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谦哥哥!你听到了吗?]
半晌后,一个慵懒沉静的男声:
[别闹。]
直到我自己洗澡时,打碎了装沐浴露的玻璃瓶,
还踩到了玻璃渣上,
才被闻声而来的霍司谦厌恶地送到医院。
我不怪他的冷漠忽视,
小时候我也惯用这种摔倒的方式引起司谦哥哥的注意,
只是,他不知道,我已经长大了,
我不再刻意寻求他的关注了,
我只是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安静、乖巧、听话。
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随叫随到的小屁孩。
十五岁,父母去世时,他站在我爸爸妈妈的遗像前不动声色,
霍爸爸和霍妈妈收养了我,视如己出。
为了讨好这一家人,我温顺乖巧,主动帮霍司谦挤牙膏、洗衣服,
他并不喜欢我,却在其他小朋友嘲笑我孤儿的时候,
将他们的头都打破,也绝不道歉。
高中被学校的女生堵在厕所剪头发时,
他冲进来,把她们一个个按在便池里洗涮,
他说:[谁再敢惹陈乔楚,谁就得死。]
大家都怕他。
他眉峰冷冽,眸色幽沉,薄唇寡言。
我替他包扎被玻璃划烂的伤口时,
他侧过脸,一脸嫌弃,让我以后给他少惹麻烦,
他总是这样拒绝所有人的好,绷着一张脸,令人生畏,
可是,柏戚戚出现时,打破了惯例,
他和她在一起时,眼里散发着光,
一开始,我替司谦哥哥开心,
与之而来的,还有无尽的羡慕。
4
霍司谦是带着柏戚戚一起来病房看我的。
过了一夜,我的头更痛了,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手抚着额,
柏戚戚的脸若隐若现,
她似乎没有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