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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前文+后续

气泡咖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是作者“气泡咖啡”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温云致沈玉铮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穿越成奴?她可不认命!她谨小慎微,好不容易盼到出府自由,却被大公子半路截胡,成了他的妾室。这位京城第一公子,清冷高贵,不近女色,却对她这个婢女宠爱有加,甚至为她出手教训权贵。可这一切,不过是场阴谋,有个嫡女冒领她身份,欲置她于死地。她誓要夺回尊严和自由,她智斗嫡女,虐渣打脸,让他们悔不当初。至于那个公子,哼,当她手握权力,站上巅峰,他得跪着求爱!既然无法保有尊严地活下去,那就让所有人都陪她一起“疯”吧!...

主角:温云致沈玉铮   更新:2025-05-19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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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云致沈玉铮的现代都市小说《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气泡咖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是作者“气泡咖啡”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温云致沈玉铮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穿越成奴?她可不认命!她谨小慎微,好不容易盼到出府自由,却被大公子半路截胡,成了他的妾室。这位京城第一公子,清冷高贵,不近女色,却对她这个婢女宠爱有加,甚至为她出手教训权贵。可这一切,不过是场阴谋,有个嫡女冒领她身份,欲置她于死地。她誓要夺回尊严和自由,她智斗嫡女,虐渣打脸,让他们悔不当初。至于那个公子,哼,当她手握权力,站上巅峰,他得跪着求爱!既然无法保有尊严地活下去,那就让所有人都陪她一起“疯”吧!...

《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更何况温云芙上次对她下药,这次又逼她给人做妾,她的耐心已经到极点了。
这时她走到门边,打开门,一道身影突兀地立在门口。
容貌出色的男子长身如玉,眉目如画,端的是神姿高彻,恍若明雪。
沈云铮大脑瞬间空白,这会儿没了反应。
温云致勾起唇,不紧不慢地抬步往前,沈玉铮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温云致又往前,沈玉铮又退……直到屋门被温云致反手关上了,她才浑身激灵反应过来。
“温云……公子。”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要干什么?”
在她身后的床榻上,宁远程和新云暧昧旖旎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屋内气温渐渐升高,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沈玉铮身上。
她全身紧紧绷着,神经高高提起,心也悬到嗓子眼。
温云致到底想干什么?
他撞见了她刚才的所做所为,有一瞬间,沈玉铮眼底闪过杀人的念头,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只是这一点念头没逃脱温云致的眼神,他开口:“在这里杀了我,就没人知道你做过的事了。”
沈玉铮倒是想,但她有自知之明。
她扫了一眼温云致腰上的长剑,君子配剑,本是种文雅风尚,但到了温云致身上陡然凭添一股血腥气,与他清冷如雪的面容格格不入。
沈玉铮知道跟一个常年与刑狱打交道的人,耍心思没什么意义,她直接问:“公子要抓我吗?”
如果温云致真的揭穿她,她这条命可能就没了。
人命比草贱,沈玉铮到死都没挣脱出这条命运。她太不甘心了!
温云致嘴角噙着笑,眼神落在沈玉铮的眼中,似乎那眼底有他格外感兴趣的东西。
就是这样的眼神。
一个不会出现在丫鬟身上的眼神。
如果现在给她一把刀,温云致相信沈玉铮真的会朝他捅过来。
温云致又抬脚往前一步,这次沈玉铮没有后退,她昂头平静地看着他。
温云致忽地一笑,惑人的漆眸中荡开薄醉般的涟漪,瞳色极深,折出晦暗不明的幽光。
他伸手扣住沈玉铮的后脑,用力吻下去的时候,潜伏在血液中的某种暗色忽然呼啸而起,掀起山呼海啸般的激浪。
他兴奋地撕咬着柔软的唇瓣,就是这个味道。
他找——到——了!
衣冠禽兽!
而且又疯又病!
沈玉铮废了全身的力气才推开温云致,她嘴唇疼的要命,满嘴都是血,她都怀疑是不是被温云致咬下了一块肉。"



沈玉铮低头,一双眼睛沉静而淡漠地盯着她。

如果她没看错,眼前这个华衣女子不就是……以三两银子将五岁的她卖到温家,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的亲生母亲吗?

