菜,他敛下眼帘,静了一会儿:“季砚执,你相信过我吗,哪怕一次。”

季砚执靠向椅背,神情间多了抹索然和轻藐:“你觉得你这种人,配得上被信任吗?”

这句话仿佛让季听彻底失望,只见他深深地看了季砚执一眼,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厅。

季砚执看他这副架势,心里不仅毫无波澜还觉得有点可笑。

以前装相还多少挤点眼泪,这次离开连脚步都是轻快的,他要能信就见鬼了。

不管季听怎么作妖,季砚执吃完饭照例去书房处理公事。

一晃到了睡觉的时间,他还在看研发部的项目预算,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喂。”

“季总,我联系上徐仁了,他说实验室里不能带手机,所以之前才没接电话。”

季砚执手上的动作一顿,眸色微变:“他在做实验?”

秘书:“是的,徐仁还为这事道了歉,他说白天着急赶回学校,没来得及征得家长的同意,非常对不起。”

这句话蓦地在季砚执心头压了下。

胸口仿佛堵了什么东西,又坠着向下沉。

原来季听没有撒谎,徐仁真的是自己要回学校的,只是他不信。

秘书半天没得到指示,只能试探地开口:“季总,您看这件事……”

季砚执回神,握在手机上的指尖微微压白:“把今天的课时费转给他,再另外找一位新老师。”

秘书应是,又道:“季总,那个徐仁最后问说能不能要一下二少的手机号。”

季砚执眉心顿皱,“做什么?”

“我看他的意思,好像是想跟二少常联系。”

常联系?

这个徐仁总共就待了不到一小时,怎么就一副跟季听很熟的样子了?季砚执下意识觉得对方动机不纯:“不给他。”

“是。”

结束通话后,季砚执独自坐了很久。

直到电脑屏幕自动息屏,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起身走出了书房。

同一时间,季听正坐在电脑前。

他的双手交叠着抵在唇间,荧光映在他琥珀色的瞳仁中,明亮却格外肃冷。

季听看着屏幕上走势结构,各种曲度的‘弦’相互交织、分裂又重新组合,形成了新的力弦和引力粒子。

他正看的专注,屏幕右下角忽然弹出一个小窗口。

[捕捉到人体运动轨迹 ——个数:1]

两天前季听给家里的监控系统加装了两个软件,一旦有人靠近他的房门就会被自动捕捉。此时的他看着屏幕上的人,头轻轻地歪了下。

季砚执这么晚了不回去休息,站在他门口干什么?


隔天中午。

电脑右下角的定时提醒弹出,季听抬手合上笔记本,准备起身活动。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您好,我是总裁秘书室的方杰。季总想在午餐时间跟您见面,司机再过一刻钟会到老宅接您。”

季砚执要见他?季听眉心微动:“他找我有什么事?”

“抱歉,季总没有明确交待。”

季听不太想去,他觉得季砚执就像一个原子序数极大的化学元素,稳定性极差。

但他最后还是答应了秘书,因为如果他不去,以季砚执的脾气很有可能派人回来把他架走。

十二点半,季听抵达世力集团总部。

他进入总裁室后,秘书就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季砚执眼睛都没抬一下,依旧看着桌上的文件:“自己找地方坐。”

季听挑了处离他最远的沙发角落,两兄弟之间像隔了条银河。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秘书再次敲门进来,将两个餐盒放到了桌上。

“季总,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

人出去后,季砚执这才从桌前站起,走到了沙发旁。

“季听。”

季听抬眸,只见季砚执冷着一张脸,用眼神示意自己身侧的位置:“过来,吃饭。”

季听沉默两秒,违心道:“我不饿。”

“我问你饿不饿了吗?”

[暴君。]季听心里给出评价。

季砚执这次一点也没生气,毕竟比起智商有问题和精神分裂,暴君这个词已经算悦耳了。

季听还是没动,“你叫我来公司,就是陪你吃饭吗?”

“陪我吃饭?”季砚执习惯性的冷讽:“那你还不够资格。”

这话一落地,他就有点后悔了。

季砚执发现自己似乎完全不会跟这个弟弟正常相处,只要开口必定带刺,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僵硬起来。

他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语气缓了两分:“叫你过来是有事跟你说。”

“说。”

季砚执莫名感觉被噎了下,深吸一口气:“走私的事查到了新证据,季立平和季瑞不仅走私奢侈品,还跟东南亚那边的贩毒集团有交易,法务估计量刑最低也是无期徒刑。”

[原来季砚执还派人追查了,嗯,也算消除了一个大隐患。]

季砚执修长的手指微微蜷了下,把压在心头一上午的话说出了口:“季听,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季听眨了下眼睛,[季砚执的意思是,他会相信我?]

