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被撞疼的下巴,一只手迅速托住我那几乎要滑落的身体,另一只手则轻柔地覆上我的后脑勺,企图将我平稳的放到马车上。
哥哥被突如其来的响动从梦中拽回现实。
他揉着惺忪的双眼,脸上还带着睡意的红晕:“母亲,出什么事了?”
“钰儿,药箱!快!”母亲的声音急促,透露出一丝恐慌。
她一边指挥,一边手中银针迅速而精准地刺入我的穴位。
银光一闪,针尖没入皮肤。
哥哥立刻跳起,冲向药箱,脚步急促。
药箱被迅速打开,瓶瓶罐罐碰撞作响。
嘶——
我本就在演戏,这百会、膻中几针下去,差点没维持住表情。
亏得我捂着胸口的手没被放下去,这才能死死掐了喉咙一把,堪堪维持住憋气的神情。
灵魂仿佛被洗涤。
哥哥却不管那么多,他掰开我紧闭的嘴,硬是塞进了颗通体雪白的药丸。
红枣般大小的药丸,我生生吞了下去,差点就成了药丸的牺牲品。
随着我的呼吸逐渐平缓,马车中紧绷的气氛慢慢退去。
母亲和哥哥紧紧皱起的眉头这才松展开来,只是四只眼睛仍紧紧粘在我身上。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愧疚,或许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逃避噩梦中看到的东西。
那毕竟只是一场梦啊。
但,当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滑过母亲那依旧白皙光泽的脸庞。
再转向哥哥那张尚未褪去稚气的俊脸。
脑海中,一幕幕惨剧如闪电般划过:母亲枯槁的身影,哥哥冰冷的墓碑——
这些画面猛烈地撞击着我,我的脸色,本就因窒息而失去了血色,现在更是苍白如纸。
身体在恐惧中,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绝对不可以让父亲找到母亲!
绝对不可以!
“熙儿,怎么样了。”母亲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恐慌,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