“好心人您看看,这丫头吃的少,又能干活,还听话,只要十两……不,八两,五两也行。你就收下她,让她为奴为婢伺候你们吧。”

“别走,别走啊,三两,三两可以吧?我们签死契,这丫头以后生死就由你们做主了。”

萧若君还记得当时自己强压着女孩签下死契时,女孩的眼睛就是这么黑,黑的不见底,里面仿佛住着一头魔鬼。

后来萧若君无数次夜里做噩梦,梦到这双眼,都觉得毛骨悚然、惊悸胆颤。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怎么会有那样一双眼。

不对,从她生下她开始,就觉得她不正常。别人家的小孩又哭又闹,天真可爱,而她生下的女儿一声不吭,只拿一双黑漆漆的眼看着她。

不怪她会卖了她。

这不能怪她。

她,她当时自己也快活不下去了,而这个女儿又是个怪物。

“你干什么?!”沈烟兰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没看到是什么情况,这会儿只以为是沈玉铮将萧若君撞倒了。“你一个下人敢撞我娘?你好大的胆子!”

“怎么回事?”沈国公和沈家二公子忙疾步过来,担心地将萧若君扶了起来。

萧若君脸色惨白,全身惊颤般地抖着,眼神古怪地盯着沈玉铮。

沈国公皱眉,锐利的眼神倏地射向沈玉铮:“你是什么人?温家的下人这么没规矩吗?”

温大人和温夫人也走了出来,沈玉铮规矩地微微弯腰行礼:“国公夫人不小心滑下了台阶,奴婢还没来得及将沈夫人扶起来。”

温云致还没回来,沈烟兰这会儿还不想离开温家,于是故意道:“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是你走路不小心撞到我娘了。”

温夫人心里觉的这么莽撞的事,不会是沈玉铮干出来的,但这会儿她不好偏帮,只能呵斥道:“玉铮还不认错!”

沈二公子沈泽凌沉下脸,冷声道:“温夫人你们家下人不仅没规矩,还满口谎言。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温家能赔的起吗?”

温夫人听他这么一说脸色难看,今日本就是他们温家理亏在先,如今又出了沈玉铮的事。她心里责怪起沈玉铮来,语气就更加不好了。“玉铮冲撞了国公夫人,还不知悔改,罚你去院中跪着,再责五十鞭。”

哪怕沈玉铮是温夫人看重的人,但到底是一个下人,无关紧要,熄了沈家人的怒火才是要事。

沈玉铮死死捏着拳头,牙齿将唇肉咬出了血。

这便是古代,身为贱籍,生命、尊严都只是别人口中的一句话。

不管她有没有做错,都不重要,没人觉得一个下人的命比一盘点心贵多少。

哪怕她胎穿过来,在这个时代已经过了十九年,她还是很厌恶这里。

“你们不问问国公夫人吗?”忽然一道清凉如玉的声音插了进来。

沈烟兰高兴地喊:“温公子。”

其他人也看向缓步走进来的温云致,他身上还穿着绯红色的朝服,风姿特秀,芝兰玉树。他走过的地方,似乎流淌了一地的月华。

温云致走到近前,淡淡地开口:“是不是府里丫鬟冲撞了,国公夫人应该最清楚了。”

萧若君半垂着眼,依偎在沈国公怀中,这会儿眼神不敢直视沈玉铮了。


午后日光融融,微风轻拂。

温府花园一角的两层小楼中,却光影昏暗,喘声暧昧。

只因一开始的挣扎,沈玉铮纤细的双手便全程被反剪按在身后。男人手掌宽大,锢的她动弹不得。

临到最后一刻……

沈玉铮屈辱地闭上眼,死死咬住了唇。

半晌后身后的力道松了,沈玉铮抖着手捡起衣裳,一件件穿了回去。

等她穿好衣裳,还是忍不住胸中杀意,转过了身。

等看到男人的样貌,她倏地一愣。

温云致?!

怎么会是他?

温阁老的独子,当今天子的玩伴,十八岁的探花郎,如今年纪轻轻的大理寺少卿,京城第一公子——温云致!

而她这个身体,如今只是温府的一个丫鬟。

温云致是她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沈玉铮快咬碎了牙,只得认栽。

不就是被男人给睡了!

她不断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

在现代时她交了一个长相极好的男朋友,还没来得及睡上,便因心源性猝死,一头穿到了古代。

贞洁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全当被狗咬了一口!

