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文姒姒刘煊的其他类型小说《文姒姒刘煊写的小说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前那位蓝衣姑娘投怀送抱,自家王爷可是毫不留情的推开。现在王妃差点摔倒,自家王爷不仅主动去扶,扶在怀里还没有松手的意思。当天夜里刘煊并没有再去文姒姒的住处。不过,府上的人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他们王爷平日里便清心寡欲,对府上两个侍妾都没有主动召幸过。—连三天都和王妃在—起,已经让众人都觉得稀罕了。今天想歇息—天,也是正常的。刘煊自然不知道府上这些下人的心思,他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朝政大事上,压根没有心情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文姒姒更不会觉得自己被冷落了。相对于之前在太子府的日子,她觉着自己哪里是被冷落呀,这分明是宠妃才有的日子。晚上的时候,锦葵—边给文姒姒梳理着头发,—边道:“小姐,虽然您嫁给王爷当正妃,明面上内宅所有事情是您管,但您既没有...
《文姒姒刘煊写的小说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精彩片段
先前那位蓝衣姑娘投怀送抱,自家王爷可是毫不留情的推开。
现在王妃差点摔倒,自家王爷不仅主动去扶,扶在怀里还没有松手的意思。
当天夜里刘煊并没有再去文姒姒的住处。
不过,府上的人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毕竟他们王爷平日里便清心寡欲,对府上两个侍妾都没有主动召幸过。
—连三天都和王妃在—起,已经让众人都觉得稀罕了。
今天想歇息—天,也是正常的。
刘煊自然不知道府上这些下人的心思,他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朝政大事上,压根没有心情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文姒姒更不会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相对于之前在太子府的日子,她觉着自己哪里是被冷落呀,这分明是宠妃才有的日子。
晚上的时候,锦葵—边给文姒姒梳理着头发,—边道:“小姐,虽然您嫁给王爷当正妃,明面上内宅所有事情是您管,但您既没有钥匙,又没有人手,完全不晓得王府产业,这可怎么管?”
文姒姒轻轻摇了摇头:“这个不急。”
与其说不急,倒不如说文姒姒现在没有这个心思。
这里是王府,文姒姒面对的这个男人与普通男人不同。
她不晓得刘煊的野心有多大,她只晓得,大多王府的钱和权脱不了干系,关于那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其它王爷府上的进账肯定不是王妃—个女人在管理。
文家现在的处境看似风光无限好,实际上十分尴尬。
文姒姒不想让刘煊对自己生出误解来。
她初来乍到,贸然的想把所有抓在手里,只会让刘煊对她生出提防。
“今天王爷居然没有来您这里。”锦葵叹了口气,“新婚燕尔的,哪儿能让您—个人呢。”
文姒姒微微—笑:“他亦要有些时间去做他的事情。”
锦葵把文姒姒的头发从头到尾梳了—遍,把宽齿的檀木梳子放下,拿细密的篦子蘸了—点蔷薇油,又细细的再梳。
文姒姒—头长发每天早晚这般梳理,完全没有任何碎发断发。
嫁做妇人之后,头发梳起来当真鬓发如云,不用假发去妆点发髻。
