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睛咽气了。
小羊围着母羊挣扎两下站了起来，去肚子那儿找奶喝，我咽了咽口水，伸手抱过小羊，我记得有只狐狸刚生了孩子，不知她能不能喂小羊两口。
狐狸一言不发，看都没看我，收下了小羊，我看她洞府关上前还补充了一句：你别吃哈，那是我的羊。
那一晚我把母羊埋在了山坡上，让它重归生命轮回。然后望着那山崖和对面的山，在月光下凝神静气，抽取盘在冷杉树上的绞杀榕树的枝干，和山岭间的一些藤蔓，做了一个巨大的桥连接着山崖与对岸。
再也没有山羊和别的动物掉下来，但时间流传，山崖上的植物也都病了，不再开花结果，崖下潭水也没了生机。
杉树精又幻出人形，还是那个老头，却精神矍铄，腰也直了，腿也不跛了。他跑过来，提醒我看那藤桥上的人。
或者说是仙人，那仙人望着我哈哈大笑，我不服气，爬上山崖，问她坐在我的藤桥上笑什么。
杉树精说她是观音菩萨，我有些怀疑，观音不都是端庄慈祥的吗，我听见过观音的蛇精和别人吹嘘过，可不是眼前这位菩萨一样，她有些放浪形骸了。
“小友修了桥救了飞渡的山羊，却害苦两山山谷间其他生灵。”她不笑了，望着我，好像把我吃进了她的眼里。
我被她看着看着，心中多少四季流转间，积压的那种叫委屈和寂寞的东西喷薄出来，我眼眶里也流出泪来，止也止不住，渐渐变成号啕大哭：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喜欢吃烤羊肉，我又不想小羊摔死，山崖腰上那棵山桃要死了，我感觉到了，求您救救它……”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她朝我伸出手，我扑进她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等我顺好了气，她拍拍我背，往下一挥手，藤桥不见了，她将我带入空中：“你在这儿设了藤桥，山羊还会在别的地方跳，世间沟壑那么多，不是一座桥就能解决的。”
我的眼泪落进了山崖下的山谷，那些植物又重新焕发出