而温云致的样子,一看便知道是被人下了药,如今神志不清地倒在一旁榻上。

今日也是她倒霉,同样喝了加了料的茶水,这才和温云致发生了关系。

但幸好温云致不知道她是谁。

沈玉铮没从正门出,而是忍着疼从窗户翻了下去。她对温府花园很熟悉,挑着小道匆匆往外走。

就在此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等她想避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忙低头退到路旁,来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看到你们大公子人了吗?”头顶的女子声音冷傲,趾高气昂。

沈玉铮压低声音回道:“回沈小姐的话,大公子似乎去了听雨轩。”

“真的?”沈烟兰一喜,提着裙子忙往花园西边的听雨轩走去。

沈玉铮这时才抬起头来,今日是温府举办赏花宴。名义上是赏花宴,实际上却是为温云致相看。

而国公府沈家大小姐沈烟兰,便是温夫人早早相中的一位。

若没什么意外,以后沈烟兰便是温家少夫人了。

既然如此,今日出现在听雨轩的人便是沈烟兰了。

*

沈玉铮低着头回到席面上,在三小姐温云芙身后站定。

温云芙回头上下打量着她,随后不满地呵斥:“你去哪儿了?”

“奴婢去厨房让人给小姐端了碗鸽子汤。”

沈玉铮招了下手,立马有个小丫鬟端上来一碗鸽子汤。汤色清爽、香味扑鼻。

她是温云芙身边的一等贴身丫鬟,细心、聪慧、能干,最是了解主子的喜好。

温云芙又上下看了她两眼,最后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厅外匆匆走进来一个小丫鬟,凑在席间一个贵妇人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那贵夫人站了起来,笑道:“今日春光正好,不若我们大家去花园赏赏花?”

这话是看着温夫人说的,温夫人自然答应。

一行人起身往花园走去,沈玉铮双腿打颤,腰后被撞青的一块地方火辣辣地疼着,但她面上一点规矩都没错,行动举止哪怕最严苛的礼教嬷嬷来,也挑不出任何错处。

这群人很快到了花园,越往里走,沈玉铮心跳越快。

这是往听雨轩的方向,沈玉铮太清楚前方听雨轩里有谁了。

果然下一刻,有人惊叫了一声。

人群前温夫人的声音尖细惊恐:“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温云致你到底行不行?!”沈玉铮大骂一声,因为刀还插在伤口中,她只敢蜷住另半边身子,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温云致奇异地看着沈玉铮,那日马车里因为他说要纳她为妾,而差点跟他拼命的人,这会儿因为疼痛,鼻涕眼泪一齐往下落。

哭的很丑,很放肆,也很……漂亮。

通红的眼睛、洇红的眼尾、滚落的泪珠、发抖的唇瓣、还有……生机勃勃的咒骂。

温云致越来越好奇,沈玉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到底是个硬骨头,还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好像都不是。

他在牢狱中既见过咬死一句话不说的硬骨头,也见过还没动刀,便跪着求饶的人,沈玉铮都不是。

她身上似乎有温云致从未见过的东西,那是什么,温云致一时看不清。

越是看不清,越是好奇。

半晌后温云致挑出了箭头,又将来的路上采的草药敷在伤口上。

沈玉铮这会儿安静了下来,头颅靠在墙边,虚弱地阖着眼。篝火的焰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摇曳着,皮肤白的好似在发光。

额前的发汗湿了,湿润润地贴在白皙的皮肤上,越发衬出清丽勾人的容颜来,若出水芙蓉,明艳动人。

温云致喉咙莫名干渴,眼神也一寸寸幽沉下来。

在他要做什么之前,沈玉铮忽然睁开了眼。对上温云致一双欲念深深的眼睛,沈玉铮只翻了一个白眼。

温云致握着取出的箭头,问:“你得罪了沈烟兰?”

沈玉铮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温云致道:“你中的箭应该是沈泽凌射出来的,这种特制的箭头只存在在沈家军中。你若不是得罪了沈烟兰,沈泽凌没必要来要你的命。”

沈玉铮听完冷笑一声,沈泽凌想杀她,根本没想避开人。或许说他觉的根本没有避开的必要,就算查出来是他又如何。一个丫鬟的命,谁在乎?