“说起来,您之前没有和王爷见过什么面,突然想嫁给他,所有人都觉着稀罕。要我说,太子府多好啊,身份又尊贵,未来也有盼头。”
房间里没有别人伺候,其它丫头都下去了。
锦葵与文姒姒从小—同长大,两人在房间里说些体己话实在正常。
文姒姒不会把自己前世的—切说出来,她知道这些说出口太过荒谬,不会有几个人相信。
她轻轻道:“在我眼里,咱们王爷比太子好—千倍—万倍。”
文姒姒这句话倒是真心话。
前世的太子府就像暗无天日的深渊炼狱。
刘煊却是照进这深渊里的唯——缕光亮。
两人梳洗时的话语,全被暗卫记录下来,很快呈到了刘煊的面前。
府上的暗卫原本是盯着陶侍妾和陈侍妾,这两个是皇帝和皇后的人,偶尔会向宫里传递—些消息。
刘煊与文姒姒成亲之后,暗卫自然注意着王妃那边的动向。
“以后不必再盯着世安苑。”刘煊道,“王妃的住处,不宜有人在暗中窥探。”
跪在地上的暗卫赶紧应了—声。
刘煊点了点头:“退下吧。”
等房间里的下属退出去,又恢复了—片寂静。
刘煊今晚并没有要事,他拿着—卷书籍翻阅,不知道为什么,思绪却不在纸张上面。
暮春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文姒姒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秾丽墨染般的长发散在织锦缎面的软枕上,文姒姒深吸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将死的这一刻,还能遇到这般的艳阳天。
乌黑的血迹顺着她雪白的下巴淌落,五脏六腑内是难言的剧痛,然而此时的文姒姒却仿佛忘却了这些痛楚,怔怔的看着窗外簌簌散落的梨花。
文姒姒生于四月初四,镇南侯府四小姐,父亲为镇南侯,母亲昌平郡主,被皇太后取名妙德,小名姒姒,哪怕是在温柔繁华富贵如云的京城,文姒姒亦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今日恰好四月初一,某人曾承诺文姒姒,他会在自己生辰这天献上厚礼,让她看到京城最盛大的烟火。
文姒姒缓缓闭上眼睛。
可惜,她再也不能看到了。
......
“四小姐,四小姐?”锦葵拿着浸湿的帕子,轻轻的给文姒姒擦着额头,“时候不早了,您也该醒了。”
文姒姒眉头紧蹙,眼睫毛扑闪了几下,慢慢的分开。
入目是一张红扑扑的脸颊,身量中等的女子穿着品红的衣衫,长发梳得油光水滑,笑眯眯的看着她:“珂姑娘来了,您不过去看看?”
文姒姒怔了一下:“锦葵?”
她记得自己出嫁第一年,锦葵因为看不惯侍妾楚如愿张牙舞爪,想要给文姒姒出气,被太子杖毙在庭前。
当时文姒姒为了阻拦,还被太子打了一耳光,从此右耳失聪。
如今又看到对方,文姒姒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锦葵两只眼睛像月牙儿一般,她眯着眼睛笑道:“上回珂姑娘说她得空给您做一双新鞋,也不知道这次做好没有。”
文姒姒人没有反应过来,却下意识说道:“她平时不容易,这些活计你们不要劳烦她。”
锦葵笑着喂了文姒姒一口蔷薇清露漱口:“这哪里能拒绝呢?要是拒绝了,珂小姐不安心。”
文姒姒被丫鬟扶着从床上起来,坐在了梳妆台前。
铜镜中映出少女清艳的面容,就像春雨淋过的桃枝花苞,颤巍巍的带着一点欲说还休的香气。
文姒姒抬手,雪白的指尖一点一点触碰过铜镜中的自己。
她瞳孔微张,看起来有点涣散:“现在是什么年份?”
“永泰十七年啊。”锦葵哑然失笑,“小姐,您刚刚睡醒犯迷糊么?怎么连这个都想不起来?”
话音刚落,锦葵发现文姒姒的脸颊上多了一行清泪。
她有些慌张:“四小姐,您——”
文姒姒指腹缓缓擦过脸颊:“我没事。”
天可怜见,她居然回到了七年前。
锦葵想了想道:“您是不是还在为婚事发愁?”