季砚执张了下嘴,不能直接回答只能旁敲侧击:“无论你说的事情是真是假,至少我会派人去查。”

这次季听没有心声,似乎在彼此信任这件事上,连考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淡淡的开口道:“如果我说的事让你听起来很荒谬,你只会先生气。”

季砚执心头泛起躁郁,干脆道:“那你现在就说一件来听听,看看我会不会冲你发火。”

季听看向他,沉默了半晌后:“我把你想要的地址给了陆言初。”

噹——

仿佛钢琴上所有的低音键同时按下,每个音符都在季砚执脑中来回震鸣。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胸膛在深呼吸间来回起伏。

季听看着他眼中仿若化成实质的怒火,平静的道:“你生气了,对吧。”

季砚执要是承认就是打自己的脸,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为什么给陆言初。”

“因为他人品可靠,情绪稳定,是最合适的人选。”

季砚执听到这话,眼底已经积蓄起怒火。他正要发作,忽然发现这个答案仿佛把他堵进了死胡同。

如果他说自己没生气,那就不能因为地址的事冲季听发火。但如果他发了火,那就证明季听说的没错,陆言初就是比他情绪稳定。

季砚执看着他,半笑不笑的呵了一声:“你觉得陆言初这么好,那你去当他的弟弟啊。”

季听默默地看了他半晌,敛眸叹了一口气。

[季砚执心理年龄有点低。]

季砚执眯起双眸,用怀疑的语气道:“季听,你刚才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季听坦然的道:“没有。”

他并不觉得心里那句话是诋毁,只是本质推断而已。

“没有是吧。”季砚执冷笑着指向桌子:“那你就把这两份午餐都吃了,剩一口你都别想回家。”

季听微微皱眉:“你这是借机报复。”

“我这是教你粒粒皆辛苦。”

说完,季砚执就把季听独自扔下,转身去了秘书室。

不知交代了什么,他很快就回来了。进门看见季听已经打开了一个餐盒,见他过来,还把另一个朝他这侧推了下。

季砚执垂眸扫了一眼,“怎么,你这是求饶吗?”

季听沉默了片刻,不想跟他幼稚的争辩:“嗯,两盒太多了。”

季砚执唇角微不可见的提了下,这才坐到沙发上:“这次就放过你,吃吧。”

这是兄弟俩第一次同桌吃饭,吃着吃着,季砚执发现季听偏食的厉害。

蔬菜一口不吃,肉菜空了索性就干嚼米饭。

季砚执看得恼火,但又不想管季听这些臭毛病,干脆眼不见为净。

吃完饭后,季听以为自己就能走了,结果对方却冷冷甩下两个字:“待着。”

季砚执说完就等着季听跟他闹,可季听只是平静地道:“那我想要一台电脑。”

季砚执瞥了他一眼,走回办公桌前按下呼叫器,让秘书拿了台笔记本进来。

“不许打游戏看视频,干点正事。”季砚执冷声道。

季听点了点头:“嗯。”

这两天他都在电脑上整理原书的剧情,但现在在季砚执眼皮子底下,做这个显然不太合适。

季听想了一会儿,打开了某个科学院的官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正在看市场部年终总结的季砚执忽然听到了一声叹气。

季听:[学历太低了,连大学文凭都没有,工作难找。]

他抬眸看去,只见电脑前的季听抿着唇角,神情略显严肃。

季砚执心头冷嗤,现在知道后悔了,上学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用功。

其实‘季听’是上了大学的。

高中一毕业,季父就直接将人打包去了国外一所花钱就能拿证的学院,结果季听只念了小半年就偷跑了回来。

只有高中文凭,别说参与高精尖的实验项目,就是沾点边的学术工作都是妄想。

季听凝眉思索,但这副表情落在季砚执眼里,就像落寞又苦恼。

能想到找个工作也不算无药可救,季砚执想,如果季听好声好气的来求他,他勉强可以考虑一下。

就在这时,秘书敲响了房门。

季砚执敛回唇角:“进来。”

秘书推门而入,走到桌前放下一页纸:“这是您刚让我查的,陆言初先生这周的行程表。”

他放下后就出去了,季砚执扫过纸上的内容,眉头渐渐缩起。

以陆言初的性子,拿到地址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去海城,找到人后安排妥当才会放心。就算动作再快,至少也会空出三天时间。

可纸上的公开行程排得满满当当,一项也没有取消。

季砚执双眸微眯,难道陆言初没去?

他一时捏不准这到底是对方用的障眼法,还是去晚了一步没找到人。

揣摩之间,季砚执心头那股燥怒再度泛起。如果季听当初把地址给了他,现在哪还有那么多麻烦。

手里的纸捏得起皱,他将视线投向罪魁祸首:“季听。”

“嗯。”季听应了一声,视线还在屏幕上。

季砚执越想越气,神情乌云密布:“你有没有想过把地址交给别人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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