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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

一诺重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众人听完,纷纷向温夫人投去同情的目光,白发人送黑发人,肝肠寸断。也不乏对李红玉的骂骂咧咧,女人们自是对妓子恨得咬牙切齿,倘若不是这些卖弄风骚的贱货,自家那些挨千刀的男人又怎会被迷了眼,花了钱,丢了魂儿!倒是有几个登徒浪子,鬼鬼祟祟的往李红玉身上瞧,巴不得一两银子买来阶下囚春风一度。燕王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他看向李红玉,眼神锐利深邃,“李红玉,究竟谁为你赎的身?”李红玉抿紧唇,眉头微皱,似是有难言之隐。周怀安见状,喝道:“李红玉,王爷问你话,从实招来。”良久,李红玉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回王爷,民女并未撒谎,是我自己为自己赎身,至于银子……”她眼圈微红,噙着泪道:“大梁未亡时,民女也是富裕人家的女儿,一朝国灭,家破人亡,我娘把几粒...

主角:萧宁熙上官清   更新:2024-12-14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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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听完,纷纷向温夫人投去同情的目光,白发人送黑发人,肝肠寸断。也不乏对李红玉的骂骂咧咧,女人们自是对妓子恨得咬牙切齿,倘若不是这些卖弄风骚的贱货,自家那些挨千刀的男人又怎会被迷了眼,花了钱,丢了魂儿!倒是有几个登徒浪子,鬼鬼祟祟的往李红玉身上瞧,巴不得一两银子买来阶下囚春风一度。燕王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他看向李红玉,眼神锐利深邃,“李红玉,究竟谁为你赎的身?”李红玉抿紧唇,眉头微皱,似是有难言之隐。周怀安见状,喝道:“李红玉,王爷问你话,从实招来。”良久,李红玉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回王爷,民女并未撒谎,是我自己为自己赎身,至于银子……”她眼圈微红,噙着泪道:“大梁未亡时,民女也是富裕人家的女儿,一朝国灭,家破人亡,我娘把几粒...

《热门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精彩片段


众人听完,纷纷向温夫人投去同情的目光,白发人送黑发人,肝肠寸断。

也不乏对李红玉的骂骂咧咧,女人们自是对妓子恨得咬牙切齿,倘若不是这些卖弄风骚的贱货,自家那些挨千刀的男人又怎会被迷了眼,花了钱,丢了魂儿!

倒是有几个登徒浪子,鬼鬼祟祟的往李红玉身上瞧,巴不得一两银子买来阶下囚春风一度。

燕王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他看向李红玉,眼神锐利深邃,“李红玉,究竟谁为你赎的身?”

李红玉抿紧唇,眉头微皱,似是有难言之隐。

周怀安见状,喝道:“李红玉,王爷问你话,从实招来。”

良久,李红玉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回王爷,民女并未撒谎,是我自己为自己赎身,至于银子……”

她眼圈微红,噙着泪道:“大梁未亡时,民女也是富裕人家的女儿,一朝国灭,家破人亡,我娘把几粒金豆子做成扣子缝在我的衣服上,正因为如此,我被卖到妓院后,才能躲过老鸨的搜身。我常年在春风楼抚琴助兴,得了不少赏钱,十几年的积攒,最终凑够银两。”

燕王听罢,一语不发,少顷,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你说你在春风楼时,宋启民便对你有意,而你不从,可有证据?”

“春风楼的妓子和妈妈都可为我作证。”

周怀安立即派人前去春风楼带证人。

大堂一时不再审问,围观人群窃窃私语,细听,皆是对李红玉的指指点点。

一盏茶的功夫,春风楼老鸨刘妈妈带着五六个身姿摇曳,弱柳扶风的娼妓上了堂,围观人群里那些好色之徒,眼睛霎时瞪得溜圆,交头接耳。

周怀安不得不大喊道:“肃静。堂下可是春风楼……从业者?见到王爷,还不行礼!”