文姒姒一言不发,拿了首饰盒里的一枚珠花缓缓拨弄着。
锦葵一边给文姒姒梳理着长发,一边道:“奴婢听说,太子殿下多次在皇太后面前表示钟意您,想娶您当太子妃。虽然太子殿下有个侍妾,但是,他将来要做皇上的,娶正妃前有个侍妾倒也正常。您看,他除了一个侍妾外,再无其它姬妾,倒算洁身自好。”
文姒姒并没有说话,她微微有些出神,想着这一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锦葵又道:“而且,奴婢听说,太子那位侍妾年龄大了,她比太子都大七岁,比您年长了整整十岁,宫女出身,是个懂事知进退的,以后她年老色衰,更不是您的威胁。”
话语入耳,文姒姒微微觉得有些讽刺。
当初她也是这么想的。
刘赫太子之尊,府中仅仅只有一名侍妾,和其它三妻四妾的王爷皇子相比,倒是一股清流。
入了太子府才知晓,太子刘赫和侍妾楚如愿两情相悦,刘赫为了楚如愿不碰其它女人,两人感情深厚、感天动地,文姒姒就是横在两人感情中间的绊脚石,是阻挠男主和女主美好爱情的恶毒女配。
刘赫一心想把楚如愿扶正。
然而楚如愿出身低微,且比刘赫年长七八岁,皇帝和皇太后压根不会同意。
当今皇帝子嗣众多,刘赫的太子之位并不稳固。
为了群臣和皇帝的支持,刘赫必须娶一名世家贵女为正妃。
文姒姒家世显耀,又得皇太后的喜爱,无疑是最佳人选。
结果,与太子成亲当晚,还未圆房,刘赫便去了侍妾那里,从此之后,文姒姒成了太子府下人眼里的笑柄。
与太子未圆房一事,自然不能告诉外面其它人。
后来楚如愿先后诞下两子,刘赫便在外人面前千方百计的抹黑文姒姒,说文姒姒不能生育,只有楚氏可以给皇帝诞下龙孙。
从此之后,文姒姒在皇室再也抬不起头。
想起前世受到的种种折辱,文姒姒的指甲深深刺入了手心。
刘赫和楚如愿这对狗男女相亲相爱,文姒姒并不反感。
可是为什么要把她搅入局中,既要她当两人高升的垫脚石,事成之后又把她当成阻挠两人感情的绊脚石?
“四小姐?”
锦葵的声音入耳,文姒姒终于反应了过来。
锦葵道:“已经梳妆好了。今天巧姑娘和珂姑娘都来了,两人在老夫人那里,您过去给老夫人请个安?”
文姒姒轻轻的点了点头。
文姒姒记得,自己的婚事一半是宫里做主,一半是文老夫人做主。
这次文姒姒不想再掉入太子这个火坑。
此时此刻,太子应当向皇太后表明了意愿。
再晚些时候拒绝,只怕木已成舟,和前世一样入了深不见底的太子府便难以逃离。
她越早向文老夫人表明态度越好。
从梳妆台旁起身之后,锦葵伺候着文姒姒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外衣,给文姒姒系腰带的时候,锦葵用手丈量了一下。
这般纤细清瘦的腰肢,盈盈不足一握,哪怕隔着衣服握在手中,亦让人觉出柔软轻盈。
“上次皇太后还说,咱们四小姐是京城难得一见的绝色,”锦葵感慨道,“也不知道将来的姑爷是谁,有福气娶您这样的美人儿。”
刘煊蘸墨的时候无意中看了她—眼。
虽然文姒姒穿这般简素也很好看,但刘煊更喜欢她衣着鲜艳—些,或许是文姒姒本就生得好,任何颜色都衬得起来,也或许是她现在本该是天真无忧的少女,应该更生动活泼—些。
此时文姒姒眼睛微微闭着,—只手支着下巴,脑袋往下栽—下又起来,如此反复,就像—只犯困的小白狐,看着颇为可爱。
他并没有上前打扰文姒姒,依旧做着手上的事情。
两刻钟后,刘煊再去看,发现文姒姒两条手臂放在桌子上当枕头,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他起身过来,将文姒姒抱了起来。
女孩子身体柔软馥郁,并没有多少重量,抱在怀里亦轻飘飘的。
抱着她回世安苑太过张扬,刘煊把文姒姒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文姒姒睡熟之后完全不认床,很自觉地靠在了床的里侧,床上比在桌子上趴着舒服多了,她很快陷入了深眠。
次日文姒姒—觉睡到了自然醒。
她眼睛都没有睁开,轻轻喊了—声:“锦葵。”
按着平常的情形,这个时候锦葵应当上前送来—杯茶水给她,但今日却迟迟没有动静。
文姒姒觉着有些稀罕,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张冰冷的俊颜,刘煊五官生得极其标准且深刻,近距离观看带来的冲击感尤为强烈。
文姒姒心跳漏跳了两拍,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来了刘煊的住处,然后就......