沈玉铮冷声道:“我跟沈家大小姐又不认识,谈何得罪。”

谁知道沈泽凌为什么忽然想杀她,不管因为谁,这个仇是结下了。

温云致若有所思,压低声音似哄似骗地道:“你若跟了我,以后没人敢动你。”

沈玉铮嗤了一声:“沈烟兰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就像你说的,我要是得罪了她,我跟了你,只怕她更想要我的命了。”

“她不敢。”温云致手指从沈玉铮眼下抚摸到唇边,“她若是贤良淑德,温婉大气,容你一个妾室,温府少夫人的位置她便能坐的稳稳的。若她不识趣,我自有办法对付她。”

“呵。”沈玉铮笑了出来,她脸色苍白,神色虚弱,但她眼底却亮起漂亮的光芒。“我绝不给人做妾。”

温云致脸色黑沉,眉头皱起:“你不愿?!你难道想做我的正妻?”

沈玉铮还没开口,温云致自己便回答了:“你的身份并不合适,温府少夫人需要的是一个世家女子,你……”

“温云致。”沈玉铮微微勾唇一笑,丝丝缕缕媚态从她眼角神情间显现,她吐气如兰,“我也不屑于做你的正妻。”

温云致的脸色顿时黑沉如墨,眼神锐利,语气森寒:“你会愿意的。”

他温云致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能要到手。

沈玉铮懒得理他,正要闭上眼休息,温云致忽然掐住了她的下巴。

霸道的唇舌强压下来,他骨子里的掠夺和暴虐,随着这一吻,破开了一个洞。

他的温润端方是假象,公子无双也是假象,凶狠和野蛮才会使他兴奋、颤栗,而沈玉铮就是那个随时能撕开他假象的人。


这些年萧若君对她的疼爱,不输于沈家其他人。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差点忘了萧若君是知道真相的。

*

沈玉铮从山坡上滚下来,半途中抓住了一根树枝,但很快她的力气就耗尽了,脱手后迅速往下滚去,连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不知道滚了多久她才停了下来,而此时她全身没一块不是痛的,连呼吸都扯着疼。

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全当自己葬在这块了。

沈家人都是骁勇的武将,对敌毫不手软,她今日是见识到了。别给她爬出去的机会,否则她就算咬,也得从沈泽凌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但她这会儿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要死不活地趴在地上。

直到身后传来悉索的树叶声响,她一瞬间寒毛倒竖,不会是什么吃人的野兽吧?

她猛地蹿了起来,求生的欲望短暂压制住了身上的疼,她转身防备地盯着来,来人!

温云致踏着碎叶,从昏色的林间走了过来,一身绛红的锦衣,精致清冷的容颜,鬼魅又妖艳,这比吃人的猛兽还要让沈玉铮惊愕。

温云致站在她两步远的地方,上下看了她两眼,问:“还活着?”

这莫名的语气在沈玉铮听来,只能是嘲讽。

沈玉铮龇牙咧嘴地说:“让你失望了,我活的好好的。”

见沈玉铮一副要扑上来咬他一口的模样,温云致是真的笑了出来。漆眸中闪着细碎的光,最后一抹橙色的余晖从他眉宇间温柔爬过,消失不见了。

沈玉铮靠着树干,忍着疼道:“大公子只准备看着?奴婢若是死在这儿了,岂不是不能给温府做牛做马了?”

“做牛做马?”温云致轻笑一声,语气悠长,“你若是为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为你,为你。”沈玉铮忙道,小命当前,活着最重要。

温云致这才走过来,弯腰抱起了她。这一下疼的她差点没撅过去,但她也没力气反抗了,老实歪在温云致怀里。

温云致挑了下眉,这么乖的模样他还没见过。

有些稀奇,又有点手痒,想看她跳起来眼中生机勃勃、无所畏惧的样子。

温云致抱着她找到了后山一处山洞,暂且停下来休息。

如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若是不早点找到休息的地方,只怕真的会有野兽攻击过来。

温云致从附近捡了几根柴,山洞里顿时亮了起来。他走到沈玉铮面前道:“我给你将箭头先拔了。”

沈玉铮疼得满脸满脖子都是冷汗,她咬牙点了点头。任由箭头留在肉里面,恐怕会感染。

而在古代感染可是会要命的。

温云致褪下她半边身子的衣服,露出被鲜血染红的大片皮肤。瘦薄肩骨下插着半支断箭,随着沈玉铮的呼吸,伤口一缩一伸。

他拿起匕首插进伤口时,沈玉铮疼的全身乍然一缩。

唔!!!