老鸨及众女闻言纷纷跪地行礼。

燕王嘴角微抽,示意周怀安审讯。

周怀安问道:“老鸨,李红玉说两年前在春风楼时,宋启民就欲霸占她,可有此事?”

刘妈妈一拍大腿,挺起身子,知无不言道:“何来此事,明明是郎情妾意,二人还曾多次共度春宵,哪有霸占一说?”她转身对李红玉,苦口婆心道:“姑娘啊,咱们做人一是一,二是二,身在青楼亦不可胡言乱语,我对你的教导之言,你是一句也未曾记在心上。”

众娼妓纷纷附和,直言那时李红玉傍上宋公子后,便被赎身,过上了大家艳羡的日子。

燕王与周怀安对视一眼,这么看来李红玉确实有爱而不得,故意杀人泄愤之嫌,并非她所说的误杀。

“王爷,请王爷明断!我民儿死的好冤啊!”温夫人痛哭流涕,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大堂上,“他向来克己守礼,孝顺父母,一时不慎着了娼妓的道儿,才会遭逢此难,请王爷下令立刻处死这贱女人,还国公府一个公道。”

燕王沉默不语,心中冷笑,国公府的公道?国公死了儿子,虽是庶出,但只令妇人来公堂听审,单凭此举,国公府的猫腻不可言说。

但案子还是要审。宋启民死的蹊跷,而李红玉恰好当了明枪。

既然证据确凿,周怀安例行问:“李红玉,你认罪否?”

李红玉听完老鸨等人之言,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嘴角扯出一抹笑,干裂的嘴唇张开又合上,眼睛眨了又眨,逼回眼泪,声音失望又绝望:“原来,改了朝换了代,世道还是那个世道,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罢了,我……”

“且慢!”

人群中挤出一位女子,素衣白氅,轻纱遮面,身量比一般女子高,面纱之上一双明眸,远山如黛,近水含烟,让公堂都明亮起来。

周怀安怒道:“堂下何人,胆敢扰乱公堂,来人,推出去!”

两名皇庭卫依命上前推赶女子,谁知少女并不畏惧,手一挥制止侍卫上前,欠身施礼,恭敬道:“周大人息怒,两日前,上官首辅曾颁布法令,凡案件公审,百姓有异议者,直言无罪。”

还有这种规定?周怀安望向师爷,师爷点头如捣蒜,法令才出,尚未来得及禀报。

燕王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少女,心想上官老儿管的够宽泛,竟然将手伸向他管辖的刑部,略不耐烦道:“既如此,你有什么话要说?”

素衣少女向燕王施礼后,转身问老鸨:“这位妈妈,李红玉与宋启民在春风楼如何共度春宵?”

此话一出,围观人群一阵嬉笑,敢情这少女打听房中事来了。

老鸨笑道:“我说丫头,妈妈做了这么多年,不是我吹嘘,写本书能掀翻京城话本铺子。年轻男女在房中做何事,我只听声音便可知其一二,这事儿高低在于女子是真尽兴还是假奉承,宋二公子人中龙凤,每每让李红玉快活似神仙那!”

众人一阵哄笑。

少女点点头,又问张小蛮,“小丫头,当日你亲耳听到李红玉与宋启民在房中欢好之声?”

这次,连周怀安都听不下去,正要出口教训少女,却被燕王抬手制止。

等张小蛮点头承认之后,少女又来到温夫人面前,行颔首之礼后,问道:“夫人,李红玉作宋公子外室一事,请问您如何得知。”

温夫人瞟一眼少女,怒道:“当然是民儿亲口告诉我的。”

少女哦一声,缓步走到李红玉跟前,蹲下身,清澈的双眼望着她,柔声道:“你说你卖艺不卖身?”

李红玉看着眼前的少女,激动不已:“清……”

少女抬手阻止她说下去,“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李红玉坚定道:“是!”

少女站起身,毫无惧意的望向堂上的燕王,“民女恳请王爷邀千金圣手或宫里的验身嬷嬷,为李红玉验身,若是妇人之身,民女无话可说,王爷只管判罪;若是女儿清白之身......”少女顿了顿,眼中一片清明:“按大梁律法,平民遇盗,杀之无罪,女子身体亦是女子最为珍贵之物,若有人用强夺取,杀之有何罪?”


