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双手搭在白衣水棺左邦的边沿上,我就想要抬脚进入棺内。
棺盖已经打开,露出一个肩膀左右宽的缝口,足够我挤进去。
此时,我左耳的肉球已经弥漫有了一股暖意,肉球里的血液流淌蠕动起来,不再淤积,而后形成淤血。
我脑袋回想起一些在白衣水棺内的画面,心底有些燥热。
虽然我知道那些都是假象,但在我贫饥困苦的十多年生涯中,很多东西我都不曾触及。
无所谓美好,只要有幻想就足够。
外窑的白衣水棺不像爷爷里面的那口一般狭小,只够爷爷一人横躺,棺材内的空间足够宽敞,以我现在的体格,在棺材里可以活动自如。
黑暗之中,我捏着脚,爬到了白衣水棺棺内的木板上。
途中,我的头不小心磕到了偏移的棺盖,但那都无伤大雅,只要人能够进来就行。
困意袭满我的全身,我的眼睛耷拉着,眼帘就快要不受控制地闭合在一起,但是我知道现在还不是进入睡梦的时候。
将伸到鼻端的一节黄纸扯下,我用双手不断地把它对折撕碎,经过手指的不断用力,手中的辟邪黄纸被撕成无数的小块。
我握着细碎的黄纸,两手岔开,来到棺液的上方。
外窑的白衣水棺和爷爷所躺的棺材一样,里面有像水一样的液体。
但这些液体并不散发能让人迷醉的香气,只是静静地凝沉在棺底,撑浮起上面我所坐立的黑色腐朽木板。
五指松开,碎化的纸片落下。
棺材里实在太暗,我不清楚黄纸是否完全落到水液,但这已经足够了。
7
意识不停流转,黑暗中我的眼眸裂开,瞳孔放大,额头黄纸下缘的扯刺刺扎我眼角边的面皮。
时间穿梭,过往的时光又在我心海中流转,春夏秋冬,酷热寒冷,犹如走马观灯,历历在目,却又无法触及,只能痛在心底,沉积哀伤。
“儿子,鼓槌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