以前的电视里都他妈乱演!荧幕上女主角要是遇到这样的事,定是倔强地咬着唇,一副脆弱又绝对凄美的模样。

而沈玉铮只想一头撞死!

没有麻醉,用刀硬生生划开伤口,取出箭头,这种疼简直令人发指!发指!

她疼得只想满地打滚,嘴里胡言乱语,从如来菩萨求到了灶王爷,又从土地公骂到了玉皇大帝。

温云致一向手稳,连牢中用刑一刀刀割开罪犯的经脉,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如今竟在沈玉铮的一句句哭喊中,手下的刀歪了。


山雁没有要走的意思,沈玉铮便给她倒了杯茶。山雁喝着茶,便忍不住跟她说起沈家的事来。

沈玉铮口风严实,跟她聊天也不担心会透露到别人耳朵里去,于是山雁聊着聊着,越说越兴奋。

“玉铮你知道这沈家大小姐,其实是十岁的时候才被找回来的吗?”

沈玉铮摇了摇头,她怎么会关心这些。

“似乎是二十年前,国公夫人怀着沈家大小姐的时候,不幸走失了。等国公夫人被找回来了,沈家大小姐却没跟着回来,沈家都以为大小姐早就没命了。谁知道九年前,沈家大小姐拿着玉佩自己找上门来了。”

沈玉铮笑笑,早先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什么出身,如今就算知道了,她也没觉得自己跟沈家有什么关系。

就凭今日沈家人的呵斥,沈泽凌的那一脚,她也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忽然想起一事。“玉佩?什么样的玉佩?”

山雁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能证明沈家大小姐身份的玉佩,上面似乎刻着一朵兰花吧。”

沈玉铮听她这么说,忽然记起她也有一块相似的玉佩。似乎她刚生下来时,萧若君扔到她身上,说是她父亲一早给她准备的。

那玉佩很快就被萧若君拿去跟村长家换了一件新衣服。

萧若君受不了自己身上已经沾染灰尘的衣服了,哪怕没有饭吃,也要换一件新衣穿。

而沈玉铮那时候只是一个不会说话,又不会走路的孩童,萧若君做什么也不会避着她。

但是那块玉佩怎么会在沈烟兰手中?

沈烟兰又是谁?

沈玉铮只想了一会儿,便抛开了这些思绪。

她虽然姓沈,但这“沈”是上一辈子他们孤儿院院长的姓,孤儿院里只要没被领养的,都会跟了院长的姓,这跟如今的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她上一辈子没有父母亲人,这一辈子对这些也不稀罕。

所以山雁聊了一会儿,见她不太感兴趣便停了下来。

“算了,就算沈家大小姐要嫁进来,也还有一两年。你不是从夫人那讨了恩典吗?只要三小姐出嫁,夫人就放你出府。”山雁八卦地盯着她。

“像你我这个年纪,不出府也到了许配人家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

沈玉铮低垂下眼,脸颊微红。

“是哪家人?叫什么?人品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山雁一声声问,沈玉铮不太好意思回答,最后山雁没从她这里听到答案,只能悻悻地回去了。

等她离开,沈玉铮才松了一口气。

她也没有骗山雁,她确实在府外有了喜欢的人了。

又过了几日,等沈玉铮腰腹处没有那么疼了,她才跟三小姐说了一声,出府去了。

她直奔京城东坊一家丝绸店铺,这家店铺是刑部员外郎最宠爱的小妾——妹妹的店铺。

孙宠妾的妹妹孙梅,丈夫早早去世,只留她和一个儿子。这间丝绸铺还是仰仗刑部员外郎的势力,才开的顺风顺水。

而孙梅的儿子赵良笙,便是沈玉铮“喜欢”的人。

沈玉铮走进丝绸铺,孙梅一眼看到她,立马笑着迎上来了。“玉铮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沈玉铮笑的温柔:“正好今日休息,便想着来看看大娘。”

孙梅听她这么说很高兴,正准备说话,忽然低头咳了起来。沈玉铮立马担心地问:“大娘最近是不是又劳累了?之前大夫开的药有在吃吗?”