上官清看一眼容彻,这容公子并不似王应坤奸邪,反而心直口快,坦荡直率,以后会是勤政爱民的好官,于是道:“未时三刻,御花园面圣。”

容彻大吃一惊,“宋小姐实乃高人也。”他没心思多问,跳下马车,启程去皇宫。

上官清趁机扶着额头,作头疼状,“方才看书有些疲累,我身子未大好,今日恐不能与王爷一道看戏,实乃遗憾,若王爷允肯,臣女想先行回府。”

燕王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心想当日在京兆府公堂上她可是生龙活虎,怎么看一会儿书就头疼,十有八九是装的,也不戳穿她,只道:“既如此,本王这就送小姐回去。”

“有劳王爷。”

上官清掀开门帘,凑到宝珠耳边嘱托几句,复又回来,对燕王道:“王爷,近来因为食的清淡,口中无味,臣女吩咐丫鬟买些零嘴,稍后她可自行回府,王爷若无其他事,可否启程回国公府?”

燕王颔首,命庆泽即刻调转方向回国公府。

门帘垂下,沉闷的气氛再次而至,上官清正襟危坐在燕王右侧,垂眸盯着自己的双手,偶尔不经意的抬眼,只觉燕王的侧脸鼻梁高挺,眼眸上细细的双眼皮精致清秀,肤色白皙,双唇菲薄。

慧娘说薄唇的男人最是薄凉,万万不可招惹,其实燕王也是因为她是宋小姐才会与她接近吧,倘若知道她是上官良的女儿,只怕会避之不及……

正胡思乱想,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上官清低呼一声,扑进男人怀里。

她羞愧难当,仓皇抬头之际,燕王恰好低头,四片薄唇毫无防备的匆匆擦过,清凉柔软。

两人同时定住,萧宁熙迷离的眼神看向怀中女子,冰肌玉肤,脸颊红云朵朵,白里透红,活像剥了壳的石榴,想来品尝一口,甘甜多汁……

上官清手忙脚乱的从燕王怀里坐起,难为情的笑了笑,“多有唐突,还请王爷见谅。”

门帘外突然传来马夫的声音:“对不住,王爷,小的一时不慎,未注意路上大坑,主子们可安好?”

燕王回道:“驾车需仔细,免得有人把不牢,坐不稳。”

上官清愣了一下,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方才是故意而为,其实也无妨,横竖以后不会再见面。

马车很快到达国公府,燕王率先下车,伸出手臂,扶佳人下车。

上官清迟疑片刻,还是搭上燕王手臂,借力下车一瞬,男人手臂稳如泰山,心想燕王看着高瘦,到底是上过战场的,有把子力气,若是下田插秧,保准比别人多插两亩地。

她落地站稳,恭敬道:“有劳王爷送臣女回来,王爷公务繁忙,不再叨扰,路上烦请小心。”

“既然来了,还请小姐指引,好让本王拜访国公大人。”

上官清闻言抬头,对上燕王墨玉一般深不可测的眸子,她面上泰然自若,心里已是惊涛骇浪,强自冷静下来后,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有请!”

她步履沉重的迈向国公府大门,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只把脚踩的血肉模糊,到了大门前,微颤的伸出手轻扣大门。

门房很快敞开门,见到她先是一愣,施礼后,问道:“上......”

上官清立即打断门房的话,出口道:“燕王殿下驾临,快去通传国公大人,速来迎接。”

门房先是惊讶上官小姐去而复返,听她这么一说,又见她身后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公子,忙向燕王施礼后,立刻跑去通传。

上官清转身对燕王道:“臣女有一事相求,今日臣女出府一事,还请王爷不要告知我父亲,因我大病初愈,家人不许我私自外出。”

燕王眉毛微挑,不解道:“你私自外出不走侧门,走正门不担心门房告诉你爹?”