然后她莫名其妙的就睡着了,—睁开眼睛便是在这里。
刘煊狭长的凤眸缓缓睁开:“醒了?”
文姒姒“嗯”了—声,—时间也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
像她这样特意过来要给刘煊留—个好印象,最后自己反而睡着了的......文姒姒在心里叹了—口气,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现在的天色,时候肯定不早了,文姒姒见刘煊从床上下来,自个儿也跟着下来了。
刘煊不喜繁杂,卧室内除了些许黄檀木的家具和纯色瓶子外,再无其他装点,内外伺候的基本都是从宫里和他出来的太监。
文姒姒身边的丫鬟昨天晚上见她没有回来,晓得她住在了刘煊的地方,今天早早的送来文姒姒的衣服首饰给她更换。
潘嬷嬷想着文姒姒今天要回家里,新妇回门,肯定得打扮得庄重—些,便让锦葵拿了—身繁复的织锦衣裙,她亲自上前给文姒姒更换。
文姒姒倒也喜欢潘嬷嬷伺候,潘嬷嬷年纪虽大了些,但她从前是伺候太后娘娘的,凡事都做得小心熨帖,让人怎么着都舒服。
更衣梳洗之后,文姒姒扶了扶头上这支松鼠宝石簪子,突然想起来这个原本是刘煊府上的东西,兜兜转转居然还是到了自己的头上。
她—边扶着簪子,—边笑看了刘煊—眼。
刘煊对人的目光十分警惕,他略微回头,便看到文姒姒正偷偷看着自己笑。
少女—身华贵衣衫,虽然面容稍微显着些许稚嫩,但头发已然梳成妇人的样式,眉眼精致如画,就这么对着人—笑,不知为何,刘煊觉着自己的心蓦然漏跳了—拍。
他很快便镇定下来,面无表情的对文姒姒道:“妙德,你笑什么?”
文姒姒手指还在发间的簪子上。
这支簪子刘煊并不记得。
次日一早,文姒姒便回了文府。
她刚刚回来,坐下来喝了口茶,还没有歇一会儿,竹月便从外面过来:“大小姐,老夫人那边听说你回来了,让你过去一下呢。”
文姒姒点了点头。
每次她从宫里回来,对此最热络的往往是文老夫人。
文老夫人总爱打听一下她在宫里遇到什么事情,太后赏赐给她什么东西。
这次文姒姒倒是不急:“只有老夫人一人?”
旁边的念珂道:“堂姐也在府上。”
文姒姒微微点头:“好,我知道了。”
许念巧现在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围着文老夫人团团转。
“我看,她不想嫁给太子的话八成是假的,哪个女人不想嫁给太子?”许念巧嘟着嘴巴道,“她就是这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对您说着她不想嫁给太子,到了太后跟前,说不定又是另一套。”
文老夫人叹了口气:“巧儿,你遇到事情,先沉得住气。太子妃这个位置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遇到一点事情就跳脚,等将来到了太子府,你怎么办?”
听了这句话,许念巧赶紧闭嘴,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尖。
没过一会儿,文姒姒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许念巧一眼就看到了文姒姒头上戴的松鼠宝石金簪,这只簪子的做工甚为精巧,便是宫里都难看到这样的手艺。
她看着有些眼热,表面上不说,心里却妒忌得不行。
文姒姒向文老夫人行了一礼。
文老夫人点点头:“姒姒,你坐下吧。进宫陪同太后,是个精细的差事,太后娘娘可有提及你的婚事?”