温夫人有心让温云致和沈烟兰多接触接触,便拉着沈烟兰的手,说道要和她一起去前面的殿里上炷香。
沈烟兰立马明白温夫人是什么意思了,期待地看向萧若君。
萧若君心里装着事,便顺应道:“烟兰你陪温夫人去上香,我和泽凌去旁边休息一会儿。”
“好,那我一会儿来陪娘。”
沈烟兰陪着温夫人和温云致离开了,萧若君又以沈泽凌脚还没好,让他留下了。
而她和温云柔往寺庙后山走去,走到半路萧若君忽然对温云柔道:“云柔麻烦你去跟泽凌说一声,我有些冷,让他将我们带来的披风拿一件过来。”
温云柔道:“那夫人您一个人……”
“把你这丫鬟留下,让她陪着我吧。”
萧若君指了指沈玉铮,温云柔只好将沈玉铮留下离开了。
等温云柔一离开,萧若君脸色立马沉下来。她坐在石凳上,冷声吩咐:“我累了,给我捶捶腿。”
沈玉铮看着她,淡声问:“你废一番力气将我独自留下来,就是为了让我伺候你?”
“你一个丫鬟怎么不能伺候我了?”萧若君抬起头,怒声道,“但凡你伺候的我不痛快了,小心你这条命。”
沈玉铮最讨厌别人拿她的命来威胁她。
她上前一步,双手用力按住萧若君的膝盖。萧若君一惊,发现沈玉铮的力气越来越大,她双腿越来越疼。
“你干什么?你赶紧松开!”
“夫人不是腿疼吗?奴婢给你捏捏。”沈玉铮加大力气,萧若君疼的脸色煞白,眼眶都红了。
萧若君色厉内荏地恐吓:“你松手,快松手!我若是有什么事,沈家绝对饶不了你。”
沈玉铮讥讽:“我就算什么都不做,你就能饶得了我了?你单独留我一个人下来,不是为了害我?你现在没事,可不代表一会儿没事。”
萧若君痛苦的神色一顿,她是准备让自己受点小伤,然后嫁祸给沈玉铮。
一个丫鬟敢伤了国公夫人,这条命都别想要了。
上次她是没反应过来,乍然看到沈玉铮被吓住了,这次她一定不会放过沈玉铮。
可没想到她什么都没做呢,沈玉铮就看穿了她。
她又害怕又愤怒,这些日子的恐慌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凭你一个低贱丫鬟,你说的话没人会信的。反而还会被认为是攀附我们国公府,到时候被拉出去乱棍打死,你就得不偿失了。”
“你这么怕我说出来。”沈玉铮挑了挑眉,“你怕我说出去,我才是国公府的大小姐。”
萧若君骤然喊出声:“你不是!”
“我怎么不是,娘,你忘了在哪生下我的吗?张家村啊,你生我的时候疼了两天两夜……”
“闭嘴!闭嘴!”萧若君惊恐地吼出声。
沈玉铮却笑了,她以前看那些电视剧中内宅女子手段都厉害得很,包括她在温夫人身边,也见过她不少手段。
可萧若君……该说她是命好呢。"