“臣女事先已与门房说妥,他不会告密。”上官清敷衍道。

燕王终是点了点头。

“多谢王爷!”上官清屈膝施礼,“既如此,臣女先行离开,免得被家人发现。”说完,一闪身便入了府,步履匆匆。

燕王迈进国公府,瞧着宋三小姐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身影,她真是大病初愈?很快,那身影消失在一处别院内。

“殿下驾临,有失远迎。”国公宋飞鹰从远处走来,朗声道。

燕王与他客套几句,前往正厅,路过上官清进去的别院门口,他忍不住望一眼,见她正背身与自己的兄长宋启文热聊,这对兄妹感情看起来很是不错,做大哥的热情如火的眼神骗不了人。

萧宁熙脚步不停,随着国公远去。

别院里,上官清也没想到这居然是宋启文住的院子,起初冷不防碰上他,还吓了一跳,随便扯了个帕子落在国公府的慌解释了自己的去而复返。

“既如此,清儿妹妹,我送你回府可好?对了,宝珠呢?”宋启文四下望望,不见宝珠身影。

“我差宝珠买水粉去了。”上官清心里实在别扭,早先撒了一个谎,事后一个接一个的圆之前的谎言,恐怕死后要遭割鼻拔舌之刑,现下只想回府,不再出来,于是同意了宋启文的送她回府的提议。

回到首辅府,上官清吩咐慧娘端盆水来,慧娘莫名其妙道:“好端端的要水做什么?”嘴上这么说,还是端来温水。

上官清站在水盆前,水面映出她模糊的面孔,她轻抚着自己的唇,马车中的一幕再次袭来,今日这唇碰了不该碰的,如今回想起来,仍羞愧的面红耳赤。

可是,那人不会在意吧,他是王爷,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什么味道的唇没尝过?

良久,她叹口气,拿起面巾轻轻擦拭,一种闲愁,两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清儿!”身后传来上官鸿的叫声。

上官清冷不防被这声喊叫惹得一个激灵,转身回道:“大哥今日回的早。”

“别提了!”上官鸿一屁股坐下,从怀中掏出之前呈报给燕王的折子扔在桌上,“你自己看吧。”

“折子?”上官清擦干手,从桌上拿起折子打开一看,原来是大哥写的举荐自己为大理寺司务的奏请,司务乃大理寺最低级的官职,属于九品官衔,负责整理案件。

等看到折子底部燕王八个大字的回批,上官清简直气绝,“什么叫才不配位,德行有亏!”


大梁,文帝十一年,正当春寒料峭时节,细雨如织,桃花带雪。

长清街燕王府外,一年轻男子用力拍打大门,他面皮微黑,身形高壮,喘着粗气喊道:“快开门!”

厚重而斑驳的大门吱呀吱呀的敞开,年老的门房探出头,看清来人后,忙踏出门槛,双手作揖恭敬道:“小的见过容大人。”

容彻搓搓手,往手心哈口气,问道:“王爷可在府上?”

“回容大人的话儿,王爷退朝回来有一会儿子,今儿天冷,退朝比往常早些......”

不待门房说完,容彻一脚踏进燕王府大门,撒丫子往书房奔去。

熟门熟路的来到书房门口,正碰上燕王贴身小厮庆泽端着一盅参鸡汤前来。

庆泽向他行礼后,低声问:“听闻容公子近来忙于争夺皇庭卫副指挥使一职,今儿怎么有空来看王爷?”

“正是为此事前来,王爷今日精神可好?”容彻往庆泽耳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城隍庙老道给我算了一卦,说我紫气东来,宜访贵客。依你之见,他贵不贵?”

“王爷早朝被上官首辅气的不轻,这会儿子正在书房生闷气。”庆泽说着将参汤递给容彻,“厨房熬的参汤,麻烦容公子端进去,小的就不打扰主子们叙话。”

庆泽正准备离开,忽然笑了笑,回头对容彻小声道:“他,贵!”