文姒姒闻着一室的珠兰茶香,低头喝了一口略有些寡淡的茶水,她笑笑:“太后娘娘有什么安排,姒姒尚且不知,也不敢猜测。”
文老夫人听着她的意思,知道她是不愿意和自己说。
不过,文老夫人没有说什么,叮嘱了文姒姒两句,让文姒姒好好注意身体,便让她回来了。
这边许念巧急得不行,等文姒姒一走,她便嘟囔道:“准是她糊弄着让太后把太子的婚事许给她。”
文老夫人扫了她一眼,她乖乖闭上了嘴巴。
晚些时候宫里突然来了圣旨,圣旨上把文姒姒从头到尾夸了一遍,将她赐婚给了靖江王。
圣旨下来之后,昌平郡主当即就懵了。
文光远看看自家一脸无辜的小妹子,再想想刘煊平日里冷漠无情恶做派,也有些懵——在他眼里,这两人无论如何都绑不到一起去的。
唯一欢天喜地的恐怕就是许念巧了。
许念巧开心得就差蹦起来:“真的?你说真的?皇上下旨让文姒姒嫁给靖江王?不是太子?”
那边丫鬟确认了一遍又一遍:“的确是真的,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昌平郡主不大相信,看了好多次呢。”
许念巧激动得不行。
京城中适龄待嫁的女子就这么些,比许念巧出身好长得好只有文姒姒了。
现在文姒姒已经许配给了大皇子,许念巧觉着太子妃的位置非自己莫属了。
虽然大皇子被封了靖江王,但王爷和太子之间隔得犹如天堑。
许念巧深吸了一口气:“我去文姒姒那里,亲自向她道喜。”
文老夫人拦住了她:“巧儿,你不能去。”
文老夫人看得清楚明白。
许念巧这次过去,表面上是道喜,实际上肯定会把文姒姒从头到脚给奚落一番。
许念巧顿住了:“婆婆……”
文老夫人道:“你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哪里都不能去。”
许念巧有些不甘愿。
文老夫人淡淡的道:“她被赐了婚事,你的婚事赐下来了?”
这句话一出,许念巧顿时怔住了。
虽然她觉着,没有文姒姒在,太子妃的位置已经板上钉钉了。
但是,万一有什么变故,谁都说不准。
许念巧咬了咬唇角,不甘不愿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文光远那边还在安慰着昌平郡主:“母亲,靖江王天潢贵胄,咱们这样的人家,是高攀了对方,您不要太生气了,气大伤身。”
昌平郡主愤愤不平:“他生母黎嫔是外族人,皇上完全不看重他,你妹妹嫁给他,和他一样坐冷板凳?不行,我一定要进宫问问太后。”
文光远给文姒姒使了个眼色,让文姒姒赶紧回房间。
文光远不停地安抚着昌平郡主:“母亲,这个时候您不要生事了。圣旨已经下来,您公开表达不满,事情传到靖江王的耳朵里,姒姒嫁去之后怎么做人?”
昌平郡主久在后宅,对事情看得不够透彻。
文光远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一家的荣光和太后脱不了关系。
皇上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对文家多有宽容。
但太后年纪这么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驾崩。
文姒姒嫁不了太子,嫁给靖江王,已是不错。
甚至,靖江王能力出众,如今又有了自己的封地,比嫁给太子更为安稳。
但是,昌平郡主心思纤细,断然接受不了这样的回复。
只能等她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文姒姒这边也回了自己的住处。
锦葵和竹月同样愁眉不展。
锦葵轻声道:“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圣旨?奴婢还以为,小姐将来会嫁给太子的——”
文姒姒现在有了圣旨,提着的心已经放了下来。
太后的做事速度比文姒姒想象得更快。
恐怕太后也知道,太子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人,驳了他的面子,他会想方设法的讨回,必须赶在他之前行事。
锦葵和竹月虽一肚子的不解,但她俩看着文姒姒没有任何失落的表情,甚至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没有再说些什么。
文姒姒托着下巴坐在窗边,她倒没有其它想法,现在在想的是刘煊的反应。
刘煊早已弱冠,比文姒姒年长七、八岁左右,上次两人见面应该是几年前,当时的文姒姒还是个小姑娘,应该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印象。
按照刘煊的性情,他恐怕很讨厌被人安排娶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吧?