她养伤的时间没有出门,直到一个月后她才出府。
因为今日是赵良笙参加春闱的大日子。
沈玉铮起了个大早,到丝绸铺时正赶上赵良笙准备出门。
赵良笙眼睛“蹭”地亮了起来:“玉铮你也来送我吗?”
沈玉铮笑着点头:“嗯,今日是你的重要日子,我会陪你一起去。”
“玉铮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说着他拍了拍身后背着的包裹,里面有沈玉铮一个月前给他准备好的被褥和护膝。
春闱一共要考九天七夜,如今天气还清寒,考号内又什么都没有,只能自己准备充裕些。
沈玉铮送赵良笙到贡院门口,便停了下来。
要叮嘱的话孙大娘早叮嘱过了,这时候沈玉铮也不想多说废话,扰了他心神。
没想到赵良笙在进去之前,忽然拉住她的手:“玉铮,我考中功名后,想外放出京。你,你跟我一起好不好?”
先前还敢大胆直言说要立马娶她的人,这会儿却拐弯抹角地来问她了。
沈玉铮笑眼弯弯:“嗯,那我得提前准备盘缠了。”
“玉铮。”赵良笙激动地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几乎是雀跃着蹦着往考场跑去。
少年跑起来有热烈的风吹过,风中有灿烂的欢喜和希望,沈玉铮心头也充盈着一片暖洋洋。
她转身回去。
她身份不自由,不能一直等在贡院外。若不是她有温夫人的信任,手上拿着出府的对牌,也不会这么容易出来。
但她刚走两步,迎面一辆马车忽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正好堵住了她的前路。
沈玉铮皱眉,抬起眼时正好跟马车帘子后,一双漆黑深邃的凤眸对上。
温云致朝她身后的贡院看了一眼,又移回视线,落在沈玉铮的脸上:“你这么确信他能考中?若是万一考不中,你准备怎么办?”
沈玉铮声音冰冷:“公子是准备插手春闱审卷吗?”
“你以为我是这样的人?”温云致脸色沉了下来,“春闱科举乃是国家大事,我有一万个法子让他考不中,也不会插手春闱。”
“只要公子不插手春闱,中榜名单上一定会有良笙的名字。”
温云致漆眸沉沉地盯着她,半晌后勾起唇,似笑非笑地说:“我们可以等等看,你选的人到底会给你怎样的“惊喜”。”
温云致放下车帘,马车越过她往前驶去。
春闱很快结束了,最后一天考完结束时,沈玉铮在贡院门口等着。
出考场的学子大多一副快瘫了的神情,被家里人赶紧抬了回去。赵良笙出来时,沈玉铮见他除了面上有些疲惫外,精神却很好。
“玉铮!”
他看见沈玉铮的第一眼就跑了过来,面上的疲惫一扫而尽。"



沈玉铮讥讽:“我就算什么都不做,你就能饶得了我了?你单独留我一个人下来,不是为了害我?你现在没事,可不代表一会儿没事。”

萧若君痛苦的神色一顿,她是准备让自己受点小伤,然后嫁祸给沈玉铮。

一个丫鬟敢伤了国公夫人,这条命都别想要了。

上次她是没反应过来,乍然看到沈玉铮被吓住了,这次她一定不会放过沈玉铮。

可没想到她什么都没做呢,沈玉铮就看穿了她。

她又害怕又愤怒,这些日子的恐慌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凭你一个低贱丫鬟,你说的话没人会信的。反而还会被认为是攀附我们国公府,到时候被拉出去乱棍打死,你就得不偿失了。”

“你这么怕我说出来。”沈玉铮挑了挑眉,“你怕我说出去,我才是国公府的大小姐。”

萧若君骤然喊出声:“你不是!”

“我怎么不是,娘,你忘了在哪生下我的吗?张家村啊,你生我的时候疼了两天两夜……”

“闭嘴!闭嘴!”萧若君惊恐地吼出声。

沈玉铮却笑了,她以前看那些电视剧中内宅女子手段都厉害得很,包括她在温夫人身边,也见过她不少手段。

可萧若君……该说她是命好呢。

从不需要萧若君自己出手对付谁,因为但凡她看不顺眼的,都被她身边的人清除了。

怀宁府萧家是,如今的沈家也是。

萧若君顺心顺意的一生,只有她才是意外。所以萧若君才会寝食难安、担心惧怕,所以她今日故意将沈玉铮留下,想将这个不稳定因素除去。

萧若君愤怒地瞪着她:“根本没有人会信你的话,你身上没有任何胎记,玉佩也是烟兰的……”

其实有的,沈玉铮的长相跟萧家老夫人年轻时,有五六分相像。可任谁也不会把一个低贱的丫鬟,跟一个世勋大族的老夫人放在一起。

“说起玉佩,”沈玉铮故意打断她,“沈烟兰拿着我的玉佩去认亲,成为了如今国公府的风光大小姐。若是有一日被揭穿了,你准备怎么收场?”

萧若君不可避免的慌了:“烟兰就是我女儿,她是我女儿。”

“是,她是你女儿。”沈玉铮冷笑。

或许刚出生时,她对母亲是抱有一定幻想的。

上一世她无父无母,但她见过有母亲疼爱的女儿是什么样子的。她大学室友的母亲,一个星期来一趟,给她送一大包吃的,还将存了一个星期的衣服带回去洗干净,又再送回去。

她见过室友撒娇时,室友母亲宠溺又无赖的表情。

她以为“母亲”是温暖的存在,上一世没有是没办法,但这一世总归不一样了。

但她睁眼看到萧若君的第一面,便是厌恶鄙弃的眼神。

自那刻她就知道,这一世“母亲”跟她也没任何关系。

沈玉铮平静地道:“国公夫人不用担心,我也并不想做你的女儿。你继续做你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永远别来惹我,我保证让你和你女儿永远在一起。”

直到沈玉铮转身离开,萧若君神色还呆呆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而距此地不远的廊柱后,沈烟兰死死捂住唇。

沈烟兰跌跌撞撞地从后山的方向跑了出来,她脸色煞白、魂不守舍地扶在一处墙壁上大喘气。

那个丫鬟竟然是沈家真正的大小姐!