容彻满意的点点头,单手托住参汤,腾出另一只手敲了敲书房门。

“进来。”略不耐烦的回应。

容彻微愣,看来宁三果真是心情欠佳,那今日这事儿十拿九稳了,连忙推门进去。

一阵寒风随着大门敞开悄然涌入,夹带透骨的凉意。

燕王萧宁熙从繁多的公文折子后抬起头,轻轻扫了眼容彻,随口问道:“你怎么来了?”说话间写批文的手不停。

容彻将参汤放在燕王书桌上,自顾自的寻了把椅子坐在火炉边烤手,他眼珠子不老实,滴溜溜转了几圈,笑道:“多日未见你,甚是想念,今日得了空,马上就来找你。”

燕王闻言,剑眉下一双锐利的眼睛眯了眯,冷哼一声:“马屁拍的不够响,重来!”

容彻嘿嘿两声,他与这位大梁王爷自小一同长大,又并肩沙场作战多年,对他再了解不过,这位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直说道:“近来我力争卫军副指挥使一职,本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谁知半路杀出两只拦路虎,一个是上官良长子上官鸿,一个是户部侍郎次子王应坤,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武试上我们三人打了个平手,现在加试一场,胜者任职。”

萧宁熙听罢,慢条斯理的拿起汤勺抿一口,眉头微皱,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放下勺子,将汤盅推远,又拿起一份折子,才道:“合理。”

容彻起身,急道:“我也未说不合理,副指挥使乃是从四品官职,理应慎重选贤任能,只是这加试将我难住,特地来找你,帮我出出主意。”

“本王不作弊。”声音清冷沉静,不容反驳。

容彻彻底急了,“谁说这是作弊,不过让你点拨我二三,再者,你就能保证首辅上官良不会助上官鸿一臂之力?看上官鸿那大愚若愚的样子就知他破解不出案子。皇庭卫可是十二卫之首,不管是上官鸿还是王应坤当上副指挥,上官良都是如虎添翼,毕竟王应坤他爹也是上官派。”

“你怎么不说你爹还是上官良拜把子兄弟!”燕王讽刺的看一眼容彻。

容彻语塞,半晌,他赌气道:“说的也是,听闻上官良的女儿来了京城,回头我就请我爹去上官家提亲,当什么指挥使,当上官良女婿多好!”

“那本王提前恭祝上官家乘龙快婿官运亨通,美人做伴,子孙满堂。”燕王埋首批折子,头也不抬。

容彻急步走到书桌前,一把抽走燕王手中的折子,愤愤道:“宁三啊宁三,枉我十四岁就跟随你西北征战,几番出生入死,脑袋别在裤腰上!你是不是西北风喝多了你,风凉话张口就来。”

“是,我是出身不如你。你多好啊,打仗的时候是将军,回京,当王爷。我争取个一官半职容易吗我!”

他扔下折子,转身就走。

燕王执笔的手停了停,想起早朝时上官良讥讽他年轻阅历浅,还需多读书,眼眸不自觉掠过一丝狠厉,沉默片刻道:“比试什么?”

尚未走到门口的容彻心里一乐,面上不显,立即转身回道:“三日前,内务司清点司库,发现一枚前朝皇后金印不翼而飞,连查三天毫无头绪,龙颜大怒,皇庭卫趁机将这件案子变成比试。”他悄悄抬眼看萧宁熙脸色,见他眉头稍皱。

“继续说。”燕王放下笔,仔细听着。

“据我这两日了解,内务司七天清点一次司库,二月初五清点时,金印还在,二月十二再次清点时就已不见踪影。”

“司库每个时辰都有十二名武功高强的库兵把守,内务官要进入库里,必须脱掉衣服裤子,库里有备好的衣服供他们穿着,出库之前,需把司库备用的衣裤脱掉,才能出来。”

容彻说的口干,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萧宁熙皱着眉,疑道:“即便如此,内务官也有法子顺手牵羊,比如藏在腋下。”

“这你就有所不知。”容彻解释:“内务官脱下备用衣裤,走出司库时,司库门口有条板凳,必须从板凳上跨越过来,才能出门。”

“这样做,是为了证明两腿之间未夹带私货。跨过板凳之后,还要双臂向上,两掌拍击,同时,口中呼叫“出来”二字。这样表明两只胳膊之下未挟藏银子,口中亦无含吞银子。”

燕王手指无意识轻敲桌面,这般严密谨慎的防范,大罗神仙来了也偷不出任何东西。

“二月初五到二月十二这七天内,可有其他宫里的太监宫女前去内务司奉旨领取物品?”