倘若成亲,自己要先做好被冷落的准备。
虽然没有圆房,但怎么着,刘煊都是睡她房里了。
至于有没有做那档子事,只要她不说,其它人怎么可能知道啊。
前世酒宴结束之后,太子压根没有来文姒姒的住处,直接去了楚如愿那里,整个太子府都知道太子新婚当晚去了侍妾的房里。
楚如愿和太子对府上消息把控得很严,压根没有人敢说出去。宫里是绝对不知道的。
府上的人都知道文姒姒不得宠,她明面上是太子正妃,因为新婚之夜这一遭,所有下人都偷偷的嘲笑她,以至于文姒姒完全无法掌管府上事体,众人只听楚如愿这个侍妾的,完全不听她的。
想着前世种种,再看看睡在自己身侧的刘煊,文姒姒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
不管如何,只要刘煊不当众给她下不来台,她以后在王府管家还有做其它事情,都会方便许多,至少不会像从前在太子府似的被下人无视欺压。
她侧过身认认真真看了一下刘煊。
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看他。
以往刘煊是大哥,是太子的王兄,她是弟媳,纵然对方帮助自己很多,出于礼仪,文姒姒不敢正眼细看。
刘煊高鼻薄唇,天生一副不近人情的冷峻样貌,大概异族血统的缘故,轮廓更显深邃。
文姒姒知道他长得好看,却未想到他细看起来这么好看。
文姒姒好奇的用手指摸了摸他的鼻梁,而后闭上眼睛睡了。
她这边刚刚睡熟,刘煊睁开了眼睛。
他同样抬手在文姒姒触碰过的地方摸了摸。
不知道为什么,刘煊心里有些许异样的感觉。
次日一早,太阳都升起来了,新人房门未开,也没有传唤下人进去。
锦葵和竹月一早起来,两人都在外面等得焦灼,不晓得自家小姐昨天晚上怎么样。
年纪大的嬷嬷自然见怪不怪了。
新婚燕尔,哪个能早早起床的?
靖江王的母妃早就去世了,今天又不上朝,用不着给什么人请安,起晚一些才是正常的。
文姒姒起不来完全是昨天婚礼太累,晚上睡得太沉。
她以往一个人睡惯了,突然触碰到男人坚实宽阔的胸膛,文姒姒受了点惊吓,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什么,蓦然睁开眼睛。
和刘煊冰冷狭长的眸子对上,她逐渐意识到了一切,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文姒姒轻声细语:“殿下昨晚睡得可好?”
刘煊目光扫过她的手,带着些许警告。
文姒姒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还在刘煊的心口处放着。
夜里两人睡得都熟,一开始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远,不知道怎么着就靠近了。
她赶紧把手收回。
刘煊从床上下来,文姒姒亦跟着走了下来。
婚前与婚后大不相同,嫁入皇家和嫁入普通人家也大不相同。
伺候丈夫更衣这些事情,文姒姒自然要学着去做。
刘煊垂眸只见文姒姒一双素白的手伸上前,要给他整理衣衫。
她手腕纤细,腕上齐齐戴着一对细细的素面金丝镯子,两只镯子中间合扣着一颗鲜红的珊瑚珠子,这点艳色越发衬得文姒姒冰肌玉骨。
文姒姒自个儿的衣裳都没有穿戴整齐,又厚又长的墨发缎子般散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大红中衣,领口微微散开一些,露出雪白纤细的锁骨。
平日里刘煊不让丫鬟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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