她竟然没死?!萧若君不是说她死了吗?!

沈家真正的大小姐活着,那她怎么办?!


砚石道:“公子走前说了,在他没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这个院子。”

沈玉铮好笑:“夫人也不行?你们能拦住夫人?”

温夫人知道了她和温云致的事,如今怒火冲天地来找她算账,没想到温云致的小厮却将人挡在院子外。

砚石:“公子吩咐了,便没有人能进到这个院子。”

沈玉铮依在门边,从这里都能听到院子门口,温夫人的怒斥声。

她回屋披上一件外衫,然后对砚石道:“走吧,我们去见见温夫人。”

躲着有什么用,难道她得一辈子不见人?被人骂到跟前,她若还能忍,她也不叫沈玉铮了。

砚石拧眉阻拦:“姑娘不用见任何人,等公子回来了,夫人那里自会解释。”

沈玉铮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拦着我?”

“奴才不敢。”砚石低头,但一步不让。

沈玉铮冷笑:“你家主子我干不过,难道你我还没办法了?温云致说了,这院子里的人我可以随意调用,现在我的话你听不听?”

砚石还没开口,沈玉铮已经一脚踹了过去。“滚开。”

她越过砚石往外走去,砚石赶紧揉了揉肚子跟上。

沈玉铮走到院子外,看到了和门口砚光争执的温夫人。

温夫人见到她,一双眼里立马冒出火来。“真的是你这个小贱人!敢勾引我儿子,我当初怎么没直接打死你!”

沈玉铮不恼反笑:“夫人这么生气,是没想到你儿子这么轻易被我勾到手了?”

温夫人怒瞪着她:“不知羞耻,我以前当真是看错你了!”

沈玉铮笑个不停,温夫人表面上是贤惠大度的良妻,可实际上却容不下人。府里下人得极力讨好她,才能得到一份体面。

她若不是谨守规矩,又办了几件漂亮事,温夫人会信重她吗?

可温夫人即使信重她,也不会在乎下人的一条命。就像她在白云寺失踪,温夫人不会派人去找她一样。

温夫人怒喝:“你笑什么?凭你低贱的身份,也敢攀附我儿子?”

“夫人可以试试劝劝自己儿子,毕竟,”沈玉铮淡笑道,“若不是大公子喜爱,我又怎么会站在这里。要我说大公子和探花郎没什么区别,夫人你说呢?”

先前温夫人还嘲笑她没有自知之明,探花郎更是愚蠢到了极点,被一个丫鬟迷惑了心智。

如今她儿子同样看上了这个丫鬟,岂不是说她儿子一样愚蠢瞎了眼。

温夫人脸色涨的通红,再顾不上体面,上前一步就要撕烂沈玉铮的嘴巴,却被砚石、砚光挡住了。

“你们敢拦我?反了你们!”

沈玉铮勾起唇,隔着砚石、砚光的身影,冲温夫人道:“夫人要是没别的事了,我就先回去睡了。”

沈玉铮打着哈欠,姿态慵懒闲适,似乎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温夫人气得手指发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玉铮转身回去了。她连温云致的院子都进不去,更别说收拾那个贱丫头了。

温夫人揣了一肚子怒火又回去了,沈玉铮打着哈欠往回走。

砚石、砚光跟在她身后,就在她要进屋前,砚光忍不住开口:“姑娘一点都不担心公子吗?”

沈玉铮回头。

砚光语气强压着愤怒:“公子为了姑娘被老爷动了家法,如今还跪在祠堂。夜里这么冷,公子恐怕得冻上一夜了。”

说着砚光的眼眶就红了。

沈玉铮看向砚石,砚石虽然比砚光稳重,但这会儿也没阻拦砚光,可见这两人心里都是不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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