“有。近来天色多变,太后、皇后、淑太妃还有惠妃都曾派人去内务司领取御寒之物,且惠妃因为新孕,还得了赏赐,这些均已记录在册,领取时接洽的宫人口供也一致,一干人等的住所也搜了个遍。我来之前,王应坤还在慎刑司审讯宫人。”

容彻顿了顿,若有所思道:“经我严密推断,司库八成是闹鬼啊,忒邪门。”

“不会推断,你就少说两句,闹笑话可比闹鬼丢人。”


燕王眸光轻轻掠过她莹白如玉的脸,低声道:“那胖子在臭水沟抓蟑螂时,本王恰好撞见,当时不解,见过抓蛐蛐的没见过抓蟑螂的,眼见他进来吃饭,便猜到了大概,也就跟着他一起进来了。”

“这么说来,王爷已经用过饭了。”上官清尴尬道。

“无妨,还可以再吃些。”

话音刚落,掌柜亲自端着两盅汤过来,诧异见到两人坐一起,笑道:“原来公子小姐是熟人,这是本店镇店之宝,佛跳墙,佛闻弃禅跳墙来,请两位慢慢品尝!”

上官清望向掌柜,“多谢!”

掌柜看到她的长相,眼里露出惊艳之色,“小姐真乃貌比西施胜三分,心较比干多一窍啊。”他看一眼燕王,不住点头,“般配,般配!”

上官清:“……”

掌柜走了,留下二人脸色复杂,上官清悄悄瞥一眼燕王,他耳根红的似要滴血,才知他也会害羞啊!

燕王打破尴尬道:“宋小姐今日有兴致出来下馆子。”

上官清笑了笑,听他叫宋小姐仍然别扭,心里想着自己的那档子事儿,回道:“今日臣女特意去上官首辅家中拜访上官清……妹妹,顺道用饭。”

“哦!”燕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想不到宋小姐与上官小姐还有交情,闺中密友?”

“谈不上密友,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与她能说上几句话罢了。”她顿了顿,急于解释之前落水的误会,“清儿受我落水之事连累,被人造谣推我下水,其实当日她走在我前面,怎么可能推我,难不成她后背长了手?造谣生事者真真令人厌烦!”

燕王听她说到后面,愤愤不平,好像受了委屈的是她似的,唇角勾了勾,漫不经心道:“原来如此!”

他对这等子女儿家家的事情不感兴趣,更对上官清无好感,一个在茶楼巧笑倩兮勾引别人情郎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上官清以为他听进去了,心中一喜,趁热打铁的夸自己道:“清儿妹妹饱读诗书,才思敏捷,为人和善……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他词了,夸自己好羞耻。

“吃饭吧,宋小姐,菜都凉了。”燕王拿起筷子夹了块虾仁,犹豫一下还是放到自己碗里。

上官清闻言,闷闷地拿起筷子拨拉自己碗里的米粒,她隐隐感觉燕王对真正的自己有成见,可是她以自己的身份从未与他接触过,如今也将宋启莲落水的事情解释清楚,那就只剩他与爹爹不睦这个原因了。

对此她无能为力,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燕王挑眉,“小姐缘何叹气?”

“叹身为女子,多的是无可奈何时光蹉跎!王爷,您怎么看待女子为官?”她试探问道,心想燕王没准儿是不赞成女子入仕,与爹爹无关。

“有才能者皆可为大梁效力,不论男女,在某些官职上,本王甚至觉得女子更胜一筹!”燕王严肃道。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既如此,为何不给她一个机会!

她不死心道:“王爷,臣女有个不情之请,清儿妹妹素来有入朝为官的想法,苦于没有门路,今次她为我受了委屈,臣女斗胆恳请王爷给她一个机会。”

燕王不以为然,“没有门路?若说别人没有门路本王还信之一二,上官清的父亲是首辅,兄长上官鸿近来也荣升从四品,上官世家在朝为官者不计其数,她会没有门路?”

他忽然想起上官鸿举荐上官清入大理寺为官的折子,当时觉得分外可笑,与男人调情游刃有余的上官小姐还能断案?简直贻笑大方!


还是他仍然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她偏过头,大大小小的酸泡从心底涌上来,破裂之后,酸的五脏俱倒。

一连几日,上官清闷闷不乐,偏偏这等心事既不能跟慧娘倾诉,就连自己也弄不清楚缘由。

这日一大早,谭妙音与宋启莲不约而同的登门造访,宋启莲命丫鬟提着太后御赐的燕窝和人参,郑重感谢上官清代她写佛经之事。

“举手之劳而已,莲姐姐不必客气,既是太后御赐之物,妹妹怎敢冒然收下,姐姐还是带回去补养身体。”上官清客气推辞,实在觉得这些御赐珍品碍眼。

宋启莲差遣宝珠将补品收好,面上笑意盈盈,“我已大好,御赐珍品良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还需妹妹帮我分担。”

谭妙音睨了宋启莲一眼,心中轻笑,国公府的人还真是舌灿莲花。近来京中传言,燕王殿下与国公府交好乃是看上这宋三小姐,看来燕王久居边陲,没见过几个正经的国色天香,于是故意问道:“莲妹妹,我听说燕王最近往国公府跑的勤,可是与妹妹谈天说地去了?”

宋启莲面上一红,害羞道:“随意聊几句罢了。”燕王最近确实来过国公府两次,只是与父亲叙话,她远远瞧见过他,连面貌尚看不真切,哪有机会说上话,不过父亲透露过他话里话外也曾打听过她,加上太后赏赐,想来也是有几分希望。

上官清闻言,心里涌起苦涩,既然燕王与宋启莲说过话,那肯定识破她是假冒的了,如此,他仍然与国公府交好,说明他中意的是真宋启莲,她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隔着万水千山,她与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清儿,你想什么如此出神?”谭妙音轻轻碰一下上官清的手臂。

上官清回过神来,遮掩道:“我在想晌午该吩咐厨房准备些什么吃食来招待两位姐姐。”

“不麻烦,清儿。”宋启莲站起身,带了一丝娇羞道:“太后娘娘召我入宫,待燕王殿下退朝后,一并用膳,我这就走了。”

上官清嘴唇动了动,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倒是谭妙音道:“莲妹妹好福气,嫁入燕王府指日可待。我曾在一次宫宴上有幸见过燕王殿下,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先在此恭喜妹妹了。”

宋启莲低头一笑,告辞离去。

谭妙音又与上官清说了会话,多半是在讲王应坤被她父亲收拾的狼狈相,叮嘱上官清小心王应坤,之后也不多做停留,离开。

屋里终于只剩上官清一人,她缓步来到窗前,望着院子里方右靥匀酥,花须吐绣,排比红翠,心中凄凄,无限相思意,终是一场空。

大哥说过,燕王素来与父亲政见不合,立场相对,爹爹在朝堂上从不给燕王面子,燕王对爹爹也是毫不留情的讥讽,他选择国公府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到底谁是宋三小姐,又有什么干系?

更何况,真正的宋三小姐品貌上乘,温柔细致,善解人意,不失为良配。

道理都懂,心头的酸涩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早知如此绊人心,莫如当初不相识。

“小姐,您怎的哭了?”宝珠端着一碟白玉糕,讶然见到上官清脸上一行清泪。

上官清回过神,连忙拭去脸上的泪珠,扯谎道:“方才想起早逝的母亲,一时有些感伤。”

宝珠似信非信的点点头,夫人去世好多年,小姐甚至记不起夫人的模样,还会伤心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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